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话 红叶
蝎和迪达拉互看两眼，迪达拉立马说道：“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怕你耍花招而已！” 鼬说道：“放心，不必担心我会将你们二人困在瞳术中，既然是忍界大战，自然是多点人手帮忙更好，我没必要无故将你们困起来。” 二人还是决定答应鼬，进入他的瞳术之中，不过，两个人都留了一手。瞳术归根结底依然是一种特别的幻术，二人坐在一起，并在对方身上留下了机关，如果鼬胆敢耍花样，他们就会叫醒彼此以从鼬的幻术中脱身。 再睁开眼，三人站在一处河边。 “这些是我偷偷通过从她的眼睛偷看到的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拼接起来的画面，我稍稍进行了一些修整和加工，但是放心，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她的回忆之中。”鼬对两人解释道。 迪达拉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差不多算是在叶的记忆中？” 鼬答道：“没错。” 迪达拉皱起眉头，焦急地问道：“她人呢？” 这时，两个人影很快走进三人的视野中，是两个男孩，其中一个瓜皮头，一个刺头。 “哭声就在这边吗？” “我确定就是在这附近！” “那儿有个山洞！” 迪达拉问道：“这俩是谁啊？” 鼬道：“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也过去吧。” 蝎却问道：“可以过去吗？” 鼬又解释道：“放心，这里是她的回忆，我们只是看客而已，对所见的一切都无法产生任何干涉和影响。” 三人跟在两个男孩身后迅速来到山洞前，只见山洞里一个女孩在抱着双膝哭泣。 “啊！在这儿！哭声就是从这儿传来的！” “喂、喂，小meimei，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啊，你的家人呢？” 女孩怯怯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泪花的脸，即便那双眼睛已经哭的有些红肿，可依旧明亮而美丽。 迪达拉瞬间叫了出来：“啊！叶！啊不，小叶！” 蝎也是几乎瞬间确定，这个女孩就是爱染叶，即便她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也可以通过这双眸子辨识出她的模样。此时的她还拥有一双美丽明亮地眼睛。 只是，这会儿他们二人依然没看出来这两个男孩是谁。 瓜皮头男孩小心翼翼地地凑近，又试探着问：“小meimei，你的家人呢？” 女孩的嘴角抽动着，很快又悲伤地哭了起来，摇了摇头。 两个男孩对望一眼，已经猜到了结果。 “相比都在战乱中死去了吧……” 两个男孩叹着气，眼中不禁流露出悲伤和同情。 瓜皮头男孩抚了抚女孩的长发，对她说：“你在这儿等着！” 转过身，他便立即拉着刺头男孩离开了山洞。他们一个去采了些果子，一个用树叶折成碗，舀了河水。女孩喝了水，吃了个果子，瞬间对两个男孩露出了感激的笑颜。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摇摇头，不知究竟是忘记了，还是真的没有名字。可看她的外貌，并无任何独特之处，似乎并不是拥有什么特殊血脉、特殊身份的人。 两个男孩商量了一番，决定给她取个名字，以方便称呼。 这时，一片红叶飘落在两个男孩面前，刺头男孩捡起叶子，惊喜道：“啊！就叫‘红叶’怎么样？喂，你以后就叫‘红叶’，好不好？” 迪达拉吐槽道：“哈？捡到叶子就给人家取名叫红叶？这也太草率了吧，再说，谁会要这种名字……” 没想到紧接着女孩便一脸欣喜地点点头。 两个男孩欣喜不已：“那我们以后就叫你‘红叶’了！” 迪达拉惊呆，不禁有些汗颜，又马上给自己找补道：“啧啧，毕竟是小孩子，没什么判断力。她之后不是自己改了名字？相比肯定不怎么喜欢这名字。” 眼前画面快速闪烁切换，似乎女孩就这么待在山洞里，每天等待着两个男孩过来保护照顾，男孩们每天按时过来，为她驱赶野兽、赶走其他忍者和贼人，就这么度过了一段时间。 迪达拉皱起眉头：“就这么……一直呆在山洞里吗？” 鼬叹息道：“在那个年代，孩子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何况还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活下来更是奇迹。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实属不易，何况她还遇到了两个和她毫无干系却愿意天天来照顾她、保护她的哥哥，已经相当幸运。” 迪达拉又问道：“哪个年代？” 这时，河面上突然窜出来两拨人，手持武器对峙着，两边都有大人带着孩子，看着对面其中持刀的那个白发男孩，迪达拉大叫到：“啊——！那个家伙，该不会是……” 然而，此时双方的家徽已经将他们的身份表露无疑：对峙的双方分别是森之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组。 迪达拉顿时惊得结结巴巴，整个人都要僵住：“啊……难道说，那两个小屁孩是……” 蝎道：“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迪达拉吃惊地几乎要石化，蝎也同样震惊，只是反应比他淡定许多。但着实没想到，爱染叶的年纪……实在是出人意料。她居然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结识了这两位始祖级的传说忍者，属实让人震惊。 眼看着两边剑拔弩张几乎就要打起来，山洞中的小红叶跑了出来：“斑哥哥，柱间哥哥……” “红叶！”