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牵手 一起走（03-04）

    【三】

    放学路上，我们一直都在谈论「小甜甜」。

    情绪最激动的莫过于何小曼，她咬牙切齿地对好色龙说，「龙俊宇，我跟你

    讲，你要是喜欢那件猪扒，我们就断交！」

    好色龙被何小曼的那一记温柔吓矮了半截，这时咸湿欢刚喝完手里的一瓶雪

    碧，听到这话，顿时肚子里的汽水化为浓醋。

    两个小时前。

    咸湿欢在学校的野猪林那里找到了蹲在地上拾掇叶子哭泣的何小曼。

    「她是谁啊，那个猪扒？」

    何小曼问咸湿欢。

    「龙俊宇的新欢！」

    咸湿欢简短回答。

    说完他靠近何小曼，安慰地拍着何小曼的肩膀，「小曼，别生气了，你犯不

    着跟她生气，猪扒就是猪扒，爬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你就别和那种人计较啦。」

    何小曼本以为咸湿欢来找她是向她道歉，可听到的却是这样的话。

    很反感！她身子一扭，甩开咸湿欢的咸猪手，恨恨地说，「我生气的不是因

    为她，」

    何小曼平复一下心里的愤怒，「你知我想说什么的！」

    李欢当时并不明白何小曼干吗变得那么小气，像个怨妇一样向他抱怨道。

    「我——我就是气不过你跟他在一起，」

    咸湿欢懊恼，「所以冲动之下，中了他的jian计！」

    又来了，拿猪扒作挡箭牌不成，再推阿郎上位。

    何小曼多么希望能听到他真诚，出自内心的话，却没料到听到他这般解释，

    诚然咸湿欢说得有几分道理。

    何小曼脸色一沉，显得更加生气了，直斥咸湿欢，「你们男人的脾气全这样

    ，自己做错事了，事后倒怪起别人来。」

    何小曼不知道她说这话，好像全世界每个男人的性格都经她试验过的。

    两个小时后，放学路上。

    咸湿欢听到何小曼对好色龙紧张的问候关怀，怀疑他俩是不是有一腿，怪叫

    一声，「哇，小曼，你怎么可以喊我们的小甜甜嫂子为猪扒啊？」

    何小曼完全不搭理咸湿欢肚子里打翻的醋坛子，自个儿乐得满怀，之前生气

    的郁闷消失一大半，继而故意用威胁的口吻对好色龙说，「你说，明天去不去和

    猪扒看电影？」

    明眼人都知道是一出戏！咸湿欢拽了拽何小曼的衣服，责怪她多事，小声地

    说，「小曼，你别太过分了啊，你瞎cao什么心！」

    何小曼觉得时机来了——机关枪似的一大串话，脱口而出，「咸湿欢，你什

    么时候有底气这么跟我说话了，是不是有外人在旁，长翅膀了是不是？」

    咸湿欢给何小曼说得自尊心像泄尽气的橡皮车胎。

    半天没做声的好色龙，终于开口了：「小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心

    好了。」

    说完这话，他挺了挺自己身形小的腰杆，「我本来就想说，我和她是不可能

    交往的，欢哥之前也劝过我。」

    「就是啊，这么丑的女生——」

    何小曼话还没说完，就被好色龙打断了。

    「我知道，我也很丑哦。」

    好色龙说。

    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说，他和小甜甜很相配吗？「所以，请你们

    不要嘲笑一个人长得丑。我们长得不好看，并不是我们的错。」

    好色龙呼出一口气，继续说，「小曼，一直以来有件事我都不敢告诉你——」

    咸湿欢此刻的神经变得尤为过敏，握紧拳头，他准备等好色龙一说出「我喜

    欢你」

    或「我留意你很久了」

    这类表白的句子就挥拳过去给他打招呼！而何小曼此时脸颊绯红，咬紧下唇

    ，那抹血色早已不知何处去向。

    「我跟枚哥曾经提起过你，说你声音像极了台湾的林志玲——娃娃音。我—

    —我一向都好喜欢听你讲话，你知道吗？我知道自己丑配不上你——。」

    说完好色龙把头埋在脖子下面。

    「好色龙，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咸湿欢有一阵子哑口无言，等到幡然醒悟后，那一记兄弟拳头挥出去，「啪」——打完后他声音在颤抖，「亏我平时当你是兄弟，连弟妹你也敢——我告诉

