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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sao货,还笑,你还有脸哪!”大脚狠狠地挖了巧姨一眼,啐了一口。 巧姨低着头没敢说话,手不自然的扣着上衣的纽扣,半晌才嗫嚅的小声问了句:“有事儿啊?” 大脚扑扑乱跳的心好不容易平下来,又白了巧姨一眼,说:“给我笸箩使使。” “中。”巧姨小跑着进了屋,又飞快的把笸箩拿出来,递给了大脚。 大脚扭头就走,逃命似地奔回了家。 第三章 巧姨和宝来勾搭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骨子里,其实巧姨是个sao性挺重的娘们儿。打和巧儿爹成了亲,那事儿就一天没落下。 最开始两个人对这事儿还生疏得很,手忙脚乱的弄,到没觉得咋地。慢慢地巧姨便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儿,敢情这玩意儿竟能让人销了魂儿,从骨头缝里透着股舒坦。 从此巧儿爹便倒了霉,每天天一擦黑儿,只要没个闲事儿,早早的就被巧姨拽着上了炕,胡天黑地的折腾。巧姨也无师自通,每天都琢磨着新花样,就是为了让两人都痛快。开始巧儿爹还真的挺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没了命的索要,铁打的汉子也被抽得没了筋骨,大半年功夫就有了厌烦,于是就找了各种借口躲着。 巧姨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巧儿爹揣着明白装糊涂,便越发不依了他,每天就是琢磨着那点事儿,缠得男人像躲蝗虫似的绕着她。 过了些日子,巧姨看巧儿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也明白了细水长流的道理,这才懈怠了些,但隔上一日还是要弄上一会,直到大巧儿二巧儿落了地,活计多了便少了些心思。 几年的工夫,大巧儿二巧儿刷刷的长成了闺女样,巧姨也近了三十,那sao浪的心思就又冒了头。找了个由头把两个丫头轰到了东厢房里睡,从此又开始缠上了巧儿爹。将养了几年,巧儿爹也有些饥荒,两人便又开始胡天黑地,亲热的劲儿倒像是回了刚成亲那会儿。 就在小俩口重整齐鼓旧瓶儿装了新酒的当儿,咔嚓一下天就塌了下来。转眼的功夫,巧儿爹竟那么没了,把个巧姨闪了个够呛。 家里少了个顶梁的柱,屋里地里连轴得忙活着巧姨。活多倒不算个啥,就是累些身子,再说大巧也能搭把手了,长贵和大脚也没少帮忙,日子虽然紧巴了很多,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可最难过的还是每晚上了炕,冰冷的被窝咋睡也热乎不起来。 整铺的大炕空旷的让巧姨心悸,烙饼似的翻过来倒过去的,就是睡不着。 那股邪火从心里慢慢地漾出来,呼啦啦地一会儿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烧得奶子鼓涨着要蹦出来,烧得大腿根湿漉漉得粘成了一片。 把个巧姨煎熬得没了个人形,两手胡乱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沟似地捅咕,解得了一时却解不了一世。 那股火刚给撒出去,可眼瞅着又漫出来,只好再揉搓一遍,翻来覆去地一夜就这么折腾了过去,好不客易迷迷糊糊地将睡未睡,院里天杀的鸡便鸣了起来。 这样儿的日子对巧姨来说真是在熬一样,本来挺俏丽的一个小媳妇愣是成了形销骨立的模样。周围的人见了,还都以为是想巧儿爹想得。 直到有一回,也是个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发的荡漾,大白天的闲下来也没来由的胡思乱想。在地里干着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sao水儿混在一起,裤裆里总是潮乎乎的,垫上的几层草纸,一会儿功夫也浸得精湿。 也合该有事,就在巧姨找着背人地儿换草纸的时候,就让宝来撞了个正着,两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着了干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 当天晚上,宝来就又翻墙进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着了这出,早早地就脱光了身子在炕上候着,这一回可着实地给巧姨解了渴,从此便更离不开了。这一晃两人就这么地暗地里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间让大脚撞上那一回,竟再没人知道。 巧姨也是想开了,于其这么干靠着,还不如扯开了脸。一个寡妇偷人不砢碜。 “我也是没法子,阎王爷cao小鬼儿,舒坦一会儿是一会儿呗。”事后,巧姨找上了大脚解说了一番。