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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罗赛尔恨恨地捶了一下多维战舰的内壁。她的战舰已经接近了最外围的最小的纽扣星,暂时逃脱的幸存者们,纷纷躲避在这座人造小行星的地下掩体内。他们的舰体残破不堪,无法抵抗恒星的怒火,甚至无法起飞。可是,即使是这个仅存的掩体,在恒星燃烧的热度中,也像纸糊一样脆弱。卡戎还在继续膨胀,几乎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向外贪婪扩张。炽热的恒星风几乎扭曲了外界的空间,她看着那热烈爆发的光芒,神思恍惚。自从离开69号星,她的记忆开始逐渐解锁。恒星风,象征死亡的燃烧花海,拖着她一路奔跑的少年,和他额前断续闪烁的光芒。无数次梦到的场景碎片自脑海深处涌现,一种澎湃的情感几乎吞没了她。与此同时,汹涌的精神力喷涌而出,抚慰着她隐隐作痛的枯竭的神经。她曾经见过他。他们很早以前曾在此地相遇。只可惜,到如今,却来不及重逢。白玫瑰担忧地望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自死星返回以后,罗赛尔的精神力数据一路飙升,此时已超出了非特质系的阈值。似乎感应到她的关注,罗赛尔回头,微微笑了。白玫瑰的神经束上喷出了一缕烟——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年轻的主人,露出如此清晰生动的表情。“我们要死了,玫瑰。你害怕吗?”如回答一般,散发着微光的神经束,温柔而坚定地挽住了她的发梢。罗赛尔冷静下来,开始调整白玫瑰的参数。只见以驾驶室为中心,白玫瑰缓慢张开了四瓣花瓣状的圆弧,像一只巨大的蜘蛛,从背面扣住了那颗直径不超过两千米的迷你人造星,巨大的驱动器轰鸣运转,开始将人造小行星推离它的轨道。路德维希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蜉蝣撼树的场景。恒星风在真空中肆虐,带来的热气几乎穿透了机甲厚重的外壳,这近乎熟稔的情景令他愣在当场。等反应过来,恒星已经开始他最后的挣扎。烈焰无声地炸裂,气势汹汹地直逼这两个渺小的人造物。路德维希下意识地cao纵麒麟向前冲去。谁知,他的麒麟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接驳了麒麟的神经束,将他控制在原地。一瞬间,cao控台的巨大弧形屏幕自动亮起,对接了白玫瑰号的画面。罗赛尔脸色苍白,满头都是虚汗:“陛下,请不要靠近。我想起来了,我们……”画面断断续续,不断因为罗赛尔精神力失稳而扭曲着,他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那个面色苍白的人放开cao纵杆,微微笑了笑,终于不再是无所谓的神情,眼中有了淡淡的光:“谢谢您,我真的……”画面消失了,透过舷窗,白玫瑰与纽扣行星之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几乎轰掉了小半边的小行星,但冲击力也将它快速地推出了可怕的末日恒星。而白玫瑰,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飞去,无声地被吞没在暴怒的恒星风暴里。卡戎吞噬了令他满意的祭品,开始飞速坍缩。恒星的光芒逐渐暗淡,电磁干扰在一瞬间削弱,路德维希几乎咆哮着接通了护卫舰:“去救罗赛尔,她决不能死,她……”怀孕了。他张了张口,无法说出真相。链契约者皇后遭到基因污染,未出生的黑暗哨兵皇嗣存在大面积传播污染的可能……事关帝国未来,个人的生死反而显得微不足道。罗赛尔一定是故意的,他想,以这样壮烈的方式,连遗体和黑匣都彻底湮灭。谁也不会知道他曾经短暂地拥有过一个孩子,更不会知道,是她,暂时了结了会动摇帝国根基的阴谋。“……我将在适当的时刻,结束这一切。”她说到做到,用生命守住了这个秘密。路德维希咬紧牙关,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无声咆哮的恒星风持续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头痛欲裂的同时,有一些记忆的线索好像慢慢变得清晰。“……阿尔法行星,是您冒死救了我……”“您身体不适么,陛下?”……“好奇怪喔,你的额头为什么会发光?你是隔壁实验室的变异人亚种吗?”“别生气啦,喏,这朵柑橘花给你。”“快走!……你醒一醒,醒一醒!不要怕。我一定会救你的,维克……”近卫队长率先冲了上去,终于抵达小行星身边时,几艘护卫舰抛出救护网,将那颗残缺的小行星和上面躲藏的难民牢牢地网在巨大的护卫舰下,几艘舰艇的引擎依次发动,拖着小行星缓缓离开了卡戎的制衡。接入指挥舰麒麟,近卫队长看到年轻的皇帝正扑在舷窗上,那双常年冷静自持的眼中,难得地闪过一丝迷茫的混乱。他有些不忍,沉痛道:“陛下,皇后殿下殉国了。请您……节哀。卡戎已经开始坍塌,我们必须赶在中子星形成之前,将难民带离卡戎恒星系。”路德维希依旧呆呆地望着白玫瑰消失的地方,眼中一片茫然。祖卡急了,不由大声道:“陛下,请节哀。我们必须继承罗赛尔殿下的遗志……”听见她的名字,路德维希打了个冷颤,回过头。他沉默地挥手,指挥舰队返航。运输舰有序派出小型飞艇,将死里逃生的难民们一一接回了主舰。然而,路德维希犹豫了很久,也无法下达抛弃小行星的指令。近卫队长不忍心再次打扰,一片寂静的麒麟号内,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你也认出她了是不是?”他低声地询问着:“我记起来了,除了我之外,只有她曾经展开过‘麒麟’,就在这里,在卡戎。”麒麟的神经束拂过他的肩膀,仿佛沉默的回应。机甲内别着的一捆柑橘花凋谢了,像一曲悲伤的挽歌。---------------------在无人来往的星际彼端,休眠舱静静地闪着蓝光。少女在灼烧般的痛苦中猛然一挣,表情扭曲,突然睁开了双眼。恒星可怕的光亮消失了,一片黑暗中,只剩下电子钟令人安心的光。她瞳孔剧烈地收缩,额头满是虚汗,大脑在剧烈疼痛中,陷入了短暂的空白。记忆非常混乱,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跟着谁离开了实验室,而后却只余下模糊的片段。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脑海中无法抓住的过去,像海浪摧毁的沙堡。强烈的恒星光还残余在视网膜上,她眯起眼睛,偏头望向控制面板,金属质地的名牌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