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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4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4



    青言是一个人回来得,瘦削的身子被夜风一吹险些倒在地上,他一见到你眼中就落了泪。

    你连忙上前几步,虚扶住他快要跌倒的身子。

    不待你出声询问,青言便哽咽着声音开口。

    “君后、君后……怕是,凶多吉少……”

    曲起的手指紧抓你的袖口,硬生生将指甲折断。

    “姑娘可有法子救救君后!”

    你忧心地蹙起眉,焦急地想先把人拉起身,身后就传来一阵淡淡的声音。

    “想不到君后身边还有这般忠心的宫人,可真叫人好生羡慕。”

    那人素手扶着殿门,站在阴影处静静看着你们,说出得话带着自怜的哀感。

    青言身形一顿,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忽而身子一软双膝“呯”的一声跪在地上。

    青言这一跪属实突然,你惊疑不定看着两人,猜想到这男子身份不俗,但却没想到能让青言有这么大的反应。

    “陛、陛下——”

    颤抖的声线是紧张到极致的崩溃。

    陛下?

    陛下——

    你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向那人。

    那人身上披着件不知道从哪找来得你的外衫,脖颈上还有道已经凝结成血线的伤痕,那是你用匕首压出来得,鲜红的血迹还留在上面。

    而这人竟是女皇?!

    你知道女皇是男子,但你从未将面前这人与女皇联系起来。

    怪不得这人能擅闯凤宫,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警惕地后退几步,方才你伤了他,也不知他会不会杀了你。

    君晚将你的戒备看在眼里,衣摆微动,颇为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贵人应当是不愿看到君后与腹中孩子葬身在太后宫中得吧。”

    ……

    自千秋宴后,君后已有半月未出现在众人眼前,曾有君侍好奇派人打探,后被太后知晓给罚了禁足,后来宫中就传出了君后胎像不稳在宝慈阁礼佛静心的消息。

    宝慈阁是历任太后礼佛的地方,位于太后寝宫后方,太后将君后留在那,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变相的监禁。

    近日天气不好,闷热得紧,宫里开始供起冰来。

    君后在宝慈阁,原本送去凤宫的冰都改道送去了太后那,只是还没进宝慈阁就被崔尚侍拦了下来。

    “太后吩咐了,君后辛劳为还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此时抄经最讲究诚心,切不可耽于享乐。”崔尚侍面无表情说得一板一眼,几个尚宫局的宫人左右看了看只得把冰又抬回了尚宫局。

    常双尘将这事告诉你,惹得你越发焦心不已,整个人慌乱地在殿中来回走动,就是想不出一个好法子出来。

    他将你的样子看在眼里,你还什么都没说,常双尘自己就醋得不行。

    “平日总是平平淡淡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如今倒是担心起他来了。”常双尘哼了一声,声音提高了不少,“不就是孩子吗?我也能怀。”

    “什么和什么?”你停下脚步,皱眉看向一旁抱胸的男人,“现下情况这般凶险,你也能扯到其他上面去。”

    常双尘冷了脸,“他情况凶险,那是他贪心,当初太后罚我,我可是为了你护着你才受罚,也没看见你心疼我一分!”

    你眉眼冷漠,“我不知这与我心疼谁有什么关心,但君后与肚中孩子出事,我也不会独活。”

    常双尘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发出沉痛的低吼,声线暗哑,“你——”

    “你就这般在乎他!”

    “若是君侍自戕不累及家人,我刚进宫就会一把火将常宁殿烧个干净。”你抬眼回看他,“你与其说我在乎他,不如说我一进宫就存了死志,现下的每一日都是偷活。”

    常双尘气得大口喘息,偏偏你语气淡漠不能共情他一分。

    若是以前他有千万种法子使你不高兴,但现在他开始怕你用厌恶的眼神看他。

    他知道你因之前的事对他有隔阂,但他又何尝不后悔。

    “我知我一开始做得事让你痛苦,但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常双尘顿了顿,一双眸子通红,苦涩在嘴中蔓延。

    你叹了口气,第一次这般认真地看他,“我入宫时总是担惊受怕,担心哪一天身份暴露祸及池家,因此整日惶恐不安,因为这宫中的大多数人都能将我踩在泥里,你总不能让我在这样的处境中还要喜欢上谁,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残忍了吗?”