斑心中一惊，却忽然窜到河边抱住了红叶，这才不至于让红叶被撒菱击中。 而那撒菱正是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发出。 “哥哥，她是谁？”泉奈立即质问道。 斑道：“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而已。” 两家人的对峙战场瞬间转移到河岸边，将斑和红叶围在中间。这时，柱间也已经凑上前来：“红叶，你别过来，这里很危险，快走！” 红叶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柱间，一双美丽的眸子里噙着泪水：“可是，我去哪儿呢？” 柱间瞬间心生不忍，却忽然转过身对父亲千手佛间说：“父亲，我们将这个女孩带回家收养吧！” 千手佛间怒斥道：“糊涂！我们怎么可能收养这种来路不明地女孩！” 再说，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养活家中的几个孩子已经相当不易，突然又多出来个人，会给家中增添不少负担。 可柱间却相当坚决：“难道我们要对她置之不理、将她留在这山林中让她自生自灭吗？我做不到！父亲，求你了，我们一定要收留这个女孩，由我来照顾她！” 这时，扉间却说道：“哥哥，别傻了！” 斑也很想将红叶带回家中，在见到她的第一天时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可惜他不必开口也知道，父亲和所有族人都不会同意宇智波家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外族女孩。 可此时他还紧紧拉着红叶的手、将她护在身边，不忍放开。 女孩楚楚可怜的目光在斑和柱间之间来回游离着，她知道这日之后，此前和两位哥哥愉快相处的日子再也不会有。 这时，宇智波岛田却忽然嘲讽道：“呵，千手佛间，女人可是很重要的资源，你要是不带走的话，我们宇智波家可就收下了！” 斑吃惊地回过头望着父亲，眼中瞬间流露出一丝希望，可当他对上父亲的视线时，他意识到，父亲此言绝非善意，他甚至更希望红叶能立即被千手一族带走。 他很快开口道：“千手柱间，我要将红叶带走！她是我的meimei！” 这时，已经缓过劲来的迪达拉，又回归到吃瓜看客地状态，他抱起肩，指了指宇智波岛田：“哎，鼬，那个就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吧？” 鼬没理会他，只是他也忍不住多看宇智波家的祖先们几眼。一想到宇智波家的种种恶果都是由他们一点一点、一代一代种下的，他对这些人的感情非常复杂。特别是……看着此时那一脸正气、怀揣希望和理想的少年宇智波斑时。 这时，千手柱间也拉起了红叶的手：“红叶，跟我走！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红叶在两个男孩之间左右为难，但很快，僵持便被双方几乎同时发起的攻击打断，斑被泉奈拉走，而柱间则抱起红叶迅速后撤到父亲千手佛间身边，眼看着陷阱和偷袭都未能成功，两家人都决定暂时撤离。 画面瞬间切换成千手一族的村落。那的确是一个相当不易的年代，即便是强盛如森之千手一族，他们的居住条件依然相当简陋。扉间忍不住抱怨着：“真是的，明知道我们和宇智波家是死敌，你还和那个斑交朋友；明知道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每天都要发生争斗，你还带回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哥哥，能不能成熟一点？” 柱间却对扉间笑着：“我们多了个meimei，不是很好吗？你别一直冷着脸，说话也被那么冲，会吓到小红叶的。” 扉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谁要meimei，我才不……” 这时，红叶却用她那稚嫩的小手握住了扉间的手指，扉间说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有些吃惊地望着女孩，片刻后，竟不禁有些脸红。 柱间不怀好意地调侃道：“嘿嘿，扉间，你害羞咯！” “我才没呢！真是的，我才不想要什么meimei！” 柱间抚着红叶的头说：“小红叶，放心，扉间哥哥一直都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不用怕他，其实他这人最好了。” 扉间又是一阵脸红的将头别到一边。 红叶对柱间笑着，柱间对红叶说：“红叶，以后你就是‘千手红叶’了。” 迪达拉抱着肩感叹道：“哎，不知怎的，这结果竟然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鼬侧目开看迪达拉，心里竟莫名有些难受。 偏偏此时蝎又“补刀”道：“的确，宇智波家，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收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外族女孩。” 不像鼬，这两个人才这一刻之前可从来都不知道她的本名是“千手红叶”。可就连鼬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也这么觉得，宇智波家不可能收养她。 可如果当初宇智波家真的收养了她，会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有所改变？斑会不会也因为这个meimei地存在而不至于完全堕入黑暗？可一切的“如果”终究只是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幻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