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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旺/all旺】娼(上)

    交党费,双星网黄主播,有路人mob,有杨娜感情线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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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李火旺探过身架起摄像头,调整了下角度。镜头照到的范围不大,只能看见大半个单人床和床上随意扔着的性玩具。

    床单是深色的布料,衬得他肤色白,cao起来更有感觉。这是一个客人建议的,那时刚做完爱,对方裸着全身坐在床边缘休息,发泄完的性器没精打采的垂在腿间,腹部的赘rou油腻腻地堆叠在一起,叼着烟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李火旺死狗一样趴在床上,嘴上嗯嗯啊啊敷衍地迎合。眨着眼看着缭绕的烟雾和明灭的火点,鼻尖萦绕着空气中混杂出的烟草和酸腥的气味,内射含着的jingye失禁一样从腿间流到身下的脏床单上。而他暗暗计算着这一单的钱里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后,还能再给杨娜寄过去多少。

    李火旺退过身在床上左右看了看,确认着自己的脸在这个角度下入不了直播镜头。头顶的灯射下暖黄的光,将房间的一切看得清晰,又不显锋利,氤氲着暧昧的情色。

    色情主播伸手打开了直播。他学历不高,直播间的名字取不来很有花样的,不过没吃过猪rou也算看多了猪跑,想了一下,咬着尖锐的指甲中规中矩地打了个标题——【双性主播直播揉批潮喷】

    他在这个网站上做了小半年的网黄,靠着双性人的身份和不要命的自残玩法吸引眼球,能挣到点钱,不过流量不温不火。倒是有个忠实的榜一大哥,一有时间会准时等他开播。榜一脾气怪异,喜欢刷礼物命令他玩极限级的花样,每次都伤得李火旺在床上养几天,但出手的确是大方,咬咬牙也能忍下来。只要能挣到钱,他不在乎这个。

    等了一阵儿,直播间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弹幕闪过几句下流的黄色笑话。李火旺日常是先给观众打个招呼,说些欢迎支持的客套话。

    边开玩笑边瞄了眼观众席,没看见榜一大哥的id,他暗暗松了口气。这是个好消息,昨天一晚上十几个单子让他有些吃不消,没什么体力陪榜一大哥搞太过火的。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开到锁骨以下,肤色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黑白的对比让身体显得更加削瘦病弱。源于之前生病住院,被束缚带和精神类药物折磨了很久,至今没有恢复过来。

    为了方便做事,李火旺下身只穿了件棉质的浅色四角内裤,两条长腿光裸着绞在一起,跪坐在床上的时候,鼓起的性器半遮半掩在黑色衬衫垂落的衣摆下。

    他膝行几步到镜头中央,慢吞吞地转身倚着垫高的枕头。直播画面里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裹在宽大衬衫下削瘦的身体,平坦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还有一双张开的苍白修长的双腿。

    裹在内裤里的性器安静地蛰伏着,李火旺隔着布料揉了几下。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这双手覆盖被包裹的性器,张着腿用来自慰的时候有种让人睁不开眼的色情。

    快感像微弱的电流一样流过全身,他闷吭一声,身体略略兴奋起来,开始发热。已经勃起的性器被束缚在布料里不得纾解,让他有些难受。他用指头勾起内裤的边缘,让勃起的性器探出吐着水的guitou,透明的前列腺液粘湿了一小块布料。指腹尝试着碾过顶端,不知轻重。

    “呃……cao……”

    骤然的刺激让李火旺骂了一句,如搁浅的鱼一般腰部弹跳了一下,又重重下陷进柔软的床褥,僵着身子适应骤然得到的快感,直播间一时之间只能听到主播细碎的喘息从镜头外传来。

    他不常用前面,半年的自我调教下来,只靠射精无法到达高潮。性器显得十分干净,粉中透着红,因为得不到抚慰,顶端可怜地分泌出透明的液体。但主播此刻顾不得它,他的身体敏感,腿间的雌xue更是水嫩得碰都不敢碰,因性器挑起的情欲,烧红了眼尾,下身的女xue绞着浅色的内裤洇出一块深色的水渍。

    直播间看红了眼,纷纷刷着弹幕让主播把内裤脱了,让他们好好看看他流水的sao逼。

    “给钱就脱。”

