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捉弄
一夜过去,所有的感官似乎全都集中在后xue处,他已分不清现在是几时,天昏地暗的在这张足够令他厌恶的小床上颠鸳倒凤。尽管疼痛一直存在,混着甜蜜的愉悦,也让他足足射了好几回。 可当事人只想装晕不承认。 床褥上被浸湿一片,两人此时正大汗淋漓的相拥,他们刚结束不知第几次的高潮,小少爷的身体太过敏感,在她身下承欢后还在熬着绵长的抽搐,俊逸的侧脸沾上或透明或浓白的液体,安静了片刻,陈玖宇才慢慢接受这场无头无尾的强jian。 全身的肌rou开始松懈,随之而来是昏昏沉沉的疲乏倦怠,终于察觉到背上碰触到的那两团棉花般的触感,女子的乳rou贴着他越发不自然。 “喂,可以起来了吧。”陈玖宇面色不善的将手抵在少女的肩头,并未使力。 困得不行的裴妤给他这么乱动乱蹭的,方才抽出的yinjing磨着陈玖宇柔软的腿缝,偏偏他还毫无知觉,怎的这人被cao了这么久还能有力气说话?裴妤懒得想跟他扯嘴皮子,握着肩上已经留下红痕的手腕放在他胸前,蹭着人敏感的耳尖懒懒散散道:“小sao货别闹,很困的。” 陈玖宇眉头直跳,她真敢将下贱的名号标榜在自己头上,气急,刚要发作就被事先猜到的裴妤点了xue道,人直晃晃的倒在床褥上。 她该走了。裴妤往窗外看去,也能看出一点天边泛出微弱的鱼肚白,要不是东窗事发叫人偷窥了,她今晚还想着抱着夜玦的胸rou睡觉呢。这下倒好,给了人逃跑的机会,否则她绝对不会从腻人的烂xue拔出,但是经过这晚,她对骄纵的男身有了前所未有的征服凌驾感,对她来说,真真正正能驯服这只惯坏的小狗只是时间问题。 思来想去,裴妤决定留个心眼,在陈玖宇身上做了些小伎俩,且贴心的写个纸条好提醒这个恃才傲物的少爷遵守两人的秘密。 翌日,陈家的下人在廊门外走走停停,他们家主子下过命令绝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屋帮忙洗漱更衣,这会擂台那就快要开始,陈玖宇头一次没有风风光光的提前到场。不正常,实在太不正常。 裴妤恰巧踏出门,闻声,便有意无意的朝陈玖宇所在房屋看去,透过无形的屏障,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屋内的人裸着上身正慌乱的试图抹消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气急败坏的嘴了裴妤好几句, 魔道的人所留形迹怎么可能会轻易消除呢,估计是从小到大都活在父母长辈的庇佑下才如此无知吧,真是笨猫一个。裴妤再不多看翻过衣袖径直走进擂台场。她还在介怀着今早回房的时候看到床上空无一人,裴妤当即脸黑,这夜玦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他是在床上春叫爽了,到了床下就装着没事人一样,说好的做交易结果跑得最快的也是他,活生生的人竟被当成了假阳具?越想越气,裴妤想好了下次解毒的时候就该牢牢的捆住他,哪也不能去。 鼓声阵阵,祗灵仙派的人陆续位席。匆匆赶来的陈玖宇临场时在人群中寻找少女的身影,招呼下人叫人安排去调查炉鼎之身以及裴妤的所有身世背景。 前面的介绍并没有铺垫太多,估计是想尽快结束。 裴妤的对手几乎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仙小辈,仅仅过招几下就让人连连败下阵来,她开始怀疑这场时机不好的招仙绝壁是把来自寒门的小仙都聚在一起安排对打了。午时,早早结束的裴妤到处溜达,试图按照输赢编排去寻找可能对手的弱点,正巧路过陈玖宇和另一位身着不凡的大汉对打。 裴妤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虽然两人境界尚有较大的差别,不过也好,万一还真的能看出陈玖宇的其他弱点,下次有机会的时候自己还可以“借题发挥”想点新鲜捉弄。陈玖宇行的是上流的剑法,在床上的时候,看过他身体肌rou的线条柔和有力,没有粗矿大汉那般夸张饱满,后入他也没有像小鸭宦那般脱力不起,总之,少年人的劲瘦灵活挺适合被多重开发。 他的对手反而是体态大上好几倍的打手,拳术招招致命,靠真气递送力量和伤害,看似密布的拳术,缺就缺在此人笨重迟钝,下盘移动慢,且只会蛮打蛮冲的,明显是陈玖宇更处上风。