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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隐瞒了。他尽量简短地解释了目前的情况,段星河听完,眼圈红了,喉结滚了几下,勉强维持冷静:“真的抓住了?”“抓住了。”“但是定不了罪,”段星河的眼睛亮了又暗,他垂下视线,充满失望地喃喃自语。“民警正在想办法,你别急,说不定明天笔录和DNA报告就找到了。”梁迁自己信心不足,因此安慰的话语也显得十分苍白。他试探着问:“小优会愿意指认吗?”“不知道,小优可能根本没看清罪犯的脸。”“那阿姨呢?”段星河迟疑片刻,说:“我回去问问她吧。”事与愿违,没等到段星河开口,公安局的电话就先打进来了。当时是下午四点多,孙娟在水果摊挑选冰糖橙,手机响了,对面的人自称是警察,她不相信,一边跟摊主讨价还价一边胡乱应付,说了几句之后突然脸色大变,随后白眼一翻晕倒在地,把摊主骇得不轻。段星河接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他抵达时孙娟已经醒了,面容憔悴,眼神呆滞,手背上扎着吊针,正在输葡萄糖。梁迁收到病房号,谨慎地问:“我能来看看阿姨吗?”“来吧,”段星河回复,“她还说要感谢你们呢。”孙娟以为是姚南冬找人给公安局施压才导致罪犯落网的,这显然是个误会,但梁迁出于私心,并没有认真地澄清。病床上的孙娟头发花白,两颊凹陷,嘴唇毫无血色,看到梁迁进来,表情还是很别扭,但没有作出激烈的反应。因为她已经被更严重的事情抽干了力气和情绪。“小梁,”孙娟在段星河的搀扶下坐起来,靠着枕头喘了几口气,“小优的案子,你mama费心了,我代小优感谢她。”说着就要鞠躬。梁迁哪里受得起这样的大礼,连忙架住她的肩膀,制止道:“阿姨,都是警察的功劳。”“那个人渣,”孙娟很虚弱,说几句话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我听警察的意思,没法让他坐牢?”“不是这样,”段星河尝试向她解释证据不足的问题,但孙娟不能理解,只听懂了要指认罪犯,立刻掀被子下床。段星河按住她,拔高音量说:“医生让你卧床静养。”“就是阿姨,你别去了。”梁迁举起手机,“来的路上,我小姨打电话了,她说小优要亲自去指认。”“那怎么行?”孙娟暴躁起来,“砰砰”地拍打病床的栏杆,野蛮地捶枕头,“让小优去干什么!”剧烈的动作导致针头移位,鲜血迅速渗透了医用胶布。“妈!”段星河用蛮力制住她,梁迁眼疾手快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赶来,重新扎了针。孙娟本就虚弱,这会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顺从地躺下。但她不闭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许久后,流出两行热泪。段小优很倔强,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第二天,段星河请了假,带孙娟去医院进行全身体检,而梁迁和姚许云陪同段小优,坐上了前往玉川市的警车。渔州到玉川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段小优坐在后排最左边的位置上,靠着车门一言不发。这个姿势似曾相识,令梁迁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段小优因为要去沧市探望母亲而焦虑不安。但这次她没有咬指甲,呼吸也很平稳,除了脸色惨白一点,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对于段小优亲自来指认罪犯的决定,梁迁是震惊的,但他不想、也没有资格阻止。到了红柳区公安局,梁迁和姚许云先下车,一左一右地护在段小优身边。段小优走得很慢,虽然穿着宽松的裤子,但依然看得出双腿在发抖。姚许云挽住她的胳膊,压低她的帽子,说:“别怕。”一个民警把他们带进大楼,声音不小地说了句:“受害人来了。”许多目光投向段小优,惊奇地注视着这个美丽的女孩。梁迁不动声色地侧过身体,替段小优挡下一部分同情的注视。负责辨认的是另外两个女民警,很年轻,核实了段小优的身份后,便带领他们前往辨认的房间。段小优抖得更厉害了,几乎靠梁迁与姚许云拖着走,她的右手放在口袋里,拳头将衣服顶出一个鼓包,里面似乎还藏着什么狭长的东西。梁迁之前没注意,这会冷汗“刷”地下来了,附在段小优耳边低吼:“小优,你冷静!这是在公安局,千万别做傻事知道吗!”正说着,民警停下脚步,对段小优招手:“小姑娘,过来吧。”他们面前是一扇镶嵌着玻璃的金属门,隔绝了受害者与被辨认人。梁迁关心则乱,连段小优接触不到罪犯都忘记了,这时虽然松了口气,但仍旧提心吊胆,不错眼地盯着段小优的背影,生怕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凶器。“姐,你要注意……”“我知道,”姚许云抱着胳膊,不停跺脚,也是慌乱得没边了。“放心,这是单向玻璃,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民警指导段小优进行辨认,“你看看,哪个是伤害你的人?”房间里有七个身高体型相似的男人,垂手站成一排,都穿马甲,相貌平平,段小优看了几秒,突然尖叫起来,用拳头疯狂砸门,推不开,就用额头去撞,咣咣声令人心惊。民警反应很快,迅速反剪她的双手,将她压在墙壁上,段小优奋力挣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怒吼,像是受伤的小鹰。姚许云急道:“别这样!”“给我吧!”梁迁冲上去,把段小优搂进怀里,在民警的指引下,半拖半抱地把她带到旁边的会议室。段小优脸上湿漉漉的,浓烈的恨意从猩红的、圆睁的双眼中迸出,她喘不上气,紧紧地抓着梁迁的手腕,几乎将骨骼捏碎。“小优?小优!”梁迁大喊她的名字,让她回魂,姚许云弯腰拍她的脸,滴落的泪水和段小优的混在一起。安抚了许久,段小优终于由嚎啕转为呜咽,气息奄奄地垂下头,瘫软在椅子里。民警端来一杯温水,姚许云半蹲下来,喂段小优喝了几口。梁迁将她被泪水沾湿的头发从皮肤上拂开,别到耳后,轻声问:“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