    李火旺看了眼弹幕,哑着嗓子对着直播间说。这是他的规矩,钱给够了怎么玩都行。

    怕刺激不够,他又加柴点火,咬着下唇将手指探到腿间,隔着布料去揉敏感的阴蒂。红珠被粗糙的布料摩擦,带来酥酥麻麻的电流一样的快感,大腿根的嫩rou不住地抽搐,又咬着牙在将要高潮时停下动作,任由快感陡然下落,空落落的,在烧遍全身的情欲的影响下更加难受。腿间湿得更多了,一小块布料凹陷进去粘腻地贴着雌xue,勾勒出身下女xue的形状,xue口咬着布料一张一合地吞吃。

    尽职尽责的主播听到刷礼物的叮叮咚咚的提示音,才抬着腰,用指节勾着内裤边缘把它拉下去。勃起的性器首先弹出来,成熟麦穗一样坠着。他单手握住,手上撸动了几下,从喉腔泄出几声压抑的喘息。

    另一只手勾着内裤把它脱下,女xue咬着布料不愿松开,强硬褪下时吐出的yin水粘连着濡湿的布料,拉出长长的银丝。又轻易地扯断滑落到腿根,糊了腿间一片微凉的粘腻。

    没了遮挡,下身的隐秘像被强行打开的柔软蚌rou,彻底暴露在镜头前,张合的xue口因为被多次使用而变得深红,看上去像已经熟透绽开的花,花蜜流淌出来,身下的被单浸湿一片。

    就连直播间见多识广的观众也讶然他的xue里怎么含着那么多水,湿得要命,刷着弹幕让小sao逼被中出内射。

    李火旺天生下身便是这副半男不女的畸形样子,一口yinxue平常就碰也碰不得,洗澡的时候只是摸摸就要潮喷着去一次,开发后就更加yin荡敏感。经常半夜被空虚流水的女xue折磨醒,只能给它吞吃进满满一根按摩棒,再揉着阴蒂去了几次,才能将把他烧得神志模糊的情热平息。

    主播喘息几声,将粗糙的指腹按在女xue敏感充血的红珠上,揉着阴蒂自慰。他的指甲修得干净整齐,却刻意留了些尖锐。李火旺是有些恋痛的,惯用甲尖掐着阴蒂高潮,痛感会让他在灭顶的快感中断断续续地保持几分清明,不会把自己弄得在直播间那么多人面前狼狈地吐舌失禁。

    他没经验的时候遭过这么一出,高估了自己的阈值,应着榜一大哥的要求给女xue通了尿孔,高潮的时候绷着身体,yin水和尿液一起从女xue中大股大股地喷出来,像坏掉的水龙头,淋湿了大半个床单,过载的高潮让下身一阵电击般的疼痛。

    李火旺瘫开在床上眩晕地看着破旧墙皮剥落的天花板,眼前布满了黑白胶片中的噪点,连担心自己方才无法控制的尖叫和呻吟会不会吵到隔壁邻居的力气都没有。那种感觉太恐怖了,他甚至不敢经历第二次,他对痛感的耐受力很强,但极致的快感要比极致的痛感可怕得多,在峰顶的一刻他恍惚觉得自己会在这种强jian了整个大脑的高潮中死掉。

    那次之后李火旺就学精了,在直播里只浅尝辄止地玩玩性器和女xue,除非有人加钱,他才会去尝试一些性虐道具。他对疼痛的耐受力似乎和身体的敏感度正比成长,对痛感越明晰,对快感的汲取也越强烈。就像现在,他揉掐着女xue的阴蒂,在一波一波涌来的潮水中寻找疼痛带来的片刻清明。抬着腰,又无力地陷下去,大腿控制不住地想要颤抖合拢,又被手钳着向镜头打开,腿根留下几处鲜红的指痕。

    李火旺胡乱地掀起上衣,露着大半个苍白的胸膛,空着的手摸上胸前被冷落的乳珠,扯着掐着,又夹在指间覆盖上整个手掌去揉捏乳rou。男人的敏感点很少有在rutou的,比起快感,他从中获得的更多的是对身体抚慰的满足,尖锐的指甲划在胸口,刺破皮肤,挤出几点细小的血珠。好像能够插入胸膛,连跳动的心脏也剖出来,鲜活的、血淋淋的,像盛在精致托盘的菜品被放上高级餐桌,而他恍惚会在高潮的一瞬间,在喷泉一般迸溅的血液中死去。

