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空即是色(主角H)
相乐生拿着亲子鉴定的结果给白凝看,自证清白。白凝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用看,她知道不可能是他的。女人的眼神藏着揶揄,相乐生脸上挂不住,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低声道:“是我不好,我刚开始的时候缺乏经验,太大意了。”唯唯诺诺的苏妙竟然有胆量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上门逼宫,也确实出乎他意料。惹白凝不高兴不说,还要害她劳心劳力帮他收拾烂摊子,若不是他有所防备,险些捅出更大的麻烦,相乐生只觉自己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白凝抬起胳膊,挂上他脖子,仰脸往后看:“老公,下不为例。”相乐生郑重点头,凑过来亲她。男人的吻热烈霸道,轻而易举软化了她的身子。一只手从睡衣底下钻进去,握住真空状态下的rufang揉捏,手指下陷在滑腻的乳rou里,掐弄出各种yin靡的形状。臀缝间有硬物卡进来,热腾腾的,她敏感地夹住了那一根,被他推到多宝格前面,另一只大手乘势探进睡裤里去。意乱情迷之际,白凝看着眼前白釉瓷瓶上绘着的纷乱桃枝,忽然有些恍惚。被小三找上家门这种事,她之前也是设想过的。以她的性情,肯定不会像傅岚那样忍气吞声,自怨自艾。在她原本的预案里,要么愤而离婚,和相乐生一刀两断;要么冷眼视之,等相乐生割地赔款,拿出足够多的诚意之后,再考虑要不要给他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她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平静。不,不止是平静,她下意识里做出反应,站在了相乐生那一边,帮他化解危机,将整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老婆,你有没有怀疑过我?”他已经察觉到她的走神,雪白的牙齿报复性地咬住她肩膀的肌肤蹂躏,大手将两瓣挺翘的屁股从裤子里剥出来,狠狠揉了几把,又往两边掰了掰,露出粉嫩的花xue入口。白凝低垂着头,脸颊在格子的边棱处硌出一道红痕,底下被兵临城下的性器毫无阻隔地重重摩擦剐蹭着,从阴蒂到xiaoxue再到后面的花朵,全都泛起酥痒难耐的空虚感。相乐生手握着性器的根部,指引着guitou磨动花核,待到后面的小口流出贪吃的蜜液时,又蘸着汁水在四周蹭来蹭去,就是不肯进去。“有没有?”他又问了一遍。白凝耳根泛红,腰肢往后凑了凑,想把折磨她又取悦她的roubang吃进体内,却被男人躲过。她终于轻轻“嗯”了一声。她还是不太适应这样坦诚相对的相处模式。相乐生轻叹了一口气,挺腰把勃胀的性器送进去,将女人死死钉在架子上。他知道信任这种东西,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建立,他必须给她足够的时间。“我明天把结扎手术的病历找出来给你看。”有的时候,这样冷冰冰的证明反而更能给人安全感,相乐生并不介意,反而十分理解,“我很高兴你能跟我实话实说,更高兴你最终选择了相信我。”他和她的全新阶段刚刚开始,他不能cao之过急。被相乐生提着腰狠插了几下,白凝难耐地呻吟出声。“老公……”身体还没来得及稳住平衡,男人的攻势便凶悍起来,紧实的腰腹“啪啪啪”撞击在丰满的臀瓣上,性器高速抽插,凿得汁液横流的同时,也将她的上半身更紧密地压向架子上的古董摆件。浑圆的奶子跳跃着,奶尖恰好蹭过一只青花瓷瓶细细的颈,冰凉的触感刺激得白凝在一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嗯……老公……”白凝不安地在男人怀里扭动,被他恶意地捉了小巧的rutou,刻意往那个方向撞。男人的嗓音藏着浓郁的蛊惑:“老婆,你流了好多水……是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干你,嗯?等会儿我把你干喷,然后用这只瓶子装你流出来的水好不好?我们今天晚上把它装满好不好?”“你……你住嘴……”白凝捂着耳朵不肯听他的胡言乱语,xiaoxue却更用力地咬紧了疯狂抽插的阳物,“噗嗤噗嗤”的捣xue声里,身体越来越软,腰身越绷越直,很快便娇声呜咽着,到了高潮。淋漓的蜜液顺着腿心往下淌,她压根站不住,双腿一软,往前伏趴下去,“叮铃咣啷”的几声脆响,瓷瓶倾倒,有一尊价值不菲的白玉质地的弥勒佛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嗯……”白凝伏在架子上喘息,小手伸到背后推搡着性致不减的男人,“你看你……别闹了……”“这有什么?摔了再买新的。”相乐生颇有点儿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劲头,手掌捞起她一条软绵绵的白腿架在臂弯里,让被cao干得媚rou外翻的湿红xiaoxue更彻底地暴露出来,湿漉漉的roubang直入花心,死死卡住宫口,劲腰转着圈磨动,“要不然买尊欢喜佛换上?