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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帝心中的地位,是动摇不了的,当然这一点曲非烟也并不知道。“相爷,你让步吧。”曲非烟劝道。“你为什么光劝我让步不劝陆风让步?”朗润卿微感不悦。曲非烟气道:“我又不见陆风,我怎么劝他?”朗润卿灵机一动,看似死局,其实只要盘活小非子这颗棋子,整个棋局就活起来了。“小非子,你随我回京,你劝劝陆风不要和我作对,可以吗?”“我不回京。”曲非烟坚决地摇头。“你不肯帮我?”朗润卿失望。我要在陆风面前露面,就走不了了,曲非烟心中恨骂。朗润卿自己也突然想到这点,小非子如果叫陆风得了,陆风自然不会再来找他麻烦,可是朱明熙那边?朱明熙那边也很难办,他不惧朱明熙,可是他还要利用朱明熙挑起几位将军的内斗。小非子还是不能露面,朗润卿打定主意。“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你娘和弟弟,我觉得暂时不要送来和你团聚了。你不想和陆风碰面吧?他们一消失,陆风也许就会想到你没在相府中了,全国一查探,很容易查到这里的。况且我给你弟弟在京中落籍了并做了安排了举人身份,他要参加今年的科举,离京不便。”曲非烟想想有道理,点头应下。朗润卿又道:“你如果真心不想再与陆风相见,我安排一人来此处,由此人出面打点,陆风若是查到这里,也查不到你,可好?”“可是我那时在出云镇中要买房子露过脸,他还是能查出来的。”“这个我来安排,外面还有谁跟你接触比较多?”“谭震。”“行,我会去安排的,我调过来的女子,明面是这里的主人,实则可以照顾服侍你,你尽管使唤她。”送走朗润卿,曲非烟松了口气,安心之余,却又微感惆怅失落。曲非烟回到内院后烦躁不已,干脆又去湖中荡舟赏荷,一会后躺倒小舟中,摘一叶荷叶盖在脸上,任小舟慢慢转悠。不可遏止的,她一遍又一遍想起昨日小舟中的疯狂,不觉周身躁热难耐。跳进水中泡了许久,曲非烟才慢慢平复心头的火焰,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朗润卿如鸠毒,碰不得的。傍晚,谭震来了。“姑娘能否坦言相告,你的真实身份?”谭震开门见山。“有人去找过你?”“是的,来人给了我一张画像,告诉我以后有人打听姑娘,需得说的是画上之人。来人气息沉稳,行事大气,绝不是普通人。”“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你只需在泰丰商号的人来打听时帮我掩饰就行。”泰丰商号的大名,谭震当然知道,谭家在当地是首富,与泰丰比起来,却是九牛一毛,谭震的人生目标,就是把谭家的震天商号带成泰丰那样的大商号。“姑娘的真实身份可以不告诉我,陆家为什么要找你,还请姑娘相告。”陆家的对头,他是绝不招惹的,谭家也招惹不起。曲非烟看了看谭震正儿八经的脸,失笑:“说出来也无碍,陆风喜欢我,可他表妹凌家小姐是内定的陆家少奶奶,所以我躲着他。”谭震惊讶地看曲非烟:“陆风既然喜欢你,自然能解决问题,就算他母亲内定了凌小姐,以陆家之富,娶两个平妻,再纳三五个妾侍,也是平常之事,你犯得着躲他?多少天仙美人等着给陆风作小妾呢。”曲非烟懒得跟谭震宣传一夫一妻,只淡淡摇头。谭震接受了曲非烟的解释,转而又商量起生意的运作,云湖山庄养植才投入没多久,可是他已经看到哗哗的银子掉落,他来找曲非烟商量扩大项目的。谭家只是地方小富,银子不多,可谭震野心不小,他想把整个出云山脚田地买下来,却又缺少资金。“这个不难,也不一定非要买,你折算一下,这些田地水田旱田年收成各几何,值十两银子的,就跟主人租十一两。总之是在他们原本收成之上,庄稼人没了田地没有营生,他们还是不大愿意的,你再雇佣他们给我们劳作,月俸多少多少,他们必会同意,不过需约定一点,逢天灾旱涝战争,租金不付。我对于养植也是一知半解,小打小闹可以,大规模种植,你还需得访寻养植好手,许以高薪管事之职,仔细地管理一切。”谭震听得热血沸腾,急忙告别去安排一切。那些庄稼人果如曲非烟所料,契约很快签下,谭震晚间听了汇报,得意高兴之余,又心痛无比。他夫人不解地问:“相公,不是一切很顺利吗?”谭震懊丧地点头,是很顺利,因为太顺利了,所以才更闹心,看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原来是很喜欢的,这时却觉得面目可憎,曲非烟上午不说,他却也想到曲非烟是不想与她人共侍一夫。如果我没有娶了这个愚妇,这时就可以求娶曲姑娘了,那可是一个金山银矿聚宝盆。I也许我可以休妻再求娶。谭震有了这样的心思,谭家又是镇上首富,他于是吩咐家人掩饰做好一切,绝不给陆风查到曲非烟的消息,因着谭家在出云镇根基深厚,附近乡镇为震天控制,泰丰商号在这一带恰巧没有分号,陆风又将所有精力盯着相府,对这个僻远的地方突然掘起的异乎寻常的信息,竟是一无所察。朗润卿又多次放出烟雾弹,让他以为曲非烟还在相府中。他与曲非烟再次相遇,却已是一年以后,而这一年,曲非烟与朗润卿的纠葛,却在不断加深。朗润卿派来的女子,却是清兰。清兰带来的消息,陆氏果然在全国建学堂孤儿院了。“相爷跟陆风的恩怨,了结了吗?”“这个奴婢也不清楚,相爷很忙,科考还有一个月,相爷还提了个决议,皇上批准了。全国范围内要拓修道路桥梁。”“修路铺桥,这是好事,这事主要是工部的事吧?相爷还要亲力亲为?”“此事不交工部……”清兰慢声细语,曲非烟听得目瞪口呆,朗润卿不可能是穿越人士,那么他想得出这样的计谋,看来陆风此次遇上劲敌了。现代的修桥铺路是由民间的建筑公司承包,古时却不是,均由国家工部打理。朗润卿此次的计划,却是打破这一惯例,他的计划,用现代术语就是由民间商号拟了计划书投标。计划书包括了施工材料施工工期施工费用后续保障等等。另外还有一个更高明的计划,施工费用朝廷只出一半,道路建成后,施工方可在各道路桥梁上设收费站,过往车马收费,时间五年,这五年的收入,代替那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