    女xue露着窄小的缝隙,空虚的张合,xue道里嫩红的软rou若隐若现,像是张开壳的柔软蚌rou,李火旺动着手腕快速地揉了几下,在还没有动用性玩具前,双腿夹着手绷着身子先让自己去了一次,yin液从xue口喷出来浸湿了屁股下的床单。

    李火旺仰着头剧烈的喘息,脖颈纤细脆弱,声音低沉,带有浓烈的情色。他重新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靠在垫在后腰的枕头上,拿过身旁准备好的按摩棒,两个都是超出平常尺寸的大小,这是网站寄给主播和观众交流的互动道具,他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玩法。

    主播没有准备润滑,只是在开始直播之前给自己灌了次肠,后xue还是柔软湿润的,能轻松顶入一个指节。他用两根手指掰开女xue,空出的手将按摩棒的端头在湿滑的外阴慢慢磨蹭,几次将要挤进xue口,又因为尺寸太大而吞吃不下,女xue含着玩具的guitou咕叽咕叽地吸吮,xue内空虚难耐。

    长痛不如短痛,李火旺咬咬牙,手腕使劲,一口气将那根东西整个地捅了进去。好像要将下身撕裂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噎在胸口不上不下,但他还是维持着力道让按摩棒的顶端顶到深处,在将要抵上宫腔的时候堪堪停下,哆嗦着腿根喘气。他的女xue生得短而窄,敏感点也浅,按摩棒碾过时痛感和快感一齐肆虐过神志,从宫腔里喷出来一大股水液,李火旺死死攥着床单,悬着腰,绷着腿,又去了一次。

    只进去了一个已经让主播失了大半的力气,但这场直播的内容才堪堪过半。他支起上身,拿过另一根道具,仿着上一次的动作,动作缓慢但坚定地让玩具进入温暖的直肠,这次李火旺做得小心,避开会带来刺激的前列腺,像是用身体容纳物品一样将几把橡胶jiba吞吃进去。

    等准备工作做好后,两个xue都被塞得满满的,将小腹顶出一个微小的弧度。主播瘫在床上,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抬着眼皮看了一眼镜头,弹幕疯狂刷着让他把开关打开。这种互动玩具就是将身体的主动权交给别人,带给他一种未知的无法控制的恐惧。但李火旺犹豫了一下,还是摸索到身下,打开了玩具的开关。

    几乎是同时,随着直播间打赏的叮叮咚咚的提示音,两口xue内的按摩棒开始疯狂振动,随着时间的增长,振动的幅度越来越剧烈。

    女xue里的进得太深,振动着的每一下都直直顶到柔软敏感的宫腔,好像要将宫口cao开,腰间一片酸软,顶得又疼又爽。李火旺死死咬着嘴唇,齿间尝到浓烈的铁锈味,但他顾不得这个,白光在眼前炸开,他被快感抛到峰顶又直直坠落,大脑一片眩晕,像是灵魂都在被jibacao弄着,逃不掉也挣不开。李火旺在模糊的神志中觉得他已经将呻吟全部咽下,但在镜头忠实记录下主播像是快被cao死在床上一样,攥着床单浪声尖叫,性器像是坏掉的水龙头,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小股小股吐着透明的水液。

    快感逼迫着他像交配的雌蛇一样在床上扭动颤抖着身体,因为姿势的改变,后xue按摩棒的顶端死死碾上了前列腺。灭顶的快感像巨浪一样顷刻席卷了他,李火旺记不清自己被cao得失去意识的时候喊了什么丢人的话,只记得无意识地重复着不要了不要了受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意识恢复的时候,按摩棒仍然在他体内振动,但过载的快感cao得两个xue麻木到失去知觉。他缓慢地爬着过去退出了直播,念结束语的时候,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等黑了镜头,才软着力气,将糊满了他体液的两根东西从xue内抽出来,动作的过程碰到了敏感点,哆嗦着又去了一次。腿软得走不动路,床单一片狼藉,糊着jingye和yin水,有几块地方在他高潮的时候被扯破了,不过洗干净了,缝缝补补还能用。

    李火旺此刻没力气去想这些,只是拿过手机,动用被cao成浆糊的脑子,计算着这次直播的收益。

    除了还贷款,还能再给娜娜买点她喜欢吃的和新衣服。他这样想着。眨着眼,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那是他和一个女孩的合影,两个青涩的高中生比着剪刀手,逆着光笑得很傻。女孩很漂亮,皮肤白皙,披散在肩头的头发乌黑柔顺,神情带着恋爱的甜蜜,笑容像是阳光下绽开的花。

    屏幕在片刻后暗下来,重回一片黑暗。四周在高潮浪叫之后像是突然静下来,只留有他一个人,静得人心慌。

    李火旺瘫在满是自己乱七八糟体液的破床单上,放空脑子盯了一会儿昏暗的天花板,闭上眼任由疲惫的身体将他的神志带入深眠。

    2.

