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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和对方在一起。没想到萧毓岚就过来喂个橙子,然后就要走,一走还是好几日不过来。洛闻歌很想说点什么作挽留,但萧毓岚相当干脆,头也不回走了,这算是多少能看出来还在生气。洛闻歌转过头望着头顶床幔,长长叹了口气,自己作的死,谁都不能怨。如今之计,先听萧毓岚的话,把身体养好了吧。在这之前恐怕萧毓岚是绝对不放他出去,哪怕外面闹翻天,对方也会将消息捂得严实,不让他知道半分。养伤这块儿,洛闻歌是真没意见,可要消息闭塞,这就太难受了。他很想知道徐应屏和沈爵最后怎么样,是不是如他计划的那样,成功沦为寻常人,不会再对萧毓岚的江山造成任何威胁。可惜的是萧毓岚一手斩断,让他无法得知。洛闻歌不断安慰自己,这离他假死消息过去不到一天,就算有消息也不会来得那么快,要放松。真的很想知道,他双目失神,渐渐困意涌上来,他不由自主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往后几天,萧毓岚确实如所说那样,不曾出现过,洛闻歌没在意。因为他自己都处在昏昏睡睡情况里,许是院使怕他不安分,在汤药里加了些催眠药材,每次服用完就开始睡,睡醒没多久,喝些流食又用药,循环下来,洛闻歌过得不知今夕何在。这日清晨刚醒过来,洛闻歌在喝药前先抓着院使一通问。“院使打算什么时候不让我每天睡那么久?”“我每天睁眼闭眼一天就过去了,从未想过可能这一年都要这么过去。”“我总觉得院使不是让我修养身体,是想让我多睡觉。”院使由着他碎碎念,重伤养到现在,他最灵活运动的就剩下一张嘴,要再把人堵死,洛闻歌得疯。“我问那么多问题,院使好歹回答一个。”洛闻歌幽幽道。院使看他一眼,促狭道:“让你睡觉是最好的修养方法,不是汤药让你睡觉,是你身体恢复需要。”洛闻歌眨眨眼睛:“那我睡到什么时候能好点?”“这就得看你身体恢复情况,要是快的话,十多天就能不再嗜睡。”十多天?加上他已经睡过去的那几天,想做点什么,黄花菜都凉了。洛闻歌半翻个身,侧着看院使。院使瞧着他:“急了?”洛闻歌迟疑了下:“也不能说急,就是不知道外面什么样,有点儿不安心。”院使知道这是当重官者惯有的毛病,喜欢实时知道消息,好第一时间做出决策,为国为君排忧解难。萧毓岚把他的消息封闭了,却没封掉院使的消息来源,是以院使很清楚外面发生什么,如今又流传怎样的传闻。院使神色微妙,语调起伏跌宕:“你真的想知道外面怎么样了?”那是必须的,几天没见到萧毓岚,不知道对方怎么样。做那么多准备,总不会一败涂地。萧毓岚想要的,洛闻歌都想秘密帮对方完成。院使搬过小凳子坐到床前,手里捧着小茶壶,声音压得很低:“那我偷偷告诉你一点点。”洛闻歌来了精神:“什么?”“徐应屏以通敌卖国,刺杀朝廷命官,多次霍乱朝纲等罪名,被收押在大理寺牢房。”这还真办成了,看来那两北疆人给得证据有部分与他们查得重叠了。他飞快皱眉,转瞬即逝:“那沈爵呢?”“这就是另外的事,老头子不能告诉你,陛下吩咐过,半点消息不能透露,和你说徐应屏,都是老头子失职咯。”洛闻歌眼眸微转,换了个问题:“那陛下在做什么?为何都不来看我。”院使被逗笑了:“洛少卿该知道那日陛下还生气呢吧?”都被看出来,洛闻歌也不遮掩:“是啊,就是他生气走人,然后就再没来过。”“洛少卿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院使谆谆诱导,希望他能早点幡然醒悟,免得耽误太久。洛闻歌沉默了会:“是有事忙吗?”院使又笑了:“他想让你好生修养罢了,所以,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不问任何事,每日吃喝睡,养好身体。”洛闻歌不太确定:“陛下是这个意思吗?”“洛少卿,老头子不能具体和你说外面发生的事,但也可以告诉你,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你现在最该考虑的是你自己。”他自己?洛闻歌刹那想到身上的幽情蛊,应是中蛊这么久,初次询问起这玩意儿的情况:“这蛊能解吗?”院使估摸萧毓岚没和他好好说过这蛊,不知是何缘由,而他身为病患本人,该有权利知晓。院使想得很清楚,遂言简意赅解释:“以前没吞掉你身体里剧毒,老头子还有把握试试,如今它在你体内俨然成霸王,老头子不敢贸然动手,你只能找下蛊之人。”下蛊之人可不就是被关在大理寺牢房的芍药吗?初审芍药时候,他也问过蛊虫问题。当时芍药说这东西出自北疆,她只负责用,不负责解。这时再想想,真是头疼要炸开了。洛闻歌抱着侥幸心理问:“那我要是找不到呢?”院使表情淡下来,隐约有些怜悯:“不会死却比死更难,它会让你很渴望被碰,永远不能真正意义上行房,因为你体内剧毒怕会传染。”洛闻歌目瞪口呆。那…这不就等于是将他变成个行走的黑寡妇吗?还专门只毒萧毓岚的那种,毕竟他身体蛊虫只对萧毓岚气息亲近。洛闻歌深深叹息:“这不行,我怎么能成为这样的人呢?”院使捋着胡子:“或许等你养好身子,该去北疆走一遭。”洛闻歌想到尚在逍遥的两个北疆人,呢喃道:“院使说得对,我是该去北疆那地方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胆子。”院使听出点不对来,纠正道:“我是让你去尝试解蛊,不是让你去搅动风云,北疆不比宁朝安宁,你若在那有个三长两短,谁能救你?”洛闻歌被说得极为短促笑了声:“院使放心,我肯定以性命为先,就算想搅动风云,也会在解蛊成功后再动手。”院使一辈子痴心医术,实在无法读懂他们这些为官者想法,边摇头边起身:“我多话了,不该和你说这些。你啊,就是个不能消停的主,陛下做得对,就把你这么关着养。”“我啥也没干呢。”洛闻歌倍感冤枉,还想和院使多说两句话,就见小药童捧着托盘进来了。熟悉的药味,熟悉的小脸蛋,让洛闻歌知道完整的一天又要从嗜睡开始,他别无他言,只问:“真不能给我点蜜饯?这药也太苦了。”小药童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