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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问:“哪来的?”陈一柏站在桌前整理课本:“简丹给的。”旁桌正在浴血奋战的周凯翔百忙中赏了他一眼:“怎么,你去接她了?”丁明赶在陈一柏开腔前抢白:“卧槽,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陈一柏张口,又被另一桌激动的陈建抢白:“他妈的,丁明你死开,别挡我的道!”丁明眼睛赶紧回到手机上,一顿cao作。被堵了两次口的陈一柏受不了他们地翻了翻白眼。周凯翔挑眉斜睨他,坏坏一笑:“终于舍得出手了?”陈一柏撇撇嘴:“没去接,在楼下刚好碰到。”坐在离糖果最近的王睿一只手cao作着鼠标,一只手飞快捡了颗糖果,咬开含住,手马上回到键盘上,紧盯着电脑屏幕损起陈一柏:“吃了你和简丹的喜糖,是不是该给你们包个份子钱?”丁明在上铺抖着脚,嘴贱地哼唧:“我们今天给了份子钱,以后你和简丹结婚的时候就不用再给了吧。”陈一柏拿本书砸到他身上。丁明cao作着手机,夸张地弓起身嗷嗷叫。舍长陈文军语重心长地开口:“陈一柏,你要是喜欢简丹,劝你趁早拉她去个没人的犄角旮旯表白,把人先定下,别他妈再磨磨蹭蹭。我听林慧说外国语有个孙子也盯着简丹……”林慧是他女朋友,简丹舍友。陈一柏脸色一沉,警惕地问:“外国语哪个孙子?”丁明听见他紧绷的语气,笑嘻嘻说:“这会儿知道紧张啦,早干吗去了。”陈文军刚要说:“外国语的……”话风一变,“卧槽卧槽卧槽,丁明你他妈的会不会打啊!”周凯翔:“丁明,你是不是傻逼!”王睿:“丁明,cao你二大爷,死开让我过去啊!”……团灭,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一群王者带着丁明一个青铜也能搞到团灭,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群雄激愤,将缩在床角的丁明从上铺揪了下来,斩立决!宿舍陷入一片兵荒马乱,陈一柏在闹哄哄中专注地沉思。大一时他就对简丹“包藏祸心”,只不过鉴于两人同专业又同班,“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思想让他没急着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突然冒出个外国语不长眼的孙子,为保险起见,近期还是把她约出去谈谈心,给她挂上“已售出”的牌子。约吧约吧,不谈心,怎么死心?不过简丹真不简单,在学校里还是个香馍馍,引得群狼环伺,江潭同志了解情况后必须予以重视。PO18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军婚文)Chapter4Chapter4一个月后江潭白天结束全国集团军的对战演练,晚上就被父母召唤到中国大饭店,说是他难得进京,自家人聚聚吃个饭。等他被哄来后看见和父母热聊的徐家二老还有他们的独生女徐雅婷,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今晚这场饭局根本是场挂羊头卖狗rou的相亲宴。就说只是自家人聚聚的话,犯不着来这么高档的酒店,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人被房中的几老看见,再想战略性撤退(溜之大吉)也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迈进去,向场上两位穿军装的男人行军礼,礼毕问候他们:“爸,徐伯伯。”脸转向场上的三朵花,“妈,徐伯母,雅婷。”江际不苟言笑地点头嗯了声。倒是笑呵呵的徐大昌看江潭的目光比江际这个亲爹还亲热,估计早把他当女婿看待。江母杜兰抓着儿子拉他坐到自己身边:“不孝子,故意跑去离北京那么远的厦门任职,国家不召你进京,你一年都不回家见mama一次。”语气是埋怨的,面眸却是欢喜的。江潭脱下军帽,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她:“部队忙,你想我,就和爸一起来厦门见我,顺便度个假。”江际冷哼:“还得我们跑去见你?我在京里也忙得很!”江潭不语,面沉如水。话说江家爷俩之间这股剑拔弩张的氛围是有历史渊源的,当年江潭从北京军校毕业,杜兰想要独生子留在身边,就给江大军长吹枕边风。江际嘴上不说,心里也希望儿子能留在自己麾下由他亲自培养,就给儿子在北京军区安排好了路子。江潭不想倚仗家族福荫,自作主张递了申请表,自己把自己发配到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的南方厦门。江际一直是个严父,难得铁树开花利用职权对儿子好一回,结果却喂了狗,军长的面子挂不住,从此就看儿子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固执的脾气让他这么多年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跟个小孩儿似的。其实凭江军长的权利,他想让江潭留在京城,江潭插翅也难飞。但他偏不,让江潭爱去哪儿就滚去哪儿,难道自己一个当老子的还要求着儿子留在身边不成?!杜兰狠狠瞪了江军长一眼,又笑靥如花地向儿子引荐今晚这场家宴的女主角:“阿潭,这是雅婷meimei,你毕业去了厦门后就没见过她了吧,已经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去年大学毕业后还进了北京的文工团。”徐雅婷眉如黛,眼若水,琼鼻精巧挺直,甜滋滋、羞答答地喊江潭一声:“江哥。”和她爸一个毛病,早把江潭当丈夫看待。江潭颔首,彬彬有礼地问:“在部队待得习惯吗?”徐雅婷积极回答:“习惯,特别习惯,我从小没少出入军营。”江潭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习惯就好。”徐大昌军长看两个小辈怎么看怎么珠联璧合,一高兴,面向江际夫妇夸起未来女婿:“雅婷丫头片子去部队只是小打小闹,江潭才真给你们长脸。”身旁的妻子蔡美惠听他踩着亲女儿去捧别人家的孩子,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徐军长还在夸:“江潭这次在对战演练中的指挥出神入化,带来的兵也各个骁勇。我不妨提前跟你们通风报信,”鬼祟地压低声音,“这次全国七大军区都派兵进京参加军事演习,上头有点‘赛场选马’的意思,江潭再过不久就会被调到北京军区任职。”“真的!”场上最高兴的莫过于杜兰,第二次狠狠瞪一眼丈夫,“大昌知道你肯定也知道,不跟我说!”在桌下拧他的大腿。“说什么,都是没影儿的事。”江际耸一下大腿抖掉妻子的手,臭着脸教训起徐大昌,“你也是,一个军长嘴比麻袋还松。”徐大昌摆出一副圆滑的模样:“人老脸皮松了,嘴巴自然也会松的嘛。”徐雅婷扑哧一笑。江际哼了他一声。这俩军长向来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