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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用处的事情。到底是自己不够好,长辈们总是为着小辈好,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去争辩什么了。好像,只能这样了。“伯母,您安心。”纪得报以一抹无力却让人心疼的笑。只这一句,再无多言。陆母听到这句话,已然明了一切,这事,有指望了。她搓揉着纪得的手,想将她捂暖,却是越来越冰凉的徒劳无力。何止是这双手呢,日后的那一幕幕,都是无可奈何。只是当下这一刻,她们二人都不自知而已。今日这一番说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陆母不多时便吩咐司机打道回府。想必这会儿传媒盛典已经举行大半了,任陆禾再挽救也是赶不及了。订婚的消息少了女主角,怕是不成了。陆母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倒是真真切切地松了口气。回程的途中车内一边安静,再无半点寒暄客套,与去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出发时的那场亲昵都是梦一般恍惚,可后面的字字诛心却是凿凿的事实。陆母将纪得送回来处,下车前仍不忘将她的披肩拉拢了些。她是真的心疼这孩子,是真的想对她好,却也是真的伤了她。自知惭愧,收了手,叹了口气,便离开了。纪得下了车,目送陆母离去。看着车渐行渐远到消失殆尽,直到被手包里的手机震得发麻,才回了神。她取出手机一看,不出意外的,是陆禾的电话。可这会儿她脑袋昏昏的,脑子里还是陆母的委托,思绪不明,犹豫未定。握着手机,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直到停止了震动,世界归于平静。手机画面跳回了主界面,无数个未接和短信,半小时前就陆续打来了。方才在车里竟丝毫没听到动静,想来是伤心过头了。纪得自嘲着,哪有什么资格伤心啊,不拖累他才好。正看着手机发呆呢,脑海中的往事像幻灯片一般帧帧分明,历历在目。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疾跑的脚步声,她还来不及分辨一二,就被一个力道包围,锁进了某个炽热的怀里。陆禾在打不通纪得第一个电话起,除了纳闷和疑惑,还多了一层莫名的恐惧。心好似被什么揪成了一团,距离上次意外才不过一月有余,难不成又遭遇什么不测,这念头让他慌了手脚。硬生生挨到了晚会中旬,将那边的事物安顿好,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自上次绑票事件后,陆禾为了保险起见,在纪得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定位插件,她去哪里都有路径显示。眼看着她的定位在郊外游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公寓,才稍稍安心。细想还是不放心,今天是多重要的日子,她却迟迟不出现,骤然爽约,这不是一向稳妥的人会出的差错。况且,出发前,她明明是应允过自己的。他一路驱车赶来,远远就看到公寓门口那一抹单薄的身影,低头看着手机,傻傻愣愣地驻立着,一动不动。将车往路边随意一靠,便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此刻香暖在怀,眼瞧着心爱的女孩真实地窝在胸前,那口提心吊胆的气才算松了下来。不知在无情冷风中傻站了多久,她浑身竟没有一丝热乎气儿,冻得僵硬不已。拉拢了她的披肩,搂着她往车上走去。只是这披肩甚为眼熟,质地似曾相识,陆禾心里泛着几缕纳闷,倒也不在这关口明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安置到车上,等到暖气驱赶开浑身的冷,失魂的人儿才有些恍然回神。看着陆禾为自己忙前忙后地照顾,一边喂她喝着温水,一边电话吩咐些什么,她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心上人,久久不凝。这四月初的天,还有些不甘心的冻人,他这一番折腾,额角却沁出了薄汗。抬手为她拭去,这一举止间,倒是生出了几分相偎相依。见她缓和了不少,才有些恹恹地后怕,“怎么傻乎乎地站在外头,冻着自己都不自觉。”又喂了她几口热水,给她调整了舒适的坐姿,才回到驾驶座重新发动车子。纪得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车里暖得人昏昏欲睡,她被这一通服侍,竟也忘了问他些什么。只是看着他,就无比安心。有他在,去哪里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到了目的地,陈澜的诊所。她受了不知多久的冻,陆禾不放心,还是带她来检查一下为好。自从和叔公达成协议,陈澜只是将一些善后的工作处理完结,也不接新的病人了。陈父贴身照顾纪老爷子,也不得空。这诊所,不多时便要歇业了。原先是打算转让的,但这到底是父亲的一片心血,白费了可惜,索性就这么放着,就当是给纪得备着也好。陆禾来之前便和陈澜打过招呼,今日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诊所也只差人看着,接到电话陈澜还是上了心,这会儿正等在门口。纪得从电梯里缓缓走来,不知是着了凉还是心绪不宁,整个人恹恹的。精致的妆容在方才一番折腾下略显凌乱,却也格外慵懒迷人。陈澜见她如此隆重的装扮,一时愣了神。“陈澜哥。”倒是纪得一声呼喊,将他的思绪扯回了现实。转眼一看,眼前的人儿除了发丝微乱,脸色也是不一般的苍白,这模样倒是让他有些皱眉了。将他们二人迎进了门,随后便是一系列的检查。纪得在去医院复诊这件事上一贯都是配合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没有那些矫揉造作的孩子脾气。每周的定点检查根据情况而定,现在已经调整至一月两次,甚至一月一次都可控。上一次的诊断结果很理想,陈澜以为她的身子在慢慢稳固,可今次的检查结果却让他皱起了眉头。纪得的心律不齐症状很大程度与情绪和自我调节息息相关,这也是这么多年她性子稳健,波澜不惊的原因。谁不向往天真活泼,灿烂明媚,这沉稳淡然往好了说是随遇而安,往坏了说是硬生生强忍心绪的结果。自她恋爱起,情绪倒是高昂了许多,却也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可这一次,确实有些不稳定了。各项参数都有上升,免疫功能也不太理想。陈澜低声询问了几句,她无精打采地回应着,明显得不愿多说。这一态度,倒让陈医生多看了一边的陆禾几眼。随即开了一下安神稳固的药,嘱咐她按时服用,下周再来复查。药?复查?这些信息量纪得还来不及消化,身旁的陆禾率先开口了。“怎么了,情况严重吗。”陈澜睨了他一眼,顾自开方子。“有些热度,穿这么少一定是受凉了,往后那些个人多口杂的宴会还是少参加的好,你身子吃不消。”仔细叮嘱着纪得,这话里话外又像是说给陆禾听的。陆禾顺从的一一记着,不敢再多作声响。离开诊所后,陆禾将纪得载回了公寓,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帮她换了居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