裴妤托着下巴,台上身着鲜红热烈的衣饰,笑他可千万不要被昨夜的翻云覆雨影响而出了差错。 僵持了许久,只是靠着几层力才不会打得如此乏累,陈玖宇意识到体内真气实在难以全部运用。就好像……就好像里面藏着一个怪异的旋涡,不断的一点点的吞噬自己的内力,得亏他及时发现,上场前打了个正中丹田的xue道,才不会一下子流失过多。对面还是个难缠的对手,陈玖宇吐了口浊气,不再犹豫将不多的剑气全都集中在这一击上。 那汉子见陈玖宇使出最后一招,立即扎紧脚步,运气握拳,朝着面中迎面而上。 果然昨晚动得手脚似乎有些过头了,围观的人凑了上来,高声喧喊,都在气足盛焰的赌陈玖宇一招拿下。唯独裴妤眉头紧锁,垂下手,指尖在空气中划了几下。 “咳!”糟了!陈玖宇迫不得已硬生生抗下了汉子八成的功力,刚才那一招果在他意料中被彻底击溃。 尾裾飘落,看似行云流水的闪躲几乎快让陈玖宇当即倒下,众人见场上局势不妙,均倒吸了一口气,便说起了蜚语。 “还是这样好看。”裴妤眯着双琉璃媚眼,光是看见少年略显慌乱的紧张神情她下边就难受的很。都说陈玖宇绝世无双的天才剑手,沐浴在众人崇拜的眼光里养成的骄纵样,谁能料到他们仰慕追随一生的目标在床上格外媚人风情。裴妤又回想起那晚的销魂,带着近似昨夜弥留的热感爬上身体。 快点结束吧。 趁着喧闹声,裴妤盯着挺拔清秀的背影,嘴里默念了咒语,解了他身上的咒。 气虚到了极致的陈玖宇气息不稳,再次尝试运气,惊讶的发现之前流失的内力竟像泉水般踊跃全身,经络舒展,天地自然的大气也一并汇入丹田。 他分明只是运气!怎的会有多余的澄澈之气贯入其中。 来不及思索,那汉子一个踢脚袭来,拳风离他不过半尺!手中的剑迅速在空中滑动,聚气迎面,剧烈的碰撞声乍然响起。 场面又一次回归了安静,众人屏息凝神,试图争做第一个透过沙石看到最终结果的人。 浓烟散去,大汉应声倒下,陈玖宇握紧剑柄,晃了几下,倒吸一口气,身体回归了实感,刚刚那一击分明是多了外来的内力,才助他这般结果。他没回应台下的叫好声,先是被一道灼热的视线吸引,回身望去,裴妤看清他微乎极微的如释重负。 那女人……陈玖宇蹙眉,一切乌龙有了来去,她竟敢在自己身上耍把戏?裴妤瞧他看了过来,掉头离开了。说什么都要摊牌说清楚!陈玖宇不顾周围的惊愕的目光,跃下擂台追了上去。 真是块粘人糕,裴妤缕了一小撮碎发挽在耳后,心不在焉的闲逛进一片树林。 她有意将他引入这里。 稍在原地停留了下,很快便听见远处的踩地的摩擦声。 “你!今日必说个清楚。”陈玖宇执剑正指少女,毫不客气的凝视那双淡色冷漠的美人眸。 裴妤平生最厌恶有人指着自己,何况对方是与自己天差地别的纨绔子弟。“说什么?你我什么龌龊都干了,还不清楚吗?” “闭嘴,不许提。”陈玖宇神色慌张,一股脑的将自己所知的一切说了出来,“我知你是何许人也,阴阳双性,炉鼎之材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妤默不作声,原就疏离的眼神一瞬间暗沉下去。她早知道陈玖宇会有所察觉,但光天化日之下随意将“炉鼎”二字说出,她听不得,那种带有玩味试探得逞的语气。“是又如何?你若是有意公之于众我不介意在此地就送你一程。” 冷风阴恻恻的刮过,树木、衣摆、鸟兽都为之震颤几下,那绝不是普通的风吹过,魔修自有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得似乎越来越厚重。箭在弦上,陈玖宇已顾不得往日对她的憧憬,提剑率先进攻。事到如今还对他如此的敌意厌恶……到底为何?难不成她好的一面只愿意展现给那种主动在床上敞开大腿任她cao的下贱之人吗?明明她才是罪大恶极的人,在自己身上蛮横霸道的索取了一次又一次,为什么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产生这股无力地挫败感……陈玖宇抿着些微干裂的唇,唾弃自身不经由大脑的行为。 事态逐渐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裴妤及时收敛险些暴露的魔力,那抹红色的身影迅速逼近,她翻卷衣袖,运气抵挡,同时脚下生风快速后退,思索该如何找到时机脱身,一旦和陈玖宇纠缠,恐怕是死都不能放过。 他果然也是为了炉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