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情为何物(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别也有情可原。可是你现在长大了,该懂得并不是你想得到的东西就都应该得到。我来美国的时间不短了,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方便的话,你帮我预订两个星期之后的飞机票好吗?”

    我的脑袋里白茫茫的,心里空得难受,想哭又哭不出来。幸好我还能想到,爱mama就得尊重她的意愿。mama回国前的那十几天,我也说不清是怎么渡过的。mama给我做了各种我喜欢吃的东西,而且不断开玩笑,想提起我的情绪。为了不让mama扫兴,我不时地强装出一副笑容。但是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我永远也得不到我爱的人了。

    在机场的登机门前,mama的眼圈红红的。该分手了,她抱了我一下,小声说:“小磊,毕了业就回国吧。mama一定帮你找一个好姑娘。”

    第03章 柳暗花明

    mama回国一个月后,我收到她的信。信中除了要我注意身体之外,全篇都在讲她回去后做的事情。可以看出,她不愿提起在美国的事。信的末尾说家里准备安装电话。“再过一两个月,咱们就能直接通话了!”mama写道。

    四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我正躺在床上看文章,电话铃响了。我拿起电话,就听到mama的声音:“小磊,猜猜是谁?”

    mama听起来很兴奋,一连串地问电话清不清楚,我的身体怎么样,功课如何。我要她挂上电话,等我打回去。她说不用,她从美国带回去的钱还没用,付得起几次长途电话费。mama又说,再过几个星期就是爸爸去世的周年,她要去墓地,问我有什么话要跟爸爸说,她会为我转告。我想了想,就请她告诉爸爸,我会好好地照顾保护mama一辈子,让他放心。mama好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的时候好像刚刚哭过一样。我说时间不短了,该挂上了。mama还有些不情愿。我向她保证以后每个月跟她通一次话,然后开玩笑说,如果她这次说的时间太长,一次就把她存下的美元用光,以后的电话费就得全由我支付,那也太不公平了。mama笑着答应了。

    到了七月中旬,我从电话里感到mama的情绪不太好,心事重重。我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不愉快的事,mama说没什么,不用我担心,然后转移话题,问我有没有交上新的女朋友。自从mama回国,在信里和电话里都避免这个话题。我平时也极力不去想这件事,因为一想心里就难受。这次mama问起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妈,我心里有个人,不想去交什么新的女朋友。”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传来mama的声音,“小磊,对不起,是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挂上电话,我的心里乱乱的。这次对话让我意识到我对mama的爱一点都没有随着时间消逝,因此那种失恋的痛苦也一丝没有减轻。不仅如此,我的直觉还告诉我mama肯定遇到了极其不开心的事。mama是个非常乐观的人,同样一件事,别人可以气的七窍生烟,到了mama这里被她一个玩笑就化解了。想到这里,我记起对爸爸的保证,一辈子保护mama。也许我该回去看看她,我想。我马上预定了八月中旬的回国机票。如果mama的情绪在下次电话里不见改善,我马上就飞回去。

    这张预订的机票后来没有用到,原因却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八月十号是个星期日(这个日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正在睡懒觉,突然被电话铃吵醒了。是mama打来的。我马上有种不详的预感。还不到通话的日子,而且上次明明说好是由我给她打。mama问是不是打扰我睡觉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我开始暗骂自己办事不利索,明明打算回去,为什么还要等到八月。我刚要问mama出了什么事,mama却先开口了:

    “小磊,我……我想再到美国……去看你……可以吗?”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妈,你是说……”

    “嗯。不过……你要是不想让我去……”

    “妈,我当然想让你来!我今天就把邀请你来美的信寄出去!”我喜出望外,但仍旧记得最让我不安的问题:“妈,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儿吧?”

    mama赶紧说:“看把你吓的。我没事儿。你放心。”

    我知道再问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让mama尽快离开那个环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像小时候盼过年一样盼着mama来。mama的护照仍旧有效,但由于美国领事馆的刁难,她去了三次才拿到签证,到美国时已经是十月初了。

    mama看上去很憔悴,让人心疼。我让她住卧室,她没有推让就同意了。mama休息了两个星期才去掉时差,脸上也有了血色。

    一天晚饭后,我又问起是不是她在国内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她看了我一眼,又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小磊,我知道你疼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又回来。当初你没把心事瞒我,现在我也不瞒你。”

    mama当初决定回国时,心里并不怨我,但是对美国极其反感,因为她觉得是这个文化的影响才让我有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她当时很失望,打算回国后陪着爸爸的骨灰过后半辈子。

