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首领中(把爸爸当成性爱玩具自行开苞中出灌满生殖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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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时间还是凌晨,卧室内昏暗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 大脑有些刺痛,中原中也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睡前未来得及摘下的手表表盘上显示着时间为凌晨4:40分。 他只刚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身为港黑的劳模,偶尔的睡眠不足对于中原中也而言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自从某个不负责任的前任混蛋首领从港黑大楼的楼顶跳下去消失不见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中原中也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可怕的作息。 只是偶尔仍旧会感到有些疲惫。 他根本不适合当什么首领。 他不是那个家伙,没有那样智多近妖的头脑。那个混蛋将整个港黑抛之脑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他却无法同样对港黑不管不顾。 大概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临走之前留下那么一道传位召令给他然后干脆地消失吧! 对,消失。 尽管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太宰治已经死亡,但中原中也依旧固执地不这么认为。 再没有比那个混蛋青花鱼更加生命顽强的家伙了,不过就是区区跳楼而已,自打两人相识以来太宰治跳了没有千遍也有几百遍,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死去? 大概现在正躲在某个他发现不了的角落里看着他当上首领后手忙脚乱而嘲笑着他吧! 该死的混蛋! 不就是首领吗?他偏要当给那个混蛋看。他曾经宣誓过对港口黑手党的忠诚,那他就绝对不会容许港黑这尊庞然大物在他还活着的时间里倒下。 如今一个月过去,完成了首领交接的港黑也一步步重新走上了正轨,除了加班比以前更多了之外,一切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哦,除了不知何时流传于港黑内部人员中的某些谣言。 据说港黑新任首领中原中也对前任首领太宰治情根深种,在前任首领还活着的时候就对其寸步不离。如今前任首领死亡,现任首领却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始终坚持认为对方还活着,如今一天加班20小时兢兢业业打理港黑就是为了等待前任首领的回归。 传的有板有眼绘声绘色,像极了某些八点档的苦情剧。而中原中也就是那个因为痛失爱人而变得精神不正常了的美强惨主角。 这让中原中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且不说他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为了港黑,跟太宰治没有半毛钱关系。就单论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丝毫没有任何可能。 因为中原中也知道太宰治的秘密。 太宰治是个阉割了的雄子。在这个世上,中原中也恐怕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他们是共犯。 便是再怎么天赋异禀,太宰治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给自己完成摘除腺体的手术,所以彼时的他找上了中原中也。 那时候的他们只刚刚十六岁,是刚度过了磨合期的搭档,“双黑”的名号开始响彻整个里世界。虽然平日里吵吵闹闹,但他们的关系其实还算得上不错。 大抵所谓的损友正是如此。 彼时的中原中也住在港黑分配给他的单身公寓里,太宰治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但太宰治很少会来这里住。 如今多少年过去,中原中也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一天的场景画面。 那似乎本是很寻常的一天,太宰治又翘了班,身为搭档的中原中也不得不加班替太宰治处理工作,回到住处时天色早已经夜幕四合。 不寻常的是,当他打开自己公寓的房门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绑满了绷带的少年。 “哟,工作都做完了吗,中也?”