    这是诸葛渊半个月来又一次的失眠,隔壁在悉悉索索一阵动静之后,像是突然被按下了什么按钮,勾人的呻吟喘息一声盖过一声,直直透过薄薄的墙壁,变得模糊悠长,却像是吃人的艳鬼,要把他一起拽入温香软玉的销魂窝。

    诸葛渊家教古板保守,行事多有老派作风,听得几分耳热。一向清明的脑子被浪叫声搅得心乱,想着李兄平常这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

    诸葛渊连闪出的这个想法都觉得过于冒犯,匆匆从脑海里抹去,强迫自己刻意无视墙外那些模糊而情色的喘息声,将目光移到手中的书上。

    他和隔墙的邻居是一年前认识的,那时他去人才市场找朋友。看见李火旺蹲在一个角落,面容年轻清秀,看着像是还在上学的学生。穿一身红色的T恤,上衣的边角被洗得发白起毛,衬得人苍白瘦弱。他远离着喧闹的交易中心,周围冷冷清清,简历散落在脚下,耷拉着眉眼,像是乞求收养却被抛弃了的流浪狗。

    诸葛渊心中一动,走过去弯身捡起他的简历翻看,高中辍学,刚出院没多久,身体不好干不了太繁重的活计,全是岗位上看不上的条件。

    诸葛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一手拿着简历,空闲的手左右在身上摸了摸,从兜里掏出块巧克力递给他。

    不知道这个动作怎么触碰了对方敏感的神经,他没有接诸葛渊伸来的手,反而应激起来,仰着头看过来的眼神警惕又锐利。像是炸了毛的猫咪,弓着身嘴里发出威胁性的呼噜声,只等这个白衣男人再靠近一步就敢露出锋利的爪子挠上一道血痕。

    诸葛渊看着好笑,收回了递过去的动作,后退了小步,留出让对方适应的距离。想了一下,说道:“你叫李火旺是吗?我看了你的简历,我有个朋友可能有个岗位会适合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将名片放在一旁的破木桌子上,薄薄的卡片上面压上了那块巧克力。

    诸葛渊回去便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却是没想到几天后李火旺真给他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对方的语气小心斟酌,像是反复思考练习了很多遍。让诸葛渊想起曾经撑着伞在大雨天遇到的一只淋雨的小黑狗,蹲坐在泥巴地里,浑身毛发都纠结在一起,眼神湿漉漉的,巴巴地望着他。

    诸葛渊做事向来随心,他和李火旺有个眼缘,便出手帮了,动用人脉帮他介绍了个还算轻松的工作。但李火旺的应聘条件太差,工资普普通通。正巧诸葛渊隔壁的租户回老家娶媳妇,空了间房子,顺手把房东也介绍给了他。

    他们住的是老城区的旧小区,设施条件很破败,上下楼连电梯都没有,经常因为电路老化停水停电。不过优点是租金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很便宜,而且离诸葛渊任教的大学也近。诸葛渊自己不缺钱住条件好的房子,不过住久了就习惯了,也不想费心神去找房子搬家,倒是怡然自乐地在书房挂了副自己临写的陋室铭。

    当了邻居,相互间熟悉的也快,再加上诸葛渊本就是广结善缘的和善性子,平日里照顾李火旺颇多,只言片语里也能推算出对方之前的经历。

    年轻人高中时得了精神分裂送到医院治疗,被束缚衣和各种精神类药物糟蹋坏了身体,高昂的医药费掏空了家底,为了给他交医药费,父母贷款卖房子,结果外出打工的时候一齐出了车祸。安葬了他们后,李火旺就从医院搬了出来,到处打工,但因为身体不好也没有学历,处处碰壁,直到遇见了诸葛渊。

