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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被敌人攻打沦陷后,最先保护的依然是彬觞,带着他逃离了亡国,一头扎进了无人敢踏足的雪国之地。回到卧房,墨野没一会儿就端来了热水,把换洗的衣物整理好后,关上了房门,在门外等待。彬鸢退了衣服泡澡,检查着自己身上日渐消失的红斑,心情都开心了许多。结果洗澡才洗了一半,屋外就传来了嚷嚷的声音。“殿下!有急事求见殿下!有两位自称是达知达国使者的人,求见殿下!”墨野拦截侍女,站在门外训斥着莽莽撞撞的侍女:“殿下正在沐浴,现在不方便,你让那两人在前厅等着便是。”通报的侍女脸色一红,点头称是,又急急忙忙往回跑。彬鸢穿了衣服开门出来,湿漉漉的长发还披在肩上滴着水,“什么事?”墨野瞧见殿下这个样子,老妈子的心态又飙出来:“殿下,万万不可这样子去,这要是生病了怎么办。属下先给你擦擦头发,也耽搁不了几个时间。”彬鸢瞧了瞧自己湿漉漉的长发,觉得也是,便回屋往椅子上一坐,任由墨野仔仔细细的替他擦头发。“刚刚侍女说什么?”他当时在洗澡,没来得及听清。墨野眉头一皱,“达知达国有两位使者求见……”这种节骨眼上来求见不见得是一份好事,就害怕那使者是冲着两国之间的战争而来的。“达知达国的?”彬鸢同样眉头皱着,也不知是冲着那通缉令上的悬赏金来的,还是冲着其他的事情。能知道他住在这里的没有几个人,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可不知道通缉犯就住在挧国凤凰城内,消息比较灵通的都是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比如:皇亲国戚、达官富贵、生意场上的合作人。喝了第三杯茶依旧没有等来自己要见的人,夜酒儿气的把茶杯摔了出去,一旁的侍女也不跟她见识,乖乖把摔碎的茶杯收拾好,便退出了前厅。“七哥!我看这人八成是要给我们下马威,你好不容易抽点时间来见他,他却还躲着不见!”夜圣斯皱着眉头,浅尝辄止道:“小心隔墙有耳,小妹……”夜酒儿可一点儿也不这么认同,想她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而对方不过是一个商籍之人,有什么脸面在他们这些皇亲国戚面前摆架子。“我看就是一个低贱的贱民!”夜酒儿发出振聋发聩的讽刺,生怕这躲在暗处的仆人听不见似的。“够了!”夜圣斯训斥着小妹:“他以前好歹也是一个皇太子,小妹你万万不可这样说,万一落了他人口舌,丢的不单是你的脸,更是达知达国皇族的脸!”见夜圣斯微微有些怒气,不敢火上浇油的夜酒儿把气憋在肚子里,冲着旁边的茶壶出气。其实就她刚刚说完那句话间,门外的彬鸢刚好听见了那句冲着他说的话,墨野脸色黑的如炭,想要进去教训一下那口不遮拦的女子,被彬鸢阻止了。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彬鸢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两位深夜造访,多有怠慢的地方还望原谅,毕竟这么晚了,从被窝里爬出来,耽搁了些。”“不敢!”夜圣斯没有想到会见到如此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他一直以为能够甘愿放弃皇籍的人,是那种贼眉鼠眼唯利是图的瘾君子,但眼前所见之人完全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测,甚至已经震惊到他了。“贵府并未有一刻怠慢,府上的茶水也很不错。我与小妹深夜造访,本来就有失礼仪,应该道歉的是我们才对。”夜圣斯道,用眼神阻止了又要闹脾气的小妹。彬鸢在主位上入座,墨野握着剑站在他身后,眼神阴冷的看着那出言不逊的女子,就是这女子刚刚在屋里大放言辞,现在见着殿下本人了,倒是安静的闭着嘴巴。他不消这种女子,甚至厌恶,所以只是瞥了一眼,便嫌脏似的移开了目光。“在下彬鸢,经营一点小生意。敢问阁下是?”“达知达七皇子夜圣斯。”彬鸢装出惊讶的模样,给对方摆足了面子:“原来是皇子殿下,刚才多有冒犯!”“知道冒犯了还不下跪行礼谢罪!”夜酒儿捧着茶杯嘀嘀咕咕的冒出一句。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偏偏让在座的几位都听了个清楚。彬鸢笑着的脸色一僵,很快又掩饰过去,他当然不会和一个女子斤斤计较,只不过这就要看夜圣斯这人的人品如何了。“我这小妹总是冒冒失失的,彬公子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夜圣斯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后悔的牙痒痒,早知道这小妮子总是出门捣乱,还不如把她扔在皇宫里陪着父皇和母后来的好。墨野紧紧的拽着剑,要不是殿下警告过他凡事都得忍让些,不必太过计较,他恨不得上前去了解那女子。这场尴尬很快又过去,聊着聊着问题还是回到了正轨上。“希望我去达知达国做客……”彬鸢看着目光有些期待的夜圣斯,当然,去或者不去决定权都在自己手上,但人可不能得罪。他笑笑,捧着茶杯酝酿片刻,而后回答:“我想皇子殿下也知道,我这被通缉的身份,万万不可。当然,我这个人还是很愿意的和皇子殿下交个朋友的。”那就是没得谈了。夜圣斯来的时候就知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彬鸢是那种唯利是图只看钱财的人那肯定好办多了,他又不缺钱,稍加利用一番,还可以套出一些情报。但坏就坏在彬鸢并不是那种人,他可以从言语的聊天中看得出,这人,虽然并没有多少爱国之心,但并不恨彬觞。“与彬公子这般洒脱又能干的人做朋友,实乃荣幸。”夜圣斯收回眼眸,语气客套了些。送走了这两位使者后,彬鸢装着一肚子疑惑回到卧房,便瞧见坐在自己床上休息的大哥。彬旭听见开门声以及熟悉的脚步声,便知道是彬鸢:“情况如何?”彬鸢脱掉鞋子往床上一躺,枕着大哥的双腿当枕头,闷闷不乐的说道:“尚未清楚,不过,看那七皇子也不是一个jian诈的人,就是不知道他真实的目的是什么。”感受着三弟在自己怀里撒娇的语气,这样的气氛如同回到了当年,彬旭伸手替彬鸢梳理了几根散落在脸庞上的发丝,安抚道:“观察片刻就好。如果情况实在不好,就离开这里,去南蛮吧。”彬鸢点点头,也知道这是下下册,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当然不想这样匆匆离开,因为这不但会损失大量的钱财,又非常浪费人力。“一切都依大哥的。”六月初,凤凰城内成了燕子们称霸天下的地盘,瘟疫得到了控制,草药的价格逐渐猛增,平民老百姓根本买不起,受病痛折磨而死的人只增不减。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