大脚懒得听她那些,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又没了男人。只是叮嘱她做得隐蔽些,别上人撞上。 从此巧姨还真就加了小心,孩子们在的时候,再不敢往家里招宝来耍了。都是乘孩子们上学了,抽儿个空,俩人大门闩二门栓的凑在屋里鼓捣,要不就是乘黑找个人狗不到的地儿,铺个单子在地上打滚,到也有另一番光景。 时候长了,巧姨竟喜欢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怪不得那么多老娘们都偷人养汉,原来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爷们弄还过瘾几分哩。 后来大脚她们再劝她改嫁,她索性不理了。这么着到挺好,宝来的家伙什好使地很,又像供奶奶似地供着她,再嫁个老爷们没准还不如他呢。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来,隔几天才能得个空儿。 “这样也好,劲更足实。”巧姨常常这么给自已宽心。 第四章 巧姨在大脚那唠了会子闲磕,看了看日头,己快升到了头顶,这才回了家。 大巧己经上了镇里的高中,来回十几里地,中午也回不来。二巧和庆儿在乡里上初中,中午还要回家吃饭。 抱了捆柴禾堆在灶边,顺手抄了瓢水,扬在锅里,刚点着火填进灶堂,巧姨忽然想起 了吉庆。 这小子今儿早怪兮兮的。 早晨巧姨打发走大巧儿二巧儿上学走,把昨晚被雨打湿的衣服冼了洗晾好,又把脏水泼在街上,正好撞见了吉庆拎着书包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巧姨笑着喊了吉庆一声,吉庆扭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却啥也没说,掉头就一竿子儿蹽没了影。 “这个臭小子,今儿这是咋了?” 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往日里看到巧姨,打老远吉庆总会欢天喜地的唤一声。巧姨也喜爱地招呼吉庆过来,摸摸他的头发,弹弹他衣服上的土。再没有像今天这样掉头就跑的道理。 饭还没做得,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哐铛一响,知道是二巧儿回来了。 二巧儿跳跃着进了门,叫了声娘便进了屋,拎着地书包往炕上一甩,便又急匆匆地出来。到水缸里浍上一觚水“咕咚咕终”灌上几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被巧姨一口喊住。 “干啥去你?这就吃饭了,还跑去疯!” 二巧儿头也不回地窜出了门,说了声:" 这就回。" 巧姨跳起追她,喊着:“下午还上学呢!”二巧早窜出了院子,稚嫩的声音说了句“下午没课”便没了踪影。 巧姨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巧也该回来了,赶紧又添了两个凉馒头蒸上。 盆里装着炖好的香喷喷地兔子rou,是昨晚宝来给的。巧姨乘了杠尖的一海碗,端着去了大脚家。 大脚也刚刚撂好饭桌,见巧姨进来,问她吃了么? “没呢,二巧儿刚进屋就跑了,大巧还没回呢。”巧姨说完顺手把碗放在了桌上。 “哟,啥rou啊这么香。”大脚夸张地吸了一下鼻子。 “人rou!吃你的吧。”巧姨轻笑着,转头就要走,却听大脚戏谑的问了句“宝来给的?” 巧姨没答话,又说了句:“吃你的吧!”然后扬了扬手出了屋。 吉庆没头设脑地闯进来,正好和巧姨撞了个满怀,把个巧姨撞得哎呦了一声。 自从撞到巧姨和宝来在仓房的丑事,再见到巧姨,吉庆却觉得那么的难为情,倒好象做下丑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张脸,也变成了那夜电闪雷鸣中,巧姨浪saoyin荡的表情。甚至巧姨站在那里,在吉庆眼里,也仍是似那夜一样,白晃晃的光裸着,翘着个肥硕浑圆的屁股。 这让吉庆更加的无所适从,看巧姨再没了以往的亲切,却变成了另一种感觉,那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却让他心慌,还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一上午的课稀里糊涂的上过去,巧姨的身影总是在脑子里闪,下面的东西也yingying地涨着,说不出的难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一样地唤他,他却心虚地跑掉了。巧姨那一声轻唤,对吉庆来说,和昨晚巧姨一声紧似一声的哼吟太过相像。现在,一头撞进巧姨怀中,巧姨颤鼓鼓地奶子顶在他头上的感觉,又让他有些发懵。 “这孩子,有马蜂追你么,这么疯跑?”巧姨揉着被吉庆撞得生疼的胸脯,嗔怪地说。 吉庆一缩头就想溜进去,兜头又被后面跟出来的娘一把拽住:“兔崽子!要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转眼望吉庆怀里,问:“你抱得什么?”