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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的含义。此时薄暮已至,照在措仑浅棕色的眼眸上,闪耀的像猫眼石一般。他不再微笑,挺立的鼻梁在面上投下阴影,看上去年长了几岁。到底是血rou相连,一瞬间气势逼人的好像瓒多。眼见着措仑又要张口,南平却不敢再听。她带着满腹没有被验证的荒唐猜想,慌慌忙忙截断:“我倦了,要休息了。”少年好不容易才见到她,话又说了一半,如何肯放人。他伸出手去,竟是想拉住公主的袖口。骇的南平冲他用力一甩袖子,转身便提脚进了屋。啪。寝屋的帐帘垂落,挡在了二人之间。少年原本还要再追,却被意外打在身上的物件止住了。那玩意从他身上弹了出去,“扑”的一声落在在地上。是方才南平挥手时,从袖中冲他抛出的。措仑好奇的拾了起来——那是一枚小小的锦囊。解开一看,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张写了字的纸条。锦囊幽香缠绵,勾人心脾,俱是南平贴身熏香的味道。*亥时,王殿内,烛火未熄。“启禀王上,臣已按您的吩咐,请圣使再次验过马尸。”先前那个曾在马场向瓒多进言的臣官,此时正在殿外禀报。西赛原本倚在瓒多身旁,仔细替男人敲腿解乏。见着此情此景,便识趣准备起身:“奴告退。”“不必。”男人的手随意搭在了她的细腰上,搂进怀里,“今晚你留下过夜。”“是。”西赛低眉顺眼,脸颊不自觉腾起红晕,衬得她平淡无奇的容貌略有几分媚意。“进来。”瓒多扬声,那臣官果然依言进殿。他行过礼,跪在地上,将手上提着的包袱展了开来——布上竟是一大块从死马身上割下来的血rou。西赛见着血淋淋的场景,一声惊呼,恨不得化成一滩水软在瓒多身上。“圣使已查明,玛索多王妃今日乘的马匹,确实和先前所说一样,是被人下了毒。”臣官道。“什么毒?”“王上请看。”那臣官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根香,借着烛火点燃。浓郁的香气瞬间占满殿内,沉甸甸几乎要坠到人头上来。就在此时,臣官用火烛靠近rou块。那原本早就死透了的马rou受了热,竟疯狂抖动起来!“啊!”西赛骇极,尖叫过后捂住脸瑟瑟发抖起来。瓒多望向发癫的rou块,目光阴晦不明。臣官续道:“圣使说,这毒名叫五花散,分为药身和药引两部分。药身是下在活物身上的,跑动发热时便能借着药引子渗进肌理。一旦发作,无论是生是死,都解不了症状。”他见瓒多听得认真,便又解释道:“若想毒发,药身和药引缺一不可。所以施药者须得同时接触王妃的马匹,还得随身带着引子。也正是因手段繁琐,五花散药性虽猛,用的人却少。若不是圣者曾四海游历,见多识广,恐怕也认不出来。”殿内一时沉寂,唯有方才燃起的那支香,余烟缭绕。隔了半晌,瓒多低声问道:“所以这药的引子是?”“乳香。”瓒多面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单是语气沉了下来:“我倒是不知道,我的部族里有什么五花散。”“雪域确实没有。所以圣者说……”那臣官顿了顿,方才小心翼翼续道:“这药来自东齐。”第10章挨着他皮rou的锦囊,火似的烧起……此言不过短短数字,却着实让人浮想联翩。良久之后,瓒多开口:“继续查,看看是谁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捣乱。给我抓活的,不能让他死得痛快。”臣官依言告退,殿内陷入一片死寂。西赛王妃眼见仆人收拾走了那一滩血rou,方才小心翼翼的从男人怀里直起身来。“方才那药,你怎么看?”瓒多随口打破了安静。女人略通医术。去年瓒多偶感风寒,她还帮忙调过一副调养的汤子。瓒多问她这话,大抵也是这个缘故。西赛打量着瓒多隐晦不明的表情,字斟句酌的回道:“奴见识浅薄,看个寒症风热还行。五花散这么高深的学问,闻所未闻,我哪里懂呢。”她顿了顿,又柔声道:“不过圣者的话,我自然是信的。”瓒多不语,似是思量着她的答复。须臾西赛竟哽咽起来,打断了男人的沉思:“王上,奴好害怕。”“怕什么。”瓒多漫不经心的说,像糊弄猫狗一样,一下下捋着她的长发。西赛长得普通,便在其他地方下功夫。皮肤和头发保养得尤其好,水一样顺滑。“竟然有人心这么狠这么坏,连热情善良的玛索多都要害。”女人的言语里多有兔死狐悲,“怕是下一个就轮到我了……”“你不会有事,玛索多也不会有事。”瓒多语气森然,“敢动我的人,自然让他血债血偿。”他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你要是着实害怕,就宿在我帐中。”西赛喜得顾不上哽咽,连忙谢恩。男人淡淡一笑,帐内唯有烛火跳动。“王上辛苦了一天,不如早些休息。”西赛边说,连带着衣衫半褪,“若是再劳心力,伤了身子,不是更中了jian人的歹计?”殿内寒凉,在女人裸露的肌肤上激起一颗颗鸡皮疙瘩。她从袍子里赤条条走了出来,好像一尾游水的鱼。“请王上赐西赛一个孩子。”她迟疑了下,又说到,“五年了,我和我的家族都在等这个荣耀。”瓒多扫了眼她丰润的胸脯,淡声问:“这是你父亲教你说的么?”西赛吓得跪在地上:“不是……不是。”男人挑起她的下颌,用力捏住。指节碾过女人脆弱的肌肤,印出青红印子。西赛疼得瑟缩起来,却不敢出声,只是眼里淤积起泪水,摇摇欲坠。“告诉你的父亲。”瓒多手上没有撤劲,凑在她耳旁低声道,“这个荣耀我给不给,不在于你,在于他。”西赛喉咙里滚出气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瓒多紧接着松了手,女人跌坐在地,痛苦的抽泣。他像野兽一样猛的把她推倒在了毡垫上,合身压了上去。帘帐耸动,人影摇晃。皮rou相贴不亚于一场惩罚,惨叫与低喘不绝于耳。殿外,高高的月亮打山顶间升了起来。*同一轮月亮下,毡房前。每次门口响起轻快有力的脚步声时,葛月巴东就知道,麻烦又来了。果然措仑踏着破碎的月光进来,手里拎着一小兜东西,嘴里还在哼着歌。“巴东老哥。”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是我。”“我可忙得很,没工夫接待你。”葛月巴东边抬出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