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嫉妒下
快递员穿着雨衣赶到,大声喊着易筵成的名字,说有他的同城闪送。助理赶忙出来拿,直道辛苦,这么大的雨还送货。签收以后那快递员还有别家要跑,戴上帽子混入雾气当中,骑上车消失得无影无踪。助理以为是公司那边寄来的紧急文件,交给易筵成。他拆开快递,发现里面先有张卡片。“别生气了嘛。”手写的一行字,后面是只手绘的兔子,正做着可怜巴巴的表情,夸张地泪流满地,卡片背面,“送给你一本书,你最喜欢和我一起看书对不对?”易筵成把书拿起来,瞄了眼封面,忍俊不禁。林药药正在阳台踱步,刚刚快递提示对方已签收。手机震动,来电正是Bunny。“喂?易筵成。”她满怀期待地接起来。“你送的东西我收到了。”他说,“我没有生气。”林药药暗暗比个成功的手势,对王姨和张嫂表示,警报消除,她们收到信号,放心地把头从厨房收回去。雨水不断洗刷着玻璃,又有闪电劈下,林药药把手机换个边听,“我发快递的时候还是晴天,以为送不到了呢。这个时候打电话,很危险的。”“是啊。”他知道,但他没有挂。林药药靠到窗户边,双脚交叉站着,整个人扭成麻花,“今天是惊蛰,我这里雨好大。”“嗯。”“你呢,你那里大不大?”*易筵成刚要说出答案,忽然从她的语调中,发现这句话有第二层含义。他停顿一下,说:“你觉得呢?”林药药欣笑低头,额头抵在玻璃上,对手机听筒小声道,“特别大。”助理拿着文件敲门而入,见易筵成没在工作,而是在翻阅一本书。“这就是刚才闪送过来的?”他问。“嗯。”易筵成回答,“送我的礼物,随便看看。”在这种奇怪的时间送礼物,还是本书,助理一下子没明白,好奇地问:“什么书啊,这大雨天的都要送过来,很珍贵吗?”“应该不怎么珍贵吧。”封底定价只要10元,易筵成把书举起来,让助理看到名字。。暴雨持续整夜,直到吃完午饭才稍有减弱的趋势。马路上的车在恶劣天气影响下行驶得缓慢,好是工作室没有事,林药药得以在家避开这场雨。工作室的经营不算非常顺畅,但也没有遇到特别大的坎坷,前段时间忙过以后,现在清闲下来。买手团的规模有所扩大,虽然她依旧在亲自谈业务,出席各类拍卖会,但更多时候是在研究怎么做生意。兜兜转转,最赚钱的永远是当老板。林药药擅长的是艺术绘画和珠宝领域,实际上现在工作室流水最多的是奢侈品。毕竟,一幅画好不好看,顾客不一定能够品鉴,可包包和鞋子喜不喜欢,就是那瞬间的事。在拍卖会当中,相对于其他收藏品而言,奢侈品竟然也能被称作薄利多销。此时此刻,这位工作室的老板,未来艺术领域的新晋领航人,正坐在电脑前,欣赏微博帅哥图鉴。比起明星,林药药更喜欢素人。未经过包装的男孩身上有一股天然的羞涩感,哪怕他再注重外表,再知道自己的面容优越,某些时刻也会面露仓皇。不像明星,什么都经过演练,便少了几分清澈,多几分在镜头前卖弄的油腻。可惜的是,网红经纪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后,就连素人都逐渐出现这种问题。林药药一张一张照片翻过去,百无聊赖。按理说,有几个的风格完美打中她的审美区域,可无论怎么看,都让她没有瞬间心动的感觉。甚至还会比较,这个不如易筵成,那个也不如易筵成。哪个都不如易筵成。林药药靠倒在椅子上,伸个懒腰。她对自己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惯性思维已经有点麻木了,刚开始还接受不了,找周子沉抱怨,她一句话就打消她的疑虑。