吉庆抱紧了怀里哼哼嗫嚅的小狗崽,躲闪着大脚审视的目光:“没啥,狗。”“狗?哪来的?”大脚也看清了,那的确是一条小狗崽,看似刚断了奶,圆睁着一对黑亮的小眼睛,惊恐地张望着,rou滚滚的身子哆嗦着蠕动。 “哟。还真是狗哎,真爱人,”巧姨也凑过来,惊喜地叫着,“快,让姨瞅瞅。”说着,伸手就来抱。吉庆说了声“不给!”灵巧的身子一挣,滋溜钻进了自己的屋。 “这小子,”巧姨悻悻地讪笑,说了句“回啦”,便出了院子。“他姨,一会儿让庆儿把碗送回去。”大脚高声地说了句,回身去摆碗筷,准备吃饭。 长贵去县里买化肥了,到现在还没回,大脚把菜拨拉出一些,又挟了几块rou,起给长贵留好,回首叫吉庆吃饭。 叫了半天才见吉庆磨磨蹭蹭地出来,问她有没有米汤。大脚说今儿没做干饭哪里有米汤?看吉庆失望的样子,便出主意说掰些馒头泡点水一样。吉庆连忙欢喜地抓了个馒头又去碗橱里拿碗。 大脚又叮嘱他:“别都喂了,再把它撑死。”“唉。”这回吉庆答应得格外痛快。 两人很快地吃了饭,吉庆抹了抹油汪汪嘴,拍着肚子说了声撑死了,一仰便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脚直笑。 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见吉庆还躺那儿不动,这才催他起来,去给巧姨还碗。 吉庆却不爱去,一来还是有些怕见巧姨,二来也厌烦看见二巧。 这丫头见天儿的缠着他,刚才还死活地粘着他一块儿去了锁柱家,怎么轰都不走。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来。 大脚却不知吉庆这么多心思,还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吉庆也只好恹恹地起身。 巧姨这边也吃过了饭,大巧儿在帮娘洗涮着碗筷,二巧儿在那边葡萄架下摊着书本。 吉庆径直走向大巧,叫了声姐,把碗放在灶台上,却没看见巧姨,心里稍安,不知为啥竟还有点失落。 见大巧儿猫着腰忙活着,忙凑上来搭讪,大巧儿爱理不理地,只是嗯嗯地应付。 其实大巧并不讨验吉庆,相反,在心里也挺喜欢这个经常叫她jiejie的小子。 一来俩家的关系摆在那里,二来吉庆这小子长得精神也不讨人厌。不像别的男孩 ,脏了叭叽鼻涕虫横流,看了就恶心。 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让大巧儿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那幅样子,而且,俊俏的女孩就应该是这样的,就像漂亮的画眉鸟,总是站在树枝上扬着高傲的头。 二巧儿见吉庆来,早欢快地跑过来,问吉庆小狗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东西? 有没有起名字? 吉庆只好胡乱地应两句,却听大巧儿在喝叱着二巧儿:还不去做作业,做不完不让你去了。 吉庆问你们要去哪?二巧答道要去姥姥家,还要缠着吉庆问东问西,大巧便又骂她。二巧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回到葡萄架下。 “你们都去啊?”吉庆问大巧儿。 大巧儿说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 吉庆哦了一声,没有搭茬,心里惦记着小狗,便想回家,却听巧姨在里屋说了话。 “谁来了?是庆儿么?进来。”吉庆心里有些惴惴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挑门帘进了屋。 看巧姨慵懒地侧卧在炕上,腰纤细地塌下去,胯骨那儿又圆润的凸出来,形成一条优美的曲线,把巧姨的身体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巧姨病了?”吉庆嗫嚅地问了句。 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说:“也不知咋了,刚还好好的,现在就浑身不得劲。”吉庆蹭着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里便脱口而出:“雨淋着了吧。”说完,却有些后悔。 巧姨确有点诧异,昨夜里将近午夜雨才下起来,和宝来分手紧着往家跑还是浇了个精湿,兴许真就是被雨淋了。问题是吉庆怎么知道的?莫非是看见了什么? 联想到今天吉庆的种种表现,愈发觉得古怪。 要说巧姨还是有点做贼心虚,想得便有些多了。要是别人,顶多也就觉得是话赶话地那么一说罢了,何况在仓房里,断没有被发现的道理。可巧姨心里真得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吉庆的话。 巧姨努力挣扎着要起身,却似乎不堪重负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头下,另只手有力无力地捶着大腿,说道:“真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