    最初的警惕过去后,李火旺很珍惜这难得的善意。他后来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要请诸葛渊吃饭。诸葛渊不好拒绝,贴心地提了家便宜实惠的饭馆。年轻人为了应景要了几罐啤酒,看诸葛渊端起酒杯的时候,一开始还有点惊讶,说诸葛兄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诸葛渊笑笑没说话。结果要喝酒的人没几杯就喝趴了,在饭菜氤氲的热气中晕晕乎乎地用手撑着头,讲他一开始其实以为诸葛渊是黑市买卖器官的人贩子,他打工的时候遇见过这种人,长的和善,出手也大方,花言巧语的让他差点着了道,拼着条命才逃了出来。

    诸葛渊端着酒杯子慢悠悠地呷着,听着醉酒的人语序颠倒磕磕巴巴的话,讲他的过去,说自己没得病,骂着黑心的医院,还提到了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李火旺应该很喜欢这个女孩,谈起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从灰暗的背景板中活了过来,神采飞扬,有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只不过这个女孩也得了病,重度抑郁,一直在住院治疗。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诸葛渊看着李火旺在灯光下明灭的侧脸轻叹。

    喝到最后李火旺已经晕得找不到北了,挂在诸葛渊身上发酒疯,醉乎乎地说娜娜你等我,我赚到钱就回来娶你。一会儿又哭又笑,鼻涕眼泪蹭了诸葛渊一身,拽着人衣服语调委屈得不行,说妈我真没病,我想回家。诸葛渊一路上无奈地扶着快从他身上滑下去烂醉的酒鬼,嘴里还要哄着他好了好了我们回家。

    诸葛渊工作挺忙,除了讲课,还有一直在负责的科研课题,忙起来的时候也不回家了,直接住在学校安排的宿舍,平日里见不到人。过了几个月,他和给李火旺安排工作的朋友吃饭的时候,无心问了一句,才知道李火旺只干了两三个月就辞职了。朋友抱怨说现在的年轻人自己条件不怎么好还要嫌工资少,看着是个踏实的,结果也这么心浮气躁。

    诸葛渊一时奇怪,虽然和李火旺认识的不算长,不过他看人还是很准的,不像是这种人。他抽空回家了一趟,赶上李火旺往家里带人,四十多岁的男人,光着膀子,挺着啤酒肚,一身的烟臭。撞上诸葛渊回来,李火旺表情相当不自在,也没和诸葛渊介绍,只是让男人赶紧进屋,自己则留下来和诸葛渊寒暄两句。

    诸葛渊就顺势问他怎么辞了工作。

    李火旺从兜里掏出根烟,想点燃的时候突然想起诸葛渊不喜欢烟味,夹在手里,昏暗处垂着眉眼的样子,让诸葛渊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像淋了雨的败犬。诸葛渊也想起来,李火旺原本是不抽烟的。

    娜娜的病重了,需要好多钱。他这么说。

    诸葛渊张了张嘴,想问他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顿了一下又觉得冒犯,最后只是拍拍李火旺的肩说需要钱的话,可以问他借。

    李火旺摇了摇头,拒绝了,笑了笑说不想再麻烦你了。

    诸葛渊关上门,听到隔壁的吵架声。这栋旧楼的房子隔音很差,隔着薄薄的墙壁,陌生而粗粝的声音质问道凭什么说不做就不做了,这应该属于那个进屋的男人。而李火旺压低了嗓子警告他小声点,紧接着是一阵劈里啪啦玻璃碎掉的声音。

    诸葛渊疑心他们打起来,准备出门帮忙,刚拉到门把手的时候,透过猫眼看见那个男人被从隔壁踹了出来,坐在地上,脑袋被砸得破了个口子,血流了半脸,看上去很骇人,面对砰然关上的门恨恨地碎了一口:婊子还装什么清高!

