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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往事确实会让人耿耿于怀,我如果偶尔想起也难免会介意……但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任何负面情绪伤害到这个孩子,尽我所能保护和包容她。”卫闻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祁先生,不知道您所谓的往事是指什么?”不等祁霄何回答,他又揶揄的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语气中含笑:“您是不是对卫微微的身世有什么误解?”祁霄何仰起下巴,发出一个不置可否的鼻音:“嗯?”卫闻叹了口气:“很多传闻说微微是我的私生女吧。”祁霄何心道:岂止是很多传闻,简直就是已经盖棺定论了好吗卫闻直勾勾的看和祁霄何的双眼,又喝了一口他的蜂蜜茶,才下定某种决心般的开口:“她是我小姨的女儿。”“唔……”,祁霄何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攥紧了杯子把,下意识认为即将要听到的事情会很重要,连表面上的云淡风轻都快几乎维持不住了。“我的小姨一个非常美丽而浪漫的女性,和我中规中矩的母亲不一样,她的一生都在追求爱和自由,于是也就毫无意外的爱上了会站她窗子外弹唱民谣的流浪歌手。”卫闻遗憾的摇摇头:“您应该能猜到接下来的剧情了吧?非常简单而狗血,毕竟那样的男人是注定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所以一夜激情之后,流浪歌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微微应该就是那次。”在祁霄何所在的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女明星们试图母凭子贵借孕上位一步登天,到最后闹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戏码倒确实不新鲜,甚至可谓比比皆是。但是,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怀着崽却被没钱没势的流浪歌手给甩了,还是真是头回听说。一时竟不知作何感想,只得绞尽脑汁接了一句:“一次,就中了?……也是挺难得。”卫闻默默翻了一个比较克制的白眼,撇撇嘴:“确实很突然,谁都没想到。之前大家都以为小姨不能生育呢,估计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事中才没有做好防护。”祁霄何花了好大力气才咽下去了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不屑:事前没防护那事后赶快找补啊,她为什么非要一错再错?卫闻却好像听见了他的心声一般,摇头解释道:“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是,我小姨和其他的女性不太一样,这孩子有了就不能不要。”“哦。是因为信仰吧?”,祁霄何高深莫测的点头,表示自己非常理解。他想起了在美国读书时,曾经听过某个哲学方面的讲座,其中就提到了宗教关于堕|胎方面的一些极为反对的观点和态度,确实非常耸人听闻。卫闻盯着祁霄何感一副同身受样子,看了半响,冷冷道:“我小姨是无神论者。”“哦?哦……”,祁霄何有点儿尴尬,默默收回了准本好的台词。“留下微微,是因为这是我小姨一生中唯一一次当母亲的机会。”卫闻深吸了一口气:“她是RH阴性血。”RH阴型,熊猫血,一生只能生育一次。若再次怀孕的话,融血几乎百分之百,极大概率母子双亡。“孕期我小姨的情绪一直不好,身体也很虚弱。生产当天动脉栓塞导致大出血……显然血库里根本找不到可以适配的血型。”“我外祖父母很早去世了,而我母亲的精神和身体状况显然没能力照顾一个小孩子。于是,医院就联系到了当时正在电影学院读大学的我。”卫闻的语气很平和,有一种时过境迁的坦然。但是祁霄何还是忍不住心疼:当时的卫闻也不过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再带上一个吃奶的娃娃,日子过的多难,可想而知。“微微没有父亲,出生不到一天又没了母亲,我不能让流言蜚语再去打扰他了……所以管媒体他们怎么说,私生女也好,什么都好,反正我就是要护着她,养着她。”祁霄何站起身来,绕到卫闻身后,宽厚的掌心用力握住了这个少年单薄的双肩:“往后,我陪你一起。”“谢谢您。”卫闻的眼睛仅有短暂的灰暗,复又很快明亮了起来,脸上展露出一个明媚而真诚的笑容,语气轻快:“嗨,您不用这样,气氛没有那么伤感。”“其实我们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至少我和微微可以衣食无忧,我还是很满足的。”祁霄何用力点了一下头:往事缅怀一下就好,过分沉溺其中就不合适了,人毕竟还是要往前看。。卫闻显然也深谙这个道理,他想了想,又撅起嘴来:“原本我是不打算把微微的身世对任何人讲的,但又实在舍不得您总是想太多影响了心情。我的好,您要记得。”那矜贵的小表情,半分抱怨,半分撒娇。淘气的花猫爪子似的挠在祁霄何的心上,又痒又紧张,实在难受的紧。祁总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来,强作镇定的揉了揉卫闻毛躁的头发,压着嗓子故作淡然道:“你再坐会儿,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先回书房了。”然后,在卫闻“此情此景还谈工作您大总裁真是凭实力单身”的疑惑和怨念的目光中,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祁霄何通过别墅里冗长的通道,沿路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径自回到书房,走到办公桌后坐定,打开电脑,查看邮件。十分钟后,又拿起手机快速浏览了这几日关于凌霄传媒的新闻,拇指上下滑动了几页后,锁了屏幕。五分钟后,恍若淡定的站起身来,给自己到了一杯咖啡,放了一整勺的奶精和半包糖,只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尽数倒掉,并冲洗了杯子。三分钟后,又从抽屉里掏出万年藏灰的手霜,涂在在手背上,认真细致的抹匀。终于忍不住,走到书房门口,用力扭动了一下把手,确定门已经从里面完全锁住。然后,华国顶级传媒集团冷厉孤傲雷霆手段的头号总裁祁先生,一个俯冲,烧了屁|股的窜天猴儿似的扑到了沙发上,抱着靠垫打着滚:这个孩子不是卫闻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哎咿呀,哎咿呀哟!有一首名叫的歌曲在脑海中单曲循环。事实上,在得到卫微微这位可爱又漂亮的同志,不是敌后特工而是自家根据地力土生土长的小八路这个消息之后,祁霄何就已经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洋溢着刚做完泰式松骨的愉悦感。但却必须在外人甚至卫闻同志面前,保持内敛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可真是太踏马难了。眼下这个没人打扰的办公室力,祁霄何终于可以偷偷的锁上房门,神神叨叨的念叨起了灵魂深处的莎士比亚:“tobeornottobe?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