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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成家,好好地守著你媳妇过日子,这才是正经。外头什麽阿猫阿狗,从今後不许再去招惹了。"说完便听得脚步声响,竟然是走了。宋春大急,摇了一阵门,却纹丝不动。他急得去找东西来捅门,结果开最半天,仍是弄不开。正满头大汗地弄,那刘氏一直冷眼瞧著,这时候淡淡说道:"那没用的,除非你放火烧了这屋子。"宋春满腹的火没处出,听了这话,顿时调过脸道:"你这女人,到底想怎麽样?哼,你当你关了我在屋里,我便没法子了?"刘氏道:"老爷说了,你一日不和我圆房,便一日不放你出去。你可试试看。"宋春听了这话,气恼之极反倒笑出了声,一手指到刘氏脸上道:"就凭你?我告诉你,莫说关了我,如今便是刀架脖子上,我也不会沾你一指头。你趁早收了你那痴心妄想,叫人来放我出去是正经。"那刘氏也不恼,倒了一杯茶来慢慢喝了道:"你不用和我乌眼鸡似的,我没犯七出之条,你便休不了妻。我活一日,便是你的妻一日,我若死了,也得进你宋家的祖坟。你若还想别的什麽人,趁早儿死了那心!"宋春冷笑道:"我心里的想头和你什麽相干?"刘氏嘿地一声笑,冷冷地道:"实话告诉你,你在外头姘的那个小妖精,只怕连骨头也找不到在哪里了,你再想得厉害,那不过也是一堆骨头罢了。"宋春听了这话,心头便如响了个焦雷般,心儿一阵乱跳,一把拉住刘氏道:"你说什麽?什麽小妖精,你。。。你们把他怎麽著了?"刘氏伸手一把推开他道:"哼,能怎麽著?这般不男不女的妖人,留著便是祸害,死了才好呢。"宋春开始还存著妄想,他在外头的风流债放得多,也许说的不是顾九,但一听这话,便知道定是九郎无疑,心里只叫了一声苦,脸色顿时变得煞白。9宋春脑子极为灵活,听到这里已知定是杏儿xiele消息,刘氏不知做了什麽手脚,他想了一阵,不再与刘氏多说,拉开窗便往外跳,刘氏一时没拉得住,被他跳出窗去,落地时摔了一下,却也顾不得许多,爬起来便往外奔,在院门顶头便撞上杏儿,杏儿一把拉住道:"公子!"宋春顺手便是一掌,将那杏儿打得翻转到墙边上,自己跟著一溜烟似的奔出屋去。才跑到二门上,便被几个家丁拦了下来,宋春急得红了眼,乱叫乱嚷,顿时惊动了宋然卿夫妇,慌忙出来看时,却见宋春被几个家丁拦住了,正在破口大骂。宋然卿见状大怒道:"逆子,你想做什麽?"宋春见他老子来了,转过头来道:"爹,我要出门去。"宋然卿沈著脸道:"黑更半夜,你去哪里?"宋夫人站在宋然卿身边,不住地朝宋春使眼色,宋春却一点儿也不理会,梗著脖子继续道:"儿子要出去看个朋友。"宋然卿呸地一声,几乎啐在他脸上:"朋友?我宋家是什麽样的人家?你哪来的这种朋友?这种不三不四,来历不明的东西,你再敢与他见一面,我打折你的腿。"宋春满腹忧急,被他父亲这几句话一激,嚷道:"父亲便是打死儿子,我今日也要去见他。"宋然卿瞪了他半日喝令家丁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捆了,关在柴房去,不准给吃的,好好饿他一饿,他才知道些好歹!"宋春素知他老子是个冷肠子的人,转眼瞧著他娘,两眼迸出泪来道:"娘,娘,你不疼儿子了?"宋夫人这时候却开不得口,只得悄悄摆了摆手,跟著宋然卿走了。那家丁们便道了一声得罪,三四个人合力,将他真个捆起来,关到柴房去。宋春初被关进去,大叫大嚷到半夜,却无人理会。到了下半夜,嚷得累了,倒在柴堆上发愣,柴房狭小逼窄,又邻著马厩,屋子里混和著牛马的臊味儿,气息甚是难闻,他也全然不知。只想著刘氏那句话,一堆骨头,一堆骨头,白惨惨的月光隔著窗棂照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九郎,九郎。。。。。。你可千万要好好的。。。。。。突然间想起顾九曾和他说的话来:"你可不能再和别的什麽人要好,那样我会掐死你的。"那时候九郎的手,那样的白,那样的凉,如今他在哪里?一时间万箭钻心,明明是去偷香的,明明是去玩儿的,为什麽却这麽难受?原来,有些事,玩著玩著,就成了真的了。他靠著柴堆,柴枝硌著他身体,痛楚真切而清晰,呆呆地望著窗棂外的月亮,突然间跳了起来,抡起墙角一把木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窗棂砍得粉碎,脚下垫著柴堆便往上爬,才爬了一半,便听得门呀地一声开了,跟著有人惊叫了一声,扑过来抱住他的双腿,低声道:"公子,使不得。"宋春低头看去,却是杏儿。他狠狠啐了一口道:"放手。"杏儿抱住他双腿道:"公子,这窗开得高,你跳出去仔细摔坏了腿。你下来,我放你出去。"宋春瞪著他,看杏儿满脸羞愧,便当直下来,杏儿便打开门道:"公子,角门我已经给你打开了,你自那儿悄悄地去,早些儿回来吧。"宋春瞪著眼看他道:"杏儿,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把九郎的事告诉他们的?"杏儿低著头道:"少夫人说,若是不说,便要把小人发卖到北边去,给蛮子当奴隶。公子,杏儿对不起你。。。。。。"说著便跪了下来。宋春瞧了他,半日跺了跺脚,一闪身奔出门去。10也不知是什麽时辰了,天空突然墨染一般的黑,月亮也不知哪儿去了。他出得府来,只怕有人追来,慌不择路,在路上乱走了好大一阵,夜风大,将那些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更有许多叶子被风吹离了枝头,纷纷扬扬卷到他脚下,他心里一阵阵地乱跳,好容易辩明路径,朝会清门走去,远远看到顾家的小院,脚下却开始发软,九郎,九郎,你可安好?待走到顾家门首,只见芭蕉叶依旧伸出墙头,粉墙黛瓦照旧,只不知那人是否依然无恙?手抖了半日举起来,拉著门环拍了拍,深夜寂寂,这拍门声传出老远,他顿了一顿,侧耳听听,没人来开门。咬牙再拍,门环拍得越响,那院里却依旧鸦雀无声,他不肯死心,继续拍著,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伴著他颤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