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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声音带着她也没有察觉的温柔响起。江逸抿着嘴轻笑,用喜称挑起盖头,露出程兰宜如花的美颜。清雅如兰的她今天美艳娇媚,清冷的双眸水色涟漪,脸颊微红,一身华美的红色嫁衣灼灼其华。江逸微微一楞,然后眼神炙热的看向程兰宜,拉着她的手,清冷的嗓音微哑,带着让人心悸的暧昧,“我帮娘子卸妆可好。”程兰宜看着旁边羞涩的丫鬟还有面带喜色的嬷嬷们,推了推他,“你等我。”将人推到铺了满房的红枣和花生的床上,“去给世子拿醒酒汤来。”江逸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神温柔,“我想听相公。”“相公。”程兰宜霎那间从耳尖红到脸上,听到旁边熙春偷笑的声音,觉得自己都快要烧着了。“世子,合卺酒。”熙春轻伏着身体,姑爷对小姐太好了,那眼神他们看着都脸红。江逸对着她们微微额首,将合卺酒拿了过来,“娘子,请。”两人手指无意地指尖相碰,带来一阵战栗,程兰宜脸色更红了,清冷的眼神化成一潭春水。两人胳膊环绕,交杯而饮,饮完酒,又侍候着江逸喝完醒酒汤,这才进入后面卸妆洗漱换衣服。屋内的丫鬟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撤了出去,江逸微熏的靠在床头。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不由抬眸看去,美人如画,青丝披散在肩,她身上的嫁衣已然脱去,薄薄的亵衣勾勒出玲珑的身段。压抑着声音里的异样,声音微暗,“我们安置吧。”程兰宜红着脸,羞涩的低下头,露出如玉的白颈,江逸一下子心跳的厉害,看着她清澈的目光,温柔的抱住了她,慢慢的将她压倒在一床喜被上,眸光变得深暗,眼底像燃烧了起来……屋内暗香浮动,安然之至……一觉醒来,程兰宜有些惊慌失措,天色已经大亮,如玉的胳膊从红色的喜被中滑出来,锁骨处带着吻痕。“拂冬、念夏?”“夫人,世子走之前让我们不要叫您,他说他去前院陪着老爷练功,然后回来接你一起敬茶,安国候府人口少,不用那么多的规矩。”念夏欣喜的走过来。佛冬扶起自己的小姐,看着小姐身上的印子脸色微红,“夫人,有暖身的红豆粥可要吃点。”程兰宜这才放下心来,这新婚第一天敬茶,万万没有让长辈等的道理,又对江逸的体贴感到温暖。镜子里的美人粉面含春,双眼波光潋滟,程兰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引来了念夏和敛秋的嬉笑,“夫人太美了。”程兰宜抿嘴轻笑,“就你们嘴甜。”敛秋和熙春在一旁伺候,时不时地互相交换一下眼神窃喜着。还是最大的拂冬制止了她们的调侃,没看见夫人脸红的都快烧了起来。“行了,快点帮夫人整理好,一会世子就要来接夫人了。”几个人急忙细细的帮程兰宜整理着,今天可是新媳妇敬茶的日子。听着耳边几个大丫鬟的嬉笑,程兰宜不由想起了昨夜的孟浪狂野,没由来一阵脸热,直到她回过神来,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江逸拿着一根凤钗插到她的头上,真是人比花娇。“相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程兰宜呆呆的样子,让江逸不由摸了摸她的头发。“在你刚刚楞神的时候,好了,娘子真美,我们去给父亲敬茶吧。”程兰宜推了推他,嘴角的笑意一直噙着,两人相携手而出,真是一对漂亮的丽人,红衣墨发,神仙眷侣。当江逸和程兰宜到的时候,江德岳已经红光满面的坐在主位上。这两天谁不羡慕他,儿子成亲,儿媳妇十里红妆铺过皇城的街头巷尾,儿子迎亲的场面亦盛大隆重,就连皇帝和皇后也给程兰宜添妆,这是对凤瑶对他们做错事的弥补。连他换马赶路的疲惫都没有了,现在儿子有出息,就差给他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老管家早早就候在院子里,听见冷清了十多年的院子重新热闹起来,忍不住红了眼睛,世子终于成人了,世子终于成家了,候夫人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好世子的。江逸和程兰宜跪到他面前,程兰宜恭恭敬敬的行礼,“爹,喝茶。”“哎,好,真好。”江德岳高兴的直接拿出一封红来塞给程兰宜,“里面是我新买的温泉庄子,没事了你们小两口可以去玩。”他阻止了程兰宜叫他老爷、父亲,让她和江逸一样叫爹,他知道自己,就算当了一辈子的候爷,根子里也是粗人。“瑾瑜,兰宜,你们吃没吃过饭?没吃就陪着我一起吃点。”“好的,爹。”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江逸给自己父亲和兰宜夹着菜,温馨的气氛又让老管家抹了抹眼泪,先夫人在的时候,他就是老管家,周月娥进门接过管家大权之后,渐渐的将他移到后院养老,后来又将他送到庄子里说是给他养老,这次老爷分府后,他又回来当大管家。另一边,江煜皱着眉头看着大夫,“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已经吃了快二个月的药了,一点没有起色,反而越来越虚弱,周月娥说自己没有事,还让他安心,可他如何能安心?她人明显的渐瘦,脸色蜡黄,嘴唇青紫,母亲有多久没照镜子了?周月娥虚弱的笑了笑,“也许就是思虑过多?”这话说的她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忽然她紧皱着眉头,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她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血迹,“煜儿?煜儿我是不是要死了?”“娘你瞎说什么?不会的。”江煜心里一紧,急忙安慰着她,他们出来用得都是周月娥从候府时的自己人手,所以他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是以为自己母亲被休,心里难过积郁成病,大夫也说了,老夫人多虑。“娘,你还有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一品诰命夫人的,你要相信我,你还要有一个漂亮可心的儿媳妇。”江煜只能这么劝解着。周月娥为了不让儿子担心,推着他离开,怕把病气过给他,其实自己是生气、愤怒、怨恨,可是怎么会病的如此?她皱着眉头,“去到外面再找两个好的大夫来,然后将院子里的人手过一遍筛子。”如果是真有人背叛了她,那是谁动的手?她忽然心惊,公主,只能是公主,她相信就算是她被休,江德岳这个人想不到阴私的地方去,而江逸这个人和他父亲一样的粗心,不然不能十多年被她忽悠着不知道。想到公主,她心里就发颤,又不能和别人说,想得多了,一口血又喷出去晕了过去。江煜从书院里得到消息,很是郁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