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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缣来比素,新人不如故。”“妾身当然知道,妾身是比不了公主那样的新人的,但相公在妾身心里,永远无人可以代替。”她神情哀婉,伤心欲绝。郑玉林神情一震,靠近前拉住她的手,脑子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贞娘,其实,我心里也是万分舍不得你的,你可愿与我再续前缘?”————————文中的诗摘自,是一首槽点满满的弃妇诗。女子被夫君抛弃,偶然重逢,问夫君:新人如何?夫君答道:新人不如你好,相貌和你不相上下,却没有你会做活,你擅长织昂贵的素布,织得又快又好,她却只会织廉价的缣,织得还很慢,这一点远不及你。emmmmm……好渣。狐狸的诱惑(十)抉择苏锦书眸光一冷,手下却并不挣扎,而是低眉顺眼做出哀怨的模样:“相公莫要与妾身说笑,覆水难收,如何还能……”郑玉林听出她话语有所松动,急切道:“贞娘,公主虽为皇室贵胄,却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你给我些时间,我回去同公主好好分说,此事一定还有回转的余地。”他已经想好,公主虽然太过在乎他乃至于跋扈了些,可女人到底是要以夫为天的,就算她身份高贵,也得遵从这三纲五常。更何况,凡事都要分个先来后到,顾贞娘是他发妻,他心有不忍是重情重义,迎她回去是不弃糟糠,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指摘的。至于公主可能会有的怨愤,他也十分乐观,无非是令顾贞娘委屈一二,以妾室的身份在公主身边服侍一段日子,让公主发泄发泄,时间久了总能消气的。心底算盘打得啪啪响,他温柔地摸了摸苏锦书的脸:“贞娘,你回去乖乖等我,不日我必定接你和阿圆去公主府。”苏锦书泪盈于睫,又是感动又是惊喜:“相公……你待我真好……”她拿起一个小小的酒坛子递给志得意满的郑玉林,道:“这是我酿的米酒,之前在家里时,你极喜欢的,不知道现在还愿不愿意喝……”郑玉林越发觉得她温柔体贴,忙不迭伸手接过,当场倒了一盏,一饮而尽,赞道:“好喝!贞娘你不知道,自我上京以来,无比怀念你做菜的手艺和这口好酒,迫不得已娶了公主后,更是夙夜难安,寤寐思服……唉……”说着,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苏锦书又与他温言软语地说了许多家常话,直看到他将那坛子酒喝尽,方才中断话头,起身同他告别。郑玉林道:“不知大舅兄可在附近?于情于理,我都该和他当面致歉解释才是。”他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试探顾和光对苏锦书的重视程度和他的态度罢了。苏锦书道:“哥哥有些生气,在前门外等待,不愿见你。不过相公无须担心,母亲已经发了话,此事以我的心意为要,旁人不得干涉。”郑玉林松了口气,道:“也罢,那等以后有机会再见罢。”等他哄转了苏锦书,假日时日,不怕没有机会改善关系。看着他微带酒意离去,苏锦书复又折回去,捡起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坛子,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的笑意。一只火红的狐狸跃到了窗棂上,沉默看她。曾经光滑的皮毛,不过短短十几天不见,已经失了色泽,变得暗淡萎顿。苏锦书微讶,道:“兰泽,你怎么来了这里?”兰泽偏过头去,不高兴地道:“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与你何干?”说完这句话,他便立时有些后悔,却止不住满心满腹的火气,直冲冲地道:“顾贞娘,你方才和郑玉林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是我看错了你。”自从上次告别后,他便施了隐身术,悄悄跟着她,一路上京,寸步不离。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就是舍不得离开她。谁成想,今天却撞见这么一出久别重逢互诉衷情的大戏!她之前还说什么绝不留恋那个混蛋的话,原来都是骗人的!苏锦书还没说话,兰泽已经扭头跑了。她叹了口气,将酒坛子并刚才盛酒的杯盏一并收进盒子里,提起来准备离开,却看见兰泽去而复返。他化作人形,站在门口,阳光照射在少年白皙俊俏的脸上,有一种温柔又哀怨的神气。“顾贞娘,你别回头,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不能和那个停妻再娶的混蛋在一起。”声线放软,可怜又委屈。他早就忘了当初来找她的时候,本是想帮助她和郑玉林和好的。他早就忘了那近在咫尺的成仙之路,忘了自己一千年以来的夙愿。现在的他,心里眼里只有她。见苏锦书默不作声,兰泽走近一步,道:“除夕夜的晚上,你我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你忘了,我可没忘,顾贞娘,你得对我负责任。”苏锦书哭笑不得:“兰泽,你是即将成仙的妖,我不过是个凡人,怎么对你负责?”兰泽扑过来,无赖地抱住她:“我不管!反正不许你和那个人在一起,你是我的!”娇躯入手,立时令他心猿意马。这些日子的纠结和困惑烟消云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娶到她,莫说成不了仙,就算把这一千年的修为散尽,也是值得的。苏锦书推了推他,他却浑似黏皮糖似的缠得更紧,怎么推都推不动,只得罢手。她解释道:“我并不是要同郑玉林复合。”“那是什么?”兰泽嘟囔一声,“我都听见看见了,他还摸你的手!娘的,找死!”苏锦书道:“我自有计较。”兰泽忽然想通什么,松开怀抱,指了指她手中的盒子:“难道这酒里……”苏锦书嫣然一笑,十分坦诚:“对,酒里下了药,会导致他不育。”她又补充一句:“听说还有个副作用。”“什……什么?”兰泽呆呆地问。“还会不举。”苏锦书盯着他看,笑得意味深长。如果这会儿是原形,兰泽浑身的毛只怕都已经炸了起来。沉默好一会儿,他道:“贞娘,我是狐狸,狐狸的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对伴侣绝对忠诚。”“所以呢?”苏锦书挑了挑眉。“所以,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抛弃你。我和郑玉林不一样,你也别想用给他下药的事,吓退我,赶我走,我不害怕。”“你不会觉得我心如蛇蝎吗?”苏锦书好奇道。她做的事情,放在这个时代来看,堪称惊世骇俗了。兰泽摇摇头:“你这样特别,我更是喜欢。”苏锦书收了笑,正色道:“兰泽,你是只很好很好的狐狸,不可否认,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