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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江河的女朋友,江河现在跟你什么事都没有了。”梅婷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魏潇你要点脸行么?没脸我给你买一个,送给你,行吧。”江河心里本来就烦,听到梅婷出言讥讽魏潇,盛怒之下,没忍住把梅婷往后推了一把,梅亭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河,就像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一般。只听江河接着说,“你他妈把嘴擦干净再说话。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别非搞到别人讨厌你、见到你绕道走才算完!”说完,江河便拉着魏潇走了。这对“狗男女”一走出教室,梅婷的腿便一下子软了,摊在地上。起初是压抑的啜泣,慢慢变成放声的大哭。周宏远心中压抑至极,他向来没什么应付女孩的经验,连安慰都无从下口,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站起来吧,地上凉,对身体不好。”说完,他将自己的手伸向梅婷。梅婷只是低着头,眼里噙着guntang的泪。周宏远的手依然朝梅婷伸着,他声音坚定,“梅婷你听着,江河怎样对你你已经看到了,过去的爱恋到底算什么,想必你也有了眉目。这样的感情,你应该庆幸有机会早点脱身。长痛不如短痛,此时彻底断了念想总好过高三的时候再肝肠寸断。现在通往未来的手就在你面前,你可以接受,我也允许你拒绝;我可以帮你站起来,可前提是你愿意改变。青春太短,有些时候,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拨乱反正的机会了。”梅婷看着周宏远伸出的那只坚定的手,仿佛中了魔一样,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周宏远用力将她一把拉起。对她说,“第一步,你先去厕所洗个脸,然后我会送你回家。”周宏远回到家,接到了江河打来的电话,江河在电话那头很是无奈,“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谈个恋爱找了个祖宗。”周宏远看了眼一旁的程毓,说得语焉不详,“结束了就好。”结束了就好,无论是对梅婷,还是对江河。这一刻,周宏远懂了,人们常说,爱让人直立行走,其实不是这样的,不恰当的爱让人崩溃、让人疯狂、让人失去自我、丢掉尊严,这些爱是人生的黑洞,是未来的末日,是悬崖上,诱人却危险的带刺玫瑰。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么么哒~~这篇文太凉了,我可以拥有微博推文么5555555第48章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间进了六月。J城是个典型的北方内陆城市,春秋短暂,冬的寒冷和夏的酷热却总是格外漫长,刚进六月便已是燥热无比,好在程毓家里现在有了空调,前半夜开着,后半夜凉了再关上,虽会耗上不少电,却好过汗水沓湿凉席睡不着。后来,周宏远在学校里又见到了郑明坤和吴思源好几次,两人或是一起去学校超市,或是在小树林里兜兜转转,没有过分的亲密,甚至连肩膀都不曾碰到彼此,若即若离间,是周宏远看不到的故事。再后来,午休的时间,周宏远和吴思源一上一下,在楼梯间碰了个满怀,吴思源心事重重的样子,两个人一起到水吧喝了杯柠檬茶,周宏远还没开口,吴思源倒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见到过我们,对吧。”周宏远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有好几次我都看着你了,好在他没注意到,否则也不会跟我一起走了。”几个月过去了,周宏远自然摸清了郑明坤心里在想着什么。他放不下吴思源,却也不肯也不能做个同x恋,他一边回避着亲近与沟通,又一边沉溺在过往的情分之中。有时候,周宏远觉得,比起面对吴思源,其实郑明坤更怕面对的人是他周宏远自己。在吴思源面前,郑明坤是有恃无恐的,他不会觉得尴尬,更不必为自己的反复无常而感到难堪,他可以彻头彻尾的当个人渣,一边享受着自己逝去的友情,一边将这不合时宜的爱推得远远地。可这一切却不能被周宏远察觉,当这一切纠纠缠缠理不清的情暴露于第三人面前时,羞愧会将这最后的曼妙彻底蒸发。这点,周宏远心知肚明。可饶是吴思源本人,都没办法说郑明坤是个渣男,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求之不得的。他本就是先爱上的那个,他本就爱上了最不该爱的人,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唯有这聊胜于无的慰藉,才是他灰暗生活中,唯一的火焰。又是一年雷雨季,电闪雷鸣后,大雨如倾盆般落下。周宏远站在窗前,推开窗户,狂风终于找到了入口,裹挟着空气中泥泞的芬芳卷入室内,掀起他的睡衣,也吹乱了他的头发。黑云压城,铺天盖地的黑暗,将周宏远整个吞噬。这些年,周宏远早克服了对雷雨天的恐惧,那些睡梦中的颤抖、那些扑入怀中的刹那,那些惊醒后的呢喃,不过是为了引起程毓关心与怜惜的做戏。如今,他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大男孩儿了,再做出副怕雷怕闪的样子,总是矫揉造作的,可却偏偏很管用,至少是在程毓那里。于是,当周宏远推开程毓的屋门,钻进程毓的夏凉被时,程毓并没有觉得纳闷儿,更没有拒绝周宏远为数不多的有意示弱,反而朝周宏远那侧靠近了几分,还特地伸出自己的胳膊,将自己的侄子虚虚圈进怀里,他着实累极了,眼睛还是半眯着的,口中念叨着,“怎嘛,还要叔叔搂着睡?”谈笑中,多少透着揶揄,让周宏远有些羞耻,却又无法拒绝。这已经是周宏远少有的,能够跟程毓同床共枕的机会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放过。周宏远往程毓怀里拱了拱,“哼唧”了几声,娴熟至极地撒着娇,却没做正面回答。程毓知道周宏远脸皮儿薄,只是笑笑,揉了揉他的软发,没再开他玩笑。程毓每天要花三个小时的时间挤在公交车上,不仅工作繁琐复杂,支行里的人员还经常不服调遣,领导又总爱给他“穿小鞋”,所以身累心更累,回到家,总是疲惫不堪,是以叔侄二人只说了几句闲话,程毓的意识便有些迷离、再支撑不住了。周宏远无心扰他休息,定定的看着他,也不再言语,听着程毓的呼吸声在自己耳边渐渐舒缓起来。周宏远的目光久久地停在程毓的身上,连眨眼都省下了,瞧身边的男人沉沉地睡了过去,便不由得更靠近了几分。两个人头挨着头,肩并着肩,连从远处看,是一副缱绻至极的模样。周宏远深深吸了两口气,那是特属于程毓的味道,干爽而温暖。窗外雨还在下,雷声不绝于耳,周遭充斥着恼人的潮湿,如此这般的天气,本该是周宏远最厌恶的,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却安宁极了。他不再厌烦那妄图毁天灭地的轰鸣阵阵,不再为湿漉漉的空气而平添烦恼,不会想起明日的考试与那些悬而未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