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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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脚扭着身子挣扎,嘴里骂着:“你个死东西!干了一天的活儿,你咋还来劲儿呢。” 长贵却越抱越紧,一股股热气随着张开的口喷到大脚脸上:“你们不也干了一天活么,咋也不累?” 一句话说得大脚没了脾气,只好僵着身子挺在那里,任由他揉来揉去得折腾。长贵搂着大脚揉搓了一会儿,意犹未尽地又去摸下面,费了力气把大脚的腿撑开,手伸下去却摸了满手腻腻歪歪的东西,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子夹杂着腥臊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看你,咋不弄干净再上来呢。” 长贵伸手出去在褥子上胡乱地擦,嘴里还埋怨着。 大脚有些难为情,手里攥了被长贵扒下来的裤衩伸到下面蹭了几下,也放到鼻子上去闻。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忙爬起来下炕,端了洗脸盆撩着水一下一下地洗,边洗边掏下去,用手指沾着闻,确定没有味道了这才又爬上了炕。刚刚躺好,又被长贵抱了个满怀。大脚使劲地把他推开,满脸的不耐烦:“诶呀,行啦,你不累人家还累呢。” 长贵却恬了脸不住口地央告:“帮帮忙帮帮忙,受不了了呢。”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大脚登时没了脾气,只好强忍着满身的倦怠,伏下身子趴在了长贵的下面,把个软塌塌的物件心不在焉地含进嘴里,怏怏地裹弄。长贵舒服地长吁了口气,“哦”地一声儿把个身子绷得笔直。大脚抬眼皮瞟了一眼长贵,掩映得月光下,长贵的那张脸一脸的迷醉,竟是一幅舒坦透顶的模样儿。 大脚一直以为长贵自从不行了这玩意便没了知觉,好多年便再也没去这样弄过,长贵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地要求。还是前段日子要帮着长贵治病,这才又开始把长贵这东西裹在了嘴里。那感觉其实不好,软了吧唧得像含了一口鼻涕。没成想那长贵却欢畅地要命,裹弄了几下便到了劲儿,那本不中用的东西竟然还粘糊糊地渗出了几滴汁水,到把大脚弄了个惊奇。目瞪口呆之余难免还有些愧疚:那些年净顾着自己了,把个长贵折腾得不善,却从没想着也帮着长贵欢畅一下。那东西是软了啥也弄不进去,但物件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自己去就和一下咋就没想到呢?大脚又想起了这些年长贵的好,心里更是百转千回。 这个晚上,大脚看着长贵那副痴痴迷迷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疼,不由自主地认真了起来,手指捏着伸了舌头舔吸得竟从没有过的尽心尽力。没几下,那长贵就不行了,哆哆嗦嗦地没了力气。 完了事儿,大脚卷缩在长贵怀里,突然地发笑。长贵问她笑啥?她仍是忍不住地“吃吃”乐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咋就那么逗呢,刚才……刚才你那样儿,倒像是被我给干了。” “被你干就被你干,怕啥!” 长贵嘿嘿地笑了一声儿,却伸了手在大脚光溜溜地屁股上掴了一掌。这一巴掌,却让大脚突然想起了白天里的事情,看了眼长贵,想了想,问了一句:“今天你是咋了?不对劲呢?” “有啥不对劲?” “不知道,就觉得你那精神头儿不对。” 大脚突然探起身,盯着长贵:“还有,你咋看见他巧姨总是躲躲闪闪的?” 长贵吓了一跳,莫非大脚成了仙姑?她咋就看出了不对?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不敢承认,忙支支吾吾地摇头。那大脚却依旧盯紧了他追问。大脚到没怀疑他和巧姨有了啥事儿,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那巧姨患了失心疯也不可能去勾搭长贵。但女人莫名其妙的本能,让她无法释怀,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对长贵。 长贵依旧退缩着,眼神中那种惴惴不安让大脚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给我老实说,到底咋了?” 