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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①最后期限 趁着他酒醉,褚胤可算能好好看看他,任他安静地躺在自己腿上,依恋得像个孩子。 一直以来,褚昭都表现出强大可靠的一面,连在除掉霍闵则这件事上,都独当一面,不免让褚胤与褚嬴都有些受挫。 有时候,褚胤甚至在怀疑,褚昭对他二人,是否有妥协的成分在呢?但妥协也好,自愿也罢,褚胤丁点松手的机会都不想留给自己。褚昭,他的弟弟,永远会是他的唯一。 下车时,福叔拉开车门,朝褚胤点点头,褚胤将褚昭扶下车,搂着进了门。 “福叔,大哥今晚加班会晚些回来,你让厨房给他备夜宵。”临关门,褚昭扭头朝福叔吩咐了一句,让褚胤把头按回怀里去了。 福叔点头称是,拿出手机来给厨房发消息。 到了房间,褚胤有些醋味地抱着褚昭不撒手,亲了一会儿,见他喘不过气才撒手。 “咳咳,二哥,生气了?”褚胤面对他的询问,倒是不扭捏,嗯了一声,褚昭笑起来,自己凑过去,朝他脖子亲了一口,“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这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倒像是在暗示什么,褚胤又压回去,顺道解了扣子,“替不替的,昭昭说了不算。” 褚昭被撩拨了一顿,反应过来二哥似乎总是和他在醉酒的时候做,于是咬了咬他耳朵,“要不要玩点别的,我喝了酒,可能没什么力气。”褚胤直起身来,目光灼灼,“我来,你躺着,好不好?”褚昭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轻笑一声,低头吻他,在下唇轻咬了一下,似是惩戒。“好,你来。” 见他答应,褚胤当下一喜,立即反客为主,欺身而上,顺道解了领带给褚昭绑住了手。 床头柜里什么用品都有,褚胤需要用时只管拿,这一夜褚昭被折腾得不轻,被上了锁精环不说,下半夜大哥回来,特意过来看他睡得好不好,正好抓了个正着。 褚胤眼睁睁看着人被抱走,还收到大哥十分具有震慑力的眼神警告。褚昭和二哥做得酒醒了七八分,缠着大哥也做了两次,才心满意足睡去。事后褚嬴抱他去洗澡,上药的时候摆弄了一下他下体栓的锁精环,想起褚昭床头柜里有很多种锁精环,做的时候褚嬴便发现了,褚昭基本不勃起,也不射精。 这其实是个严肃的问题,连今晚他这么一反常态,要做下面那个,也透露着反常。褚嬴现在很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将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褚嬴一脸心疼地看着他睡颜。 第二天褚昭从大哥怀里醒来,有些断片的记忆渐渐回笼,他昨晚……确实是放浪形骸。褚昭刚要动弹,褚嬴就醒了,一醒便要摸摸他脸,又亲了一会儿,才放他起身去洗漱。 褚昭揉揉腰,酸痛感不亚于车轮碾压,废话,两个人轮着来,不痛就怪了。 等三人各自上了专车,上班的上班,去公司的去公司,褚嬴给褚胤发了私聊消息。 褚嬴:他身体越来越差了,你知道吗? 褚胤:我知道,昨晚他说没力气才答应我在下面。 褚嬴:在下面状态也很差。 褚胤:我知道,今天我联系一下医生,方便的话让他去做个体检。 褚嬴:福叔说他现在定期服用一种药,我回头查一查药方。 褚胤:行。 车上,褚昭掏出了药盒子,倒出三颗药来,想起临走时督察组的同志说的话,“中医说这药性太烈了,整个帝都都没有中医敢接这方子,只能找了个地方私人中医馆给你做,老郎中托我给你带话,这些药只够你再撑三个月……” 褚昭把药咽下,三个月啊,够撑到孩子出生了,五脏六腑中的毒被药性激发,连骨头都刺痛,褚昭的手死死抓着膝盖骨,因为极力的忍耐额头脖颈的青筋都鼓起。 等痛意平息下来,褚昭靠在靠背上,无力地喘着气,身子微微发着颤。这时,手机响了,他的手指还有些颤,抓到手机时,勉强可以活动,解锁了手机,接起来。 “是我,好,知道了。”他声音平和,丝毫听不出半点异常,挂了电话,面色才有了一丝松动。呼出一口气,将手机收起来,车子也在这时慢慢降速,停下来。 行会照例举行茶话会,余时准依旧是那个说话滴水不漏的余大会长,褚昭坐在他下手的位置,手里端着盖碗茶,一副老神哉哉的模样。闲聊环节,余时准才有空坐到褚昭身边,瞧着他气色有些不对劲,出于担心,他还是捉了褚昭的手来把脉,过后却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收回手来,褚昭便料想余时准心中有了猜测,毕竟是有医术传承的,诊断不至于出错。