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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x完颜宗翰(仙门宗主x狼族将军,甜he)

    人人皆知仙家第一大宗为天水宗,现下宗主名为赵佶,因家中排名十一,便又叫赵十一。

    天水宗坐落于仙界与妖界分界河玄河以南,所谓以身御敌,庇佑仙界众人。

    然而,好景不长。仙界和妖界的安宁在玄元1126年打破,妖界狼族侵吞虎族,进逼仙界,赵佶自度无能抵抗,以闭关之名,将宗主之位传给了宗内大弟子赵桓。然而玄元1127年,狼族撕开结界,渡过玄河,攻破天水宗宗门,掳走了赵佶和赵桓。

    “你也会落到我们手里?”狼族大将军粘罕负责押送赵桓回狼族都城,此刻他正得意地打量着他的战利品。

    他捏着赵桓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欣赏着他脸容上露出的愤怒和恨意来。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粘罕自幼长在妖界,仙界语言都是刚学的,因而并不是很标准。

    他此刻已经兽化了爪子,摁住赵桓的脸,把他摁在地上,尖锐的爪子在他脸上抓出了一道血痕,丝丝妖气侵蚀着那个伤口,疼得赵桓紧紧皱着眉。

    他之前被粘罕一掌伤了心脉,连运转法力都做不到。

    粘罕用爪子划过他的伤口,看着血珠从他脸颊下滑落,笑不达眼底,继续说,“你们总是自诩仙门,而妖……就只能生活在寸草不生灵力匮乏天寒地冻之处,凭什么呢?”

    赵桓不语,他暗自握紧了拳,强忍着心脉俱裂的痛,默念法诀,他念的,是自爆口诀。

    然而,他身上刚出现一点点灵力波动,就被粘罕察觉到了。粘罕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一把用爪子摁住赵桓的脖颈,爪子深深扎进了他的脖颈,赵桓甚至觉得快要割破他的气管。

    他看到粘罕完全半兽化,一双眸子也变得幽绿,人耳变成了狼耳,身后垂着毛茸茸的尾巴。

    铺天盖地的妖气向他压迫过来,将他的所有灵力都封进了丹田之内,完全动弹不得。

    妖气从脖颈处侵入五脏六腑,流进四肢百骸,彻骨的痛。

    赵桓浑身都在颤抖,本就紊乱的气息被搅得更乱,他咬紧了牙,出了一身汗,却也不愿溢出一丝痛呼。

    粘罕的另一只爪子触上了他的仙纹。

    “想自爆?那本座就彻底断了你的念想!”赵桓听见他口中的法诀,就意识到他是要抹去他的仙纹,断去他的仙骨。

    赵桓面色一变,眼里射出恶狠狠的光来,“你,休想。”

    粘罕一怔,却见赵桓粲然一笑,嘴微微张开,露出他咬着的一颗鲜红如血的丹药来。

    他顿住了手,眯起眼。

    赵桓斜睨着他,颇有几分挑衅自得的模样。

    “粘罕,你应当知道,天水宗以毒宗开宗立派,以毒一统仙门。当年老宗主明面上焚毁了毒药库,不过你不知道,历代天水宗弟子都会有一颗专门用来自尽的毒药。所以,”他顿了一下,眸子里透出点红光,显得清秀的脸都有些癫狂,“你若是妄想抹我仙纹,断我仙骨,让我堕入妖界,那我就咬碎这颗丹药,自尽。”

    他的手抓住了粘罕的爪子,高昂着脖子,似乎已经抱定了必定的决心,“我本想自爆带你一起去死……而如今既然做不到,那我便自己去死。”

    “若我死了,那些仙门余众便会破釜沉舟……不知你们狼族……可有兴趣一赌?”

    粘罕怔怔地凝视着他的眸子。

    年轻的仙门宗主眸里红光仿佛燃烧着的火,灼热鲜活地跳跃着,与之前那副消沉绝望的落魄模样完全不同。

    他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他突然又转了性子。

    “仙门降将说,仙门宗主赵桓一贯是个软弱没有主见的人。”粘罕把爪子拔出他的脖子,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看来……他们说的,也并不符实。”

    赵桓闻言脸上却蒙上了一层黯然的神色。

    软弱……没有主见吗?