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退出房门去确认了好几眼门牌号,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走错到隔壁去之后,怒气冲冲地正要开口,却被太宰治下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分化成了雄子,中也。”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滞了数秒,直到中原中也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哈?” 开什么玩笑,那稀少到快要绝迹的雄子,太宰治? “是真的哦!中也不相信的话,要尝试一下吗?” 彼时年少的太宰治脸上浮现出某些阴暗而冰冷的笑意。 根本不容中原中也拒绝,和太宰治这句话同时的,某种清冽的酒香开始在这方并不宽敞的单身公寓之中蔓延。 “唔!” 中原中也是喜欢酒的,他当然也喜欢不同的酒类所散发的独特气息。但是在那一刻,生平头一次,中原中也觉得酒香味竟然也可以如此刺鼻。 “混蛋,停、停下来……” 那是中原中也第一次体验何为性欲。 整个身体都在发热,身体酸软无力甚至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某种越来越清晰的瘙痒和空虚感同时侵袭而来。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剥夺,沦落为只剩生理欲求的野兽。 “噗通”一声,中原中也跪瘫在了地上,湛蓝的双目开始变得涣散。 “啊呀,只是这么一点点,中也就受不了了呢!” 耳畔似有某道熟悉的声音,听上去却无比遥远。 “想和我zuoai吗,中也?” 黑色的影子在中原中也面前蹲了下来,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中原中也感到一阵恍惚。 视野是模糊的,全身烫到好似正在燃烧一般,大脑也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做……爱……” 他呢喃重复着这个词语。 “是哦!单从rou体上说,zuoai是两个人之间最亲密的行为呢!” 对面的少年用一种甜腻的、浸了毒的蜜糖一般的语调说着。 “最亲密的……” 中原中也的呼吸变得粗重而凌乱,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惊人的热度。 “要来吗,中也?” 蛊惑人心的声音,太宰治冰凉的手指贴上了中原中也guntang的脸颊,舒服的凉意让中原中也下意识地蹭了蹭。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似乎就要打破某种临界点。 “爸爸……” 就在两人的皮肤即将紧贴之时,中原中也嗫喏的双唇吐出了这样一个词语。 太宰治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 不复方才轻佻魅惑,此刻太宰治的声音冷得如同极地的寒冰。 “爸爸……是你回来了吗……你说过,等我长大就……和我zuoai……” 声音断断续续,早已经理智全失的中原中也忽而双手抓紧了太宰治的衣领,全然没有注意到太宰治那黑如泼墨的面色。 再后面的记忆便是一片漆黑,中原中也被太宰治一手刀劈晕了。 “我不需要一只别人的狗。”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中原中也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再次醒来时,那种不受控制的疯狂情欲已经退却,中原中也从冰凉的地板上坐起来,这才想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太宰!” 暴怒的声音回荡于房间,却又被太宰治轻巧地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要做腺体摘除手术。” 在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出现问题、太宰治是认真的之后,中原中也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你疯了吗?” 雄子,这是这世上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身份,可面前的这个人却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要摘除腺体? “啊,也许。不过这对你来说可是好事一件哦!毕竟中也也不想在出任务的时候忽然被我泄露出来的信息素影响而发情,然后拽着敌人的大腿喊「爸爸」吧!” “你个混蛋!” “哦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爸爸,抱我」。” “啧啧啧,原来恶心的小蛞蝓还有这样变态的癖好啊!看来我果然还是应该离你远一点呢!” 太宰治动作夸张地向后躲了躲,满脸都是嫌恶的表情。 “你!” 彼时年仅十六岁的中原中也轻而易举地便掉入了太宰治的圈套之中,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都答应了什么。 摘除腺体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手术,哪怕是从未有过医学经验的中原中也,在太宰治的指导下也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就顺利完成。 