“的确比不上,只能说明你的眼光还正常。”林药药差点怀疑她是不是暗藏的易筵成粉丝。“反正,喜欢坦然面对,脑子保持清醒。”周子沉就提醒她这么一句话,“不过,像你这种能把前男友画的裸画摆在家里的人,也很难不清醒。”“我这不是顺便让他也清醒清醒嘛……”林药药强词夺理。“那他真是太清醒了,简直醍醐灌顶。”叶莹莹在这时候插进来话。她自从和主编介绍的男人尝试交往开始,生活就变成上班和约会两部分,朋友聚餐从来不缺席,但闲聊的频率显著降低。林药药本还想自告奋勇帮她解决情感方面的困惑,结果人家压根不需要,反而是她的婚姻困惑比叶莹莹多得多,还都是棘手问题。至于苏隽然,现在在易筵成面前,他已变成“努力假装是直男的GAY”的直男。听起来像个病句,可林药药找不到更好的描述方式。性取向被迫反复交替的苏隽然又发来网址:“上播了,自己看。”林药药复制链接到浏览器,她号称最喜欢的男主播打扮成小狐妖,正在展示毛绒绒的大尾巴。看见切克闹小达人进入直播间的彩虹提示效果,他主动打招呼。时至今日,林药药仍然是他的打赏榜一,压了第二名整整一位数。所以,“切克闹小富婆”的名字在会所里众人皆知,走到谁的直播间都能让他们说出“蓬荜生辉”四个字。反正他们压根不在乎,这个小达人背后究竟是年轻漂亮的都市美女,还是已过半百的风韵妇人;是豪掷千金博君一笑,还是吃糠咽菜养活主播。每次林药药进直播间,都有一次点播机会,可以让主播做符合会所规定的任意行为,这是榜一专属福利。林药药脑洞大又会玩,直播间的观众都很支持这个福利,就想看看她能把主播折腾出什么花。可她这时间兴致不高,“你装个处男吧。”这行字飘过去。“那种完全没有性经验,突然被侵犯,很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有反应的处男。”她详细解释一遍。弹幕的观众顿时狂刷起“期待”。主播稍有错愕。让他这个经验丰富的人忽然装新手,有时候比反过来还难。可客户既然提了要求,那就得满足,直播间的礼物都已经刷屏无数了,切克闹小达人却从进来到现在,还没花一分钱。这是他唯一表现的机会,他立马调整好,进入状态。可林药药只看了几秒,就觉得,表演痕迹太重,假得很,关闭网页。比兔兔差远了。没劲。摘掉耳机,好像听见楼下有声音。易筵成把行李箱交给王姨,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刚张开双臂,林药药就撞进怀里。“怎么不穿鞋?”他发现她光着脚。“忘了。”林药药抬头,他的衣服还没换,有些室外的雨水味道,“这么晚才到,路上堵吗?”“嗯,雨大,车开得慢。”易筵成回答,把外套脱下来交给张嫂,揉揉林药药的头顶。她望到窗外,发现本来刚变小一些的落雨,现在又下得激烈,都把玻璃拍出声音,只是她戴着耳机没注意,“那多危险,还不如等雨停了再回来。”“想回来。”“急着回来干什么,省那一晚酒店钱呀?”林药药推着他上楼。易筵成由她推到房门口,才转过身,说:“回来征服美少女。”——“我这里雨好大,哥哥那里大不大”,化用网络梗,非原创。84.互通·上(H)【过期男友】会话档案编号:042上传者:43号“我这分手电话都还没捂热乎呢,怎么就进前男友群了?还过期男友,我是都馊了吗?”“才分没多久,大家理解理解。”“她跟你分手,也是就打了个电话通知啊?”“是啊!我说要当面跟她谈,结果她告诉我,汽油费太贵,不值。我问她,就算要分手,我们的爱情连汽油费都比不上了吗?她说,可是她对我的已经消失了啊,那就是一文不值。”“太狠了……”“她明明曾经还口口声声说,我一定是她最后一个。