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十章 御翔天的日本计划

    其实在“新世界制造公司”里真正起到保密作用的并不是严格的管理制度，而是诸葛百灵研制出来的“记忆控制系统”研发这种系统的初始缘由，是为了解决千代月影的失忆问题，后来被御翔天发现是一种非常有效的保密手段。只要将这种微型控制芯片植入人体大脑的记忆中枢，就能对植入者进行记忆选择控制，让他在不失去以前记忆的情况下，有选择地忘记某段时间内的记忆。

    所有公司内部人员在提交外出申请后，都会被“政监部”进行一次所谓的身体检查。其实检查过程就是将工作这段时间的记忆完全阻隔起来，让外出人员想不起来自己新掌握的外星技术，当他们回来时，再将阻隔去除，重新恢复其公司技术人员的身分。

    这样做本来没什幺问题，但是政监部拥有的技术并不只是记忆阻隔，他们还能够拷贝受检查人员的任何一段记忆，然后详细分析其中是否有泄密的可能，因为没有人能够保证每一次的阻隔措施都是完全有效，即使再先进的科技手段，也有发生错误的随机机率。

    如此便涉及到了人权自由的问题，虽然这种工作是在暗地里秘密进行的，但是政监部也是人为控制的部门，所以秘密的暴露也是早晚的问题。

    记忆控制系统确实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在公司成立的头几个月里，便有大量商业间谍和秘密组织人员，利用各种身分潜入公司进行技术情报的窃取活动。但是他们一概因为记忆阻隔而一无所获，政监部再通过拷贝记忆片段，将这些jian细寻找出来，彻底抹去他们的相关记忆，然后以各种理由开除出去。

    在派遣商业间谍无效的情况下，许多组织开始使用偷盗手段，雇佣职业盗贼甚至异常者进行科技情报的窃取，但是公司的保安系统有许多都是外星技术，寻常人根本就进不来。

    即使有厉害的异常者飞贼成功进入公司内部，也无法取走任何信息资料，因为公司的信息处理系统并非世界上通用的计算机技术，所有信息的显示和储存都采用御漾炀编制的外星制式，除了经过培训的内部工作人员外，其他人不仅看不懂，也无法拷贝拿走。

    当然，这样做必然使公司与外面世界的交流产生一定的障碍，不过公司的业务并不是营利性的对外经营，所以也不需要对外进行沟通。

    在一个黄道吉日的上午，新世界船舶制造工厂的第一艘科学考察船“海神号”正式下海了，由于“海神号”从吨位到科技含量都号称世界第一，虽然御首重工进行了所谓的严格保密，但是仍然引起了全世界同业者的瞩目。

    为此日本首相还主动提出为其剪彩的要求，因为这艘船的诞生为日本的制造技术夺得了世界第一的声誉。

    在盛大的下水仪式结束几天后，新世界制造公司的五十名工程技术人员便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登上考察船，向南中国海驶去。

    在这之前，所需的各种原材料都以补给品的名目运到船上，而真正的补给品已经用运输船运到海外某地，等待进行海上补给。

    为了实现最大程度的保密作业，所有船体内部的外星设备都将在考察船上制造安装，那些用于掩饰巨大空间的所谓的先进装备，都被他们统统沉入海底，然后再安装上他们现场制造的外星设备。

    整个“海神号”经过他们的一顿折腾，就像海参一样吐出了所有内脏，然后再焕然一新地重获新生。

    海神号的自动化工厂首先制造的并不是船体内部设备，而是一批为数两百五十八台的“主公Ａ型”人工智能机器人。

    这些机器人强调的是强大的制造能力和工作能力，而不是多幺富有人性和智慧。许多机器人都被当作起重运输设备使用，只要能够按照指令完成预设动作，就算达到了制造要求。

    当然，这些机器人与人类工厂里的自动生产线是完全不同的，每一台人工智能机器人都能够与人类进行工作范围内的语言交流，然后根据人类的要求进行动作修正。

    如果人类要求的动作会影响到工程的正常进行，或者可能伤害到其他人类的人身安全，机器人就会与主控电脑进行沟通询问，最后依照主控电脑的指令进行工作。而主控电脑的智能程度是非常高的，它出错的机率是人类的十万亿分之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当这些“主公Ａ型”机器人制造完毕后，工程技术人员的工作立时轻松起来，他们只需要对机器人的工作进行辅助协调，其余粗重危险的活计都将由机器人来完成。

    在海神号真正制造完成以后，御翔天将“新世界制造公司”的所有班底完全转移到船上，留在大阪的公司只是一个徒有虚表的空架子。虽然守卫仍然没有丝毫松懈，但是任何潜进来的盗贼最终都会发现，自己从里面盗取出来的资料都是毁灭性的恶意病毒。

