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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想明白了就会发觉,某些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然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回了不该有的觊觎和妄想。她喜欢识趣。换好了衣服出去,同行的工作人员告知她,谢先生已经前往马厩了。祝福跟过去,远远就看到他。走近些才看清,他们俩的装扮是同一个色系,很像是……情侣装。男人站在那轻拍着马背,神情温柔极了。谢译也看到她了,情理之中地眼前一亮:“很漂亮。”他突然夸她,祝福羞涩浅笑:“谢谢。”你也很好看。才到嘴边的话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咽了回去。今天的太阳依旧浓烈,晒得她的两颊热热地发烫。将安抚了半天的马驹牵到她面前,谢译说:“你骑这匹。”“小母马?”她觉得太没挑战了。她可真是胆大妄为,谢译无奈:“这匹最温顺了。你第一次骑,我怕它们认生。”“哦。”一向都是他说了算的,祝福无所谓地点点头。等上了马背,骨子里那抹压抑许久的野蛮气卷土重来。脸上的神采也不似以往牵强,笑是真的笑,开怀是真的开怀。抛却心里的盘算,一心一意沉浸在疾驰的风里,忘我无他。谢译在边上跟了一阵,见她玩疯了收不住心思。“慢点,摔着了到时候可别哭。”他在后面远远提醒。祝福听见了,收了缰绳调转了方向,轻夹马腹到他跟前。闪着光点的汗水打湿了两鬓碎发,她鲜活展颜:“我什么时候哭过啊。”许是被她的朝气蓬勃感染,男人好半晌没回过神,只愣愣看着她。是啊,她从没有在自己面前哭过,爱哭的,也不是她。工作人员在场地外等候多时,看到他们停下了,才敢大着胆子上前打扰。“谢先生。”“怎么了。”“谢夫人来了,正在贵宾室等您过去。”谢译收了笑意,面色阴晴不定。思索着母亲会因为什么急事,上赶着来这儿来找他。难不成……看了一眼玩得气喘不定的人,一副不谙世事的傻气模样。是啊,什么都不知道才好。“你先自己骑会儿,看着点时间,别尽顾着玩儿了。”男人转身和她说。眼看就到饭点了,又补充:“不准超过半小时。”“知道了。”祝福敷衍着点头,一颗心早就飞到别处了。-被大家的彩虹屁淹没,有点飘。没关系,用我200吨的体重稳住,宠辱不惊。16.不配休息区。进了门,看见母亲坐在厅里,边上坐着她的闺中蜜友,黎家夫人曾媛。她们说起什么,言笑晏晏,一派愉悦。谢译的到来显然有些突兀,欢声笑语也淡了些。谢母远远就瞧见儿子了,心里又好气又难过。记不起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了,这一晃眼,大半年光景。“正说起你呢,快过来坐。”黎母出来打圆场。谢译依言在母亲身边入座,低低喊了声:“妈。”这一声,直接喊得谢母鼻息酸涩,她侧过身去,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意。“嗬,你可真行。”黎母笑着打趣:“见不到儿子天天念叨,这会儿见了面你还矫情上了。”被好友调侃,她有些下不来台,“梨子去洗手间这么久了,你也不说去瞧瞧。”黎梨是曾媛的女儿,今天也正好空就跟着来了。“知道了。”黎母乐得回避,给他们腾出说体己话的地方。少了外人,母子俩反而多了份生疏。谢译看着母亲,心里有些愧意:“您怎么来了。”“你曾媛阿姨说你来牧场了,想着很久没见你了,就跟来看看。”身为母亲,想见儿子一面还得托闺蜜的消息,想想真是失败透顶。谢译自知有错:“您可以来我的公司……”“去了给你添麻烦不好。”看着许久未谋面的儿子,忍不住心疼:“好像又瘦了些,别只知道工作不顾身体。”“我会注意的。”母亲的绵里藏针扎得谢译节节败退,什么都应下。不知是有意无意,她突然提道:“你几时空了回家来,我亲自下厨给你补补。”谢译没了声音,谢母知道他心里的疙瘩还在,是不愿意了。短暂的和平结束在一声叹息里。“都这么些年了,真的过不去了吗。”谢母斟酌着字眼,小心翼翼。每回见他,多少要为他们父子说和几句,也不怪他不爱听,她都说烦了。可不说…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你爸爸他…并没有恶意的,后面发生的事更是始料未及,你们父子俩置气这么多年,家不像家……”“妈,别说了。”谢译打断母亲的话,神色掩不住伤痛。他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当年谢博良找到如愿,却不是威胁和谩骂,而是请求。那是身为父亲的他穷途末路的最后一步棋。高中毕业后,谢译主动放弃了出国的机会,接连拒了几家常青藤联盟的offer,执意留在Z市。谢家知道后闹翻了天,问他为什么,绝口不提。高三那年暑假,谁都过不安生。哪怕后来谢译顺利考上了闻名遐迩的Z大,谢博良的怒气仍没有消下去。大一刚念了一学期,谢博良不知从哪里得知,他执意留在国内是应了女朋友的要求。和妻子商量后,想要扭转谢译的决定,只能让女孩松口。所以,他想都没想去找了她。那个女孩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mama是著名的舞蹈家,继父是知名的企业家,称得上门当户对。谢博良从根上是赞同他们交往,只是并非现在。他找到如愿,以长辈的角度请她慎重思考一下两人的未来。大约是“不要着眼于一时的小情小爱,往后的路还很长,出国求学对谢译更有助益……”之类的劝说。全篇谈话下来不过二十分钟,没说什么重话。句句合情,字字合理,只是希望她能改口,由原先的挽留变成支持。再者,她正读高二,马上高三毕业后就可以申请国外的学校。谢博良想当然。不过短短一年罢了。在漫长人生的大框架里,这仅是百分之一,渺小且微不足道。这话放到任何人面前都不会造成什么毁灭前性伤害,偏偏如愿例外。彼时的她已经患上了困扰许久的情绪病。她藏得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