    你，好色龙——想都别想！」

    我们都没料到事情会出现这么大的转弯，之前是阿郎，现在到了龙俊宇，看

    来这个何小曼真不简单，把这些小男人耍得团团转——拼个你死我活！可怜的好

    色龙啊，何小曼的那句话根本是引诱，他还自鸣得意，以为何小曼会看中自己，

    谁知道由她摆布玩弄了，还要给她暗笑。

    除了那句陈腐的发霉的话：「女人是最可怕的！」

    还有什么可说！我恨不得把何小曼同学瘦身体里每根骨头都捏为石灰粉。

    也许何小曼本想借好色龙来激发咸湿欢对自己爱意深浅的试探，即便好色龙

    这时挨了一顿揍，在何小曼看来也是小事一桩，想来这是一切女生最可夸傲的时

    候，看两个男人为她争斗！「那么——唉，」

    林秀邦小心翼翼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好色龙，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问他，「

    你这是何苦呢？你不说不就没事了吗？你看你——」

    林秀邦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维达纸巾，擦拭干好色龙嘴唇上的血迹，「要

    是让你妈知道自己儿子为了一个不相干人流血，多心疼啊！」

    「为自己喜欢的人岀点血算什么！」

    咸湿欢气得像一只雄鸡急的扎扎跳，「你还说，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看——

    好色龙，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下次出手就不是牙齿出血那么简单了！」

    好色龙气得下身的海绵体的血液全涌上大脑，本想继续跟咸湿欢斗嘴斗勇，

    却突然被秀邦死死地揽住，让他依靠在秀邦宽大的温柔乡里，这时秀邦惬意的右

    手轻拍着他的后背。

    好色龙惶恐不安：「你对我太好了！」

    秀邦瞥了一眼躺在他怀里的小男人，低下头道：「有时候我真不应该对你那

    样好。」

    明知柯宇婷对好色龙有好感，可秀邦还是默默地支持他的选择，有些话不必

    明说。

    见他故意不反应，他悄悄地绕过这尴尬的话题，不留痕迹：「你真的打算和

    她交往吗？」

    好色龙说，「唔，我觉得她蛮可爱的，我都快要动心了。但是，我不能和她

    交往，因为我们年龄还小，不能谈恋爱，会分心的。」

    「可爱？」

    何小曼生气极了，前不久还说喜欢自己的声音，转变得那么快！男人都没个

    好东西，男人全是坏蛋，他们接近自己，都不是存了什么好心！用真心去对待男

    人吧，犹如把夜明珠丢在臭气熏天的屎坑里，想想上午咸湿欢和阿郎这样对待自

    己，心不由得莫名地发火：「难道你们不觉得她是那种十分轻浮的女生——就像

    你们说的‘叉烧’么？」

    「呃——」

    我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除非你是那种很花的男生——油条——你们男生最爱吃了。」

    何小曼想起上周看到咸湿欢跟梁清霞在一块儿吃饭，一怒之下，有了那几天

    的冷战。

    「所以你才会认为这种「叉烧」

    好吃！」

    何小曼又恶狠狠地对好色龙补一刀。

    这一刀补得太狠了，让在场的男生都面露尴尬之色，俗话说得好，「十个男

    人九个‘滚’，仲有一个系度唸紧！」

    「好热啊，今天！」

    何小曼的好闺蜜「叉烧」

    见现场气氛冷到冰点，打趣道：「小曼，你饿了吧，干吗每次饿了都说人家

    花名，讨厌！别每次肚子饿了就想起人家来！」

    「我不是说你——」

    没等何小曼把话说完，「叉烧」

    就哈哈大笑着使劲拉着何小曼往一间餐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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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高一下半学期的一次期中考试，把我们几个好兄弟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分到文科（３５）班后，我在班上碰见的个熟人就是杜盛强，曾经高一

