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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府门,将手鞭丢给董方,便见那朱氏身边的小丫头便堵住她的去路,告之宜人病了,正卧塌不起,放在往日,小丫头如此一说,他肯定会先去探望朱氏。可现在情况不同,他略一沉吟,转身先往内院走去,后面的小丫头赶紧回去禀告朱氏,朱氏气得一大耳瓜子扇过来,没用的东西,是不是话未说清楚。小丫头委屈地扁嘴,她说的和以往说的一样,谁知王爷却没有立刻来养修院,可她不敢为自己辩驳,朱氏的手段最是狠辣,尤其是对她们这些下人,非打即骂,根本不当人看,前面的几个丫头便是因稍微不能让她如愿,便被卖入那烟花柳巷。她将眼眶里泪水死死地忍着,不敢去摸那红肿的脸,反而要小心地上前讨好,跪在地上替朱氏捏脚。那边霍风大踏步地朝主院走,越走越快,若不细瞧,还以为是人在飘,等到那无人处,终是不耐,脚尖一起,转眼不见踪影。积压几天的朝事太多,他紧赶慢赶,与小皇帝一起,才将事情处理完,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却觉得如整年般漫长,他大步跨进房,只见心上的人儿正就着烛光,翻看着手中的账册。长长的睫毛投下影子,打在脸上,越发衬得美人如烟霞般朦胧飘渺动人,见他进来,下人们默默地退下,只余夫妇二人。莲笙感觉有凉风进来,她抬眼一看,带着冷气的男子高大的身影将她圈住,拿开她手中的账册,将她扳正,直视于他。“这些事交给下人们去做。”“可是哪家的主母都要主持公馈的,再说也不费事。”她抢过账册,倚进他的怀里,柔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他将她往怀中按了按,轻啄发间,“不必,你这个王妃所要做的是,就是时刻关注自己的夫君即可,其余的事情不必费神,自有下人打点。”“好。”她嘴角轻扬,站起身取下他身上的大氅,服侍他换好常服,期间他一直动手动脚,惹得她娇喘吁吁。待他整装完毕,拥着她轻语。“稍等会,我去去就来。”“嗯,我等你。”莲笙心下了然,早已从柳嬷嬷口中得知,朱氏一直派着人在大门口截王爷,用了托病的借口将王爷诳住。她冷笑,倒要看看那朱氏能使出什么好手段,虽然前世里她体弱不理世事,可早些年宫中争斗得厉害,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区区一个后宅老妇人,还想拿捏她,着实可笑。霍风走到门外,眼色朝着宫嬷嬷一扫,宫嬷嬷屈身上前,将今日花厅中发生的事如实道来,不添加任何多余的话,说完后恭敬地退到一边。他的脸色黑沉下来,不发一言,朝养修院走去。那边朱氏额上覆着白巾,正躺在塌上,装腔作势地叫唤,把那小丫头指使得团团转,她身边的一个婆子道,“宜人就是心善,可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以为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孰不知这山鸡到哪都是山鸡。”“哼,她得意不了多时。”朱氏端起茶杯,露出手腕上的玉镯。那婆子立马认出这样好水头的镯子可值几千两银子,不用说定是那蕴雪县主送来的,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和朱氏当年都一样是当下人的,如今……门外响起脚步声,两人见王爷进来,那婆子赶紧退到一旁,朱氏作势挣扎着要爬起,霍风一把按住她,眼神扫过那婆子,带着冰冷的死气,婆子头皮发麻,心道不好,“扑咚”一声跪下。他未瞧见般,示意小丫头上前服侍。“老奴无用,竟不能起身给王爷见礼。”“无防,乳娘身子不适,宜多静养。”他平淡地说道,又细问小丫头朱氏最近的身体状况,小丫头偷瞄一眼朱氏,断断续续地说宜人整日为王府cao劳,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乳娘且放宽心,安心的将身体养好,府中的事情就不用cao心了。”霍风挥手让小丫头和婆子退下,坐在椅子上。朱氏靠坐起来,“那怎么行,王府还连一位小主子都没有,老奴实在不敢懈怠,如今王妃也已进门,是时候让她cao持起王爷的后院,早日让王府添丁进口,那西边院子也该修葺,迎新人进府。”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乳母,眼皮垂下,“延绵子嗣的大事,本王自不会忘,亦不会让我霍家后继无人,王妃年轻康健,定能诞下麟儿。”“可出身高贵的女子生下的孩子才能更成气候,正妃出身不显,最是该迎身份高的侧妃进门,王爷……”“乳娘”霍风的声音猛然抬高,复又平缓,“该由何人替王府开枝散叶,是本王的事,你病了,多静养吧。”“王爷……”朱氏急急地扯住他的袖子,却见他眼中的冷光,慢慢地松开手。“是我太心急了,王爷如今新婚燕尔,等过些日子再提也不迟。”朱氏放缓语气道,她太莽撞了,那新王妃长得绝色,王爷正是新鲜的时候,怎么可能同意迎侧妃,等过段时间稀罕劲一过,再重提也不迟。霍风不动声色地捋平袖子,沉声道,“此事以后莫要再提,本王不介意告之天下人,今生只得王妃一人,永不二心!”说完长身玉立的身体站起来,双手拢在袖中,交待小丫头几句便离去。一句话把朱氏震得呆住,等人走远,她才反应过来,气得牙齿“咯咯”直响,眼睛里阴霾拢聚。当夜,那婆子一家便被提脚发卖。有知内情的下人们都捏紧自己的皮,心中暗思,那新王妃好手段!待霍风回房,下人们早已退下,莲笙已躺在塌上,房内镂空紫铜炉内,银霜炭烧得旺旺的,整个室内被熏得暖如初夏。她身上穿着粉色薄透的裙袍长及脚踝,却从侧面开出一道口子,直拉到大腿根,她侧身支起头,如瀑般的长发便顺着白玉的手臂流下,越发衬得肌如雪。那美眸如清泉般半眯着眼看着他,水汪汪的妙目中带着些许的戏谑,嘴角微微地向上翘,红滟滟的唇嘟起,随后一只白嫩的莲足伸出锦被,晃来晃去。他如受蛊惑慢慢朝塌前走去,眼睛如焰火般冒着蓝光,站定在塌前,将红锦锻上的美人儿瞧了个清楚,近前看那裙袍更加薄透,隐见里面的风景。莲笙抬起*,那粉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