轻易到并不真实。 看着太宰治脖颈后方那道长长的伤口,中原中也难得沉默了下来。 “不会后悔吗?” 一个雄子失去了腺体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再清楚不过。 “啊,无所谓。” 彼时的太宰治面无表情地从手术台上起身,平静地仿佛不过是睡了一觉刚起床。 只有那道缝合得七扭八歪的狰狞伤口,昭示着这场看似再轻易不过的小手术究竟代表了怎样沉重的意义。 「还是让专业的医生看看比较好。」 这样的话卡在中原中也的喉咙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很清楚太宰治之所以会选择来找他的原因,从那一刻起,他将是太宰治唯一的共犯。 中原中也沉默着,没有再去质疑太宰治的决定。 这么多年过去,现在想来,也许太宰治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如果不摘除腺体,那就永远会被情欲所困扰。和雌子们固定的发情期不同,雄子根本就是每天都在发情期。解决性欲势必要浪费大把的时间,而雄子的身份本就是麻烦之源。 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在情欲的本能面前,不会有人能够维持住完全的理智,即使那个人是太宰治。 如果太宰治没有摘除腺体,那么可想而知,港黑绝不可能在其上位后短短几年内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太宰治也不可能真的如他所愿那般拯救所有人。 而这其中唯一被牺牲了的,就是太宰治本人。 “那个白痴混蛋!” 中原中也低声咒骂了一句,重新闭上眼睛。 虽然最近一段时间的生物钟让他在4:40便已经准时醒来,但今天的工作并不是很多,他还可以稍微奢侈地在床上多躺一会儿。 很快,中原中也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是否是方才的回忆起了作用,中原中也似乎又一次梦到了那些深埋于脑海之中的久远记忆。 只是这一次,面前的那人却不再是太宰治。 白色的长发如雪铺展,微凉的指尖划过皮肤,将他拢进一个并算不上多么宽阔却足够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中也。” 那人的声音温暖而平和,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轻轻抚摸。 “爸爸……” 中原中也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失真。 他低下头埋入那人的怀中,贪恋地吸吮着那人的味道。淡淡的绿茶香气萦绕于鼻尖,熟悉而又陌生,久远到此刻再嗅来时让人想要落泪。 “怎么了,中也?” 头顶上响起那人的声音。 「为什么要抛下我?」 「为什么一言不发地忽然消失,一消失便是这么多年?」 「为什么我都愿意改口叫你爸爸了,可是你却仍旧不愿为了我而留下来?」 太多太多的疑问涌上心头,可中原中也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向大人撒娇是孩子的特权,中也想要什么的话,就要说出来才行呢!” 「孩子的特权?」可他不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吗?又怎么会称得上是「孩子」呢? 中原中也愣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的却是一团软乎乎的小小手掌。 “我……还是个孩子?”中原中也有些茫然。 梦境之中根本就无法谈论理智,所有的一切本就光怪陆离,而身处睡梦之中的中原中也并不能清醒地认识到这点。 “当然,中也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头顶上传来被抚摸的触感,从发顶一路向下抚摸至脊背,所过之处竟让中原中也感到触电似的,麻酥酥的。 “爸爸……” 他呆愣愣地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正朝他微笑的少年。 明明是那样平和的眼神,可中原中也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正在被点燃。 “是情动了吗,中也?” 那只手又从他的脊背一直落到臀瓣上,沾到一片黏腻湿滑。 “我……不知道。” 大脑无法进行思考,睡梦中的一切都异样极了,分明是小孩子的身体,可却出现了十六岁之后才有的发情现象。 “中也的欲望向来是很强烈呢!” 他听到面前的少年如此感叹着。 「向来」?他难道在这个人面前发情过很多次吗? 不,似乎不是这样的。那个人不过在他生命里只出现了那样短暂的时光,那时的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人的面前发情? 当他拥有了发情能力的时候,这个人早便已经离他而去,杳无音讯。 “难道中也忘记了吗?从十六岁开始,中也的每一次发情,不都是我陪你一起度过的吗?” 是这样的吗? 身为一个双性雌子,中原中也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发情期。而面对发情期内的难捱yuhuo,他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无法进行思考,大脑一片混沌。 “所以交给我吧,我会让中也舒服的。” 嘴唇上传来柔软而微凉的触感,灵活的舌头撬开齿关,于口腔之中肆虐游移,却又是那样缱绻而温柔。 衣服被一件件剥开,露出中原中也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何年纪的身体。两只手环绕周身,娴熟地撩拨着中原中也的欲望。 “哈啊……那,那里……” 胸前rufang似乎尚未发育,只微微凸起一点,白嫩嫩的奶子上头缀着一颗粉嫩嫩的、宝石般漂亮的乳粒,指甲轻轻刮过时引得中原中也身体止不住地颤动。 “舒服吗?” “我……不知道……” 这具身体的反应太过青涩了,就好像真正的幼童一般,哪怕只是简单的碰触却也几乎承受不住。快感如同电流一般“噼里啪啦”地在身体内乱窜,中原中也发出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的闷哼声来。 “唔嗯……” 声音里似乎带上了哭腔,童稚的声音格外惹人怜爱。像是被欺负得狠了,中原中也眼睛眯了起来,一张小脸皱成一处,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这样做,而是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面前之人的脖颈,于身体的细碎颤抖之中呜咽着。 “爸爸……” 带着哭腔的调子,不知是推拒还是央求。 “中也好乖,我这就让中也舒服起来,好不好?” 白发的少年低头亲吻中原中也的唇角,将原本坐在他身上的孩子缓缓放倒仰面躺下,灵活的舌头舔舐上胸前那从未被采撷过的、鲜嫩可口的青涩果实。 “呜啊……嗯呜……” 中原中也抖得更厉害了,双手紧紧揽住面前之人的脖子,双腿也情不自禁地抬起,整个人都和树袋熊似的吊在了那人身上。 修长的手指掠过身体,及至下半身处双腿之间最为幽密的所在。 将上方那根小巧柔软还没有手指粗细的玉茎拨开,轻巧地挤进两片尚且闭合的甜美花瓣之中,指尖不偏不倚地正按在某颗从未见天日的小红豆上。 “啊啊啊——” 躺在地上的中原中也发出一阵惊叫。 嫩红的yinchun翅膀似的轻轻扇动,炸裂的快感从阴蒂沿着脊骨直刺大脑。中原中也瞪大了那双失神的湛蓝眼睛,整副身体都在细碎地颤抖。 「不,不应该这样的。」 他的确是从未与人交合过不错,但自从十六岁发情初潮以来,为了度过yuhuo难耐的发情期,他早都已经自慰过不知道多少次,这幅身体早已经习惯了被抚慰,又怎么可能只是被碰一下就有如此激烈而青涩的反应? “爸爸……” 大脑无法思考,中原中也只下意识地呼唤着那人。 “觉得舒服吗,中也?” 灵活的手指技巧娴熟,于那蚌rou之间小红豆上不停地轻拢慢捻,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让中原中也只觉得自己仿佛飘荡在水面之上,被一点点推向天际。 “我……哈啊……” 和自己自慰时全然不同的感觉。不只是来自于生理上的快感,似乎只要是身前的这个人,哪怕只是一次呼吸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语,都能轻而易举地撩拨他的情欲。 “爸爸、我要——要去、呃——” 攀到顶峰根本没用多少的时间,在那双钴蓝色眼睛里都弥漫着大片水雾之时,中原中也的身体骤而后弓弯曲成新月般的姿势,双腿紧紧夹起以至于原本于其双腿之间揉捏按动的手竟都丝毫动弹不得。 拔高的、带着哭腔的调子,听上去好似难以承受痛苦一般,却又偏生带着无尽勾人的魅力。 “去了啊啊啊啊——” 明明只是被摸了摸阴蒂而已,但中原中也却感觉自从十六岁到现在,在那不可计数的高潮之中,唯有此次与此前全然不同。 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身体轻飘飘好似飞在天上。 眼前似有大片大片的白光乍现,于漫长的、延续二十多年的极夜之中第一次得见光明。 眼睛是睁开着的,但眼前所有的事物都模糊不清。大脑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中原中也根本就无从辨别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是梦吗……” 他下意识地呢喃着。 若不是梦,他又怎么可能见到那早已经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十余年的人、又怎么可能听到那人十余年来未变的声音? 他的双唇翕动了一下,再次出口的并不再是那个情动之时yin靡极了的叫喊,而是一声不知包含了多少复杂情感的呼唤。 “灵。” 心脏的跳动都变得艰难,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上了一般,呼吸都变得沉重。 眼前似有那人微笑着张开双臂拥抱他的画面,那是中原中也最初降临此世时、于一片混沌茫然不安之中所能够抓到唯一的温暖。 “中也……中也……” 他听到那人对他的呼唤,一声一声,遥远得恍若经年。 “中也。” 那声音似乎一点点近了,连带着模糊的视野也重新变得清晰。 “中也?” 带着明显疑问语气的声音,破开了所有的迷雾,音量不大却如擂鼓般响彻耳畔。 中原中也骤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此刻的他有些狼狈。 他本是在睡觉的,穿了一身睡衣。可他的睡相显然并不怎么好,一身睡衣在身上缠的七扭八歪的,胸前的扣子也已经开了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和因为喘息而剧烈起伏的胸脯。 