应景……”“你不要脸……呜啊……”过于强烈的酸胀感令白凝忍不住尖叫出声,脚尖却本能地踮起,好让他进入得更顺利些。和好后的蜜月期未过,新鲜感又处在巅峰,她沉迷于这样剧烈的欢爱和邪气强势又满嘴sao话的男人,恨不得就这么和他日日夜夜纠缠在一起,二十四小时片刻不离。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毁掉一堆古玩,相乐生将软绵绵的女人抱到沙发上,竟真的模仿着欢喜佛的姿势cao弄起她来。白凝坐在他屈起的左腿上,手脚死死缠住他,有一声没一声地哭,xue里盛满了她泄出来的体液和他射进去的黏稠精水,奶子被他的薄唇牢牢吸住,身体被一重又一重欲望的浪潮拍打、席卷,舒爽快意到不知今夕何夕。佛语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算是欢喜佛以身体供奉明王,也不过是以欲制欲,令入佛智。可他们不懂那些玄妙的禅意,更无慧根。他们只想做世间普普通通的一对俗人,放纵着最原始的rou体冲动,尽情享受,快乐无边。————————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第二百四十八章无独有偶和傅岚在电话里就回不回去过元宵节的事又吵了一架之后,白礼怀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e,脸色阴沉。过了没多久,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小徐啊。”白礼怀接通电话,脸上的表情略略好看了些,“有事吗?”徐钰是他去年回S市时偶然认识的,大学刚毕业,模样清清秀秀,没有太多过人之处,却有一项他不方便对外人说的优点——她的眉眼长得分外肖似他大学时候的初恋。男人嘛,没钱没势的时候,眼睛里只装得下青云抱负、锦绣前程。所以,他在当年毫无心理负担地抛弃了和他同样来自小山沟的女朋友,对出身高贵的傅岚展开热烈追求。人间富贵花,背后承载着他梦寐以求的一切。一晃眼几十年过去,见过无数大风大浪,钱财权势从掌间流水而过,身体各项机能却衰老退化,精神也不免感觉到疲惫。可是,他与妻子之间的怨恨愤懑却有增无减,成了名副其实的一对怨偶。千帆过尽,男人便不能免俗地追忆从前,回想起那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少女素净的裙摆在微风中飞扬的模样。徐钰便恰到好处地成为了一朵解语花。她话不多,人也安分——比他之前养过的那些小情人要安分得多,不争不抢不闹,有时候甚至没什么存在感。不止如此,她也很少打电话给他,说是自己微不足道,绝不能影响他的工作,表现出十分的乖巧懂事。所以白礼怀对这通电话表现出少见的和气与耐心。对面的女人沉默了几秒,轻声道:“首长,您这会儿说话方便么?”白礼怀意识到不对,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沉声道:“你说,怎么了?”“首长,我……我对不起您……”细细的抽泣声从话筒里传来,“我怀孕了……”白礼怀的脸色骤然转黑,语气也带了肃杀之气:“怎么可能?”“是真的……”徐钰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做低伏小到了极点,“首长,您别气坏了身子,这件事全怪我,我以为避孕套可以做到百分百防护的,就没有吃避孕药,要是我当初谨慎一点儿,就不会出这种事了……”白礼怀沉默不语。他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相信避孕失败的说辞?要么是徐钰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要么是这孩子的来历不清白。什么人淡如菊,什么不吵不闹,恐怕都是用来邀宠的手段吧?他暗暗盘算着应该怎么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这个麻烦,对面的女人声音紧张:“首长,您怎么不说话?您……您是不是怀疑我……”她哭了两声,吐字与条理依然十分清晰:“其实,测出怀孕的时候,我去过一趟医院,想要直接做个流产手术,不惊动您的。您的工作已经够忙了,我实在不想给您添麻烦……可是……可是医生告诉我,我怀的是双胞胎……”她态度恭顺地道:“首长,我觉得怀上双胞胎,实在是您带给我的福气,如果不跟您说一声,似乎也不太合适,所以还是想问问您的意思。从我跟了您的那一天开始,我这个人都是您的,您拿主意吧,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您要是不喜欢这个意外,我明天一早就去做堕胎手术,您要是……”她的语速放慢,涓涓细流一样的嗓音不动声色敲在白礼怀心上:“我听您提起过,您只有一个独生女,首长戎马半生,功成名就,却没有一个儿子继承衣钵,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您要是看得上……我很愿意给您把这对孩子生下来,首长您别多想,我没有别的目的,就是真心地仰慕您,敬爱您,想要为您尽绵薄之力。