等人散尽,余时准拉着褚昭急匆匆地往内室走,关上门,哪里还有平素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的身体……”余时准怎么也说不出油尽灯枯几个字,褚昭没理会他,朝沙发走去,坐下来。 “时准,我想辞去副会长的位子,你从余家挑一个信得过的人接手……”余时准微微颤了缠,努力平稳气息,坐到他对面去。 “你把手给我,许是我号错了脉。”褚昭将手递给他,余时准把着脉,面色越来越难看。 “如何?”褚昭似是没有看到他脸色如何差劲,偏生要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问他如何。 余时准深吸一口气,把脸都别过去,只有一两声压抑的抽泣低不可闻。褚昭掏出方巾来递给他,好似眼前的人在哭别人。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不像样。”话是这么说,褚昭给他擦眼泪的动作也蛮温柔的,将他拢到怀里揉了揉脑袋,一如当年收他到自己名下悉心教导一般。 “时准,以后,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主人,找个对你好的人,不要像我,喜欢抽你鞭子,动不动罚你做这做那。”褚昭当初因为贪玩,硬是逼着余时准玩sm那套,搞得这孩子上了瘾,虽说是为了把人和心牢牢栓在自己手里,为己所用,总归是不厚道,教了些不该教的。 余时准摇摇头,又说不出反驳他的话来,这么多年了,历来只有他听话的份。对着褚昭,他生不出半点忤逆之心。褚昭叹了口气,托起他梨花带雨的脸,对着唇吻了下去。余时准愣了一秒,随机热情地回应。 一吻结束,褚昭摸了摸他的脸,“你自由了,余时准。” 余时准心头一颤,还想说点什么,褚昭已经走到门边,“你还年轻,未来还长。”门咔哒合上,余时准呆坐在原位上,是啊,他还年轻,未来也还长,可是褚昭……已经没有未来可言。可是很快他又想起什么,念叨着,“九转续命丹……九转续命丹……对……续命丹……”他起身,朝书架走去,疯狂翻找着医书。 等终于找到那本书,翻到那一页,被整齐撕走的那一页却让余时准的心凉了个彻底。他颤着手,确认过那一页真的不在以后,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他早想到了,他早就撑不住,早就用了续命丹,最多三个月,他的身体最多能撑到三个月后,这是最后的期限。 傍晚到家时,褚昭头一次见大哥二哥整整齐齐地等他门口,福叔给他开车门,接过他手里的包,欲言又止。“大哥,二哥,今天怎么这么早?”褚嬴褚胤不待他走上前,也没回答他的问题,一个反剪他手,一个拉着他上了另一辆车。褚昭挣扎了两下,于是安静下来,认真打量他二人,不似在开玩笑。 所以,是昨夜的反常引起了他们的怀疑。驶到一家私立医院楼下,褚昭恍然大悟,“大哥二哥是怕我身子不舒服吗?我没事,真的。”褚嬴褚昭对视一眼,不听他胡咧咧,褚嬴个子高,将他打横抱起,褚胤开车门,褚昭见挣扎无效,也就放弃挣扎了。 接下来的环节就好理解多了,抽血化验各种检查,医生护士们围着褚昭忙活了一晚上,由于第二天才出结果,晚上还是回的家。 褚昭没敢说话,车里显得安静十分,这个时候,似乎谁先打破安静,都显得不合时宜。 下车时,都安静得过分 默契地走进家门,饭桌上,褚昭都不用夹菜 碗里全是大哥二哥夹的菜,但气氛还是稍显沉默了些,连福叔都紧张了起来。 饭后,褚昭想着各自都回房静静,他二人偏要跟着他进屋,像两尊门神一样杵着。“你们……这是做什么?”褚昭状似恼怒,偏偏他二人又不为所动,直到熄灯,睡到床上,一个搂腰,一个环胸,生怕下一秒他就没了。 “不用这样守着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不说还好,一说两人都激动起来,“瞎说,我们昭昭长命百岁。”褚胤最先开口反驳,褚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昭昭,你会没事的,我们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褚昭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和他二人多费口舌,轻声嗯了一声。 第二天,褚昭照常外出,魏文松一早打电话来,说有几个宝贝分他瞧瞧,还在路上,他人已经到了古董城。近来他的生意做得大了,从玉石圈子扩大到古玩圈,人脉也越来越广,但有好货,还是习惯先让褚昭替他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