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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是后巷。二楼的高度不算太高,注意角度勉强摔不残。保安当然不敢公然破坏,店内的财物。只听他们一个拿出电话报警,一个“嘻嘻索索”地在找钥匙。谢三金抓住窗棱,猛地一用力就把整扇窗户拆了下来,苏唐手脚并用爬上窗台,头晕目眩地看着下面。“快跳,来不及了。”苏唐声音发颤:“不会残疾吧。”就在这时只听“咔哒”一声,钥匙已经把门打开了。谢三金也不跟他客气,飞起踹了苏唐一脚,自己紧跟着跳了下去。“天哪,那两个人跳楼了。”“废话,贩毒是什么罪,换你你也跳。”那条后巷,其实是一条死胡同。估计是足浴店的私有土地,两头都用水泥封死了,平日里只有后勤人员会从这儿过。苏唐两手一笔划,两面水泥墙之间,宽窄距离刚刚好,够一个成年人张开双臂,根本没有助跑的空间。他一看手机,凌晨四点五十分,距离司法考试开场,只剩下四个小时不到:“我去……”话音刚落,只见谢三金突然就从他身边,蹿了出去。根本不用助跑,直接纵身一跃,半空中一个借力点在对面墙上,轻飘飘一点,整个人就已经攀上了墙顶。苏唐在下面目瞪口呆:“这位壮士,好身手。”于此同时,一条柔软的织状物垂到他脸上。苏唐连忙把手机光照功能打开,看清楚那是一条衣带。谢三金的衣服下摆,松松垮垮地垂了下来。风来时,小腹上的六块腹肌若隐若现,他的五官在冰冷的月光中,线条凌厉地像个混血儿。他整个人,就像个贪恋人间烟火,而偷偷下凡的天使。苏唐一脸羞耻地抓住那根衣带,说出那句肺腑之言:“sao…………sao不过你。”五点半的临海市大马路上,除了起来晨跑的,车也没几辆。谢三金作为当街秀肌rou的男青年,不免要被路过的女青年多看两眼。太阳才刚从江边露出一点儿红,路边的路灯却早已经关了。苏唐试了几次,都没打到车,太阳xue神经质地一跳一跳。老远看了一个熟悉的公交站牌,这才松了口气。他的手机连着市民卡,做公交只需要扫码就好。可是同时他的手机支付功能还连着银行卡,只要一花钱,就会收到银行发来的,余额变动的短信。面对短信里的余额数字,苏唐根本不敢多看,多看一秒都心痛。十五分钟后,谢三金扶着根栏杆昏昏欲睡,对于这样一个有型有款的年轻rou体,腰是好腰,胸是好胸的,拿出来展览也完全不过分,苏唐觉得就算多瞟一眼也是不能免俗的。但是………有必要跟看到名牌店打一折的时候似的,看的这么努力吗?口水可以擦擦吗?再看……再看他要报警了。第7章我的舌头价值万两黄金临海市。临的就是华江的江。这条贯穿整个国家,从古至今奔流不息的传奇之江。谢三金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江水,本来现在他,应该在无人郊区打猎为生。但是苏唐为了庆祝“顺利”通过司法考试,拉着他和熊大头三个人准备去吃顿好的,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提足浴店的事。餐厅是苏唐千挑万选,从大众点评里淘出来的,他自己也没来过。进去一看,这间餐厅的外墙是用竹瓦搭的,下面藏着流水,流水边上又装了干冰喷发装置,整体看起来仙气飘飘。苏唐感觉,这是日本寿司店的通病,甭管东西味道怎么样,装逼是要装出风格,装出格调的。一打开菜单发现,价格也是一点儿都不亲民。“这一顿饭,得抵多少泡面啊。”谢三金拿着筷子夹起一块军舰,试着沾了一点酱油。放进嘴巴里,鱼rou是鱼rou的味,米饭是米饭的味,酱油还得在里面插一脚。让人总感觉……一言难尽。熊大头为人仗义,但是苏唐和粉红少女心的伪汉子,找不到什么话题,只有拉着谢三金来尬聊。“那你司法考试过了?接下来怎么办。我听说你家里有个律所。那你直接可以在哪儿实习,准备那律师执照了。”熊大头的少女心丝毫不敏感,把寿司放碗里捣碎了当拌饭吃。看的苏唐大开眼界,随手夹了块黄瓜:“我也这么想的,但是那破律所没什么生意,周围几公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像个世外桃源。”“上个星期我在边上抓到只兔子,膘肥体壮,一半儿红烧,一半儿烧烤了。”谢三金吃的没滋没味,想起那只兔子还流口水。熊大头听了,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凑到谢三金耳边小声问:“我能申请去你们那儿住几天吗?”“我怕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一身仙气的苏唐懒得理他们,突然后悔带两人出来吃饭了。他俩就着这话题越聊越起劲儿,那架势跟小女生处闺蜜似的,伴随着周围的潺潺水声,就像有两只鸭子在苏唐耳边叨逼叨。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苏唐拿起来一看,胃马上就跟菜一样凉——是银行的催款短信。“什么事儿?”谢三金看着他的脸色,心领神会地问:“不会是讨债的上门了吧。”就这样,背负着沉重的债务危机,苏唐开着新买的明爵小马车,带着谢三金来到了华江之滨。大概,是提前来喝西北风的吧。“以前,我碰到不开心的时候,就常常来这里散心。”苏唐说着,笑容有点发苦:“那个时候,我也刚毕业,一文不值,家里既没有关系,也没有财产,只留给我一个还算清醒的头脑,和一双健全的手脚。好不容易在一家大律所找到了一份工作,每天穿着定制西装,开会一开几个小时,看起来表面光鲜,其实是个月月精光的房奴狗。现在的我,比那时候还要惨。”谢三金琢磨着这些话里的逻辑问题:“明白了,这是一种比喻排比的修辞手法。”苏唐多愁善感地继续说:“我原先的人生,毫无疑问是很失败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少年时期一直被欺负。出了社会,就跟别人很有距离感,所以交不到什么朋友,爱情——爱情就更失败了,我常常在空闲的时间里,感受到孤独。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有时间去感受。”谢三金忽然就有点儿明白,今天苏唐为什么说这么多了:“你怎么会没有朋友呢,我就是你的朋友。”苏唐的目光轻轻一动,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啊!”谢三金突然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有人要自杀。”不远处的跨江大桥上,一个男人正伸脚在违法的边缘试探。桥上的人稍微迟疑了一下。谢三金偷偷摸摸地凑过去问苏唐:“万一等会儿,他真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