    大抵是实话吧。

    “只是人进了穷途末路,便也无所顾惜了。”他是被折断羽翼的仙鹤,却也宁死不会与妖族同流。

    “你没在宗门被破的那时自杀,恐怕是还留着几分让你的好弟弟来救你的幻想吧?”粘罕这时却嘲讽一笑。

    “是啊。”赵桓笑得惨然,“只是如今,不再幻想了。”

    他眼里的红色渐渐加深,上下牙一合,直接把那颗丹药咬碎,吞了进去。

    他一掌贴上了粘罕的胸口,强大的法力竟击得他后退几步。

    “粘罕,你被我骗了。”他像只狡黠的狐狸,眼里亮晶晶的,“自尽的药确实有……不过这一颗,是天水宗内门秘药,你懂的,那种让人在短期之内功力飞涨数十倍的药。”

    粘罕心下一惊,下意识飞退数十步,“你疯了?!”

    “这个药的副作用……会让你变成废人的!”

    赵桓随手摸了脸颈上的血,用舌舔去了,他能感受到本命精血在燃烧,而一股强悍的恐怖的足以摧毁他的力量在体内升起。

    “那又如何?”

    “我曾经……虽是宗门大弟子,可是从来不得宗主重视,我天赋平平,再多努力,也修不好仙家术法……我确实是懦弱无能,没有主见的。你当然不知道,他们那些人背地里都叫我废物。偌大的天水宗,没有一个人真心待我!就算是做了所谓的宗主……也不过是当个替罪羔羊罢了。”赵桓说着,声色凄厉,眼里也不自觉地流出了泪。

    他举手捂着半边脸,任由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或许……如果我杀了你……连着我一起……就能让仙门之人知道……我不想做个懦夫!”

    粘罕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他默默在心里说,其实你不并不需要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证明自己的。

    那些庸人不懂,又有什么关系?等都成了他刀下亡魂,便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可是如今,他尚且不能说。现下最关键的是,稳住他的情况。

    “赵桓,仙门有秘药,我狼族也有秘术。”

    粘罕慢慢趴下,爪子抓着地,“全·兽化。”他念出法诀,一瞬间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匹毛发锃亮的黑狼,他身上的妖气也在节节攀升。

    “妖族修成人形之后,往往就不想变回兽的形态了。因为那样行动不便,笨拙且被人嘲笑。但是兽态也有自己的好处,特别是狼族。我族秘术,全兽化便能实现一刻钟之内妖力攀升三个小境界。一刻钟,对付你,够了。”

    粘罕说着弓起背,做出攻击前摇,下一秒敏捷一跃,向赵桓扑去。

    赵桓瞳孔一缩,双手成结,金色法印直往粘罕面门打去。

    粘罕用爪子一拍,直接将法印击碎。他纵身一跃,矫健的身姿快成了一道黑影,只一下,就把赵桓扑倒在地。

    赵桓脸色不变,手握成拳朝他脑门砸去。

    粘罕头一偏,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他的拳头,一掌狠狠地拍在他头部。

    鲜血从赵桓头顶流下,甚是可怖,把那仙纹都浸染成了血色。

    赵桓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还有救吗?”粘罕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声无息的赵桓,紧紧蹙眉,问着族中医术最高的狼医。

    他一掌拍晕他,是为了迅速停止他的法力运转,阻止他的内脏和筋脉更深一步被力量撕开。

    可是如今,药效过了。他紫府之内仙元碎裂,灵力虚竭,筋脉俱断,残存的灵力在他体内游走,消失。

    他的妖力虽与他的仙气同出与天地灵气,可是妖力属阴,仙气属阳,阴阳须有术法相转,不可直接输给赵桓治疗。

    “若你愿用灵气温养他的紫府,那边是有救的。如今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无法自己运功吸收灵气,且妖界布满妖瘴,对他身体有害。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阴阳相生,你用你的妖气温养他的仙气。”

    “而这方法……想必将军也是知道的。”

