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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画正在练剑,她虽是女子,却灵敏机变,将一柄长剑舞得十分威风。韩清澜当即被吸引了目光,等秦画停下来时,便好奇地问道:“公主,你的剑法和三殿下相比如何?”秦画刚想话,却忍不住“啊切啊切”地又连打了三个喷嚏,并且下一瞬,手中的剑竟然毫无征兆地断成了两截。秦画愣了半晌,呆呆地道:“我莫不是大难临头了?”……韩清澜并未在秦画院子里久留,很快就回了自己住的院子。韩清澜一进院子,就被韩清音拉过去,她指着韩清茹的屋子声道:“澜澜,茹meimei好像生病了。”“是吗?”韩清澜微微挑眉,这是心病吧,“既然如此,那咱们两个是做jiejie的,理当去看看她,照顾她。”姐妹两个进了韩清茹的屋子,韩清茹歪在靠窗的榻上,脸色有些泛白,看起来有些恹恹的。“meimei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韩清澜心中冷笑,韩清茹下手时狠辣无情,竟然也是个会怕的,但是面上却带着笑,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故意道:“难道是听三殿下那个宫女淹死了,所以吓到了?”韩清茹这会儿洗脱了杀人嫌疑,就想起柳儿临死前拉着她手的样子,脸色忍不住又白了两分,但她不能承认,道:“没有……我只是中午吃坏独肚子了。”韩清音虽不像韩清澜那样知晓来龙去脉,但她是个讷于言却敏于思的人,一眼就看出韩清茹是硬撑的。了几句话,韩清茹就以精神不济打发了韩清澜和韩清音,两人回了韩清音的屋子,韩清音才出了心中所惑,“茹meimei看着并不像那般胆的人,何至于听了一个宫女的死讯就被吓成这样?”韩清澜没办法告诉她真相,只能道:“音jiejie,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茹meimei,你也要有防范之心。”晚食之前,韩清澜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眉眼含笑,可谓神清气爽。……是夜,月黑风高。韩清茹喝了几杯安神茶,才勉强睡过去。梦中柳儿先是和韩清茹在水边话,下一刻就变成许多只手把韩清茹往水里拉。韩清茹不停地梦呓:“你走开!走开!”有什么打在窗户上,发出“哐当”一声响,韩清茹艰难地睁开眼,明白方才是做梦,她抬手擦了额头的汗,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守夜的绿云,自方才去净房解就没有回来。突然眼前一晃,韩清茹见到一个人影立在床前,发出幽幽的声音:“还……我……命……来……”☆、第74章私通那黑影并不是披头散发,相反,它的发型和衣裳都是齐齐整整的,正因为如此,韩清茹缩在床的最里侧,心里怕极了——它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簪子,发髻正中戴着一朵宫花,再加上它身穿窄袖半臂和百褶裙,身形窈窕俨然是少女……正是今日她亲手按在水中溺死的柳儿!柳儿来找她索命来了!“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韩清茹想要尖叫,但喉咙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的。本来应该在地上睡着的绿云竟然毫无踪影,韩清茹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仓皇四顾,将手边的枕头朝黑影扔了过去。但那黑影远比一般女子敏捷,身形一歪便躲开,这景象落在韩清茹的眼里就成了恶鬼的神通,她吓得涕泗横流,捏着被子不住地发抖。“你……为……什……么……要……杀……我……啊?”黑影没有立时动手,而是慢慢的逼近,韩清茹整个人被笼罩在它的阴影中,隔得近了看清鬼影脸上一片惨白,嘴角淌着一丝鲜血,俨然是个枉死的厉鬼。“对不起,对不起……”韩清茹不敢直视它,闭着眼睛不住地摇头。“我都死了,对不起有什么用?”黑影的声音冷得渗人,“我要你——”离韩清茹越来越近的鬼影,正想“我要你偿命”,发髻上戴的花忽然掉下来落在韩清茹的脸上,鬼影愣了一瞬,手指动了动,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去捡那朵花。“啊——”韩清茹却以为鬼影已经动手,当即吓得昏了过去。“哈?”鬼影没想到韩清茹这么不顶用,手在半空定住,身形也定住了,一下子觉得索然无味。片刻之后,鬼影伸出手指去探韩清茹的鼻息,见她只是昏过去了,当即又来了兴致,捡起那朵花插回自己头上,往韩清茹的脸上拍两把,柔声道:“我明晚再来,乖乖地在被窝里等我。”鬼影往净房里走,忽然折身回来,脸上现出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提起桌上的茶壶,掀开韩清茹的被子,往韩清茹两腿之间和屁股周围浇了些茶水。这一连串动作和神态鲜活灵动,哪里像个鬼?——分明是长乐长公主秦画。秦画做完这些,想象着韩清茹明天早上起床的臊皮场景,高高兴兴地进了净房。姐们的卧房都隔了一间的净房,用作洗漱和方便,韩清茹的丫头绿云被秦画用药迷晕搬到净房去了,这会儿还瘫在净房的地上。秦画将绿云搬到她先前守夜打的地铺上,给她盖好被子,看起来就像她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这样,明天主仆两个起来的时候,韩清茹的遇鬼经历会更真实。秦画进来时是用匕首一点一点地挪开门栓,从屋门进来的。这会儿却是拴好门从窗户跳出去,然后蹲在外头拉事先系在窗框上的绳子,将窗户从里面拴上。这样,韩清茹这屋子便像是从未有人进去过。今日下午韩清澜去秦画的院子,本来是想借个身手好的侍卫吓一吓韩清茹,秦画听了之后觉得很有趣,非要亲自上阵,韩清澜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了。秦画公主之尊,手段之长自然高过韩清澜,她差人在韩清茹的饮食里下了能短暂地让韩清茹失声的药,这样既可以增加韩清茹的恐惧感,又可以避免动静太大,惊醒院子里的其他人。……与此同时,同一个院中的韩清澜,梦到了久远的前世。那一回,韩老夫人带着韩清澜和韩清音上山礼佛,夜里宿在庵中。用罢庵里的素斋,韩清澜早早睡去,那是自从她毁容以后,十分难得地无梦到天明,然而清晨却是在丫头的尖叫声中醒来。“啊!姐,他是谁!”韩清澜睡意未消,顺着丫头手指着的方向看向自己的身侧,入眼的景象让她顿时入堕冰窟——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榻上,竟然枕着一个年轻男子!男子未着上衫,生得有几分俊秀,眉眼之间皆是轻浮神色,不同于韩清澜的震惊失措,男子慢里斯条地坐起来,语气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