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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个判字!”有靠的近的保镖嚷声道。吴蔚往命行役那靠了靠,然后顺着低头,发现符纸上的蓝色火焰真的形成了一个“判”字。而随着蓝光的出现,吴蔚竟隐隐地似乎还听到了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且尖利的嚎叫声。这嚎叫声来得突兀,吴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在他退后的时候,命行役已经伸手过来把人揽了过去。“不用害怕,那是厉鬼的声音。”命行役的气息打在了吴蔚的脸上,吴蔚摇了摇头。“我没有害怕,就是尖叫声突然出现有些吓到而已。”吴蔚说话间,看了罗赤和保镖们一眼,发现除了罗赤似有所觉外,三位保镖却好像并没有听到厉鬼的哭嚎声。命行役低声解释,“他们听不到的,只有一些体质特殊,或者玄术中人,才可以听到这些声音。”吴蔚的体质可是经过命行役官方认证的,对此,吴蔚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厉鬼的哭嚎声直到半小时后,才渐渐弱了下去。终于听不到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吴蔚微微松了口气。那种痛苦得掣天撼地的声音,实在不怎么好听,跟鬼哭狼嚎似的,对耳朵真是一种折磨。强大如罗赤,这时候也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并且透过这件事,咱们德高望重的罗主持明白了一个道理,惹谁都好,不能惹命行役,就是惹了命行役,也不能惹吴蔚。眼前的青年,简直就是这个男人的逆鳞。罗赤忽然有些心疼躲在福泽村的厉鬼了。虽然横梁不是厉鬼控制,说让掉就掉的,但显然命行役已经把这事记在了厉鬼的头上,之后厉鬼恐怕要有苦日子过了。命行役又怎么会没看见罗赤的眼神,他啧啧了两声,看着已经烧成灰的符纸眼神微冷,这只是利息,不是爱玩猫抓老鼠吗?就是不知道谁是猫,谁是老鼠了。这一通动静下来,天已经亮了。方老板今天一如既往的早起,当他从二楼下来,看到坐在大堂内的六人,眼里的诧异怎么收都收不住。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屋头的人,半夜时命行役等人出门的动静闹得那么大,方老板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原本以为这几个人回不来了,哪曾想他们不仅回来了,看样子似乎也没少胳膊少腿的,精神竟然还不错?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方老板,这下也忘了做表情管理。命行役在方老板下来时就注意到他了,他cao着跋扈的语气道,“方老板,赶紧给我们做饭吧,大家都饿着呢。”命行役对着吴蔚勾了勾手,吴蔚默契地打开钱夹掏了几张毛爷爷出来。命行役一把抓过按在了自己面前,“喏,今天的房费和饭钱。”要是换做平日,对上命行役这不可一世的样子,方老板肯定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但今天可能太诧异了,竟什么都没表示,只是沉默地看了他们一会,径直走到灶台前做起了早饭。今儿这顿早饭还挺丰盛。有rou包,有卤面条,还有豆腐花和蒸排骨,和昨天的油条豆浆一对比,简直不知道丰富了多少。不过这顿早饭,三位保镖却是怎么都下不去手。等方老板离开后,他们才小声道,“命大师,这方老板转性了吗?做了这么多东西给我们吃,竟然也没让我们加钱。”吴蔚不爱吃香菜,所以命行役把卤面条内的香菜全夹出来后,才把面递给了对方,做完这些,他才开口说话,“加钱?人家这是给我们准备的断头饭呢。”何为断头饭,那是临死之人最后吃的一顿好菜好汤。三位保镖瞬间有些一言难尽,“方老板这是咒我们去死吗?”大清早的,给人送断头饭,这不是赶猪似的赶他们上断头台?“阿弥陀佛。”罗赤笑道,“方老板大约是觉得我们惹了厉鬼,要有大麻烦了。”“方老板可能要空欢喜一场了。”命行役给自己夹了一个rou包,美滋滋地咬了一大口,“不过断头饭什么的,多来两次也无妨。”保镖们:……他们可不想天天吃断头饭,吃多了哪天真成了被宰的猪,那可是连哭的地儿都没有。不过断头饭是真的香,rou包白白胖胖,一口下去,满嘴都是rou汁。打卤面更是一绝,里面的rou啊,肥瘦相间,有些焦脆,简直香得不行。豆腐花的清甜,排骨的软糯,这两样也不错。可以说这顿早饭,除了罗赤外,其余人都吃得格外的满足。尤其经过昨天半饿不饿的状态,这饱腹的感觉,简直让人幸福得都要哭了。瞧这出息,命行役摇了摇头。但转身看到吴蔚因为吃了面脸红红的样子,他摸了摸对方的脸颊,温柔地问道,“有没有吃饱?合不合胃口?”三位保镖看着这整吨的柠檬汁,翻了翻白眼:出息!吃了早饭,命行役等人也没打算睡回笼觉,想了想,还是上了街,打算到处转转。福泽村的村民原本在暗暗地打量着那栋被烧成了空架子的房子,然而命行役几人出来后,他们却是慌乱地扭开了头。命行役几人往被烧的屋子那看了一会,罗赤便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贫僧和王施主去这边看看。”王施主就是跟着他们一块出来的保镖。命行役拉着吴蔚,指着另一个方向,“成,那我们走这边。”他们就这么地分成了两队,朝着两个方向走了去。这条路还是昨天命行役和吴蔚走过的,不过这回,他们走了半圈的时候,忽然又闻到了一股烧焦味。命行役挑眉,心想厉鬼不会光天化日之下,还打算烧第二栋房子吧?寻着烧焦味,他们来到了一栋带院子的青砖红瓦的平房前。巧的是,在院子门口,他们还遇见了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罗赤二人。双方眼神交流了一下,知道彼此都是为了那烧焦味才过来的。未免打草惊蛇,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地往院子内走了两步。也不用走进去,众人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正拿着一件花裙子在烧。而看铜盆内黑泱泱的一片,想必这老婆子已经在这儿烧了好一会东西了。他们几个大男人堵在门口,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到。花裙子烧到一半时,老婆子抬头就看到了他们,这一眼,脸色顿时大变,也不管铜盆烫不烫,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