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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前常正业还帮她隐瞒了溺杀柳儿一事,因此韩清茹是相信他的。韩清茹吹奏技巧纯熟,一身衣衫肖似年轻时的自己,许贵妃不由得想起了初见盛元帝时的岁月,倒有两分真心地欢喜。“好曲子,妙人儿。”许贵妃眼中漾着笑意,曼声赞道。许贵妃心中盘算,韩二姑娘姑娘生得这般妩媚娇俏,远胜过此前赏赐给秦湛的两个宫女,而且就凭她一身穿戴就能看出是个有野心、有脑子的,想必能把秦湛迷得神魂颠倒。况且她出身低,断无可能做正妃。到时候睿王府中有一个这样的妾室,再有一个身份高贵、性子鲁莽的王妃,后院如何能安宁呢?许贵妃越看越满意,吩咐自己的宫女:“赏韩家那个。”宫女立刻从托盘里择出一个荷包,等两位姐表演完了,口中道:“贵妃娘娘赏韩二姐。”刘姐这边方搁下毛笔,都还没来得及展示自己的墨宝,一听许贵妃已经直接赏赐韩清茹,顿时气恼不已,却又无处发作,其他有意于睿王府的姐,也都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谢,谢……”韩清茹却是笑不出来,她刚才开始吹奏时已经觉得腹中有些不适,先时还能忍着,渐渐地曲子到一半时已经是硬撑,这会儿腹中痛感越来越重,她已经要咬着牙才能憋住。莫非,下午她自己喝了有问题的茶?不应该啊!自家那嫡姐韩清澜明明因为身体不适,连这么重要的宴会都没来,显然是中了她的招儿。而且韩清澜又不知道茶有问题,怎么可能转嫁给自己?韩清茹脑中转过无数念头,最后却只能认倒霉,自个儿运气就是这么差。“韩二姐,上前听赏。”宫女见她不动,又提醒了一声。贵女们觉得这场面有些不对,都安静下来打量韩清茹。韩清茹心中苦的很,眼见自己俨然已经获得许贵妃的认可,她也想撑着上去听赏,但……“卟——”离韩清茹最近的几个席位上的贵女们,突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放屁是一件人人都做过的事,但是摆在这样的台面上来……大家都愣住了。“臣女,臣女吃坏了肚子……”韩清茹嗫嚅道,她的脸紫涨成猪肝色,一双眼盈盈欲泣,身子摇摇欲坠。那刘姐自觉此时终于找到了机会,惊呼一声“好臭!”,然后捂着鼻子退开了两步。刘姐的声音不大,但离得近的总有人听到,顿时大家看向韩清茹的脸色十分地精彩纷呈,连本来没有闻到异味儿的,都因刘姐那句话开始捂鼻子。韩清茹羞愤欲死,腹中却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来不及解释,未免丢人丢得更大,匆匆往画舫楼下跑去。许贵妃见韩清茹不上前受赏,又见她毫无规矩地自行离去,脸色已经阴沉似水,只是离得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她那宫女反应过来,往许贵妃耳边轻轻了两句,许贵妃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自然也有宫女告诉了张皇后,张皇后拿一把绣着双色牡丹的罗扇半遮面孔,独独露出一双笑眼,虽笑得端庄,但嘲讽之意却甚浓,“meimei可真是好眼光。”许贵妃这些年少有斗不过张皇后的时候,看着韩清茹的背影,已是气得都要咬碎后槽牙。今日的晚宴是为了给盛元帝的两位皇子相看王妃和姬妾,宝昌郡主秦宝珠随意扯了个借口没去,左右又选不到她头上来。当然,若是往日,她还有兴趣去看个热闹,但是今天,她有更有趣的事要做。她拿着荷包里的东西,远远地看到秦昭,一边追过去,一边喊:“贱种!”秦昭听到了,但丝毫没有留步。秦宝珠又喊了一句:“杂种!”秦昭脸上寒若冰霜,但依旧不理秦宝珠,因为他若动她一分,秦明义必定让他偿还十分。秦宝珠换了个称呼:“秦昭,大哥!”秦湛皱眉,顿住了脚步,秦宝珠从不以此称呼他,如此反常怕是要闹什么了不得的大花样。秦宝珠连忙追上去,又喊一声“大哥”,走近了,脸上突然露出个嘲讽的笑容,“哈哈哈!被我叫大哥,做梦都不敢想吧?”“别不知道自己的斤两!”秦宝珠见周围没人,越发每个顾忌,伸手推了秦昭一把,粗话张口就来:“狗杂碎!”秦昭敛去眼中的杀意,快速绕过秦宝珠往前走,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一会儿,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果然和父亲评价的一样,这所谓大哥不过是个懦弱的货色,秦宝珠嗤笑一声,眼中闪过阴冷,跟了上去。今日安平舫举办宴会,到处都有些空空荡荡,秦昭又特意朝偏僻处走,越发见不到个人影。秦宝珠非但不怕,反而合意得很,这些年秦昭在她面前逆来顺受,即便上次在平西侯府,秦昭也没敢真的伤她,他不过是肃王府的一条狗,秦宝珠料定秦昭不敢拿她如何。人越少,她反而可以无所顾忌,不怕传出去什么不好的名声,今日非要报了上次秦昭扼她之仇。走到一座假山旁,秦宝珠终于加快脚步跑到秦昭前头,堵住他的路,扬起手中的荷包,柔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秦昭拂开秦宝珠的手,想要越她而去。秦宝珠拉住秦昭,“别慌啊,我给你看看。”着,她打开荷包,用手帕包着手,从里头取出一个雕刻着怪异花纹的镯子,一看就像是异族纹饰,镯子上镶嵌的金属已经生锈变色,看不出原本的材质和颜色。这样一个镯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秦宝珠会接触到的物品。然而秦昭看过一眼之后,顿时就变了脸色,他一把夺过镯子,捏住秦宝珠的胳膊,颤抖着问道:“你对我娘做了什么?”“你娘?”秦宝珠看到秦昭气成这样,心头畅快不已,讥讽道:“你一个杂种,谁是你娘?”“你对我娘做了什么?”秦昭眼眶赤红,咬着牙再问了一遍。秦宝珠心头怕了一瞬间,但是想到父亲、她、弟弟这些年对秦昭做过的那些事,秦昭连吭一声都不敢,便又放松下来,笑着道:“上次在平西侯府,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应该知道得为此付出代价。”“这是那个野女人的陪葬品吧?生前死后都一直带在手上的。”秦宝珠越越兴奋,她在平西侯府就过要把秦昭生母的墓扒了,但是一直到来到翠微,秦昭才来开京城。秦宝珠走之前就吩咐好,专等秦昭人在翠微,鞭长莫及时动的手。秦宝珠见秦昭越痛苦,她就越开心,“你我要怎么才能拿到这玩意儿?”秦昭有眼线注意肃王和京中其他动向,但万万没有想到秦宝珠会找人扒他娘亲的坟墓,毕竟那只是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