    六月底,在毕业学生的一场演出会上,有人把mama介绍给一个“贵宾”,据说是某个大公司的总裁。那个人看起来彬彬有礼,没有架子,还当场邀请mama去他的公司做客。mama认为他是出于客套,就随口答应了。

    过了几天,那个人的秘书给mama打电话,说总裁那天下午有时间,希望请mama去,还说一会儿就派车来接。mama一再推辞,但是对方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请她不要客气。mama只好同意。那天主人非常热情。mama总觉得这件事来得突然,让她不舒服,可是心里还是感激主人的盛情。

    一个星期后,mama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她们学院主管财务的副院长,说那个公司愿意出资帮助学院成立一个学生舞蹈团,让学生、校方、和公司都从中受惠,希望mama去和公司的主管讨论一些技术上的细节。副院长的意思是让她尽可能地跟公司搞好关系,不要为学校失去这个机会。另一个电话是上一次的那个秘书打的,说的也是合作的事。mama别无选择,不情愿地同意再次去见那个总裁。这次,那个家伙露出了真面目,说话不三不四,眼神不怀好意。mama希望他知难而退,开始的时候假装看不见。没想到他越来越露骨,后来竟然说mama反正孤身一人,如果愿意陪陪他,会得到很多好处,学生舞蹈团的事自然不在话下。边说边开始动手动脚。mama一气之下,打了他一个嘴巴,回家后气得两天没吃饭。

    我七月中旬打电话时,这件事刚刚过去三四天,所以mama才显得情绪低落,心不在焉。

    mama长长地喘了口气,停了一小会儿,接着说:“那天我放下电话,心里总想着你说的没有心思找女朋友的话。我想,我拒绝了那么懂得体贴人的男人,反倒来这里受流氓的气,究竟是为的什么?我当时在气头上,并不觉得这么想有什么不合适。又过了几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了,打算把这件事忘掉。没想到那个家伙不肯罢休。有一天一个陌生男人打电话,说他们总裁大人大量,对那天的不愉快并不在意,但希望我也认真考虑一下他的建议。我告诉他死了这个心。那人口气一转,冷冰冰地说:‘总裁不过是看你的脸蛋不错,想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我气坏了,说要去告他们。那个男人哼了一声说,‘你也不想想,就凭你能告倒我们总裁?我看你出门时还是小心点儿为好,别不留神让车撞了。’”

    mama说到这里,眼圈红了。我当时真恨不得买把枪回国把那个家伙杀了。我不愿让mama太伤心,劝她不要再讲下去。她打断我的话,说:

    “小磊,我说出来比蹩在心里好。人说一旦死里逃生,对生死的看法就变了。我经过这件事,也对所谓的伦理道德产生了怀疑,心里翻来复去地想你年初说过的话。luanlun对不对,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没有伤害任何人,总比那个家伙利用权财欺负人要好得多。我明白再次来美国会有甚么可能的结局。我希望能让事情自然发展,无论是甚么结果我都愿意接受,不过你也不要摧我,好吗?”mama眼看地板,红着脸说。

    我的心砰砰乱跳,有生第一次感到像个愿意为情人舍生忘死的骑士:“妈,你不用担心,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一样心疼你,保护你。”

    这次对话之后,我和mama和关系逐渐有了变化。mama仍旧有说有笑,我也仍旧是个孝顺儿子。但是我们的对话里开始有调情的成份。为了避免尴尬,我们两人都在调情时把mama称作我的「那个心上人」。

    一天晚上,我们正在电视机前看滑冰比赛,mama突然问我:“小磊,你会跳舞吗?”我摇摇头。当初凯丽要教我,可是我没有兴趣学。mama用调皮的眼神看着我说:“想不想学?我可是有名的舞蹈教师。”

