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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做了炸鸡,餐具也还泡在水池里没有收拾。”他知道现在的生活落差很大,教人难以接受,但凡自己表现出一点动摇,裴母就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裴母的妥协是有条件的,他不想拿出祝荧去做交换。回到家耐着性子打扫好卫生,他去接酒吧接祝荧,却得知祝荧请了假。自己打电话没打通,只得留言问他在哪里。酒保回忆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欸,体型蛮高大的,是个Alpha,好像和祝荧之前就认识,聊了两句以后,祝荧就跟着走了。”一开始,裴慕隐以为那个人是顾临阑,转而去问了江楼心。江楼心道:“没有呀,临阑和我在一起。怎么了,你联系不上祝荧?”“我再问问,可能是方逸辰找他玩。”之后他去问了方逸辰,也是一无所获。祝荧的社交面很窄,几乎没什么朋友,除了这两个人以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了。裴慕隐心说,在这里兼职兼得心思都野了。联系不上祝荧,他有点烦闷,心里的不安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扩大。他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管他去哪里,等明天回来了好好算账。过了会,他又摇头,明天不行,他的易感期要到了,情绪总是会失控,等易感期过了再说也不迟。半个小时以后,裴慕隐翻出了班级通讯录,联系了以前高中班里所有的Alpha。不仅如此,在毫无进展后还把剩下的Omega和Beta也问了一遍。祝荧就和蒸发了一样,同学们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好死不死,祝父又开始向他要钱,他在挂断电话以后,恶狠狠地把手机摔在了墙上。屏幕四分五裂,闪了下后直接关机。裴慕隐闻到鼻尖有薄荷味,就知道自己被气得不轻,他的易感期很久没那么富有攻击性过了。等级越高的Alpha,在易感期时越是危险。比起Omega在结合期可以使用抑制剂,Alpha在易感期时并没有药物可以压住,只能靠自身的意志力,加上一些强制性的约束去度过,或者被Omega安抚。而他的Omega在玩失踪。到了凌晨,家门被敲了敲,裴慕隐快步去客厅开门。——要说这辈子自己最讨厌谁,那绝对非周涉莫属,他觉得他们两个就是注定要争抢、厮杀的宿敌。此时此刻,周涉却挂着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他不假思索地作势要关门之际,周涉道:“干什么,要把荧荧拦在外面吗?”裴慕隐冷冷道:“你再这么叫他试试?”周涉不怕触怒裴慕隐,看到裴慕隐一脸暴躁,甚至恶劣地笑了起来。“我今天才知道他的小名,叫起来还挺嗲的。”“他在哪里?”“楼下,他好像不是很想回来。”裴慕隐与他擦肩而过,下楼看到祝荧脸色苍白地站着,拉过祝荧的手腕把他往身边带了带。祝荧在走神,踉跄了几步,再懵懂地看着裴慕隐,眼神如同在看陌生人。他问:“你那么有钱吗?”“你和周涉刚刚去干嘛了?”“我说,你怎么那么有钱?”祝荧冷声道,“还能供着我爸打牌?”他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半步,看到裴慕隐僵住,勉强扯了笑,只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撩起的刘海,露出光洁额头。仔细看的话,眉梢上有处不太明显的疤痕,以前被裴慕隐问过是怎么来的。那时候祝荧没说,有些自卑地不让裴慕隐多问,第二天偷偷在镜子前面用指尖拂过眉梢,像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现在,他发着抖说道:“他打的,喝醉了酒用烟灰缸砸我,不光是这里,胳膊和腿上也有,还有的被香烟烫过,因为我把我妈给的饭钱藏起来了,不肯让他拿去赌。”裴慕隐愣了下,没再执着问他和周涉是怎么回事,也没问他怎么会得知自己借钱的事情。话题被摁死在了祝父上。“我和你说过我恨他,为什么你就不能懂我一点,不需要你将心比心,但只要代入我的角度想一点点,就干不出这种事吧?”祝荧道。他还说,裴慕隐,你就是这么爱着我的?·祝荧上班的时候遇到了周涉,那个人说要给他看看裴慕隐背地里瞒着什么秘密。因为裴慕隐向来与周涉不对付,所以祝荧起初警惕地拒绝了。但周涉说只打扰五分钟,就在安静的地方说几句话,顶多就是打通电话。然后他坐到了周涉的商务车里,车门打开,里面散出一股冷气,后座上畏畏缩缩地坐着祝父。看到祝父熟练地拨号给裴慕隐的时候,祝荧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一遍。拜托,放过我吧,这一定是假的。可惜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过了一个月都没到,你是全天24小时在给赌场送钱?”祝荧感觉头皮发麻,这些年因为他爸的浑浑噩噩而酿成的难堪被翻了出来,猛地涌上心头。他无助地发现自己从没忘记过,也从没走出去、真正摆脱悲剧的影子。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局促地站在mama身边,看着烫伤的许砚付不出钱,被裴母高高在上地数落。而今天,她儿子在资助噩梦的源头,让人逍遥地过日子,身上穿的衣服比自己的贵多了。祝荧看到了转账记录,和他爸爸在车上打了起来。上了年纪的祝父没了以往的威风,只是仗着自己是Alpha,力气比Omega大,能把祝荧制住。他没和前妻离婚之前,父子俩也会打架,只不过祝荧察觉到自己的力量很弱,打起来只会挨揍挨得更狠、养伤养得更久,也就没再反抗过,大多都是在避让。他从没见过祝荧这么不管不顾的样子,平时清冷自持的人变得和疯子一样。他有些制不住祝荧了,抱着头说:“荧、荧荧,你冷静点!”看祝荧没有收敛,他骂道:“你他妈的这副样子要是被裴慕隐看到了,他吓都吓跑了,才不会给老子打钱!”祝荧意识到了自己有失态,自嘲般地苦笑两声。“都走吧,都给我滚。”他道,“你们真恶心。”再后来,周涉说:“年轻人就是火气重,这点事情倒也不至于说我弟弟恶心。”“我是说他做出来的事情恶心,不是他这个人恶心。”祝荧漠然道,“论这个当然比不过你。”“和他待久了以后你都被他带坏了,以前你没那么讨厌我的。”周涉轻声道,“真是让人伤心。”祝荧道:“你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