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澜,你把我当什么了?
莘澜,你把我当什么了?
说过什么? 莘澜睁着一双被情欲完全侵染的眼睛,迷惑的盯着他手里的浊液,被高潮麻痹的脑子浑浑噩噩,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说过的话那么多,他指的是哪一句? 温热的液体从男人修长的指缝里滴下来,啪嗒一下落在她嘴角上。 莘澜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发麻的嘴角,那滴混合着yin水与其他男人jingye的浊液也被她的舌头卷回了嘴里。 她脸上带着一股餍足的神色,像是一只被喂饱的猫。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濡湿的手掌瞬间攥紧。 他看着身下完全被情欲控制的女孩,却只觉得有根锥子不停在心脏上猛戳。 她是被谁喂饱了?她刚刚在沈祀琛身下是不是也是这副表情,是不是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在呻吟?在求着说要? 是不是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在她心里都跟其他男人一样,并没什么不同?任何人都可以取代他,她也可以随意抛下他? 莫逾谦忽然觉得手里的那一捧黏腻烫到灼人,刺得他的心脏都在痛。 他猩红着一双眼,扣着莘澜的后脖颈俯身而下,薄唇狠戾的覆在她的嘴唇上,凶悍的啃噬她的唇舌。 莘澜被他狂猛袭来的吻吮得有片刻呆怔,下一秒她勾着腿缠住他的腰,吊着他的脖子主动迎上来。 她回应,男人反倒抽身退开,他避开她缠上来的唇,抬起身子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表情冷淡到近乎漠然。 “莘澜,你把我当什么了?” ... 莫逾谦记得他第一次知道莘澜,是在他高中的时候。 那会儿他已经被父母送到国外,独自一人在外求学许久了。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漂洋过海,去不同的国家,说不同的语言,交不同的朋友,同时也学会了忍受独孤。 周围都是与自己肤色迥异,母语不同的人。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在心里筑起一道高墙,对人总是习惯性的冷漠与疏离。 而收到信的那天,他刚转到另一座城市没多久,那个冬天风雪尤其的大,连市区里的交通都险些陷入瘫痪。 他前一天出门采购路上淋了雨,当晚就烧起了高热。 国外的凌晨不比国内,距离最近的药店需要开车近一小时,他当时的状态不用说出门买药,就是下床都困难。 他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只能裹着被子捂在床上。 生病的时候,人总是显得尤其的虚弱和孤独。 他翻出手机,发现前一次跟父母联系竟是半年以前了。 他们似乎总是很放心他,即便他那年也才十几岁的年纪,若是在国内,还是个嘴上长着青毛,处在变声期,被家长拿着棍子追着打的年纪。 可他的父母,把他一个人丢在国外,对他不闻不问已经半年了... 莫逾谦裹着被子,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兀自发呆。 直到敲门声突然响起,才惊觉天居然已经亮了。 他闭了闭依旧guntang的眼睛,裹着被子摇摇晃晃去开门,门外的房东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给他拿了药的同时还给了他一封信。 那是一封从遥远的母国漂洋过海寄来的一封信。 那会儿的国际邮政业务还不发达,那封信经过几轮辗转已经磨得有些起皮,上面的邮票贴了厚厚几张,看得出一路艰难的经历。 然而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信封上那几个歪斜的字迹。 上面的字母仿佛是喝醉了,每一个都是歪斜的,而且歪的方向不尽相同,总无法站住脚。 他辨别了许久,才看清发信人的名字:Lan Shen。 深蓝...莘澜... 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人是谁。 前几年跟父母通电话时有略微提过,莫家收养的那位jiejie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因为音同深蓝,所以他印象很深刻。 他的这位小外甥女,突然给他写信了? 莫逾谦好奇的拆开信封。 内容只是简单的问候,但那几句问候的话,似乎穷极了写信人的所有词汇。 涂涂画画的部分比正经写的字还要多,一眼望过去,都是方格子里黑漆漆的涂鸦。 好不容易写出一个完整的方块字,但边旁部首总要隔着很远,看着似乎要散架。 不认识的字用拼音代替,还十分乖巧的标上了声调。 最后几个字大约是因为最简单,写的也最为标准: 请平安,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