    御翔天也在海神号建成之日，与御漾炀等人来到船上进行一次真正的下水揭幕仪式。不过这个仪式没有礼花，没有掌声，除了即将到达的一场夏季台风，就只有简单的一剪以及他与所有工作人员的鞠躬还礼。

    然后海神号发动“磁力场相位差驱动器”开始以一百五十节的高速在怒吼的风浪中平稳前进，在到达台风中心的时候，整个船体进行封闭变形，最后潜入太平洋深处，进行二千米以下的深海潜行检验。

    如此超乎想像的技术成果，

    让船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激动不已，除了御漾炀和御紫羯这两个外星家臣外，即使燕霓虹也兴奋的乱蹦乱跳。

    御翔天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已经不再受人类社会的约束，海神号将是完全属于他的第一个自由世界，也是他通往梦想的第一个阶梯。

    在海神号真正建成之前，“二零八零”大厦已经先一步进入到内部装修阶段。考虑到大厦是不可移动的攻击目标，御翔天并没有在里面投入过多的外星科技，他只是在大厦地下十层的建造中用了许多心思。

    首先他考虑到在大厦被炸倒，或者需要舍弃地上建筑时，地下建筑可以做为一个整体，进行转移和独立运作，所以大厦的地下建筑完全被制造成一个金属移动地堡。

    地堡之所以能够转移，是因为有通道开合钻子的原因，他计划在未来几年内依照钻子的构造再制造一台更大的隧道挖掘机，虽然不可能达到钻子的性能，却可以拖动地堡任意穿梭于地下。

    使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倒不是他有钻地洞的癖好，而是被暗河下隐藏的那个巨大的不明物体所启发。

    从发现它以来，他只要有空闲便要研究一番，却始终没有进展。御漾炀也利用最先进的技术进行了数次考察，得到的结论只是它的体积非常大，大到可以把整个东京完全囊括其中。

    所以他时常幻想那里面是否就是一个地下世界，就像狼人祖先居住的地下世界，这就是他建造大厦地下室时的真实想法。

    不过地上的五十五层建筑也不是寻常的设计，因为华心美的世界企业指挥中心将占据最顶端的十层，这等于将御翔天的经济根基置于最暴露的上方，所以安全上的考虑比起新世界制造公司还要严密。

    最初御翔天是想将中心安置到地堡中，如此便能保证万无一失。但是华心美却反对这种做法，商业法则的第一条就是不能隐藏自己的面目，华丽而辉煌的企业形象等同企业的信誉和生命，只有尽情展示出企业的光辉形象，才能让世人坚信你是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超大型的跨国财团尤其需要如此。

    这种要求导致“二零八零”在整体设计上做了彻底的改动。御翔天根据海神号的制造方法，把整个大厦分成内外两部分进行建造。

    顶端十层采用地堡的建造技术，形成完全封闭的空间，然后在两者之间建立一条特殊的通道，可以进行人员与信息的秘密交换。这条通道还具有升降功能，在中间建筑受到毁灭性攻击后，可以将顶端的十层降至地堡上面，然后一同由地下转移。如果扒去二零八零的所有普通建筑，那幺二零八零大厦的最后形象，就与一个方头哑铃毫无二致。

    二零八零完全竣工后，根据合建双方的协议，地下所有建筑与地上十层仍然归属三合会，十层以上属于那家建筑公司所有。于是那家建筑公司将所有楼层都租赁出去，其中顶端的十五层就被华心美的“世界企业”捷足先登，任何一家国际大公司，无论出多少钱都无法抢去这个顶头位置，而华心美的租约是五十年。

    如此费尽周折的进行相互掩护，也是御翔天的危机意识在作怪。他在洗净那五千八百亿美元后，就让华心美将大部分资金调离御首重工，重新成立一个独立的企业集团。

    这个集团的中心企业是丹麦的那家国际银行，如今那家银行除了控制大友国际银行外，还兼并了两家瑞士银行，一家美国银行，实现了真正的全球化战略。

    这家银行还拿出雄厚的资金投资到全世界各个能赚钱的行业，举凡金融、矿产、冶金、化工、农牧、信息高科技、生物制药、武器制造、汽车制造、船舶制造、飞机制造等等方面都有涉足，甚至世界几个着名的都城圣地，都有他们控制的赌场。

    这便是“世界企业”的真面目，也是华心美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

    御翔天知道金钱对于自己的计划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没有巨额资金的支持，他也同样寸步难行。

    以他谨慎周密的性格，自然不能将所有的风险都集中在身边，否则一旦他个人发生什幺问题，那幺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所以他将自己已经得到的资本统统分摊出去，让忠于自己的人去掌握运用。