您如果不放心,我还可以给您写保证书,等孩子一出生,我立刻离开S市,这辈子都不再回来,也不会再打扰您,有孩子代替我陪着您,我已经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她这一番话,不管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机,起码看起来情真意切,又知分寸懂进退,对年迈无子的男人具有巨大杀伤力。白礼怀真真切切地动摇了一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女儿年幼时既愤怒又失望的眼神猝不及防跳入他脑海,令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已经亏欠女儿良多,要是晚节不保,做下这样的事,以女儿外柔内刚的性情,只怕会彻底与他断绝父女关系吧。更何况,他身居要位,私德有亏,若是被人检举揭发,多年来的辛苦只怕要付诸东流。风险太大。“你明天立刻去医院把孩子打掉。”白礼怀当机立断地发出指令,“该给你的补偿费,我稍后汇到你卡里。”女人明显地愣了愣,几秒后才温顺地回答:“是,首长。”她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发呆。很快,一笔数额可观的金钱到账。“怎么?没答应?”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应该啊!你都说得那么低声下气了,他怎么还这么绝情?”染着黄毛的男人年纪约二十上下,走过来看了眼转账金额,不满意地撇撇嘴,“姐,你做试管都花了好几万,就这么算了?算下来不划算呀!”取白礼怀丢弃在垃圾桶的避孕套,放进移动冰柜,连夜寻医生紧急处理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还有徐钰打促排卵激素针和取卵时遭受的痛苦,前前后后加起来付出这么多,到最后竟然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徐钰显然不甘心。清秀的脸庞微微扭曲,她思考片刻,做了一个决定,对不学无术的弟弟耳语几句。男人有些惊慌,迟疑地道:“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太、太冒险了吧?”“你没听说过富贵险中求吗?”徐钰轻嗤一声,眼底闪过寒光,“你去找几个要钱不要命的,我们好好商量商量,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那个女人消失。”已经有了一个成年的女儿,所以不稀罕儿子?那么……如果唯一的女儿——出了“意外”呢?第二百四十九章无妄之灾过了年,天气渐渐有了转暖的迹象,气温一点点往回爬升。新的学期开始,白凝刚上班便进入了连轴转的工作状态,连续几天加班到深夜才回家。相乐生也不遑多让,出了趟公差之后,还没进家门便被一个电话叫到单位,夫妻两个连在一起聊天的机会都少得可怜。这天晚上十点钟,白凝检查过所有的仪器,锁上实验室的门,开车回家。路上,相乐生打电话过来。“老婆,到家了吗?”男人的声音带了些疲惫。“还没,刚到星湖路上。”有些僻静的小路,无车无人,路灯也昏暗晦昧,看起来阴森森的。白凝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老公,你还在单位吗?几点回来?”“还得一会儿。”相乐生看了眼低头认真整理资料的罗仪,“你到家先睡,不用等我。”“好。”白凝语气里带了点儿笑意,“老公,你是真加班还是假加班呀?”相乐生低笑了一声,声音暗藏宠溺与纵容:“我没有必要骗你,最近太忙了,根本有心无力。”他连她都没时间cao,更何况别的女人?不是没想法,而是没机会。这男人真是花心得坦坦荡荡。道路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躺在路中间,白凝微微皱眉,缓下车速。车灯照亮阴影,是一个趴着的人。“怎么不说话?生气了?”相乐生在电话那头问道。“没有。”白凝踩下刹车,在距离那人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前面倒了一个人,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相乐生制止她下车:“待在车里别动,打电话报警。”“我知道。”这点儿常识白凝还是有的,“老公,先挂了,我打110,待会儿再跟你联系……”正说着,驾驶位车窗外面,有人“笃笃”敲了两下玻璃。白凝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后背寒毛耸立,转过头往左边看。一个戴着口罩的黑衣男人站在那里,身材高大,头上的鸭舌帽压得很低,指指前面躺着的人,招手示意她下车。“谁?”相乐生也听见了,表情凝重起来。白凝对那个男人摆摆手,轻声回道:“可能是求助的,我……”巨变在一瞬间发生。男人从背后掏出一把锤子,重重砸向车窗。乒铃乓啷的玻璃碎裂声,混杂着白凝恐惧到了极点发出的惊叫声,令相乐生如坠冰窟。“小凝!”他失去了一贯的从容冷静,大喝出声,“你别反抗!他们要什么都给他们!我马上……”“嘟——嘟——”通话被掐断。“草!”相乐生爆了句粗口,手指快速点击屏幕,重新拨过去。对方已经关机。“相秘……怎么了?”罗仪惊疑不定地问道。相乐生来不及和她说话,一边拨打报警电话一边往外冲。祸不单行,110一直占线。他没有穿外套,夜晚的寒风一瞬间钻进单薄的针织衫里,冻透了筋骨血rou。