    “当然想学,学会了我就又多了一个勾引心上人的手段。”我用同样的眼神和口气回答。

    现在回想起来,我肯定从mama那里继承了有关跳舞的基因,因为我的舞技进展很快,尽管我的注意力有多一半集中在揽着mama腰肢的那只手上。

    mama不喜欢一个人逛商店,就在家自学英语。有一天,我提前回家,听到mama在背诵课文:我能借阅那份杂志吗?不,你不能。(Iborrowthatmagazine?No,you&039;t.)我发现mama受中国话的影响,把n前边的a念得像sun里的元音。我又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就走到mama身边,笑着说那个音发的不准,所以她的「不能」听起来更想另一个英语词。mama问我像哪个词,我做个鬼脸,笑着说不能告诉她。这当然更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非要我告诉她不可。

    “那个英语词是t,是屄的意思。”我说。

    “甚么bi?”mama一时没有听懂。

    “就是女人的阴户。”我说。

    mama的脸马上红了:“小磊,别胡说!”

    “我一点儿都没胡说!”我拿起家中的苇伯大学词典(Webster&039;sCollegeDictio-nary),指着t的词条说:“你怎么发这个词的音?”

    mama试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

    我笑嘻嘻地说:“妈,这个词一错,你说的「不,你不能」就成了「不行!你这个sao屄!」(No,yout!)”

    mama的脸更红了,“小磊,你说的话多难听!”

    我继续嘻皮笑脸的说:“我不过是在翻译你的话。再说,我不明白这话有甚么难听的。要是我的心上人的屄一点儿sao味都没有,那才没意思呢。”

    “小磊,你别得寸进尺!”mama真的生气了。我也知道做得过分了,赶快拿起厨房里的垃圾桶,到楼下去倒垃圾。

    我回来的时候,mama还在沙发上愣愣地坐着。我轻轻走过去,小声说:“妈,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八道。”

    mama扫了我一眼,问:“你平时说话也这么放肆么?”

    我想了想,说:“我想如实回答,但是怕又惹你生气。”

    mama板着脸说:“那也总比撒谎好。”

    我说:“我平时一个脏字都不说。这种话我只跟和我亲近的女人说。”

    mama噗嗤一声笑了:“你滚到一边去!”

    经过这件

    事以后,我一连好几个星期说起话来小心翼翼。不过mama和我现在都明白,只要我们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性是不可避免的。

    mama的生日在十二月中旬。我的礼物是一条黑色的低胸长裙和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不仅显露出mama的所有曲线,而且越发衬托出mama的黑发白肤。我本来打算请她去餐馆,可她说宁可跟我在家里说说话。我炒了两个mama平时喜欢的菜,尽管水平比她差得远,她还是赞不绝口。

    吃完晚饭,mama提议跳舞。随着身体的摆动,我和mama的身体靠得越来越近,直到我把mama完全抱在怀里。她的头靠着我的肩膀,呼出来的气把我的脖子撩的痒痒的。我这是第一次和mama贴的这么近!

    就在我感到飘飘欲仙的时候,我的jiba突然不由自主地硬了,像一根大胶皮棒一样夹在我和mama的腹部,被摆动的身体揉来揉去。我的脸马上红了,因为我知道mama肯定也能感觉到。出于本能,我轻轻地推开mama,使我们身体之间有了空隙。自始至终,mama一直在认真地跳舞,就像甚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过了几分钟,mama忽然轻笑一声,用调皮的眼神看着我说:“小磊,你在跳舞时脑筋肯定最不好用。”

    我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只好裂嘴傻笑。只听mama接着说:“脑子在思考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血。你跳舞时,血都集中在下面,大脑缺血,还能好用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mama是在说我的jiba。我也开心地笑起来,既因为mama的幽默,也因为这个玩笑的含义:mama已经接受了我对她的“性”趣。

    转眼又到寒假,我也有更多的时间陪着mama。有一次,我们租了一盘五十年代拍的爱情电影。里面的情节很动人,电影完了,我仍旧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想着两个主角的悲剧结局。看着身边同样一言不发的mama,我觉得自己非常幸福。我伸出一只胳膊抱住mama,mama也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我低下头,在mama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mama没有动。我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吻她的眼,她的脸,她的耳垂儿,最后把嘴贴到mama的唇上。mama只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