    粘罕脸色暗了一些,但他看着赵桓消瘦的面庞,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怜惜和不忍,最终握了握拳,哑声道,“好,我明白了。”

    “赵桓。”他抚摸着他脸上那道被他抓出来的血痕,“其实,你不必寻求别人的认同。”

    “猛虎独行,牛羊成群。”

    “你应该做猛虎,而不是被宰割的牛羊。”粘罕附身,一个轻如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的额头。

    他为赵桓解开了衣袍,有些心疼地轻轻抚摸他胸口被他一掌击出的青紫痕迹,又想起如今他的妖气尚且不能与他互通,便毅然决然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他取了一旁香膏,抹在自己手上,笨拙地探到身后的xue口,他伸了一指,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干涩稚嫩的甬道猛然被异物进入,自然是痛的。粘罕闷哼一声,却并不打算停止。

    他的手指在xue内转了一圈,把香膏抹在肠壁上,略微做了润滑,便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这个过程自然是痛苦的,他又急着开拓,便只是插了一会,让甬道略微张开了一点,就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他对敌人一贯不留情,对自己亦如此。两根手指艰难地在xue内捣弄着,他的力道很大,捣了大概五分钟,才终于让甬道能够顺利接纳两根手指的进出,但是因为他的粗暴动作,也终究是让那稚嫩的xue口出血了。

    他抽出手指,毫不在意地抹去了手指上的血迹,转而撸动起赵桓沉睡中的性器来。赵桓一向清心寡欲,或许都未尝自渎过,因而粘罕不过是摸了几下,昏迷中的赵桓就起了反应。

    粘罕听到他紧紧闭着的眼睫颤动着,似乎想睁开,却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粘罕下了决心,坐上了那性器。

    “唔!”赵桓只觉得性器被纳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紧致的甬道,甚至夹得有点痛,终于睁开了眼,茫然无神地逡巡着,直到看见了粘罕。

    “!”他骤然睁大了眼,颤动着瞳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坐在他身上的男人。

    “你在做什么?!”然而粘罕一动,他就又半是快乐半是痛苦地发出一声呻吟来。

    粘罕被后xue传来的撕裂感痛的冒了冷汗,此刻见到赵桓醒了脸上不由有些慌乱。

    赵桓浑身痛,动也动不了,甚至连说话都觉得痛,此刻苍白的脸容上又露出灰败的绝望来,因为愤怒眼角发红,他颤着声问,“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他难堪地闭上眼,一滴清泪从眼角滑下。

    粘罕见他哭了,心下慌乱,但是又想到他说的“天水宗的毒药”来,一股恐慌漫上心头,他真怕下一秒赵桓服毒自尽。

    于是他马上俯下身子,吻住了赵桓苍白的唇。

    他强横地顶开了赵桓的牙关,舌头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搜查他是否又藏有毒药。

    赵桓被吻的不能呼吸,只能用鼻子剧烈吸气,他想推开他,但是连举起手都困难,只能绝望地闭上眼,期待着这场闹剧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为什么他还没有死呢?

    上天还真是爱开玩笑啊。

    粘罕把他吻得本来惨白的唇都变得红润才松开了他。赵桓立马大口喘气起来。一喘气胸口又痛,他无力问道,“粘罕,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天水宗已经被你攻破,仙门寥落,如今狼族一家独大,还不够吗?”

    粘罕凝眸看着他,半晌轻轻一笑,他已经默念了双修法诀,他体内的妖气此刻正在运转着,一缕缕的被炼成仙气,然后通过交合之处输入赵桓体内。

    赵桓只觉得一股暖流传进体内,剧痛的脏腑似乎都好受了些,破碎的筋脉正在慢慢愈合。

    他讶异地望着粘罕,见他露了狼牙一笑,“我想要你。”

    说罢他就慢慢地在赵桓身上起起伏伏起来。

    做得时间久了,赵桓终于舒服了很多,虽然灵力仍然匮乏,但是受的伤被修补了许多,也终于有了力气。

    粘罕动的并不快,倒像是一种挑拨,倒是把他切实的情欲勾起来了。

    他沙哑着声音道,“粘罕,你太慢了。”

