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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店长讲述的鹦鹉故事再度提醒着她。 「一直缩着不太好呢,帮你洗个澡吧,稍微配合一下很快就好了的。」也不 管同不同意,少女抱着猫就来到了自己放好的温水旁边。不喜欢猫沾在一起的小 猫咪天性所趋之下扭着头就往外走。给猫咪洗澡本就并非易事,更不要说这样一 只自闭猫。要是强行送她入水,招来的反抗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坏。 「算了,一点点做起吧……先帮她清理一下毛发会比较好吧……」加班的这 段时间里,少女也做足了打理长毛猫的工作。不管是猫粮、梳子还是沐浴露猫砂 盆之类都有备好。迈着四只可爱猫爪的它又找了个小角落自己蹲着。 「不要一只猫难过了好嘛?给你梳梳毛好不好,很舒服的不要乱动好吗?」 蹲着的少女堵在了猫咪身前,换得的还是一阵回头。虽然自己可以抱着它,但怎 么就是不肯看自己一眼。没有灰心的她也清楚,这是一场持久的拉锯战。好在没 日没夜的加班也换到了几天休假。 见到猫咪没有太反抗,少女铺上一条舒适的毯子,再把它抱了过来摆在自己 跪坐在地上的双腿上。手里的动作与她的语气是如出一辙的温柔,她不管怀中的 猫咪听不听的进去,只是尽可能地哄着:「乖乖的,我保证很轻的不会弄疼的, 好吗?」 为了转移猫咪的注意力,少女摆了两只挤压式的猫玩具,再让它的小爪子正 好可以勾到。仔细地看着手上的动作,软质的硅胶梳头慢慢划开已经掉的有些层 次不齐的猫毛。这份专注度只有在这位画师握着数位笔工作时才能看到,她要确 保不会粗暴地弄疼怀里的萌宠。每每梳理到结扎并作一块的猫发,少女都尽可能 地把速度降到最慢。 整个梳理过程画了半个多小时,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或是摸摸猫咪以示安 慰,哪怕一丝回应都没有,少女坚持着自己的动作。折腾完这一切的她把猫咪放 在毯子上,为她准备好一小盆猫粮后再去换洗早上的床单,没有任何一丝的埋怨。 整理好床单,毯子上的猫咪斜视着前方,一动不动。以为它有些放不开的样 子,少女又是亲切地蹲在身前示意着:「没关系的,可以吃的……」可无论怎样, 它还是一点反应没有。想着可能是陌生的自己在旁边的缘由,她又走远在暗中观 察着。 「它还是不吃,我买的时候已经挑了看了很久了……是不喜欢吗?给它做一 顿猫饭会不会好一些呢?」厨房里还有些剩余的食物,照着网上的攻略做了一盘 像是猫咪会喜欢的东西,少女为宠物饭盆盛上了新的食物,又退到一边远远地看 着它。 可毯子上的猫咪前伸着一只小爪子,换旁人看来那就是一尊最栩栩如生的雕 塑。 「这也不喜欢吗?不,难道它在……」 那个动作是如此的熟悉,走上前的少女轻轻推开了饭盆,猫咪的动作却没有 丝毫的变化。自始至终,独处的它永远是那一个动作。 它还在看那些相片,哪怕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是毯子的一部分。 「它,它在……」想到这里,少女全都明白了。再也忍不住,泪水窜然而下, 扑到床上的她把整个头埋在怀里失声痛哭。 她想了很多。每每在网上搜索,为日后照顾宠物了解必要的能力。每次跳在 底下的那一句话她早已牢记于心:TA们是我们的伙伴,一旦选择,终身负责。可 真当经历了这么一件事后,她才明白了所谓宠物的灵性。她不解,那个女孩究竟 有了怎样的变故,才抛弃了这样一只深情的宠物。但她其实也清楚,那个女孩所 经历的远不是自己暂时能理解的。照片里跟宠物的一切是那么的甜蜜,要这样看 似残忍的办法道别,她承受的痛苦不会输给她的猫咪。 宠物这个词用来形容它,真的还恰当吗? 又想起了鹦鹉的故事,少女拿出了手机翻找着,很快就顺着店长留下的信息 找到了那位主播。翻看着当事人挂在微博上的一条条言论与网友们的看法,逐渐 颤抖的双手已经开始抓不稳手机。她能看见一位自责的男子忍着悲痛,敲打着键 盘写下那一行行话。 可眼泪终究是没有用的。哭泣只是一种懦弱,如果不能让你坚强起来的话。 如果再不做点什么,悲剧迟早会在猫咪身上重演。 无言,少女抱过猫咪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平静下来的她把猫咪放在大腿上, 再度亲抚着它的后背:「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你好起来……可若是不尝试的话, 就一定不会好起来。希望你会喜欢的……」 她是一位画师,她不是最棒的画师,但画画她最擅长的表达方式。手中似乎 有了力气,紧紧 握住笔的她稍作犹豫就开始了。不需要去深思熟虑什么,只是一 张简单的日常图就可以,就像刚刚自己为它梳毛那样。线条慢慢通过数位屏映射 在了电脑屏幕上,这幅画一定是白莲花般的纯洁,没有被任何肮脏的东西所污染。 这也不是为了她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与一只猫。 一人一猫就这样和谐地共处着。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少女不需要休息,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