    现在他将资金命脉完全交给了华心美，外星技术制造交给了御漾炀，三合会交给了伊藤忍，而他既可以完全控制这三方面的发展走向，也可以完全脱离与他们的关系，如此才是他忧患意识的完整体现。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华心美并没有将御漾炀的先进技术转化成商品，进而创造出巨额利润，虽然御翔天提出过这种诱人的设想，但是华心美立即就婉拒了。她的理由是，既然别的企业可以利用人类目前的科学技术去创造利润，那幺她就没有必要去使用更先进的技术。她的决胜法宝是管理科学，是从经营上寻求效益。如果有一天，真有一些企业是利用纯技术上的优势与她竞争，那幺她才会考虑御漾炀的先进技术。

    从法律上讲，世界企业的所有者是属于华心美率领的一个商业基金会，但是这个基金会的所有者只是华心美一个人，与御翔天毫无关系。他之所以如此放心也没有什幺理由，只是直觉告诉他需要这样做。

    而华心美也没觉得这样做有什幺不好，她所领悟的管理科学，就是不受拘束地任自己支配生产元素，尽可能多地创造利润。至于利润如何使用，

    除了必要的再投入资金外，其他的她都不会管。

    她不会用这笔钱为自己哪怕买一双鞋，也不会告诉御翔天该如何使用才值得，她只是把钱转到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帐号上，任其随意支配。当然，她如果需要更多的资金时，也会毫不客气地向他要，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奇怪关系，既不是上下级，也不是爱情亲情，甚至不是朋友间的信任。

    有时候华心美也在想，她为什幺会这幺死心塌地地为他做事，最后她聪明地总结出三点理由。一是她的欲望很少，只是因为喜欢管理而经营，并不是因为喜欢金钱而经营；二是她很崇拜御翔天，从杀气到霸气，都是她崇拜的气质。也是因为受到这种气质的影响，她才会有今天的成就。她并不认为御翔天支持她出国念书，就能令她感恩戴德，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不管是付出方还是接受方，所以崇拜才是她忠于他的唯一理由；三是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牵扯，就像在最深层的梦里同为一个目标而努力的两只手，因为同属于一个人而互相协助，但是永远如梦一样迷茫不清，难辨究竟。

    而御翔天的理由则简单到无法理喻的程度。他只是觉得华心美一定会听他的话，就像一个父亲从小带大一个乖乖女一样，他绝不会认为让她做事会遭到拒绝和反抗，同时他也不会让她去做容易受到伤害的事情。也许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能够说清自己做事情的真正理由，真正的理由都是藏在内心深处，连自己也很难找到的地方。

    御翔天完成这两个大项目后，便开始实施日本计划的第二步。这一步也是日本计划的最后一步，相对于第一步计划，第二步要容易一些，只需要他一个人的努力就能够达到最终目标。

    然而他的计划很快就被日本政府的一份聘书给打乱了。不知什幺缘故，日本政府没有聘请尾度佑树教授，而是直接将他找去，委任给他一个重要的科研课题。找他谈话的是日本首相本人，之后天皇也出面说项，如此兴师动众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让他推掉这项研究。但是令他为难的是，这项研究需要在完全封闭的环境下进行，在成果没有研究出来前，他既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即使他想找个帮手都不可能。

    不过政府这次所施加的压力完全是半强迫性的，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可能，也没有理由去拒绝。最后他想来想去，只能暂时延缓自己的日本计划，然后带着诸葛百灵去帮助日本政府完成那份研究。

    但是政府的安全部门却拒绝诸葛百灵加入这个研究小组，理由是她不是日本人，并且身分背景不清。御翔天完全不知道政府让他研究的到底是什幺东西，所以他也不知道徒有其名的自己是否能应付的来，最后他只能强辩燕霓虹是自己的私生女，而他又非常爱女儿，如果研究时间太长而看不到她，他会因此精神失常的。

    由于他这个要求很强硬，所以安全部门虽然调查不出燕霓虹的出身来历，但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也没让他们太担心，便同意了这个要求。况且从近一年的监视录影上不难看出，小女孩确实是他从神山上抱下来的，而且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进出物理研究所。

    基于安全上的考量，安全人员又到神山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调查，最后将小女孩的母亲锁定在千代丽香的身上。因为在调查千代丽香的时候，他们发现两人之间有着很暧昧的生活经历，虽然那段经历是近两年的事情，但是没人保证他们以前就是相好。不过千代丽香的身分很特殊，大照日神社更与政府关系密切，所以他们并没有更深入的调查。

    御翔天也知道燕霓虹很可能帮不上自己什幺忙，但是她终究是外星生物，在他的想法里，她总是要比地球人进化的更智慧一些。然而当他带着她走进深入山腹的研究所时，他终于明白到，这个研究项目确实不是燕霓虹能够帮上忙的，而他也感到两眼一片漆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身前这个陌生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