    说罢他扣住了粘罕精瘦的腰,自顾自地顶起腰来。

    他的速度要比粘罕快许多,不过几下就顶得粘罕粗喘连连,甬道都变软了许多,温暖柔软地包裹着赵桓的性器。

    赵桓顶了几下就有些吃力地顿了下来,他看起来是有些疲了,半眯着眼,“我累了。”

    但是性器仍然坚挺,纵然他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性器却亢奋得很。

    粘罕也看出了他的矛盾,便心里自己给自己打气,也终于是动得快了起来。

    动得快了,那性器就在他甬道里横冲直撞得捣,撞在他敏感点上,一下子把他撞得软了腰。

    “唔!”粘罕没体验过这种快感,此刻那股酥麻从尾椎骨起席卷全身,弄得他前面都起了反应。

    他有些畏惧地停了,赵桓睁着眼,平静地看着他,“怎么不继续了?”

    他眼里没有什么感情,却看得粘罕无端生出了点羞赧。

    他想自己倒是像是不禁cao得,只不过顶了一下就软了腰,颇有几分不服输的意思,又自己动作起来,在他身上驰骋,就像当初攻破天水宗门那般迅疾。

    赵桓被他夹得头皮发麻,浑身紧绷起来,“唔……”

    “吻我……”他颇有点情迷意乱,此刻盯着粘罕的薄唇,移不开眼。

    粘罕一愣,便又低下头去。

    这次赵桓勾住了他的脖子,去撕咬他的嘴唇,力气很大,咬出了血,然而血腥味却让粘罕更兴奋。

    他控制不住,耳朵和尾巴又露了出来。赵桓抬眼见了,倒是觉得有趣,便要去揉他耳朵。

    粘罕被他突然碰了耳朵,下意识的警惕,露出凶狠的神情,吓得赵桓手一抖,又收了回来。

    粘罕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便说,“耳朵,不能随便给别人摸的。”

    赵桓调笑道,“那谁能摸?”

    这时粘罕笑了,他抓着赵桓冰冷的手,主动放到了他的耳朵上,一边蹭着赵桓的脖颈,“喜欢的人能摸”。

    赵桓心漏跳了一拍,被烫到一般松了手,有些僵硬道,“你莫要说笑。”

    粘罕又笑,笑声听的他心里发痒。

    “赵桓,做你自己,不好吗?”

    “你身为天水宗宗主,过得并不开心。你若是留在我身边,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不好吗?”

    他幽绿的眸如一汪深水,只见一眼就会沉沦。

    赵桓瞥过头,“那么粘罕,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是选择死亡。”

    留在仇人的身边……哪怕是为了所谓的“自己”。他不会这么做。他愿意以身殉道。

    他此刻额间的仙纹仍在发光,圣洁一如从前。

    粘罕看着他,与他对视,他的眼里是坚定如泰山不可移的信仰,粘罕知道,这或许就是他吸引他的地方。

    于是粘罕吻着他的耳垂,“那么,我也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自己,改变主意。”

    说罢他们又疯狂纠缠在一起,一夜春宵度,帐里红烛灭。

    粘罕确实没有强迫他。他把他养在狼族,不限制他的自由,只是常常与他双修去温养他的身体。

    等过了很多很多年,赵桓得知九弟赵构重建天水宗,而他破碎的仙元也终于隐隐有见好的趋势,他才终于去想粘罕当初说的话。

    他的眼前是一片草原,是和仙界全然不同的风光。

    “我小时候,总是羡慕那些纵马草原的人。”赵桓骑在马背上,半倒在粘罕怀里。

    “我没有鲜衣怒马的少年肆意,也没有光风霁月的青年风光。”他扯着缰绳,说得平静。他自小长在山门之中,六艺不精,如一颗平平无奇的石子,在一堆珠玉之中显得黯然无光。

    “不过我想,或许上天本就是不公平的。”

    他转过头,吻在了粘罕的唇上。

    “而你,就是上天给我的补偿。”

    粘罕闻言,朗声大笑,“你说的对。”

    世间的石头,也有三流就等。或许他表面上看起来黯然,可剖开,却是满目流光。

    “驾!”白马疾驰草原之上,带他去看,山门外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