    静了一下,李火旺开了门走了出来,抄着兜,眉眼冷厉,一手拿着把菜刀比划了两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一声说你走不走?cao你妈老子是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男人躲过了他的目光,慌张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地下楼。楼道里重回清净,赶走了人,李火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隔壁的门口,隔着门低着头道歉说: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了诸葛兄。

    没有人应声,李火旺面前的门一片平静,像是里面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诸葛渊靠着门,透过猫眼看着李火旺垂下头的黑色的发旋和转身后的背影。他们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一个若无其事,一个装作无事发生。

    诸葛渊一开始没在意,只当是李火旺的私人矛盾,自己也不好意思干涉。直到有时回家,晚上听到从隔壁传来的yin词浪调。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位朋友可能是去做了那种工作,不用体力,赚快钱,但伤身体。

    李火旺还是顾及着他的,至少每次知道诸葛渊在家的时候,生意都不会拿到家里来做,怕他知道,也怕他嫌脏。

    诸葛渊什么也没说过,这是李火旺的私事和选择,他没有干涉的理由,只是有时还是忍不住对李火旺说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他,他能帮会尽量帮。怕他难堪,还故作无意地提到自己最近会一直住在学校。

    李火旺每次笑着应下了,但诸葛渊的电话一次都没有响起过。响起得只是隔壁每晚越发放肆的声调,发情的母猫一样一声叠着一声,媚软地勾着耳朵。因着老式旧楼的构造,虽然是两间屋子,但他们的卧室中间只隔了一堵不算太厚的墙。李火旺被男人拽着头发后入,抵在墙上cao弄的时候,诸葛渊在隔壁听得清晰。无论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是李火旺忍耐吞下的呻吟,像是不散的阴影拢在心头,让诸葛渊说不出的怪异。他梦见过如此,钳着腰cao李火旺的男人看不清脸,性器被媚xue紧致的软rou吸吮着,像是泡了口温泉,白皙的臀部被掐出许多指痕,他看见李火旺转过头喘着,最后cao他的人变成了诸葛渊自己的样子。

    他蓦然惊醒,不知所措地看着因为自己xiele身而狼藉的床铺。最后慌张地回去学校一头埋进实验室里,不敢再去想李火旺,还有梦中他在身下高潮时脸上呈现的艳色。

    隔壁的声音在顿了一阵后,陡然尖锐起来,几乎成了尖叫,像是在快感中爽到了极点,艳鬼一样缠着他。诸葛渊躺在床上揉了揉太阳xue,手中的书是再也看不下去,扔在床头。

    下身的变化难以忽视,在忍耐后,诸葛渊闭上眼,还是伸手握住了已经变得灼热的性器。他鲜少自渎,动作不大熟练,上下抚慰的频率随着熟悉音调起伏的呻吟声一起,快速撸动几下后,闷吭一声xiele出来。

    在浪潮般的快感和眼前炸开的白光中,他被袭来的愧疚淹没。心想诸葛渊啊诸葛渊,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3.

    李火旺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撞到了诸葛渊。他平常不论是给人cao还是直播都得弄到很晚,少有起这么早的时候,今天是准备买点药,再从银行取点现金,过几天去医院看杨娜。

    两个人遇见有些尴尬,李火旺一直以为诸葛渊没在家才敢玩那么大。他不确定诸葛渊有没有听到他在做什么,心里绷着一根线,只等诸葛渊开口骂他不要脸皮不知羞耻,然后让房东把他这个脏鸭子赶出去。

    李火旺心里忐忑着,倒也没注意到自己这位朋友躲闪着一直不敢正眼看他,眼神匆匆掠过他高潮时被自己咬破的下唇后就死盯着地面,像是那块水泥地上放着什么值得在意的珍贵古籍。

    和诸葛渊一起并肩下楼梯的时候,李火旺小心试探地问道:“你昨天回来了啊?”

    李火旺沙哑的声音和昨夜母猫发春一般的呻吟重叠,诸葛渊怔了一下,叹了口气应道,“嗯,学校里忙得脚不沾地,回来整理点资料,早早就睡了。倒是难得见你出门。”

    李火旺“嗯”了一声,笑了笑回道:“药快吃完了,准备再去买点。回头逛逛商场给我女朋友带点她喜欢的。”他出了院之后,还一直有在吃精神类药物。

    诸葛渊从不骗他,李火旺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态度应该是没听到的。他有些愧疚,又有些庆幸诸葛渊之前没有多过问他在做什么工作,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么厚的脸皮撒谎,在糟蹋了诸葛渊的好意之后。

    李火旺打车去了市里很远的药店,他有些心疼那些打车钱,但他直播的时候弄得太过,把下身撕裂了,家里常备的消炎药和软膏又恰好用完。他第一次去小区附近的药店买这种药时,药店工作人员叮嘱他如果是第一次可以对女朋友温柔点;等他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对方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像是看什么预备役的强jian犯。怕一些风言风语,他之后都是换着几家药店买。