大脚伸了手一把拧住长贵,长贵忍不住“哎哎呦呦”地告饶。大脚却越发很了,掐住一点儿嫩嫩的rou,转着圈儿地拧。长贵终于支持不住,吭吭唧唧地吐了实话:“今天,发现点事儿。” “啥事儿?说!” 长贵紧张地瞟了大脚一眼,闷声闷气地说:“我瞅见咱家庆儿……和他巧姨……那啥呢……” “啥啊?说啊!” “就是……那啥呗……” 长贵嗫嗫嚅嚅地,那些话到他嘴里竟说得格外费劲。 大脚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看长贵磨磨唧唧欲言又止的,更是急火上升:“你个笨货!要急死我啊,说啊!” 长贵也急了,索性竹筒倒豆子,从头到尾地说了个清楚。说着说着却越说越是流利,一场愁死了人的丑事竟被他说得眉飞色舞,还没等他说完,活脱脱把个大脚惊了个魂飞魄散! 大脚“噌棱”一下几乎从炕上跳了起来,一嗓子把长贵吓了一跳:“你说啥?这是真的?” 说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长贵,那眼神儿似乎要从长贵的脸上挖下块rou来。半天,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却像中了迷症,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服往身上穿,嘴里还恨恨地念念有声:这个sao货!这个sao货!眼睛左右踅摸着不知在找着什么,手里哆哆嗦嗦地系着扣子,却怎么也扣不上。 长贵看着大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怕,急忙一把拽住她:“你要干啥啊?” “我去找这个sao货!还得了呢,这不是祸害人么。去找她!这个sao货!” 大脚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串儿,挣扎着就要下炕。长贵一看不好,窜起来一把将大脚抱住,压低了声音央告着:“姑奶奶,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啊?这都啥时候了,你去找她?再说了,黑天半夜地咳嗽一声儿全村都听得见,你不是给自己找磕碜么。歇着歇着,等明儿个再说,行不?” 大脚被长贵裹挟着跌坐在炕上,目光呆滞,饱满丰腴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嘴里却还在喃喃地念着:“这个sao货!这个sao货!” 念着念着,不知为啥,心里竟没来由地一酸,满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流成了河。 那长贵越发局促不安,摩挲着大脚的后背,不住口地低声劝解着,此时此刻的长贵倒真不知道该说个啥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脚才慢慢地从一种暴怒的狂乱中沉寂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地愤恨,三把两把抹干净脸上的泪,披头散发地扭头瞪着长贵:“你说!他俩多长时间了?” “这,这我哪知道!” “你咋不早跟我说?” “这不才看见么,” 长贵低眉耷眼地缩着头,小声地嘟囔着:“再说了,跟你说有啥用,反正弄也弄了,咱家吉庆又不吃亏。” 大脚一听又冒了火:“不吃亏?咋不吃亏!她多大?咱庆儿多大?” 长贵瞥了大脚一眼,没吭气,闷声不响地往被窝里钻。大脚一肚子邪火没处去撒,又见长贵一副不痛不痒地德行,气得牙根儿痒痒,伸了腿冲着长贵拱在那里的屁股就给了一脚:“睡!睡!就知道睡!倒是说句话啊!” “能说啥啊,庆儿都那么大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呗。” 长贵闭着眼睛,鼓鼓悠悠地蜷缩在被里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回身又招呼大脚:“赶紧睡吧,明天还有活儿呢。” 长贵越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大脚却越是不依不饶,一把扯开被子,把个光溜溜地长贵晾在了那里。长贵哆哆嗦嗦地起来,烦躁地冲着大脚:“你到底要干啥?多大点事儿啊,你至于嘛!” “咋不至于?她祸害咱庆儿,就是不行!” “你说得那叫啥话?咋叫祸害呢,我看咱庆儿挺舒坦的。再说,不就是岁数大点么,你不也……” 长贵话刚说到一半,早被大脚扯了被子兜头兜脸地捂了个严严实实,雹子似的拳头劈头盖脸地招呼了上来。 “你再说!你再说!” 大脚恼羞成怒地张牙舞爪,生生让长贵把没说完得话又咽了回去。 大脚知道长贵早晚要把自己和庆儿的破事儿拿出来数落,心里本就存了一份气馁。她之所以气成了这幅模样,其实更多的是出于本能。就像老母鸡护着鸡崽子,遇到事情自然而然地张了翅膀把那些鸡雏们掩在下面,早忘了平日里自己也把它们撵得满院子乱飞了。 长贵也看出了大脚的这份心思,陪着笑脸凑到大脚跟前,小心地帮她脱了衣服,好说歹说地拢进了被窝,这才又心平气和地劝说了起来:“你也别生气了,说实话,这丈母娘和女婿搞破鞋的事儿这十里八村的不多了去了?也不是啥新鲜事。我知道,你觉着她巧姨岁数大不该勾着咱吉庆,话说回来呢,你儿子你还不知道?那是个省油的灯?还不定谁勾谁呢!反正就是个jiba事儿,挨cao的cao人的都舒服不就得了,跟岁数大不大扯不上关系。依你的,岁数小就行了?不还是该咋弄就咋弄呗。只要别让人瞅见,也别让大巧儿知道,那就算没事儿。藏还藏不过来呢,你还要去咧咧,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话又说回来,他巧姨也苦哈哈那么多年了,舒坦舒坦也不是啥坏事,人家闺女都舍出来了,你个虎超超的儿子怕个啥?” 说到这里,那长贵又嘿嘿一笑:“娘都弄了,再加上个姨,不挺好?” 说完,那双不老实的手又摸上了大脚的奶子。 大脚不由得有些惊奇,咋也想不透平日里蔫头耷脑一锥子扎不出个屁来的长贵,竟然也有个天花乱坠的舌头。把个气死人的事情经他这么深入浅出地一说,却好似沾了天大的便宜,一时间大脚还真就找不出反驳他的话。等缓过闷来,“诶呀”一声儿,又伸手去拧:“要死了你,说着说着,咋又把我捎上了。” 长贵呵呵笑着闪躲,嘴里说着:话糙理不糙话糙理不糙。 那大脚细细一想,其实也就是这么回子事儿。自己个本就和吉庆不清不楚的,这可比他和巧姨的事情要大得多呢。许自己把脚面都洇湿了却不许人家在河边站站?巧姨理亏不敢说啥,那吉庆能干?人家又是媳妇又是丈母娘的,竟比自己要势众得多。倒了,那臭小子的胳膊肘还不定往哪边拐呢。 大脚此时的愤懑已被长贵的一番话弄得平心静气了一些,细细想想,长贵的话听起来是那么回事但禁不起琢磨。也该着自家本就是一本糊涂账,说出去哪件都是骇人听闻的,那大脚便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倒没了气恼,剩下更多的竟是一种nongnong地醋意。恨吉庆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又恨她巧姨狐狸精一样平白地插了这么一杠子。 妈了个屄!真该把她那sao窟窿给堵上! 第30章: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射进来,让略显阴冷的屋子有了些暖意。 今天和巧姨说好了的,要再去翻一下剩下的几块地。吉庆努力地睁开惺忪的眼睛,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强忍着满身的困乏起了身。 长贵已经早起下地回来,噼噼啪啪地在当院抽打着满身的尘土。大脚阴沉着脸正cao持着做饭,叮叮当当地弄得碗盆乱响。 吉庆拖着懒散的脚步从屋里出来,叫了声“娘”大脚却闷声不理,把手里拿着的面盆“铛”的一声儿重重地摔在案板上,吓了吉庆一跳。 大早起来的,娘这是跟谁?吉庆诧异地去看还在院里收拾农具的爹,长贵恰好回身,一眼瞅见吉庆,却像是瞅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急急忙忙地闪了眼神儿。吉庆却没有觉察到今日里和往日的不同,照例去井里压了水,撅着身子“哗啦哗啦”地漱口洗脸,洗过后擦干净,立刻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大脚在堂屋里重重地把饭桌放到地上,回身又把碗筷摆上来。说是“摆”可那动静听起来倒像是扔在了上面,然后冷冷地抬了眼皮,看了看外面的爷俩:“赶紧着!塞完了干活去!” 娘这是咋了?早起来他俩又打架了?吉庆诧异地看了看爹,可爹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不声不哈地进了屋。吉庆赶忙跟上。 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压抑,好几次吉庆没话找话地想要调剂一下,却应者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