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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站着不敢靠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已经忘记了傅衍是为了她变成了这样。“他?”身后的先皇点点头,“是衍儿,是他。”傅衍看到阿九才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动静,看着缓缓靠近他的阿九,等到阿九要靠近时才猛的窜起来,吓的阿九直坐在地上。傅衍虽然被喂了药,但人性还是在的,他不明白阿九为什么这样的怕他?只能再次向着阿九移动,但看见阿九因为他的前进却连着退了好几步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前进了。他看到的阿九,眼里都是陌生和恐惧。阿九虽然不记得他们被抓的事,也并不知道他们被迫喝下去的药有多厉害,但她只记得以往傅衍对她的好,于是阿九在沉寂了两天后,又重新去了傅衍的宫殿。那时候的傅衍稍稍好了些,但仍旧是虚弱,在床上躺着。阿九来的时候正碰上推推搡搡不愿意进门给傅衍喝药的宫女太医们。怕皇叔?哪又怎么能这样对待皇叔!她心里顿生不痛快,冲过去横了几眼他们,让他们在殿外跪着,就一把拿住了太医手中的药,自个儿端着进去了。她想着不论傅衍变成什么样,但对她都是好的,就算那些宫女公公不敢进来,她也不能抛弃傅衍。阿九端着药进了门,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消瘦的傅衍,心里竟翻起一阵酸楚,端了药就坐在床沿等着傅衍醒来。不知不觉间手竟抚上他的脸颊,她正碰上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她惊的一颤发现傅衍正睁着眼睛看着她。阿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手,讪讪道,“我·····太医让我拿药给你。”“你是储君,他们也不敢指使你吧,应当是怕我而不敢进来吧!”傅衍一下子就说中了阿九的心事,但阿九仍觉得不平,在傅衍起身伸手过来拿阿九手中的碗时,阿九就轻巧的让了过去。“这帮奴才,平日里对他们可好了,关键时候却给你倒链子!你又不是得了什么病,不就是有些体虚,再说·····”阿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衍一把抓住手腕,傅衍正经的看着她,用疑惑的问她,“你说体虚?”“是父皇说的,父皇说我这几日发烧烧着了脑子,忘记了你体虚的原因。”阿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起来,因为傅衍已经渐渐放松了她的胳膊,没有再看她。“竟是这样·····”阿九犹豫着跟着说了句,“可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然后她就看见傅衍抬起的眼中有点点星光。再就是她强迫着不愿意让他喂药的傅衍喝下了药。阿九想,大抵就是因为她曾经喂了傅衍药,所以傅衍才要坚持喂她,坚持不放弃她,就算她身上染了时疫,也不怕她。阿九想着竟觉得无端端的心酸,傅衍她却放不下心外去,明明就是夺了她凰权的人,明明就是比她还无耻的人,却要让她在他的魔掌之下生存,而到头来,她还有些顾虑,想着就算是将来自己掌握了所有的权利,她也不会对皇叔怎么样。她想着想着竟绝得如此委屈,往后皇叔可不知要如何对她,况且她如今还重病缠身。阿九沉着眸子想了许久,本来是昏昏欲睡的病症,却愣是被窗边传来的一声巨响给震醒。阿九睁了睁眼睛却是无力,然后就听见小德子在外间呼唤着宫女们,却又只有几声,然后就一点声响都没有了。阿九惊异,莫不是进了贼?不可能!阿九无力的撑着身子,挪了挪身子向着纱帘外间探看,一时手软却摔在地上,她在地上滚了几圈觉得浑身不大爽,只能躺在地上穿喘着大气,然后睁着眼看着一个造型扭曲的黑衣人捂着小德子的嘴。只一眼,阿九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文·····文·····”阿九勉强又唤了几声,小德子才停下来看着那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放开了小德子,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俨然就是文祥祥,他和小德子朝着阿九走过来,一边扶着阿九还一边稍有些不服,“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我来了?”阿九软趴趴的被两个人扶起,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然后就被文祥祥一把抱起来,放回了床上。“夜闯帝王寝殿,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阿九歇好了才问起来文祥祥大半夜夜闯寝殿的事,随即又想了想,文祥祥进哪里不行,为什么要偷偷的进来,她想着就扭头看着文祥祥。文祥祥点点头,“唉!阿九你也想到了?”阿九抑制着自己内心的猜想,看向一边站的恭敬的小德子。小德子也只能在一旁低头回着,“奴才一直在陛下跟前伺候,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阿九怯问,“想到什么?”文祥祥拍了拍大腿坐在阿九床沿,摸着下巴思量,“这皇宫里的什么地方我不能够正大光明的走进来,偏偏要用偷偷的进来,你说你应该想到什么?”阿九低头不作声。文祥祥顿了才又继续说道,“傅衍在你的殿外安排了好几层人手照看,除了来往的小德子,任何人不得探视,就连我也被拦在殿外,更别说其他人。”阿九低头思量,“还有谁被拦着了?”“除了我之外,另有鲤鱼和程老被拦的死死的,程老到现在还在凤阁里气着傅衍的行事呢!说傅衍软禁你。”阿九顿着,她大抵是明白傅衍的用意一是为了不让她染了时疫的事传出去,可这样的做法,任谁都会去怀疑,二应当是为了软禁她。阿九平复了些心气,“舅舅呢,舅舅同舅母知道吗?”文祥祥点点头,“知道,我一下午就去同敦亲王说过了,他们本来是要来的,被我拦住了,一来衡儿的病症才好,二来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能传的太盛,所以就打算等你的病情稍为缓解一些,才告诉他们去。”阿九听着,抽出手来,露出手臂一截,藕色手臂上多的尽是一些已经结了痂的红色点点,阿九叹了口气,“估摸着是好不了了,谢谢结了痂的红疹,很快就会变成流疮流脓的源头,我也很快就会像那些百姓一样。”“不会的!”文祥祥急道,“王太医已经同鲤鱼对过了,应当是塞北边境之地的严寒之症,虽说症状难治,但也是有先例治好的。”阿九沉寂着,暂不说能否治好,就说说着严寒之症的来历,处于南方的帝都又怎么会有严寒之症呢?只有一个黎昱是从边境回来的。阿九闭着眼,往被子里缩了缩,“文祥祥你走吧!我想歇着了!”文祥祥坐在一边也不知该怎么做,只能拍了拍阿九的被子,“就算倩如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