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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意如何,总之你是吓到人家了,为了将功赎罪,你现在就去将你口中所谓的杂碎抓来。”想来,男鬼口中被他驱逐的杂碎,就是那个缠着百里若云的脏东西。男鬼凶狠地瞪着湛兮:“我为何要听你的!”湛兮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敬酒不吃吃罚酒,纯属没事找事儿。而后他张嘴念咒,随着他唇畔的开合,那些原本就让男鬼行动不便的铁锁就像是瞬间发了疯……“啊——唔!你!!!”鬼物被折磨得瞬间瘫软倒地,所有的力量都似乎被抽空了一般。“听话,去把那只杂碎抓来给我。”湛·圣父·兮温柔地说。鬼物气急败坏:“……狂妄竖子,本座迟早把你炼成傀儡!”想他堂堂鬼王,竟然被一个糟老头子,逼迫着去抓一只劣等的杂碎!?他心有不甘,却依旧拖着那些铁锁,转身,小不忍,则乱大谋……湛兮最后笑道:“有件事你说错了,我提醒你一下,这铁索不是那人特意为你打造的,关在箱子里的其他东西身上的铁锁,都差不多的。”湛兮心道:只有这样,他才能一个咒语搞定所有囚犯啊,笨。要是每个囚徒都搞一个咒语给他,别说湛兮记咒语记得脑阔疼,这好端端的礼物可能会被他师父丢出去。鬼物身形一顿,终究消失在原地。夜色正浓,湛兮“啧啧啧”了几声,怎么感觉这只鬼还有种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凉感。-----------------湛兮本来还想等鬼物帮他把“杂碎”抓来的,后面又想到这傲慢的鬼物应该不会乖乖听话,于是他决定还是先睡。早上,他准时睁眼,看到了一个肥硕的狗头,正俯视着自己。湛兮:“……”“大黄,你干嘛?”大黄:“汪汪汪!”它一脸期待地瞅着湛兮,然而湛兮却摇头:“听不懂,大黄让开点,我要洗漱了。”出了房门,湛兮才知道为啥子大黄今天早上不去sao扰那孩子,反而跑来吵他了,原来是他的前任亲家母过来了。牛玲玲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房间里喂奶,她锁着门,没有要出现的意思。陈安可只是给纪母倒了杯茶,之后就自顾自地去了厨房做早餐,也不理会纪母,剩下的唯一一个活物——大黄,专门来叫湛兮起床。纪母独自一人,戴着厚厚的口罩,尴尬无比地坐在他们家客厅的沙发上。清晨的阳光穿过了窗户,徒留她一个人的影子。本来昨天她就要出国治疗的,可是思来想去,纪母还是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纪母心想:医学不都是一样的,这是玄学的东西,没道理国内的医生搞不定,国外的医生就能搞定了,再说了,国外的医生说不定更加宰人呢!她虽然也不差钱,但是钱又不是大风打来的,哼,还是先能屈能伸,让牛建国收回他的诅咒。“哎哟,建国同志,你起床了呀!”纪母看到了湛兮,赶紧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地迎了上去。湛兮原本以为她来看孙子的,结果她是专门等他的。“你找我什么事?”“建国同志,之前是我不好,是我嘴贱,是我乱说话,我已经知道错了,”纪母一边说一边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你就原谅我吧,你骂我,你骂我吧!”湛兮觉得世界迷惑了:“骂你?”“对啊,那个旧版电视剧里,那个懒汉偷吃人家的鸭子,就遭了报应,浑身长满了鸭毛,就是要苦主骂他,鸭毛才会掉……现在我烂嘴了,都是因为我不好,我恶毒,我竟然诅咒那个孩子,你是苦主,所以,你骂我吧,你快骂我吧,狠狠地骂我!”湛兮:“……”你有毒吧,我从未见过如此贱的要求。两人正尴尬,结果陈安可在厨房笑了,笑得乐不可支,扶着灶台直打颤,她就说这个玲玲的前婆婆,怎么一大清早的还戴着个口罩,原来是烂嘴了吗?然而,纪母似乎意识不到湛兮脑子里刷屏她有病的弹幕,她还提出了更sao的要求:“让牛玲玲也出来吧,你们父女两一块儿骂我!使劲儿骂,能有多狠,就骂多狠!求求你们了,快骂我,来骂我啊,快来骂我啊!”可能是湛兮的懵逼脸太无辜了,大黄以为他吃亏了,于是就在旁边,愤怒地大声吠了起来。那模样儿凶得很,龇牙咧嘴的,一副“老子咬死你”的模样。结果纪母竟然摸着自己的嘴说:“诶,好像真的有点效果,没那么痛了,狗,接着骂我!使劲骂我!”湛兮:“???”虽然很懵逼,但是我绝不按照你说的去做!就是这么有原则。大黄也瞬间懵逼,还迷惑地歪了歪狗头,还小心翼翼地退了两步,甚至微微俯身……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看来神经病是真的很吓人的。“牛建国,你快骂我呀,快骂我呀,你怎么不骂我?牛玲玲呢?让她出来,让她也出来,你们父女两,和这只狗,一起骂我,快,一起来骂我!”纪母大声提着要求,状态宛若疯魔。湛兮受不了了,他怕他会笑场。笑场就绷不住气质了!陈安可从厨房里出来,已经笑得眼角泛眼泪了,她气都喘不匀地开口说:“大婶,你是看电视剧看傻了吧?电视剧里的能成真的?烂嘴了上医院呗,你家不是不差钱。”☆、第24章第24章纪母看到一个月嫂都敢这样说自己,是想发脾气的,但是想到她今天来的目的,她还是忍了,虽然是忍了,却还是扭扭捏捏,不大服气地“哼”了一声。“有些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纪母像是自己在说服自己一样,又说:“牛建国,快来骂我啊。”湛兮飞速地扒拉着牛大爷的记忆,确实发现有一部叫的电视剧,也确实存在着纪母所说的情节,偷吃鸭子的浑身张鸭毛,只有鸭子的主人唾骂他们,他们身上的鸭毛才能自然脱落。但是令人头秃的是,纪母的情况跟偷吃鸭子,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啊,这是口业反噬。湛兮问:“你竟然都找上门来了,说明问题很严重……”“可不是嘛,”纪母瞪了湛兮一眼,“我说牛建国,你够了啊,意思意思一下就得了,不成亲家还当朋友,你这是要结仇家啊?你快点骂我,给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湛兮心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表面就是脸皮一阵抽搐,看着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你口罩拿开,我看看你严重成什么样了。”纪母犹豫了一下,最终因为有求于人不敢造次,把口罩给摘下来了……“嘶!!!”湛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