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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王妃能一举得手,则明日那小暴君将魂断华林园矣。”“彼时不费一兵一卒,上京自破。”牧行简这才抬起头环顾了一圈大营主帐,收敛了心中那点儿儿女情长,微微颔首。上京的雨已经一连下了数日。而这日的雨水,却比以往来得更加丰沛。荆州再次来信之时,顾清辉正在与自己对弈。少女一手捧着棋谱,一手落下一颗黑子,昏黄的烛光映照着皎白的面容。阿媚静悄悄地走进了殿内,欲言又止道:“王妃……荆州来信了。”“我知道了,”少女头也没抬,略一思忖,又落下一颗白子,“你们先下去罢。”待少女一走,顾清辉这才抬起眼,目光落在木匣上时,仿若被刺痛了,匆忙又低下了眼。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顾清辉眼睫低垂,心情复杂,眼里浮现出了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忧色。有担忧有举棋不定的游移,也有愧疚,就算不用开匣,她也知道牧行简的意思。抬眼望向棋盘,黑棋已被白棋不动声色地步步蚕食。韬光养晦了这么久,也是到了进攻之日。她闭上眼,定了定心神,挽起衣袖继续落子。直到黑棋被白棋绞杀得七零八落,再无喘息之机。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2619:40:27 ̄2020-12-2719:4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晏終6个;蓝lian雨、莘莘不太圆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温弦、七九、六六大顺、半夏草、丿妖丶狐、云仙游、米粒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吹簪125瓶;阿蓉50瓶;晏終48瓶;一只知34瓶;呀_zds15瓶;念兹在兹、……、咸鱼了吗、渡余、绯月城、春和景明10瓶;沙沙、不快乐小神仙5瓶;渔网不想捞鱼啊2瓶;别挖坑不填啊!、红烧rourou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9章大雨倾盆而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水洼。张嵩急急忙忙从殿外赶来,一入殿来不及揩去脸上的水渍,便提着沉重的袍脚,忙不迭地跪倒在少年面前,“长乐王兵马已暗行调动,想来不日后就要赶往上京。”“是吗?”少年脸上毫无惊惧之色,似乎是早在预料之中。张嵩欲言又止。少年润泽的红眸里,不惊不怒,眼里仿佛氤氲了上京近日连绵的烟雨。他若无其事般地换了个姿势,唇瓣微弯:“许久未见嫂嫂了,嫂嫂约孤同至乐游原游猎,张嵩,你说孤到底去还是不去。”只是眼里冰冷疏离并无任何笑意。张嵩一时哑然无语。长乐王大军已驻扎在石头城内,逼近上京,陛下却还是要纵情声色吗?思及,张嵩跪倒在地,缓缓行了一礼,劝诫道:“陛下,长乐王妃此行怕是早有预谋,欲与长乐王里应外合啊。”牧临川眼睫低垂,一声不吭。眼前乍然浮现出少女微微苦笑的模样,清冷的眸子里含着几分无奈与几分宠溺,轻声道:“文殊,莫闹。”他又不傻,当然看得出顾清辉此行用意,他只是想赌上一把,哪怕是以性命为赌注。.……永熙八年六月二十三日,在明知长乐王大兵压境,上京危在旦夕的情况下,少年天子牧临川依然领着侍从妃嫔,浩浩荡荡数百人,驱车前往了城北的乐游原。当真是“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般的醉生梦死,浮华耀眼。为首两匹骏马并驾齐驱。“嫂嫂?”少年红眸紧紧地盯着她,挑起唇角笑道,“发什么呆?。”顾清辉如梦初醒般地一个哆嗦,对上了牧临川的视线。少年一身胡儿打扮,跨坐在马背上,以金环扣住的发辫飞扬,鬓发间绿松石、珍珠、玛瑙等装饰,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色泽。牧临川莞尔看着她,眼里蕴着点儿好奇之意,目光是不加矫饰的亲昵与依赖。“我没事。”顾清辉摇了摇头,苦笑道,“或许是这几日有些累了。”牧临川不疑有他:“待会儿文殊叫尚药局去给嫂嫂看看。”顾清辉点了点头,欲言又止。这日,上京难得放晴。顾清辉心情却阴霾密布,舌根发苦,尤其是目光落在牧临川身上之时。牧临川微卷的乌发温驯地垂在耳畔,乌发玄袍,笑起来时当真像是个无忧无虑,满怀亲昵的少年郎。正因为这份乖巧与信赖,才让她如此难以做出决断。只是荆州这么多年的谋划,绝不能因为她一己私欲而葬送在她手上。牧临川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就猎到了一只兔子,兔子那双红通通的眼,竟然与少年有七八分的相似。牧临川压根就没点儿“物伤其类”的伤感,他睁大了眼,有些惊喜地笑起来,像小孩子一样拎着兔耳朵冲顾清辉炫耀。“嫂嫂你看,文殊可厉害?”顾清辉勉强扯出抹笑意。首猎就猎到了只兔子,牧临川大喜,少年笑意满溢,夹紧马腹,跃马上前,拉弓如满月,如流星般直射而去。顾清辉手抖得厉害,她阖上眼,沉下一口气,迫使自己冷硬下来,朝暗中比了个手势。多方的努力,不能因为她一己之私,妇人之仁,付之东流。几乎就在这转眼之间,杀机乍现——!“咻咻咻!”破空裂帛之声猝不及防地炸响。早早已安排下的死士,眉眼沉凝,弯弓搭箭。鸣镝箭一声哨响,飞箭如雨,朝着车队铺天盖地的射来。伴驾的中军宿卫早已被买通,此时竟然不见人影。“唏律律”的马嘶声伴随着乱糟糟的尖叫声炸开了锅。“刺客!有刺客!”另有人骑着马,挥动长槊从暗处杀出,劈向了牧临川的胸膛:“昏君,受死!!”古原上如泛起滚滚绿潮,蹄如雷鸣,一众死士,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将少年团团围在了包围圈内。牧临川面色遽然一变,眼底飞快地掠过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与沉痛。他动作极快,面无表情地将其中一人撞下马,旋即劈手夺过那人长剑。“锵——”反身拨开箭雨,格住长槊。迅速又伸手去抄马背挂着的箭囊,弯弓射箭,接连飞驰射出数箭,纵马将包围圈撞出了一个缺口,但也随之滚落马下,另一柄剑迎面斫下,陡然杀到。少年天子未露惊惧之色,不假思索,一抽马身。骏马吃痛,撞向对方。而牧临川则趁机就地一滚,捡起对方的失剑,一剑斩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还能割下对方头颅,提着对方首级,快步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