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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让管事们有事明天再来禀报,特别急的事,去请示当家。”曲非烟头也不回地摆手。“不是管事,府外有人送了这根簪子来给姑娘,说是约姑娘到当日初见的地方见面。”簪子,当日初见?难道是朗润卿?曲非烟一愣,转身一看,青儿手里的,可不就是那根牛角簪子么!朗润卿要见她不来别院,约她到西山做什么?掌灯时分,朗润卿从宫里回府,陆风已等候多时。“相爷,非烟呢?”“小非子?”朗润卿脸色一白:“你为什么找我问小非子?她不是在你别院那边吗?”“相爷不用装了,请相爷尊重非烟的选择,请相爷给我见非烟一面,如果他选择你,陆风绝无二话……”陆风的话没有说完,他眼前一花,朗润卿死死地掐住他双臂:“小非子不见了?你别院里有那么多高手,怎么会一个人都看不住?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急得一张脸雪白雪白,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洒下。朗润卿这般模样,陆风慌神了:“别院的侍女说,下午有人送了一支牛角簪……相爷,你上哪?”陆风大叫,看朗润卿急急朝门外冲,急忙随后跟上。等他追到外面时,朗润卿已拉了马出府不见踪影了。狂奔带起的大风抽刮着脸孔生疼,可朗润卿并没有放慢速度,他悔恨得想杀了自己,那根牛角簪子,他在曲非烟第一次到相府那晚因为心灰意冷扔进府里的湖中,后来虽然多次下水打捞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定是绮云暗中看到捞去了交给朱明熙了。“朱明熙,我本来要放过你的,看来不能留你了,小非子没事就好,有事我饶不了你。”朗润卿一路疾奔一路咬牙。朗润卿一路飞奔,很快到了西山,山边树林前不见人,他心念一转,朝镜湖急奔。湖水平如镜,周围一个人影不见。小非子水下功夫好,闭气时间很长,会不会潜在水下呢?这个念头如救命稻草一样浮上朗润卿心头,他纵身跳下镜湖……水下一无所有,不可能!小非子那么机灵,不会束手被擒的,朗润卿痴痴地来回摸索着……没有,还是没有。月亮被乌云遮住,细碎暗晦的光点打在浓密的树林中,阴影曈曈似有无数魑魅出没,阵阵山风刮过树梢,带起呜咽一般的沙沙声。朗润卿大脑一片空白,各种不幸的猜测将他团团笼罩,似有尖利的针,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里,剧痛从心尖向全身扩散,有什么东西从胸口涌上喉咙,却又被牢牢的堵住,寻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相爷……”陆风赶来了,问询的眼光看着朗润卿。朗润卿木呆呆地看着湖面,眼神凄惶空洞。“相爷。”陆风大喝。朗润卿总算回神,拿正眼看他了。“告诉我怎么回事?”“牛角簪是小非子送我的,可是……事情就是这样。”“朱明熙,你若敢对非烟不利,我必将你碎尸万段。”陆风一拳击在湖边的一棵大树上,眼中燃烧的怒火,足以焚毁一切。“相爷,赶紧上来,马上回宫,如果敏妃还在宫里,立刻奏请皇上派人把她牢牢看守……”就在陆风和朗润卿为着曲非烟的失踪几欲疯狂的时候,现代的N市人民医院里,昏迷了两年的曲非烟苏醒过来了。回来了,过了两年异世的生活,又回到熟悉的世界,可是,一切都那么陌生。萧然没有一起回来,曲非烟骤然觉得,自己如被抽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无所支撑。曲非烟回来仅五天,也就在前天,緾绵病榻的父亲交待完后事走了。“不要脸,你还敢来……”母亲尖锐的叫骂拉回曲非烟的神思。原来是萧雨来了。“妈。”曲非烟拉住母亲指到萧雨脸上的手指。“阿姨,你来了。”她朝萧雨点头致意。因为萧然的关系,因为穿越期间见到的萧雨对自己的照顾,曲非烟对萧雨恨不起来。上香鞠躬,亲属回礼。想着萧雨为父亲独身三十年,临了却要以友人之礼拜祭,曲非烟眼眶发红。“非烟,前几天阿姨见你忙,没时间提,阿姨想问你,能不能接过萧然担子,暂时帮他打理公司。”萧然昏迷的时间太长,他的公司四分五裂,目前几近瘫痪了。“好。”曲非烟一口应承,她跟萧然在一起时,萧然经常与她谈论公司里的一些人和事,她相信自己虽然没有经验,但是那么大的公司,原来已有一套完整的体系,缺少的只是一个能拍板能承担责任的人,只要认真做,问题不大。穿越前她跟萧然是准备要结婚的,甚至,两人结婚证都办了。萧然公司的人都知道此事,她现在以萧然的妻子的身份介入,也不是不合理。学校那边还有半年的学业,之前已办了休学,先不复学罢,等萧然也回来了再继续学业。进入萧然的公司正式步入商界后,曲非烟终于知道,为什么穿越前萧然不想她踏入商界,抛开那里面的纸醉金迷不说,很多的有钱人每日里就是酒-池rou-林中过着,办事部门的那些大官小官,每一个都不是易与之人,图财的还好对付,图色的就让人恶心得要死。曲非烟用洗手液狠狠地搓着手背,今晚招待某局的一个局长吃饭,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在握手告别时,竟装了一副绅士样执起她的手吻她的手背,她当时差点一个巴掌扇过去。曲非烟默默地捂着脸垂泪,她有母亲,哥哥,jiejie,可是却分外孤单。父亲住院期间,大哥把父亲的公司偷偷卖了。可怜父亲临终前还叨念着,让曲非烟把他耗了毕生心血办起来的公司管好搞好,却不知公司早已不存在了。jiejie忙着斗姐夫外面的小三,根本问都不问家人一句。母亲整天纵容着她大哥,围着那个能给她养老的儿子转。她想念范氏,想念曲希瑞,想念变成陆风的萧然,更想……更想朗润卿。“非烟,经过这一世,你没有需要吗?”她终于明白,陆风这句话的意思。夜深更阑,曾经的恩爱和緾-绵分外清晰,冲击折磨着她。初见时冷淡漠然的朗润卿,熟悉后凝眸浅笑的朗润卿,她坚持要离开时愤怒伤心的朗润卿,还有恩爱时豹子一样强悍,兔子一样温柔的朗润卿……无时不刻在她脑海里盘旋。睁眼闭眼,那双凤眸就在她周围,不需要刻意去想,他从未远离。“润卿……我想你……”凄楚的呜咽声夹杂着痛苦的呼唤,不需他要求,润卿两字自然逸出,此时方才醒悟,原来很早很早以前,她心中便已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