    “不……”常双尘急于解释,但对上你平静的双眼后一切又归于无声,只剩嘴里的嗫嚅。

    你阖上眼,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

    殿中气氛仿若凝固,常双尘第一次生出了逃避的心思,他不懂你的担忧,不懂的恐惧,他愧于面对你。

    偏偏有人在此时敲响了殿门。

    常双尘急于逃避,匆匆丢下一句给你取冰就翻窗离开。

    殿门被推开,露出君晚鬼鬼祟祟探出的半张脸。

    他攀着门,只伸头往里看,身子却不进来。

    “贵人,我进来得可是时候?”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站着听好一会儿了。

    你抬袖掩住唇角,朝他懒懒看去。

    “正是时候,不然我还没有法子将他打发走。”

    君晚眼睛弯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愉悦。

    “那看来,我真是帮了贵人一个大忙。”

    尚宫局一早送来的冰被青言放在冰鉴中,丝丝冰气让人在这燥热的天气中也不觉闷热。

    君晚走到你面前紧挨着你时,你才发现他额上冒出许多虚汗。

    “不这样做,太后恐会生疑,我历来怕他。”

    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每次一去都仿佛遭了罪,本就苍白的面孔只会薄得毫无血色。

    你细问太后如何对他,君晚就会用那种湿漉哀怨的眼神望你,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我每日可是被逼着灌了不少助孕药。”

    你默不作声地移过眼,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君晚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布料。

    那布料粗糙,看着像是从什么地方蛮力撕下来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君晚拿着布料在冰鉴上放了一会儿,布料上覆了层薄薄的水雾,就显出几行小字来。

    这几日,你们与君后都在靠着这样的方法传递消息。

    太后将君后看得紧,若不是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君后的消息也传递不出来。

    待看清上面的字,你稍稍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君晚知道你忧心,小心翼翼地将头轻靠在你肩上,安慰道。

    “我未有孕,太后不会拿君后如何。”

    你轻轻嗯了一声,视线呆住般看向布料上的小字。

    君晚大着胆子伸手环上你的腰,呼出的气息萦绕在耳畔,“你真得不打算告诉他吗?”

    “他到底是常家人,我不想去赌一个人是否会站在自己身后,那胜算太低了。”你拧眉道。

    君晚笑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满足。

    半月前的夜中,你与君晚谈至天亮,要了三样的东西,池府的安全,自己的自由以及陈晏礼的性命。

    也许是进宫久了,你也不蠢得那般让人摇头,从蛛丝马迹中也依稀拼凑出当初的真相,若是可以你愿以命相搏也要将陈晏礼杀死。

    一想到他还能好好躺在翎羽宫受人照顾,你心头都险些呕出血来,凭什么他能活得好好得,兄长却只能长眠地下,他这样的人活该千刀万剐。

    恨到极致时,你宛如抱住救命稻草般,紧紧缠住君晚。

    “我们有多少胜算?”你咬牙强忍着灭骨的恨意问他,双手抖得险些握不住。

    “三成。”君晚回抱住你。

    你脸色瞬间灰败下去,三成太低了。

    “与太后斗有三成胜算已是竭尽全力。”君晚声音有些沉闷。

    君后若生下皇子,保不准太后再来个以龙换凤效仿之前做法将那皇子推上皇位,到时不仅是他的死期也是君后的死期。

    太后现在就敢监禁君后,若君后生下孩子又有何资本与太后争,怕是孩子都要被抢走,君后正是想通了这点,所以才会答应与他合作。

    便是这三成也是毁了所有暗线换来得,已是竭尽他与君后的全力。

    现在太后就如此猖狂,若不争,等待他们得只会是死局。

    “我不在乎生死……”你凄绝看他,泪珠落得无声。

    他知道你所想,默了默,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给你,是个白色瓷瓶。

    “这是月醉,饮下之人会梦到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但梦醒后生机也会慢慢散去,还伴随着噬骨痛苦。”

    “梦越美好,梦醒便越痛苦,直到一月后全身血rou被药蚀溃烂而亡。”

    你接过那瓷瓶,紧紧握在掌心,眼角弯了弯笑得那般真心。

    “如此甚好。”

    便是死,你也是要拖着陈晏礼入地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