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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招牌“神父”微笑,这个笑容像是变得更鲜活了一般。江霰觉得,如果十二生肖中有“狐狸”这一属相,司禹枫绝对是和这一聪明狡黠的物种属于同类。“那我再和你说说我的其他发现。”听起来就好像是司禹枫轻描淡地原谅了“伤”过他的江霰一般,他“大发慈悲”地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白雪的异常?”“什么?”江霰反问:“你是指,她的梦?”司禹枫却摇头道:“不是这个。我是说人际关系这方面。”虽然江霰对于人类的面部微表情有所研究,但却对人际交往关系不甚在意,所以司禹枫也料到江霰未曾注意过,便直接和他说道:“你没感觉她和白大叔之间……好像认识吗?”“哦?”江霰还真没怎么注意过。“上次白雪被‘困’在一楼洗手间里,她在冲出来的瞬间是想扑到距离她最近的白大叔怀里的。”“挺正常的。”一个胆小的女生突然被解救了出来,第一反应可能都会是寻求最近那人的帮助吧?“对,但她后来硬生生止住了自己这个动作。”司禹枫又补充说道:“如果她最后扑到白大叔怀里了,我倒觉得十分正常。可是她当时很害怕,却还能抑制住自己的动作,你不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是相识,或者要比相识更深层次的关系吗?”两个人仍是并肩走着,江霰也是一直沉默地听着身边队友的细致推理,听司禹枫这样一说,他顿时恍然大悟过来。江霰试着回想当时的场景,在代入司禹枫的想法之后,发现事情好像真的是他推论的那样。“所以呢?”江霰又问司禹枫的想法。华菁母女之间奇怪的关系,白雪与白大叔之间也可能存在联系,还有之前死去的两个玩家……在知道这么多线索之后,江霰想知道司禹枫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想法。“江霰……对于这次任务,你有什么想法吗?”司禹枫却是反问了江霰一句,但是还没等队友回答,他忽然又自言自语道。“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将这次任务考虑得太简单,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考虑是不是太多了……总之,我感觉这次的任务背景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你觉得呢?你是怎么看这次的任务的?”既然身为团队“大脑”的司禹枫都没有什么想法,作为队伍中武力值输出的江霰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建议,不过他倒是有一个和自己队友不同的看法。所以,司禹枫只听他忽然问自己:“任务背景……很重要吗?”被系统女性化过后的声音听起来仍旧像南极风雪一样冰冷刺骨,“鬼魂作祟还是现实杀人,有区别吗?”这时江霰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又直接看向自己队友,狭长凤目在接触到墨黑星眸的瞬间,前者的眼底仿佛如溪流一般清澈。——那是一种纯粹如赤子,其中什么想法都不夹杂的简单眼神。因为以前过于单一的经历以及很少接触现实生活的关系,所以,江霰在任务世界中,考虑到的东西可能并没有司禹枫想的那么多。司禹枫属于逻辑思维很强的人,他善于从细节处入手,进行推理,并且拥有能够将这些琐碎的线索不断拼接扩大,最终形成一个完整事件闭环的能力;而从小被组织要求只专注于结果的江霰考虑的更多是每次的任务能否完成,至于如何完成,以及完成的过程又是怎样,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其实关于这一方面的分歧,两人在前面几个共同完成的任务中就有所体现。若是将两人放在校园背景下,肯定能形成一种生动形象的对比——司禹枫像那种注重解题技巧、喜欢挑战竞赛难题的学生,而江霰则是那些稳扎稳打、只关注高考成绩的学生。所以刚才江霰问司禹枫“任务内容很重要吗”,这也是他不甚理解队友为什么会一直纠结的原因。因为对于他来说,他们只要能够完成任务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则,还有很多可能隐藏在暗地里的任务背景呢?一定要知道的那么详细吗?听到江霰的疑问,司禹枫先是愣了一下,但是注意到队友向他直视过来的清澈眼神还有那张冰山脸上罕见露出的疑问表情后,他瞬间就明白了两人思想上面的分歧所在。“确实……没有什么区别。”没有考虑多久,司禹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他低声承认道:“……江霰,我现在觉得你说得很对。”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思维误区,“最近是我一直在杞人忧天,想得太多了……你说得没错,不论是灵异作祟还是故意害人,我们的任务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我们应该专注于‘成功出道’这一目的上面。”回想起两人之前的分歧——在“鬼亲”中他的潜意识总是抱有“能多解救就多解救”的想法,以及那场任务“玩家们想要活下去就要杀死钱皎若”的最终结局。司禹枫不禁自嘲地笑笑,“至于其余的……对于只是想要拼命活下去的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什么人生目标,什么一生追求……当性命之忧摆在面前的时候,一切统统都不重要。每次司禹枫都殚精竭虑地想要将任务内所有存在的问题考虑完全,以达到他心中争取保住大多数人甚至是NPC生命的目的时,他却忘了——他终究只是个普通又平凡的人而已,并不真的是别人口中那个上帝派遣人间的天使。身为蝼蚁的他,又怎么可能考虑得面面俱到呢?况且现在——不,应该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没人要求他在做事之前,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一定要将事情做到尽善尽美才行。他现在纯属就是自己为难自己而已。而司禹枫之所以一直坚持用这种苛刻的法则来鞭策自己,也只不过是他的内心出于对过去的缅怀。他不希望将来有一天自己会慢慢遗忘那些过去,哪怕当初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只要他一直谨记,就会觉得那些事情真实存在过而不只是一场幻想而已。心中郁结已久的症状像是突然得到了缓解,司禹枫觉得自己在想通其中关键之后,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不少。听到队友长舒了一口气,江霰也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边,耳边听着不远处海面上鸟类的鸣叫,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而司禹枫此时也并没有看向自己身边的队友,他忽然弯腰蹲下,将自己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脚下正在踩着的沙滩上。司禹枫脚下原本穿着一双方便行走的拖鞋,蹲下去之后他又将鞋子脱在了一边,赤着两只白嫩的双脚站在了如丝绢一样舒服的白沙之上。“江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