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脑空白,视野漆黑,疼痛深入骨髓,斯卡拉姆齐的意识仿佛游离于躯体之外,浑浑噩噩之间被带回了至冬。 像破布袋子一样被扔在冰凉的地板上,生理反应让他猛地一缩,但是眼睛仍然没有睁开的力气,喉咙间发出几声似有非有的哼声,对自己的处境毫无感知。 似乎有着熟悉的,鞋面与地板相碰撞的声音直接穿到斯卡拉姆齐的耳膜,他眉头紧皱,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头皮就感到几乎是撕扯的疼痛,被直接扯了起来,他惊慌地努力用脚支撑住自己,但是很显然,他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的四肢。 其实是熟悉的力度,他不睁开眼睛都知道会是谁,啊,大概是多托雷来回收自己了,想必又要做什么实验了吧。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模糊的白光中,对方似乎失望地摇了摇头。 “完全坏掉了啊,真可惜。” …什么? 强忍着眼球的刺痛,斯卡拉姆齐拼命适应着光线,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微张开,撕扯着自己已经受损的声带,努力地询问着什么。 对方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又打量了他几眼,手毫无征兆地松开,斯卡拉姆齐狼狈地掉在地上,失去控制的四肢胡乱摆放着,一个摔碎的可怜人偶。 “看来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博士没什么波澜地看着他,思考了一会突然笑了,他似乎都感受到面具下的红眼睛此时令人发颤的目光,“哦不,是我不太严谨,修一修还是挺有用的。” 啊,果然这家伙不会放弃自己的嘛,斯卡拉姆齐这样想着,用尽全身力气拖行着自己的四肢,可怜巴巴地往博士脚边凑。 “嗯?真是抱歉,看来是我刚刚不严谨的表达让你产生了误解,你已经没有值得“我”来修理的必要了。” 什么,什么啊…?已经麻木了的大脑完全转不过弯,又晕乎乎的了,他看着博士离开前吩咐了什么,然后腿也不回地出去……什么啊…? 再次醒来时,斯卡拉姆齐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他抖了一个激灵,警惕地看向眼前的人——几个愚人众兵士,只是些普通小兵而已,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送了口气,随即脸色一沉训斥道:“你们哪里来的胆子,这样对待长官?不知道你们有几条命能让我……”他正欲调动体内元素力,却突然愣住了。 怎么什么都没有?怎么什么都没有?元素力仿佛流干了一样,现在他的身体就是一具没有任何元素的空壳。他突然紧张起来了,四肢无法发力,又无法使用元素力,现在的他对于眼前的几个人来说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他们应该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吧,如果装腔作势一番的话,这些虫子绝对没有胆量把自己怎么样的,这样想着。 看到眼前几人畏畏缩缩的样子,散兵刚打算说点什么来伪装一下,那个拿着水桶的小兵突然鼓起什么勇气似的,放下还有水的水桶,上前把散兵按到了墙上,后脑勺一阵钝痛。 “我再给你们一次反悔的机会,现在停下还有挽回的余地……”他最后的挣扎,心中祈祷着这些人能够畏于他之前的威严而离开,但是事与愿违,摁住他的士兵试探地说: “大人,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力量了,对吧…?” 散兵瞳孔一缩,猛地用力挣扎了一下,狠狠咬在士兵的胳膊上,试图逃离,可是他似乎对于毫无能力的自己并没有认知,眼前的士兵们从紧张畏缩突然变成一种让人害怕的狂喜。被咬住的人接力把散兵的头很地往墙上一撞,耳边传来嗡鸣声,疼痛让他控制不住地叫出声,几乎是一瞬间,其余几个人一齐把散兵按到了地上,他们完全没有收力,顿时浑身都传开疼意。 “哈?这居然是散兵,不会是什么冒牌货吧?”他们嬉笑着,把散兵翻来覆去地检查,被咬的那个士兵一手扯住散兵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扒开散兵的嘴,下颚钻心地疼,口水无法控制地分泌着往外流,嗯嗯啊啊地发出不适的叫声。 “你这贱人还咬人?”那人恨恨地说道,让其余人架着散兵的身体抬向刚刚的水桶,在散兵满脑子想着逃脱的时候,突然倒着把他的头装进水桶里。人偶不会呼吸,所以他不会窒息而死,可是冰的吓人的水从他的眼中口中鼻中耳中灌入,他甚至觉得大脑里都是水声,再加上倒立的充血感,好像头上的每一根人造血管都被水快速流过。散兵拼命地扑腾着,到最后快要晕倒四肢发软的时候,才被拔了出来。 他的身体几乎抽搐着,过于仿真的身体这时成为了他的负担,太痛苦了,难以忍受……这样半昏迷半清醒着。 恍惚中他突然感觉身上更冷了,那几个人正张罗着扒掉他身上的衣服,散兵微微颤抖着,喉咙深处发出拒绝的尖叫声,但是对于眼前心里只有兴奋与刺激的士兵来说,只是有趣的小动物的呜咽而已。 几人摆弄着把散兵的两条腿掰开,嘟囔着什么这rou也太软了之类,露出少年青涩的性器,饶有兴致地指指点点,散兵的羞耻感让他再次发出叫声,脸颊两侧迅速充血,没有什么意义地拒绝着眼前的人。 几人戏谑道:“散兵大人的这玩意儿也跟他别的地方一样嫩?确实是正常的样子,不过和至冻爷们儿比起来…”他们一副认真观察的样子,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简直太不够看了,要不要我们给大人看看真正的jiba长什么样?” 散兵紧紧闭上眼睛,抿着嘴唇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群混蛋…居然在自己这个时候……怎么可以…… 在他闭着眼睛试图逃避事实的时候,一根手指在后xue的干燥的褶皱上转了几圈。 “嘛,反正已经是任我们玩的废品了,怎么样都无所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