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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就连手中的拂尘也没能拿住就掉在了地上。“德公公在害怕什么?是陛下的时疫严重还是陛下根本不在殿中?”黎云平倒是把小德子的行为看的清清楚楚,他方才因为傅衍还对自己的猜测有些疑惑,可小德子的反应倒让他瞬间有了自信。傅衍给小德子捡起拂尘,“你在外间看着吧!”小德子只能颤抖着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身后的文祥祥,只能低头坐着地上。文祥祥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在傅衍的催促之下推开了内室的门。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扑鼻而来,除了知情的文祥祥和微微皱眉的傅衍之外,其他人只能稍稍以衣袖掩了掩鼻子才迈步随着进去。内室一应物品皆如常所列,王甫阳正在一边捣着药,见到傅衍来,只稍微行了行礼就继续捣药。正中央龙塌之上挂了几层纱帘,让人瞧不清纱帘中的景象,只能辨别依稀一个人躺着。以文祥祥为首,除了一个傅衍和辈分高的程老和黎老,其余皆跪倒在地,伏地请安,“参见陛下,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话音落地许久,不见帘中陛下喊起身。众人觉得奇怪,伏地之下的面孔还互相对视,倒是程老多了个心眼,床上躺的若真不是阿九,又要怎么应声?想到这里程老额上九流出一层汗。程老并不知道阿九出了宫,只是能够猜到此刻躺在床上的并不是她,从阿九的时疫之症复发传出十多天左右才猜出来的,当然也得到了文祥祥的验证。平日里阿九虽然调皮,可不是重要的大事,又怎么能拿生命和整个郑国开玩笑,可他并没有猜到究竟是为什么,所以如今这种情况才会觉得心惊,黎老也不是个好安分的主,要是逮住了个把柄,定不会放手。帘中的\”阿九\”仍旧没有搭话,倒是把文祥祥也吓了一身汗,一出口可就露馅了,文祥祥暗暗的抹了把汗。黎老站的端正,平稳的开口,“文大人,我曾听闻这几日,你偷偷派人叫来了安倩如小姐来,不知此时躺在龙塌上的人是否就是安倩如呢?”黎老说的文祥祥脸色一变,抵在地上的手蓦然抓紧,又转眼看着黎老,“黎老,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这样是污蔑女帝?”文祥祥说的也极其没有底气。“自然知道!”黎老像是抓紧了一线机会,不肯放过。这一来一回众臣在底下有些声音嘀咕,正当众人疑惑着,黎老和文祥祥对峙着,内室的门又重新开了,众人转头过去,文祥祥也随之看过去,不看也就罢了,这一看可把文祥祥吓瘫了。迎面而来的不是端着热水进来的安倩如!安倩如!!☆、第62章六十二(三更)文祥祥吓得瘫在地上,不相信进来的是安倩如,揉了好几次眼睛,更加确定是安倩如了。那床上躺的又是谁?同样惊讶的不止文祥祥,更有方才将一番大话说出口的黎老,他瞪着眼睛将进来的安倩如看了个遍,他手下人得到的消息是沈清和不在宫内,文祥祥只能找帮手。帝都内同阿九关系好敢做这等大事的人且还是女子的,大抵也只有安倩如敢做了,所以黎老就盯紧了安倩如,果不其然这几日以来,文祥祥瞄准了苗头就找了安倩如来。本来还想逮着机会也顺带坑安家一回,可黎老的想法却落空了,他盯紧了龙榻,阿九不可能回来的,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傅衍很是悠闲,自顾自的就寻了个地方坐着,捧着温热的茶问黎老,“黎老不是说躺在龙榻之上的是安小姐吗?如今跟前的这位又是谁呢?”黎老僵着,“安小姐不在龙塌之上,只怕龙榻之上躺的也未必是陛下!”“黎老啊!”程老却是在后面感叹起来,“你究竟是为何要抓着阿九的时疫不放,还硬要说明龙塌之上的并不是阿九?”黎老冷哼一声,“为的什么想必怀晋王和程老不清楚吗?”知道阿九真正身份的在场的只有傅衍程老和文祥祥了,黎老这话一出口,这三个人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傅衍目光一冷,他细心守护多年的秘密,又怎么能让黎老扯出来,想到这骨节分明的手握紧了手中瓷杯。安倩如倒是极其平静,就算她一路走过文祥祥给她使了许多眼色,她仍旧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众臣跟前。“陛下说了,最近身子不舒服,来的臣子们都不用请安了,都起来吧!”“谢陛下!”众人谢恩站起来,只是站起来之后便自觉的分为了两阵,以文祥祥为首的程老尹正严储清一阵,再就是以黎老为首的两个臣子一个太医一阵。傅衍轻晃瓷杯,既然黎老已经说的如此分明,他也就没必要再耗下去,他抬眼看着黎老目光冷漠而锋利,不似平日里那个嘴角轻扬不把众人放在眼中的皇叔,这次他是浑身都散发着戾气,黎老恐怕是真惹怒了这位怀晋王!“黎老不是带了太医?带过太医一起过去给陛下号号脉吧!”黎老避过傅衍的眼神,挥手让那个太医上前,安倩如正好端了一碗药过去,就将那太医也顺道带了过去,至龙榻前,那太医就直直的跪在地上,将一应号脉的物品都放齐了。这时安倩如才低声问,“陛下,太医给您号脉。”“劳烦了。”不大的声音却在静谧的内室里更加清晰,在场的人都无不惊讶,这俨然就是阿九的声音,虽然都猜到了阿九如今已经不在宫中,可如今这样的声音,却又不得不让他们怀疑躺在龙榻上的就是阿九。继而纱帘之中便伸出来白皙的手臂,那位太医在得到黎老的点头之后,在”阿九”的手臂上搭上了锦帕便开始号脉。文祥祥咋舌,身后的程老不知道情况安心的点点头也就罢了,可他不一样,他可是亲手看过阿九的信的,阿九这段时间是不可能回来的,那么床上的又是谁呢?方才安倩如的出现就让黎老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如今傅衍能够轻松应对,纱帘里的声音又的确是”阿九”的,只要她的时疫被诊断出来,又敢露出面来,那么黎老甚至连带着身后的两个人同一位太医,都要被扣上公然藐视权威和抵抗凰权的罪名。黎老做的赌注之所以是如此的大,是因为他把一切都赌上了,因为他笃定阿九受了伤,况且要从西郡城敢回帝都,最急也得第三日晌午才可以到,所以他算准了床上的肯定不是阿九。可现在他倒是很怀疑了。内室静谧了许久,而跪在龙榻前的太医皱眉又皱眉,脸色难看,手中的拇指号着”阿九”的脉搏也不住的颤抖,他号出来的分明就是严重的时疫也正是塞北的严寒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