可额角却已经渗出灼热的汗。冷静,冷静。恐惧死死攫住心脏,揪得四肢百骸的每一根神经都隐隐生疼,相乐生抬头看着街道上渐渐稀疏的车辆行人,心慌到无以复加。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劫财、劫色,还是绑架、杀人?冲的是她,还是他?他两眼一抹黑,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蛛丝马迹。白凝又手无缚鸡之力,就这么落到心存歹意的人手里,会遭遇到什么,他想都不敢想。这让他怎么冷静得下来?这些思考也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相乐生深呼吸一口气,钻进车里,一边继续拨打报警电话,一边往星湖路开去。被男人重重砍了一记手刀的白凝短暂昏迷过去。朦胧的意识里,她被人快速扔到车后座,那个人也跟着挤进来,坐在她身边,掏出绳子把她的双手双脚紧紧捆了起来。前面另外坐了两个人,一人开车,另一人肆无忌惮地翻起她的手提包和车里的东西。过了没多久,她便恢复到清醒状态。手机已经被袭击她的男人没收,她忍着后颈泛起的火辣辣的疼痛,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悄悄打量四周。“妈的,包里没装多少现金,就几百块钱。”副驾驶位的男人cao着一口公鸭嗓,大剌剌地将钱包里的卡一张张掏出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挑拣出银行卡,揣到口袋里,“待会儿动手前,问问这娘儿们密码多少,能赚一笔是一笔。”开车的男人明显是这三人中的老大,声音嘶哑,阴戾与狠毒仿佛淬在每一个字眼里:“刚才我砸玻璃的时候,她正给人打电话,那边估计已经报警了。咱们动作快点,干完这票立刻走人,飞机票我已经给你俩买好了,在外面待个三年五年再回来,保你们安全。对了,耗子,把手机卡抠出来扔了,避免条子定位;斧头,看看她醒了没有,把她嘴巴堵上。”白凝的心越来越沉。听他们的谈话便知道,这件事是早有预谋。他们不是奔着劫财来的,也没有勒索的想法,拿银行卡,不过是顺道而为。所谓的“动手”,恐怕是——打算要她的命。为什么?她自问没有招惹过什么要置她于死地的仇家。她克制着本能的害怕,竭力将呼吸调整到正常状态,一动不动,继续装昏。旁边的男人挨近,拍了拍她的脸,又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她的眼睛。“城哥,没醒。”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出块破布,塞到白凝嘴里,用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语气和前面二人交流感想,“哎,我发现……这妞长得有点好看呀~”手电筒往她身上扫了一圈,男人啧啧咽了咽口水:“身材也好,就这么做了……是不是有点可惜……”“别惹事。”那叫城哥的男人低声告诫,“等钱到手,你想嫖什么样的小姐嫖不到?还差这一个?”叫斧头的人嘴上答应了,手却不老实起来,隔着毛衣揉了揉她的胸,又把嘴往她脸上凑。白凝强忍着恶心,耐心等待逃脱的机会。耗子的声音又响起来:“这包里还有个iPad,哟,还是最新款呢!”白凝心念一动。这个平板电脑是相乐生送给她的新年礼物,如果她没记错,当时好像绑定了相乐生的手机。这也就意味着——相乐生可以定位她的位置。同一时间,相乐生也想起了这件事。他打开查找功能,看见另一个设备的位置已经移动到了偏远的林山区,即将出市。相乐生调转方向,飞驰而去。开了不足五分钟,手心的汗水已经濡湿了方向盘,开始打滑。从这里到目的地,差不多要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已经足够发生很多很多事。足够让他后悔一生。报警电话邪了门,一直打不通,相乐生走投无路,向白礼怀求助,请他出面联系本地的警力。打算给家里兄弟打电话求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个人。犹豫了不过一秒,他便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漫长的等待音过后,终于有人接了电话,粗声粗气地吼:“谁?”“祁峰,我是相乐生,你在西陵区吗?”如果他没记错,祁峰家住西陵,而西陵离林山区很近。“什么?”连灌了两瓶白酒的祁峰以为自己醉糊涂了,出现幻听,“你刚说你是谁?他妈的老子……”他妈的,他不顾一切地离了婚,连女儿都没要,到最后却换来个白凝和相乐生和好的结果,鸡飞蛋打一场空,怎么给白凝打电话白凝都不肯接,憋屈得只能天天窝在家里借酒浇愁,这还不够惨吗?怎么,相乐生还不知足,竟然耀武扬威到他面前来了?这傻逼是在找死!“小凝被绑架了。”相乐生一句话炸醒男人的神智,“我有定位,看见他们正往林山区走。你到底在不在西陵?我需要你的帮助。”“怎么回事?”祁峰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脑袋凑到下面,冰凉的水兜头浇下去,强行恢复清醒,然后快速往外走,“狗日的王八蛋你怎么照顾的她?快把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