    （７）班的同学，由于分班后其余的同学都是些生面孔。

    没几天的功夫，我们就迅速的混到了一块儿，这小子身边有一大群兄弟，之

    前他一直都在Ｍ城念书。

    小杜这人跟林秀邦一样，是个自来熟，很快他身边就聚集了一班同学，有男

    有女。

    他最铁的兄弟有两个，一是好色龙——龙俊宇，另一是李欢——咸湿欢。

    尤其是李欢，见到他眼我就说不出来的讨厌，长得像个小痞子，又嬉皮

    笑脸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更别说他时常拿我开涮，我直觉上就不喜欢他，看在

    小杜的面子上才没跟他计较。

    可心里已经把他直接列在黑名单上，回他的话也带着一点火药味。

    所以，虽然我们这群人老在一起玩，但我一直都不太搭理他。

    到了高二，我们这帮兄弟又有了一个新成员——他就是一直对好色龙念念不

    忘的林秀邦！其实说到忧愁，龙俊宇这个人倒有些「多愁善感」，时常跟我提及

    班里没一个是口才好的人，这让他多少有些发出「高处不胜寒」

    的感慨！由于大家有共同的爱好，那个年纪的人（青春期），大家都血气方

    刚，加上面孔还算凑合，除了成绩一塌煳涂之外，可算春风得意、所向披靡。

    我们聚在一起讨论问题多数是某某女生身材棒、谁谁长得漂亮或者偷偷看些

    三级片是最爽的事。

    我们的嘴都很脏，特别是这种时候，彼此间开的玩笑也是百无禁忌、天昏地

    暗。

    不过么，好色龙再怎么瞎说我都觉得志同道合，譬如那几天早上都问我起床

    有没有４５°倾斜，我哈哈大笑。

    而只要咸湿欢一开口，我就马上闭嘴，他那副口沫横飞的样子别提多恶心，

    绝对是乱吹，说什么已经把何小曼泡到手了，她的娃娃音怎样好听、腰有多细、

    皮肤有多白。

    直到高二下学期，我才知道这是真的！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好色龙也对何小曼

    有兴趣，直到他跟我成为同桌，偶尔向我提起何小曼的声音是——林志玲那种嗲

    声嗲气的娃娃音。

    终于到了高三，是时候爆发负能量的时候，就是那次何小曼问好色龙会不会

    跟「小甜甜」

    约会。

    好色龙当时那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一说出口，咸湿欢就给他一拳，连劝架的我们也免不了误中拳头。

    最后的结果——在他心满意足时还不忘撂狠话：「想都别想！」

    下午放学后，我们都去找好色龙。

    秀邦焦急地追问好色龙：「喂，阿宇，晚上点半，你会去和她约会吗？」

    好色龙说，「哦，我是要去和她说清楚的。」

    足足过了两分钟，我们才反应过来。

    秀邦多少有些兴奋，还想起今早小甜甜说过的话，噗嗤大笑，我问他有什么

    笑话不妨说出来娱乐大家。

    「你还记得她说她是美女，好色龙是野兽吗？」

    林秀邦问我。

    我点头。

    「她是美女吗？」

    秀邦再次问我，见我之前不怎么反应。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就说，「她说是就是了，何必那么关心她！」

    而一旁的欧叶也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女汉子，「那到时我们大家都一起陪

    着你去，好不好好色龙！」

    欧叶大包大揽地说。

    一直以来都寡言少语的欧楚倩突然问我们，「晚上点半，也就是２点３

    分，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陈伟彪和林伟煜亲如两兄弟，一听到自己的女神发话，忙不迭地寻问：「什

    么意思啊，楚楚？」

    「是啊，倩倩，你就别卖关子了。」

    「２：３——意思就是爱你想你！」

    「啊——」

    我们听了欧楚倩的分析，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我感到，就连周围的空气中都

    带上了担忧的气息。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偏偏女孩子都喜欢迷上这些数字，什么５２就代表什

    么什么——更有甚者连星座的知识都能倒背如流，成日整蛊做怪！「你们说，如

    果好色龙拒绝了小甜甜，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阿郎突然发问，这事他深有体会，把我们吓一跳！「但愿不会？！」

    我们都一致祈祷上天。

    最后我们几个说为了庆祝咱们班的好色龙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必须请

    大家去餐馆子吃饭。

    我叫了一碗牛腩粉，其他人抱着免费吃饭不能亏的念头，个个都吃了两大碗

    面条外加两个包子，吃饱顿足后有些女孩子特矫情，说什么现在是减肥期间，以

    后不能再这样狂吃下去了。

    我们几个男同胞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对答才好。

    「那个——咸湿欢他——」

    小杜小心翼翼地试探。

    「是兄弟就别提这个人，我还想多吃点什么呢，别帮着我减肥！」

    「不是，他答应跟你道歉，那小子确实太过分了——」

    秀邦永远都站在好色龙这边。

    「用不着！谁他妈滴让你们这么干了，道歉？老子不稀罕！」

    好色龙把没吃完的包子扔了出去：「你怎么这么多事？这是我跟他两个人的

    事，你们都给我记着，别他妈掺和进去！」

    秀邦满脸委屈的辩解：「可你们都是我兄弟，我怎么能眼看着你们就这样散

    了！」

    他脸上那副活灵活现的可怜状让好色龙消了气，失声笑了出来，「你干嘛呢

    ，戏演得太差了吧？」

    「我可是说真的，你饶了他不行吗？」

    「我饶他？哼！你搞错对象了吧！是他饶我才是吧？」

    好色龙的声音低了下来，只剩下一点怨气：「别人还不知道他多厉害呢，其

    实不过是凭那种东西——」

    「其实——」

    我往嘴里塞进一个包子，「你们俩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话没说完——「呵，枚哥今日你这是怎么了？」

