颈圈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拖了很久才终于鼓起勇气好不容易安排的。虽然马上就要上芭蕾课所以时间非常短。

    在昏暗的灯光下吃了点凉菜，又跑琴钢琴面前教他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了。他坐到了沙发上，指了指带来的袋子。

    “打开看看合不合适。”　“您来打开”

    其实并没有去思考那到底是什么，只是一昧地在害怕和逃避。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呢。

    一只手突然拉过我的脖子往下按，把我从思绪中抽了出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成了他坐沙发上，我跪在面前的状态。

    脖子上多了个项圈，扣到最里刚刚好。他说着没来的及刻上名字，可能也刻不下整个名字。努力保持清醒地开着玩笑，可是一直一直在思考，这份自己从没想过的礼物。

    项圈很细，和平时装饰用的choker一样。但它不是装饰品。

    It’s　something　much　more　than　that.

    “还躲？”

    好重的耳光。第一个耳光冷不防下来的时候，直接疼的呆住了。先有知觉的是骨头的闷痛，再慢慢地感觉到脸上皮肤表习的点点刺痛，开始扩散发热，变成一整片火辣辣的感觉。

    之后的每一下，身体都在下意识地想躲开，尽量大脑在不断发出不要动的指令。只要闭上眼睛，不安的感觉就会灌满全身，无论如何都要和大脑抗争。

    一直到他觉得有一点进步了才停下来。

    跪趴着双手撑着地板，练舞用的片裙很短，在这个姿势下只盖的住一半的屁股。他伸出脚踩着头，来回推了几下。额头被压的生疼，但也没有反应过来要用手垫着。

    从来没有人踩过脑袋的。就算会害羞而低下头，也还是忍不住想要张扬自的骄傲。大部份的人都不会把这份骄傲踩在脚下的。

    可是这个人不一样。

    落在屁股上的巴掌，因为隔着衣物声音很闷。可是疼痛能穿透衣服，酥麻的感觉不减。有时候落点会偏离到奇怪的地方。

    “啊…那里不是屁股！”

    “我还要你来提醒是吧？”

    那就是明知故揍。隔著衣服所以沒有很疼，但這個人怎麼總能找到沒有人做過的事。身體有些奇怪的感覺，悄悄的流淌著，又在夜色的包裹身體的衣服中，無人發覺。

    他並沒有打多少下，也沒有好好上過課，不會數數，不會討好。就只是趴在他的腿上，說著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事情，肆意地享受著在燈塔能照到的範圍內，自由自在的感覺。

    ”daddy”

    在打算下车的时候突然又坐了回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叫了一声。快速地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跳下了車。耳邊吹著風，風中彷彿有他輕輕的笑聲。

    “乖。”

    一直到上完课回家，把项圈小心翼翼地收好，累倒躺在床上的时候，回想起来才忍不住的开心。

    是小狗的daddy。是daddy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