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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觉得怒气快要把自己冲散了,“他头顶那是什么?根本不是黑化值,为什么说我失败?”“你们的亲密度已经满了,显然你再也不能有效阻止他了,这不是失败吗?”“狗屁亲密度!为什么用黑色来表示?!”那个声音忽然成了立体环绕,“你心里清楚何必问我?”辛月独自生闷气,不想回答。一阵寂静过后,“你想回去吗?”辛月想也没想,“想!”远处而来的水流声包裹了她,带着她下沉,她这才想起来问:“送我回哪里?”可她耳边只剩水流声,空间一点点缩小,好像有一只手强行按压着她,一阵晕眩过后,她觉得自己可以动了。辛月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一座山,身体又沉又重,她拼命用力想抬起胳膊,结果只是动了动手指。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我好像看见小姐动了一下。”另一个人说:“你少来了,你难道忘了小锦的下场了?”“可是……”辛月完全听不懂这两个女孩在说什么,她又使出全身力气想挪动自己的手,这次她的小臂也可以动了。“快看!小姐真的动了!快……快让人去宫里请将军回来……还有太医……快!”辛月觉得吵得不行,嘴巴动了动,但没说出话来,声带干涩疼痛,好像很久没有使用过。她只是睁开眼都艰难万分,光线刺眼,她又闭了好一会才再睁开。暗金色的床帐顶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纱帐如水般垂落下来,她陷在柔软的被褥中,转动眼珠看向床边,纱帐外的房间布置不是她熟悉的,她一时摸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对她来说,离开这个世界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睁开眼却陌生成这样,好像过去了很久。刚才她们嘴里的将军,应该是辛辰吧。她闭上眼,积攒了一会力气,慢慢的,她的胳膊也可以动了。她把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愕然发现自己的胳膊瘦的只剩骨头,好像轻轻一折就会“咔嚓”断掉。现在只剩腰部以下还是那种被重物压着的感觉,让她极不舒服。她用力掀开被子,觉得身体凉飕飕的,费力抬起脖子一看,自己一丝不挂,左胸上还有个明显的咬痕,看上去是陈年旧伤。她到底昏迷了多久?她强忍着声带撕裂般的疼痛,开口:“来……来人……”她的声音太小没人听见,她紧紧抓着纱帐把自己沉重的身体往前带,再喊了一声:“来人啊……”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匆匆进来,见她已经挪到床边大惊失色,“小姐别动,快躺下!”辛月一把抓住丫环的手,“我在哪?辛辰……我是说陈将军呢?”“您就在将军府,将军今早被陛下召进宫了,小姐放心,已经有人去回报将军了,相信将军马上就能回来。”辛月在丫环搀扶下靠在床头,用被子裹着身体,“我昏迷了多久?”“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半年前来的时候您已经……”辛月的身体机能恢复的很快,除了还有些虚弱以外,身体各个部位都能活动了,她对丫环说:“把衣服给我拿来。”谁知丫环一脸为难,“没有衣服……”“怎么会没有衣服?”“奴婢之前想给您穿衣服的时候就找过,的确没有……”辛月脸色铁青,几乎能想到在她昏迷的时候辛辰对着没有意识、毫无抵抗的自己做了什么下流的事。“把你的衣服拿来。”丫环领了命匆匆退下。刚刚关上的门又很快打开,辛月撩起床帐一看,是微微喘气、保持着推门姿势的辛辰。辛月的目光在他武一品官袍的标志——金线绣成的麒麟上转了一圈,看向他的脸。刚才的满腔愤怒突然消退,她试探着问:“你的眼睛……”辛辰原本湛蓝的眼眸现在成了黑蓝色,没有了那种慑人的、剔透的光芒,但辛月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变态了。辛辰沉默着关上身后的门,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才慢慢走过来。辛月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抓着被子不停地向后退。辛辰钻进了床帐,单膝跪在床上,把辛月逼得贴在墙上,他好像才看清她的相貌,放平了一直皱着的眉头。他双手搂着辛月的腰,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辛辰的黑发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在胸口,让她有点痒,“你的眼睛怎么了?”辛辰静静的环抱着她,平静中蕴含着强大的张力,似乎空气都要凝结。辛月受这种张力的逼迫,原本要推开他的手也只是轻轻地放在他肩上。辛辰克制地亲了她一下,耳语般道:“如果你再不醒来……”他没说下去,低低地笑了两声。辛月直觉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一定非常变态,她推了推辛辰的肩膀,“我昏迷了多久?”辛辰温顺地离开她的身体,甚至还用被子把她捂严实,“快一年了。”“刚才问你你还没回答,你的眼睛怎么了?”辛辰不甚在意道:“我失去寄养伴兽的心血后有点看不清。”辛月愣了好一会,“睚眦还能召出来吗?”辛辰皱了皱眉,“不知道,没试过。”她那一刀,让辛辰从天赋异禀的辛氏后人,变成了普通人。说是普通人也不太恰当,普通人起码眼睛正常,而他却是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了。愧疚感几乎要压垮辛月,但她还是嘴硬,喃喃道:“明明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辛辰隔着被子抱着她,“不用担心。”“我才没有担心你……”辛月靠在他胸膛,觉自己小肚子怎么有点疼,“会有办法的……”辛辰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顶,眼中是幽幽的蓝光。辛月因为长时间卧床所以有点肌rou萎缩,消瘦得不成样子,食欲、体力直线下降,每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歇一会。她的新丫环小蝶看她又开始微喘,连忙把手里的凳子放下,“小姐歇一歇吧。”辛月扶着小蝶的胳膊坐下,“我刚才走了多久?”“快一刻钟了,比昨天又多走了好长一段路呢。”小蝶蹲下给她捏腿,边道:“太医说要慢慢来,小姐别太急了。”小蝶虽然老实本分,但辛月还是更想念小蓝那个蠢丫头,“知道小蓝吗?”“知道,奴婢听姐妹们说起过。”“她去哪了?”小蝶抬起头,“奴婢听说将军把小蓝姑娘嫁给他的手下了。”“你确定?”辛月不敢相信,因为辛辰并不是一个有闲心关心下人婚姻大事的主子。“奴婢听送我们来的常mama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