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她心中颇有些恶意的想,许是他早些时候太不知节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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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谢峰也不知她信了没有,反正他也是这样同自己说的。 唐宛既是自己的人,那便只能他欺负,若是叫别人欺负了去,就相当于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他这样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容忍不了的。 他罚的人海了去的,这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一次,也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罢了。 有了这一次,这些奴颜婢膝的奴才才会老实。 而他,也冷眼看着唐宛越来越放肆了起来。 他交给她的活,她能让别人接手的就都让别人接受了。 还比如这次,他只说自己不吃清蒸鱼,还未说自己想吃什么,她便擅作主张,让下人做了红烧鱼端上来。 他一向是不惯着女人的这些小脾气的。一旦你容忍了下来,她们便会得寸进尺想要得到更多,一步步挑战你的底线。 谢峰许是太无趣了,便想看看唐宛究竟是想玩什么把戏。 之前还怕他怕的厉害,他不过是在她面前惩戒了一番不知好歹的下人,她便开始变得不怕他了,似乎正在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 他最是厌恶这种做派,一旦叫他发现了,他是万万不能叫那人活过明天的。 许是心中的好奇太盛,就像有一把钩子在扰心扰肺一般,他甚至开始期待她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所以对于她种种行为有了格外的容忍,竟也没有预想中的厌恶。 他想,她终究也不过是众多俗女子中的一个。 自那次之后,便无人再敢懈怠她,总是有人寻着各种由头同她聊天解闷,她们极会察言观色,同她们在一块儿没有一处不自在。 谢峰身旁的好一些婢女许是江城的一些官员富商送的,身姿窈窕,姿色绝佳的也不在少数。 不仅院子里有一众佳人,听闻还有一处揽芳楼,便是专门用来养着这些美人的。 她一次不小心误入佳楼,入目的是各色美人,端的是百花齐放,唱跳弹奏,无一不精。 熟悉了之后,她这才发现她们会的玩乐不少,因而没在谢峰身旁伺候的时候,就同她们在楼中打叶子牌玩乐。 她有输有赢,身旁是燕环肥瘦的娇软江南美人,南方的美人同北方就是不一样,搁得是柔情似水,也十分放得下身段,一张小嘴温言软语“jiejie”“jiejie”般的叫唤,哄得她十分开心,一时之间便有些上头,觉得这样颇有一番乐趣。 余下时,还会奏乐舞曲以慰藉闲暇时光。身旁有这样多的美人在,也难怪会有君王不早朝了。 往往这时候,她便在想,他这里养了这样多的美人,不管是解语花还是其他,谢峰何苦将她拘在他身边给他做贴身侍女。 在他身边一个多月,唐宛都没见着他往楼中去,也没见着他在那处美人房中过夜。 她心中颇有些恶意的想,许是他早些时候太不知节制了,所以如今面对这些如娇似玉的美人儿便格外的有心无力。 237 近日,江城附近不知为何忽的多出许多流寇,谢峰管辖这处,自然需要前去镇压。 唐宛不用跟去,好不容易得了些清净的日子。 揽芳楼里捎人传话,说江南新出了个戏班,名气很大,刚好这几日来到了江城,于是将他们请到了楼中,叫她一同过去听戏。 不用在谢峰身旁侍奉,她难得好心情,又听说名气很大,虽自己对这些并不十分感兴趣,想起自己在古代还未真正好好的听一场戏,自然乐意前往。 临出门前还特意打扮一番,就如同在现代与姐妹外出逛街玩乐一般。 楼中这些女子性格各异,却格外好相处,即使她们最初与自己打交道存着各自的目的,在同她们相处的过程中反而少了很多顾虑。 唐宛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人浓妆艳抹,穿着戏服咿咿呀呀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眉来眼去间的无论爱恨还是情仇,端的是一个抑扬顿挫,讲究的是一个势均力敌。 她托腮听着,竟很快也跟着进入了故事中,不知不觉中,已然有些看得痴了去。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幼时外祖教她唱戏的日子。她那时好动,并不喜欢也不能理解这些文绉绉台词,初时接触只觉得晦涩难懂,长大后更是很少有机会接触这些,久而久之便几乎都忘光了。 一场折子戏下来,脑袋上的头饰很重,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脖颈间汗涔涔的十分难受,台词也记得磕磕巴巴,非常的不像话,外祖并不强求,手上拿着一把半旧折扇,站在一旁只乐呵呵的笑。 她也只当玩乐,偏偏jiejie在此一事上颇为乐忠,十分看不惯她三心二意的样子,连累的她那段时日过得颇为辛苦。 清晨被拉起来在公园练功,她靠在栏杆边,将手伸出去随手折了一根荷叶,上面的露水在荷面上滑了一圈砸在青石板上,jiejie一把揪住她后背的衣服,将她拉了回来。 手背被狠狠拍了一掌,她又开始说自己做事三心二意,总是不能专心,身上虽有些小聪明,只是定力不足,又没有傍身的本事,以后会吃大苦头。她比自己虚长几岁,许是已经早早经历了生活上的诸多事情,所以才会有这样一番感悟。 现在就开始说教起这些,什么定力不足,什么傍身的本事,她自是不耐,说道,“你暗恋的学长喜欢这个,何苦连累我也要跟着一起受累。你既喜欢他,就该趁早与他表白心意,何必每日起早贪黑如苦行僧般学这个,他又不知这些,也并不会因为你在此艺上精通就喜欢上你。最重要的一事,他不知你喜欢他,也不会等你,等你学有所成了,只怕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jiejie被她说的脸色先是一红又是一白,嘴硬道,“男人会离开,可本事不会。算了,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赶紧练功去。” “你可真是奇怪,什么懂不懂的,我们本来说的也不是这些。再说了,你自己要去练功,又何必要硬拉上我,叫我凭白受这份罪。有喜欢的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死鸭子嘴硬可不是好事,要不这样,你干脆去找他告白吧,我已经帮你打听过了,他现在并没有喜欢的女生……嗳……疼,别揪我耳朵,我不说了,不说了……” 唐宛的手停不住,被拉走前,将荷叶的茎杆咔嚓一声折断了,扔在水面上,荡起一波水纹,嬉笑怒骂的声音渐渐远去,那片鲜绿也随着水流悠悠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