他的睡裤还勘勘挂在身上,但刚刚的高潮却让他胯下的部分彻底湿了个透彻。 大抵是这一个月来太过繁忙而根本没有时间发泄的缘故,哪怕只是被碰了下阴蒂而已,中原中也却直接潮吹了。 这实在是很社死的场景,但此刻的中原中也却也无瑕去顾及。 “谁?” 中原中也的声音发冷,周身闪动着暗红色的异能力光芒。 如果说他刚刚还无从分辨现实与梦境的话,此刻高潮过后的中原中也显然是清醒了不少。 他现在是港黑的首领,为了节省时间,昨晚的他根本就是在首领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睡的。这里是整个港黑戒备最为严密的地方,自从太宰治上位之后中原中也就一直负责这里的安保,更何况这几年间又是数次升级,没有谁比中原中也更加清楚这里的安全性。 多么强大的雇佣兵也好,杀人于无形的杀手也好,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某些强力的异能力者甚至超越者,也无法完全越过港黑的安保警戒、在不触动任何警示的情况下抵达这里。 所以床上的,究竟是什么人? 视线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刹那间瞳孔紧缩,中原中也愣在了那里。 银色长发的少年从床上坐起身子,似乎有些茫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视线最终定格在了中原中也身上,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孩子非常相像。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也许会是那孩子的亲人也说不定。” 坐在床上的少年眨了眨眼睛,“中也他一直非常期待见到自己的亲人。” 然而白发少年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少年,周身暗红色的光芒骤然熄灭下去。 “你……灵?”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几不可闻的气音,脸上尽是一片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绝对不可能错认那个人。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可他却从未有一刻忘记过那个人的样子。那在他初生的迷惘之中第一次给予了他拥抱的温暖,那一直以来他所贪恋着的,曾被他于心下偷偷唤作“爸爸”的那人。 中原中也只觉得一阵荒谬。 那个人消失了整整十二年,又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此时此刻?更何况,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十几年都没有丝毫变化? 中原中也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掠过五条灵,不管怎么看,现在的五条灵看上去年龄甚至比他都还要小很多。 中原中也无声攥紧了拳头。 知道他和五条灵关系的人并不多,只有最早一批“羊”的孩子,除此之外就算是太宰治都并不清楚。 异能力?易容?还是说…… 这仍旧是他的梦境? 中原中也的视线掠过四周,偌大的房间静悄悄的,安保系统没有丝毫启动的迹象,仔细听去外面也是寂静无声。 所以,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床上、且十几年来样貌丝毫未变的那个人,果然只能是他的梦境了吧? 湛蓝的双目中有什么情绪正在无声翻滚,中原中也紧盯着床上的白发少年,面上辩不明表情。 而另一边,白发少年,也就是五条灵,也同样回望着中原中也。 但和心绪难平的中原中也不同,五条灵此刻却是一片茫然。 他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他此刻究竟身处何地,又为何忽然出现在了这里,面前这个和中也如出一辙的青年又究竟是谁。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镭鉢街大爆炸的数月之后。彼时的他刚如往日一般去看望过中原中也,正准备回程、甚至还没有踏出镭鉢街范围时便忽然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时,便已经身处此地。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身侧的赭发青年面容精致,与他记忆中刚分开不过几分钟的孩子几乎是等比例放大,便是父子兄弟恐怕也不可能如此相像。 简直就像是那个八岁的小中也忽然就长大了一般。 这使得五条灵在刚睁开眼睛、看到身侧的那人时脱口而出了“中也”这个名字。 但怎么可能呢?中也还是个孩子不是吗? 仍未找回记忆的五条灵并不清楚自己会被世界驱逐以至于不停“穿越”这件事,也就一时间并猜不到事实的真相。 但他仍旧感觉到了强烈的违和感,大脑有些刺痛,有什么尘封的记忆似乎就要破土而出。 针扎似的刺痛感让五条灵不由得蹙起了眉,他正要抬手按一按自己的太阳xue,眼前却骤然闪过一道影子,有什么朝着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