    好色龙阴阳怪气笑道：「你不是一向跟他不对头么？怎么今天当他的说客来

    了，帮他——」

    我赶紧打断他嘴里的话，「是，你说得没错，我向来都不喜欢他，可我们是

    一个集体，小杜说的对——你们俩都是我兄弟，何必把关系弄得那么僵呢？」

    「——好了，阿枚说的也没错，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了，给个正常的表情行不！」

    秀邦接过我的话茬儿说。

    「真的？那太好了，我最爱你了！来——亲一个！」

    眉飞色舞的秀邦把嘴凑到好色龙的眼前，好色龙皱眉狠狠地推开了他，可脸

    上还是忍不住笑：「你恶不恶心？别闹了！」

    「唉呀，我好伤心——我是认真的！」

    秀邦大叫的声音引得许多人侧目，好色龙红着脸给了他一拳：「瞎叫什么呢？别人以为我们是变态！」

    「变态就变态，有种他们也变态啊。哈哈！」

    秀邦坦荡的笑容抹去了好色龙心里那份不自在，是啊，开玩笑有什么大不了

    的，可这是开玩笑么？！再次回到教室，好色龙也想清楚了，不再跟咸湿欢过不

    去，原因无非那么几个，一是免得以后兄弟们难做；二是下午上课时咸湿欢都心

    不在焉不时面向好色龙他这边——郁郁寡欢，尽管事后何小曼一再说跟龙俊宇没

    关系，咸湿欢现在很懊恼——错怪他了，还给他一拳！「一笑泯恩仇」

    仔细想想，人家也没什么对不起他好色龙，更加上咸湿欢非常主动地道了歉

    ，给足面子，还有什么理由小里小气么！好色龙这样想着。

    很快，七点半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好色龙走在前面，我们悄悄地跟在后

    面。

    绿城影院门口，立着的巨幅电影海报，咸湿欢叫了起来：「哇

    靠！听说里面有少儿不宜的镜头噢！」

    秀邦幸灾乐祸地说，「是啊，阿枚的性感美女偶像莫绮雯亲自为艺术献身啊

    ——很好看噢！」

    在这么多女生跟前，秀邦分不清轻重说起这话来。

    不管平时怎样，在大老爷们儿眼前没必要畏畏缩缩，可现在我倒有点不好意

    思，轻声对秀邦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吗，邦哥，何况人家也只不过是演戏而已

    么。」

    黄龙梅说：「看，小甜甜在那里！」

    我们顺着黄龙梅同学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小甜甜正在售票窗口前辛辛苦苦地

    排队。

    队伍排得好长好长，但是，仔细看去，排队的人并不多。

    那是因为小甜甜一个人就占了好多人的位置。

    「好色龙，小甜甜在等你，快去吧！」

    我催促着。

    好色龙勇敢地向小甜甜的方向走过去。

    我们以亲友团的目光，护送着好色龙走过这一段漫长且艰难的路程。

    「小甜甜」

    看到好色龙，高兴地向他奔去，给他一个泰山压顶式的拥抱，嘴里嘟哝着：

    「你知道不知道，见到你我好高兴！」

    「见到了，咳咳，可以起来了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好色龙面露尴尬地咳了几下。

    「哦，不好意思，人家实在是太高兴了。」

    说时小甜甜就扭起水桶腰站起身来，脸皮子红透半边，亲切的问道：「小龙

    子，有没有把你压伤啊！」

    我们这边躲着看戏的人，早已乐开怀！好色龙和小甜甜说话，我们听不见他

    是怎么说的，但都知道他在和她说什么。

    但我们最留意的是小甜甜脸上的表情。

    只见小甜甜听完了好色龙说的话之后，一脸不可思议地大声喊起来：「龙俊

    宇，你真的是误会了！我一直把你当作一位好同学，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参加高考

    了——，所以，我和你只是同学之间的友爱，不是你说的那种——唉呀，好无语

    啊，人家女孩子会害羞的啦，请你千万别再和我提什么谈恋爱这种少儿不宜的话

    好不好——」

    周围的人一起惊讶地看着好色龙，然后议论纷纷。

    可怜的好色龙啊，又一次被女人耍。

    郁闷的好色龙哪，怎么说话怎么笨呢！好色龙不知是从哪里撤退的，当他回

    到我们身边的时候，脸红得像马骝的屁股。

    我和秀邦都很同情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阿宇，你们俩没事吧？」

    好色龙擦掉头上的汗，摇了摇头说，「呵，能有什么事，没事，我没事！」

    林志勇笑得像只鸭子，要不是地面太脏，我敢打赌，他一定会在地上打个滚。

    黄龙梅悄悄来到志勇背后，弯曲手指，狠狠地在他头上留下一记指钩，志勇

    来不及说声「哎哟」，却听到黄龙梅的话传至耳边：「让你笑，让你乐！走！送

    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