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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新雪般的衣袍,不敢和那双洞悉人心的凛冽眼眸对望。“先生说的,可是帝姬?”他想起宫里花儿一般鲜妍明媚的帝姬们,想起宫人们私下里的惋惜:“若是个皇子该多好啊!”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她们是否也生了这样的心思?秦素问后知后觉,“难道不是宗室针对王爷,是宫里的帝姬们?”这世道规矩便是男子承继家业,他们考虑过所有能与赵霁相争的男子,甚至顾虑过皇后的心思,却从来没有对帝姬们起过疑心。“这样不通。”沈玉林道:“若真是帝姬,便是没了王爷,还有其他的宗室子弟。无论如何,陛下和文武百官都不会选取一个女子承继江山。”那么她算计宣王,便是百害无一利的险棋,一旦真相暴露,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医续断只提醒一句,便自顾自忙自己的事情,随他们胡乱猜测,爱信不信。秦素问默然消息准确,不去考虑公主登基的重重困难,而是研究起她针对宣王的动机,“莫非她还想把宗室子赶尽杀绝,王爷只是一个开始?”赵霁是立储的大热人选,太|祖与当今“兄终弟及”,当今无子,再还政太|祖一系,无论法理、伦常,都是符合礼律大义的。所以这位意在国祚的帝姬,若要平荡登基路上的拦路石,首当其冲的必然是赵霁。尤其是上天降下预兆之后。“可是帝姬有什么资本和妖邪结盟……”秦素问咬着食指尖儿,搜刮枯肠猜测起皇族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宝。赵霁苦笑一声,“论起志怪故事,皇族怕是只有一块和氏璧了得,哪里有什么重宝秘宝。”要是真有这样的宝贝,哪里还会有朝代更迭,有怎么会有那么多皇帝炼丹修道、祈求长生。“和氏璧?”秦素问眼珠一转,“和氏璧自秦以来,代代为传国玉玺,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代帝王的龙气,还有……还有江山国运!说不定对妖怪来说,是大补的圣物!”沈玉林不觉信了泰半,补充道:“天台县雷灾之日,天上似乎有龙吟声。那个渡劫的狐妖,是不是就靠王爷身上的……”后半句他不敢说,在场的人却都心知肚明了。千里迢迢把宣王掳掠出京,还有京城野寺里那一回涉险,不都是因为赵霁身负皇气,对妖怪大有裨益嘛!赵霁有的,传国玉玺必然也有,说不得还更浓厚。“王爷如今是妖怪眼中的香饽饽了。”秦素问叹口气,“不知道和帝姬勾结的妖怪有多少,厉不厉害。即使是没有结盟的妖怪,帝姬放出消息,一定也能引来不少。”皇甫云无形中变成了一个老谋深算的野心狐妖,医续断含笑不语,任由他被抹黑猜疑。这三个人太容易被引导了,还有的苦头吃呢。妖怪对于凡人来说,神秘、强大、邪恶,如同鬼魅一般令人恐惧。他们不知道世上都有哪些妖怪种类,也不敢相信妖分正邪善恶,有吃人的,有助人,有坠入魔道,还有得道升仙的。讨论妖怪是出不了结果的,秦素问以手托腮,问赵霁:“皇上都有哪些公主?”“陛下共有十一位帝姬,六位已然出嫁,其余五人尚且待字闺中。”赵霁顿一顿,又道:“除了已嫁的顺贞公主,还有行九的德贞帝姬,乃中宫嫡出。”嫡出永远比庶出有优势。顺贞与德贞若是皇子,即刻便能册为太子,并且天经地义。但她们不是。赵霁的生母仅是太|祖妃嫔,算不得嫡出,公主倘若有心大位,愤懑宣王这个“庶子”是理所当然的。“顺贞阿姊大我十余岁,从小待我如母,比皇后殿下用心更细……”赵霁仰头靠在椅背上,“德贞天真活泼,殿下每每拘着她学礼仪,她都要向我诉苦求救,待我如同亲兄。”若真是她二人其一,他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秦素问拍拍他肩膀,笑道:“并不是其余的帝姬就没有嫌疑。不要过早给两位嫡出公主定罪,更不要提前伤怀。”赵霁心中一暖,与她相视而笑。十一位帝姬都有嫌疑,却也无从查证,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只能先把此事按下,从王仲济慢慢查起。王仲济已到了不惑之年,那继室夫人年轻秀丽,夫妻间也算和睦。两人如今好容易有了个儿子,本该爱若珍宝、百般呵护,谁知那孩子却并不得王仲济欢心,甫一出世就被弃养别院,只拨了奶娘丫鬟服侍,还不许王夫人去看望孩子。王夫人十月怀胎,九死一生产下孩儿,却落得一个母子分离的下场。她每日忧思悲愤、以泪洗面,不能好好修养。又听下人回报,老爷只拨给孩儿四十贯铜钱,一切衣食、汤药全从这些钱里支出,花完便没有了,愈发心痛抑郁,渐渐病得没了人形。宣王府的人潜藏数日,一个个消息报回来,渐渐拼凑出一个真相的大概。“王大人夜间发梦,有个人上门讨债,言称与他有四十千的债务未清,说完便只身进了内室。晨起之时,王夫人便发动产下一个孩子,王大人心中忧惧,这才待那孩子异常冷淡。”这本该是个荒谬无稽的笑谈,可张成之死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秦素问揉揉额头,失血苍白的脸颊看着消瘦许多,“总不能就为了赖这四十贯杀人,这里头一定还有旁的事情。”赵霁做惯了避嫌无为的闲王,手里的人有限得很,连沈玉林都是皇帝给的。王仲济宦海沉浮二十余年,心机城府不是他们能比的,一时半会还探不到他的死xue。沈玉林和秦素问都有些浮躁起来,赵霁倒还能稳得住。他对皇位没有浓烈的野心,又顾念着和两位帝姬的情谊,已默认不参与其中。“反正有医先生护卫小王身家性命,何必这样杯弓蛇影。”他宽慰日渐焦虑的两人,笑意温和从容。秦素问看得一个恍惚,蓦然想到了一个词——咸鱼。赵霁未必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也不想人扶。秦素问叹口气:“那便不管了?要不你去宫里给皇上表个态,让他不要选你当储君了。”赵霁眼底一亮,低着头扭捏片刻,小声道:“不若、不若我与陛下说,我……我与你情投意合,已结为契兄弟,此生再不娶妃生子……”碧绿的荷叶碟里放着沈玉林新买的花褶包子,热腾腾冒着白气儿,秦素问刚夹起一个,闻言吓得手一松。“你……你说什么狂悖之语!”白生生、圆滚滚的rou包子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了医续断脚边。他低头觑一眼,抬脚踢出门去,被个黑背的狗儿啊呜一口衔走了。赵霁涨红了一张脸,眼神闪烁不定,“我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