我问她怎么能这样,她反问我,觉得她漂不漂亮?我说,在一起的话就挺漂亮的,要是分手,我就不觉得她漂亮了。她说那就是漂亮呗。“然后她告诉我,有个和她一样ABB名字的女人临死前,对她儿子说过: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会骗人。她让我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漂亮女人了……呜呜呜!”“这谁拉进来的?太残忍了。”“太惨了。”***易筵成拖了把木椅摆在窗边。有雨水的天然遮挡,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沉暗夜景。霓虹灯色化作一个个不规则的团,他拉上一半窗帘。孤零零的椅子摆在那,将斜影投到窗帘上。“窈窈,坐过来。”易筵成说。从那个摆放,林药药就看出来他想做什么。她赤裸地坐到椅子上,手里举着送给他的书。他抬高她的手臂,摸上她的乳,封住她的唇。他的手掌在她的浑身游走,调动起浑身的情欲后,将她的大腿向两边分开——没有水蜜桃的遮挡。易筵成轻轻搓着她的乳尖,让它变得比画中红上好几倍,问:“他会做得有我好吗?”林药药被吻得轻笑,松开他的唇,“我忘了。”“你什么都记不住。”他抵着她的舌尖,再往里探一些,有些发泄。奶子被捏得轻颤,林药药喉咙发出点呻吟,“但我记得你是易筵成。”“那就够了。”他说。仅仅依靠接吻都能把气息搅得这么杂乱,也就和他能有这样的默契。林药药双目紧闭,吻得更加投入,拽着他的手掌按在胸前,用力揉弄两团奶子。难舍难分,却又有别处更空虚。分开后,林药药问:“你想不想吃水蜜桃?”“水蜜桃?”他问。这季节哪来的水蜜桃。她指指下身。rourou鼓鼓的小阴丘,中间一道粉红的线,稍微用指一压,便有汁水冒出来,“想不想要?我请你。”如果是这款,盛情难却。易筵成坐到地上,把她的臀拉到椅子边缘。他用手指压住桃子顶端的小尖,这桃轻轻一颤,喷出更多汁水,他直接张口咬上去。甜香满盈。两条小腿交叠着搭在易筵成的后背,双手在他的头顶,林药药的大腿夹着他的脑袋,他在极力品尝她的味道。百吃不腻的水蜜桃,永远软嫩多汁。窗外的闪电时不时映着她身上亮几下,紧跟着是雷鸣,易筵成越吃越投入,发出阵阵吸水声。无论是桃尖小豆还是桃瓣,都被舔得晶光闪闪,里面的rou更是越尝越甜,不停提供给他泛滥的液体。两人都沉沦在对方的给予中,易筵成更甚,虎口卡住她的大腿,向两方提起,被舔开的xue缝又露出一丝,潺潺的蜜汁向外挤。那本书根本就是累赘,早被林药药挤到地面扣着。她反手捏住背后的靠椅,整个人斜躺。他吮得忘情,对这张不断开合的小花口时亲时含,它都乖巧地接纳他,甜腻腻地邀请他再度光临。可林药药不满足了,双腿动弹不得,脚丫子却还可以摇摆,“你起来……起来。”易筵成被她声声催促,仍旧拖延,继续舔她的xue。她不满地叫他名字,极力缩紧xue口不准舌头再进去,终于在耐心到达极限前,他移开。“想要我进去?”他知道她在急什么。林药药斜睨,“你知道还问我。”她迫不及待地坐直,想给他让出位置。可易筵成看一眼椅子高度,如果他坐上去,腿都伸不直,不好施展。林药药也发觉,“我有办法。”她翻个身跪立,上身向前塌下,臀部朝他翘起,更是用两根手指微微拉开点xue瓣。这还不算完,易筵成正盯着那道艳景,她忽然向他轻轻摇晃,“老公……快进来。”无论是画面还是声音,都让他再没有迟疑的理由。他将roubang对准湿淋淋的嫩xue,挺腰而入。又是雷响。