    即使不能走下路,他的单子也不断,虽然有客人膈应他是个男的,但是灯一关一个洞,cao什么不是cao,他们没那么讲究,何况李火旺下身两个xue都紧致还耐cao,钱给够了怎么玩都行。

    今天约他的是个熟客,平日里都喊他红中,喜欢打麻将,麻将输光了就回家打老婆,打完老婆出来解裤腰带cao李火旺,也是个荤素不忌的,找片树林子掏出jiba就能上。玩得花样也多,李火旺直播里讨好观众的手段有不少都是跟他学的。虽然瞧不顺眼这种人,但红中给钱大方,做他这种工作的被谁cao不是cao。

    “今天sao逼不能给玩?”红中见到他的第一眼不怀好意地这么问。

    “嗯。”李火旺有些不耐烦,“该提醒的都提醒了,不cao就滚。”

    “诶诶诶,你说你这后生,服务态度怎么这么差呢。”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单手解开腰带,掏出已经硬了的jiba,笑着露出一口黄牙:“舔吧,舔的好给你逼里塞小费。”

    李火旺往周围看了一眼,红中把他拉来的是小区附近一个偏僻的小公园,这个时候一般没什么人来,他跪下膝行几步,嗦棒棒糖一样把jiba含进了嘴里,憋着气忍着男人性器腥臊的气味。

    李火旺口活不算太好,含得时候牙齿收不好还会磕到柱体,这个时候红中死拽着他的头发破口大骂,扯得头皮生疼。

    他学过几招讨好的技巧,边往嘴里吃jiba边伸着手拢着吞不进去的部分,抚慰旁边的双球。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滴落,浸得jiba亮晶晶的。红中按着他的后脑深喉,guitou抵在咽喉引得一阵一阵的干呕,喉管收缩着像是cao进宫口。最后射进李火旺嘴里的时候,还要埋怨着贱鸭子的口活不好,值不了这个价钱。

    李火旺揉着喉咙,把jingye吞下去,完了张开嘴露着鲜红的舌尖给他看,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反正他不敢不给钱,想白嫖的人他有得是法子治他们。

    口活完了,红中提了裤子给他打商量,加点钱再让他揉揉批。李火旺皱着眉想拒绝,但红中给他比了个数,就犹豫了起来。

    “我又不进去,玩玩怎么了。”

    红中边说边靠近他,把李火旺抵在旁边一颗树上,手就要伸进裤子里。李火旺没反抗,全是默许了,淡着眉眼说:“结束后一个子都不能少。”

    “行,行。”对方乐呵呵地答应,手指灵活地探进李火旺的内裤,摸了两下咂嘴道:“跟我装清高,这口sao逼可湿了我一手。”

    李火旺偏过头没说话,刚刚koujiao的时候他感觉就来了,原本想等回家再自己弄两下。

    红中透过内裤指节抵着李火旺女xue张合的小嘴,指腹碾着阴蒂揉,他的手活比李火旺的强多了,以往上床的时候,每次都弄得李火旺爽得直翻白眼。

    “cao……”

    李火旺被快感刺激地骂了一句,挺着身像是要把女xue往红中手里送,从宫口喷出一股水液,他有些疑心会将裤子浸透。

    自己的手跟别人的手体验起来的刺激是不一样,李火旺不知道红中下一个动作会是摸他哪里,闭着眼任由红中的中指顶进女xue。因为昨晚的撕裂伤,刚进去的时候有点疼,但他自身分泌的水液起到了很好的润滑,红中动作的时候这种淡淡的疼痛反而加深了刺激。

    他们贴得紧,红中的手像灵活的蛇一样撩起他的上衣,掐他的乳尖。李火旺闻着对方身上浓烈的烟臭味和酒臭味狠狠皱了下眉,又被探进体内手指的一记深顶软了身子,靠在红中身上适应攀上脊髓的快感。

    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动作,但红中手指灵活,cao得几下又快又深,李火旺没挨几下就去了他一手yin液,软着腰靠在粗糙的树干上。红中把手从李火旺内裤抽出来,一手透明粘稠的yin液,他顺手糊在了李火旺脸上。

    刚高潮完的鸭子软着腿没力气躲,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红中笑嘻嘻地说:“你越这么看老子就越想cao你。”

    李火旺冷哼一声,提好了裤子,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钱回头转给我,说好的价钱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