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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柔望着挚爱的夫君,小声安慰儿子:“爹爹会保护我们的。”小宦知道父亲只是一个凡人,便好奇地看他如何保护自己母子二人,谁知入眼却是他纵身扑倒姨母,被天雷活活劈死。姨母抱着父亲的尸体痛哭哀嚎,“孔郎因我丧命,我怎能独活!”“母亲,姨母不是有自己的夫婿吗?她为什么要抢你的丈夫、小宦的爹爹!”她不知如何回答,走上前去帮助娇娜救治孔雪笙。等人救回来的时候,小宦已没有了踪影。后来的后来,她听说娇娜的夫君吴郎在同一天被雷劈死,一家老小无一幸免。娇娜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索性与孔生比邻而居,朝夕相伴。她跋山涉水不停行走,已无心年少时的情爱,只想找到自己的孩子。也不知找寻了多少年月,再见到小宦时,他已经失去了内丹,变成一只毛色黯淡的小狐狸,缩在山洞里气息奄奄。“有个因父亲错判冤案而死的举子,得到了鬼差的帮助,夺取了孩儿的内丹……”他只留给她这么一句话,便永远地合上了眼睛。松娘从梦中惊醒时,窗外一轮凉月高悬,看起来很像小宦的眼睛。她的身边躺着才拜过天地的夫婿,呼吸平稳,好梦正酣。也许这只是一个噩梦。她这样安慰自己,躺下将他抱在怀里。谁知孔生一个翻身,嘴里喃喃道:“娇娜……”地毯上洇着血,松娘丢开刀,怔怔看着手里跳动的心脏。“那时候我总是想,凭什么你造的孽,要我的儿子以命来还?”她一口将东西吞下,面上带出些遗憾:“我为小宦痛心断肠的时候,你与娇娜风流快活,我还以为你这做父亲、做丈夫的,是没有心呢。”孔生双眼大睁,目眦处两道蜿蜒的血迹。“死不瞑目好,黄泉路上睁大眼,若是我那苦命的孩儿还不曾喝下孟婆汤,也能与你分说分说……”只是她再也不会生下他了。作者有话要说:松娘发了两份盒饭,自己的还在路上第21章娇娜普陀寺的僧人里没有什么得道高僧,但他们还是在雷火降临前快速地撤了出来,洪水般涌向城中。这雷声怕是整个浙江省都已震动,只是人们不清楚根由,正惶然而多疑。僧人们奔走相告,天台县的百姓很快便知道,是单家宅院里有妖怪作恶。“好端端得打旱天雷,不是有妖物作祟是什么!”“这是天公绞杀妖邪啊!”百姓议论纷纷,却还有人道:“别是那单家作孽,这才毁他屋子?”僧人们连忙摇头:“单老爷那官司委实冤枉,如今事情也已了结,哪里是他们的过错?那妖邪来此已有两年,从来不与贫僧等相交,家中主仆更是鲜少露面,这是妖怪避人呢。”太公为了皇甫云专心进学,便吩咐仆人们紧闭门户,不许他结伴外出游冶。普陀寺与单家宅院比邻,从前和单公子也算个熟识,知道他举家回乡去了,也没什么亲戚在此。这宅子并不曾变卖,皇甫父子忽然就占据了屋舍,也不和他们来往,不是妖怪是什么?城里人心惶惶,原先的知县任上亡故了,新来的死在了路上,林知府又病了,也没个人出来主持。百姓们闹哄哄的四处逃散,更有宵小混在其中做些偷盗拐骗的恶事。眼见半城都要走空,两队披甲骑兵忽而整齐涌入,一下子占住了城门行道。即使漫天雷鸣,这一致的马蹄声还是不曾被盖过。“这是……”这些人个个皆是威武雄壮的大汉,头上带着铁盔不太能看清面貌,那冷冽煞气却不曾掩盖,望一眼便觉心底发寒。官府管控牛马极其严格,单看他们座下的铁骑便知其来自何处。是朝廷来解救他们了!狂喜中的百姓不曾想过,京城与金华是如何的山水迢递,又怎会在一日内神速赶到。小队里分出两人策马进了府衙,余下的一齐翻身下马,喝令百姓各自归家,不得在街上肆意走动。他们个个凶神恶煞,腰上还配着刀,百姓们惧怕天灾,却更不愿血溅当场,很快便疏散开了。不多时便有知府榜文张出,百姓们不敢出门去瞧,全顶着轰隆隆的雷声在檐下探头看。但是这好奇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见那些汉子各持一张画像,挨家挨户地询问盘查。文昌隆在天台经营多年,祖祖辈辈都守着这间书肆过活。虽然天灾可怕,这满店的书卷画册、文房四宝却是他的全副身家,一时还走不了。他刚稳住了后院妻小,预备关了门躲回房中,谁知却有两个持刀的壮汉上门。文昌隆不由胆怯,“两、两位爷可是要瞧瞧?”他们分明是行伍武夫的打扮,也不像是会在兵荒马乱时都手不释卷的儒将。文昌隆自忖,这一屋子的颜如玉,在他们眼里应当不值什么钱。怕只怕强人趁乱生歹意,做下杀人害命的恶行。那稍高大一些的汉子展开画像,露出上头工笔白描的人像。“掌柜的,你可瞧仔细。画上这人见过不曾,或是近两个月有无见过奇怪生人?”文昌隆稍稍放下心,凝神细细看去:画上是个卧蚕眼的清俊少年,瞧着二十来岁,头上戴着顶金冠,眉眼很是贵气。他客气一拱手,“看着眼生,想来不曾见过。”这书肆不比酒楼客店,客源少,来往的又都是识文断字的风雅人。除了寥寥几个腰缠万贯的员外、富商,大多都是清贫的秀才举子。谁会有这通身的贵气?那两位军爷也知道这点,转身便欲离开。文昌隆送他们到门外,被那炸雷声吓得腿软,正要抬手关上门板,忽然灵光一闪。“哎,等等!”月前有对阔绰的主仆来买,那位公子可是尊贵无匹的气度!单家宅院笼在一片雷云里,四面都是焦土,偏偏小院还安然屹立。只是这完好的表象下,是内里的千疮百孔。葱茏花木已尽数绝倒,亭台楼阁也震下片片瓦砾。皇甫云所在的院子只剩下一个木头框架,里头除了一人一狐尚且安好,旁的都化为了齑粉。小狐狸埋在灰尘里,若不是头顶的红丸熠熠闪光,险些要看不见身影。那一袭白衣的出尘少年人依旧如巍峨玉山,雪色的衣袍不染纤毫灰迹。他俊逸的脸上没有表情,一双点漆的眼瞳沉沉凝望着苍穹。院外的阵法撑不了多久了。医续断伸手把小狐狸从土砾中提出来,对上那双心如死灰的眼睛,忍不住晃了晃。皇甫云抗议地嘤咛一声,这声音带着脱力后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