沉沉的捣弄让林药药不断哈气,椅子因为他的每次撞击而摇晃,她就随着摇晃。xue在晃动中总会逃离几公分,易筵成不满,屈膝压住椅子,控制它的倾斜。roubang在甬道里翻江倒海似的插,林药药被快感击垮,呻吟加大。雨声连绵,她在胡乱中拉开窗帘,漆黑夜色使得玻璃倒映出身后的易筵成。他肌rou紧绷,额角是汗,持续性地送胯,将roubang完整送入空虚的花xue中。只要进去就被绞紧,窒息似的快感卡住他,令他恨不得深深埋在其中永不抽出。小腹酸中带涨,翘臀却永远抬高,迎接性器的插入。林药药抓着窗帘,让整块帘布都随着他的撞击而抖动,翻出旖旎的浪,如她摇晃的奶。“窈窈,窈窈……”易筵成身子靠近,握到她的胸脯,恣意揉动,“舒服吗,喜欢吗?”林药药侧头找他的唇,衔住,“嗯,喜欢。”“多少分?”他又问,急促地,与他的抽插频率一样。她被roubang捣得声音破碎,只能从yin叫中抽出些时间回复他,“八……八分……”他显然对这个评价很不满意,加大挺进的幅度和力道,手掌用力得快把她的白乳攥红。听见林药药忽而转高的娇声,双腿打着颤地承受他,再问:“现在呢,多少分?”xue口回回都有被粗大roubang撑开的幸福感,媚rou慌张地咬紧,快要把他绞断似的兴奋,林药药摇臀迎合,“九分。”他还是不满,变换角度,更改节奏和力气,让林药药叫得更欢畅,欢迎他的进入。再度重重捣入后,易筵成问:“现在呢?”“嗯嗯……”林药药正舒服着,整个甬道都为他敞开。“窈窈,告诉我?”他语气焦急。她将臀向上一抬,主动吞下停顿的roubang,像在仔细品鉴。易筵成持续进攻,揉弄她的阴蒂,榨出数不胜数的yin液。只听她尖叫一声,椅子表面落着绵绵细雨,全是动情的证明。她再没有别的话能说出口,瘫在椅子上,窗外又是闪电劈下,映在他的瞳孔。“窈窈,我们把那幅画挂起来吧。”易筵成抚摸着身下不断起伏的娇躯,从她身体抽出来,吸收不了的白液跟着溢出,他却用roubang顶端接住,再顶回去。林药药的指头动了动,呵出长气,头顶在他下巴,“嗯?”“我不介意了。”他将她抱起来,移到更柔软的小沙发上,见她的膝盖都跪出红色,心疼地用掌心揉,同时分开她的腿,继续轻缓插弄,“那就是一幅画而已。床头有点空,挂上去刚好。”林药药拉下他的脖子,想看他的表情是否真挚,他也正盯着她,“你没必要勉强自己。”“我没有勉强。”他拉着她的手在唇边亲吻,“只要你爱我,我拥有你的现在,以前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只是这幅画冲击太大,让我没能那么迅速接受过来。我现在已经调整好了。”而且,曾经那些人跟她有过的,他们以后都会有。他还会做得更好。“易筵成……”他忽然加深的进入,使林药药忍不住扬起脖子,亲他的嘴唇。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我前段时间给你买了件衣服,早上刚寄到,张嫂拿去洗了。”这是她第二次专门为他买东西,却不像上次有任何契机,易筵成问:“是什么?”“衬衣。”roubang正在xue里反复顶,那股惬意让她的媚态扩到指尖,林药药抚摸他的大腿,“我喜欢看你穿衬衣。”“等熨好我就穿。”他埋进她的头发间,唇细碎地印。“你五月份有时间吗?”她又说。她这么问,应该是需要很长一段空闲。易筵成想想,“我可以把休假安排在那时候。”“5月5日是立夏。”林药药说,“春天要过去了,我们去补个蜜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