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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好的事情似乎都会发生在这天。我,“怎么能忘?我以为你们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等着进宫听戏喝酒了。”文湛笑着说,“那我们可说好了,到时候你别又忘了。今年不如往年热闹,不过有戏看,也有你的酒喝。”说完,他又喂了我一口粽子。我继续口齿不清的说,“真希望父王的身体快快好起来,等秋天到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城打猎。父王的马骑得不错,只要没有兔子忽然钻出来惊驾,他的马就一直能骑得稳当,这可比我娘强多了。”文湛看了我一眼,“又胡说。对了,端午那天让崔碧城也进宫吧,虽然说是家宴,不过还是人多一些热闹。”“好呀!”我点头说,“老崔这几天正闲的扯着脖子直嗷嗷,让他去看戏他肯定高兴的手舞足蹈。”文湛淡淡的笑了。倒是柳丛容在一旁,像是要说什么,只是触到文湛的眼风,他连忙低了头。我去老崔府邸的时候,崔言大人正在教训儿子。崔言大人背手站在窗前,宽大的袍袖垂下,他一手抚摸着三绺美髯,端庄的说,“哼,让你读书是让你明白事理,不是让你读满肚子的流言混语,学一些精致的淘气。昔正考父饘粥以糊口,孟僖子知其后必有达人,古人教训,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再看看你自己,整日锦衣玉食,征歌逐酒,你妄称饱读诗书,那些书上的正经言语你一字未信,以后不要再说你‘读过书’,不然,连我也跟着你羞愧而死了。”崔大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颇有一些理学大家的风范,崔碧城直挺挺的跪在丝毯上,梗着个脖子,耷拉着脑袋,看不清楚脸。我暗笑,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别看崔老板平时翻江倒海,神通大的似乎能只手遮天,好像整个雍京城就搁不下他了,好有本事的一只孙猴儿,可一见了他爹崔大人,就像见了如来佛,他那个灵气劲都收了起来,低着头,让人觉得他老实巴交的,还挺真诚的。崔言扔到崔碧城面前一把折扇,白玉骨架黑纱面,上面用加了金汁的徽墨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必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崔言说,“现在都察院里有很多杜小阁老的人,无事能搅三分理,鸡蛋里面都能挑出骨头来,平时躲开都来不及,你何苦写出这么个东西,还拿在手里招摇过市,给人口实?”“孔孟之道是治国根本,天下大道,你何苦跳出来标新立异,授人以把柄?你不做官,可以不必理会都察院那些鸟御使,可是你也得替我想想,我可还需要受那些鸟乌鸦的鸟气,就算你不替我想,你也得想想王爷,他比你还年轻,这些年为你承担了多少责难,多少风险,你总不能再让他为难了吧。”我一听,哈哈大笑的走进去,“登利禄之场,背孔孟之道,这话说的真痛快,崔哥哥,这是你从哪里听来?”我捡起来扇子看了看,是崔碧城的草书,落款凤化二十八年。原来是十二年前的东西,那个时候老崔刚出了毓正宫,杜皬以为他要去考科举,蟾宫折桂去了,结果他自己上蹿下跳,跑到制造局谋了个差事,这一干,就是十多年。崔言一见我进去,连忙要行礼,老崔长长出了口气,以为终于功德圆满,可以站立起来的时候,就被我舅舅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按着他的脑袋给我磕头,我坐在椅子上笑的直捶茶几。老崔扭扭捏捏的被崔大人按着给我行了礼,我笑倒扣翻了茶碗。崔言则一脸的道貌岸然,又恭敬的教训我,说我什么身份贵重,自己要尊重一些,应该给崔碧城做个榜样,不能和他一起胡闹,还有,我和崔碧城虽然是亲人,可我毕竟是皇子,按照大郑祖制,礼法不能废,他见了我必须叩头。我连忙低声回答是、是、是,等崔大人恭敬的说完了,老崔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崔大人见我们三个凑一屋,谁说话也不痛快,他自己退下去找凉快的地方读书去了。我问崔碧城,“舅舅怎么会在京里面?他不是守灵去了吗?”崔碧城端着茶碗慢条斯理的吹着茶水,然后才说,“吏部还有些事情需要善后,所以在我这里呆几天,他明天就回去了。”我,“哦,是这样。对了,刚才太子在我那里,过几天是端午,他的生日,在宫里有个家宴,有戏看,有酒喝,他问你去不去?”崔碧城手中动作一凝,抬眼看着我,“你怎么回答的?”我,“我说你闲的嗷嗷叫,我问问你,你肯定去。”“不好!”崔碧城把茶碗向木桌上一顿,“承子,你上当了!”我一惊,“怎么?”崔碧城,“太子这么问你,是想试探爷爷到底死没死!你想想,按理说,现在爷爷刚死,丧事刚办完,我爹已经向吏部报了丁忧,崔家现在是热孝,按照大郑祖制,我这里整整一年不能听戏,不能娶妻纳妾。爷爷的七七还没有过,外面的白色灯笼都没有撤,我应该在家安分的守孝,怎么可能无聊的整天嗷嗷叫,吵嚷着去听戏呢?太子这么一问,你这么一回答,他肯定知道爷爷的丧事多半有鬼。”我心中早明白了过来,我有些结巴,“可是……让……让文湛……知道,应该没什么吧。”崔碧城摇头,“我不知道。”我自己又说了一句,“文湛知道了,应该没什么吧,嗯,应该没什么的。”崔碧城又端起来茶碗,继续慢条斯理的吹着热茶,“你这是走坟地唱小曲,自己给自己壮胆。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说出来,这就是芝麻大的事情,可是要真较真查出来,那可是蒙蔽朝廷,抄家的大罪。太子要是用这事要挟我,顶多要我几两银子,可他要是想借着这事压你,我可真不知道,你最后还能剩下什么。承子,不是我说你,在太子面前你长个心眼,别傻大憨粗的,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你原先的机灵劲都哪去了?”让崔碧城这么一说,我心里翻江倒海似的。原先我不这样,虽然嘴上好像没有把门的,什么话都乱说,可是最要紧的话却从来不说,现在对着文湛,好像要紧不要紧的全都不在意了,我心里也是一阵发虚,用力扭了扭自己的腮帮子,扯的麻了,这才住手。“对了,还有事要告诉你。”崔碧城拿过他的水烟,开始搓纸卷,点燃水烟。“尤平安让人在宁州那边仔细查过了,就是那个什么罗夫人的身世。她爹是郑人,是宁州守军的一个游击,姓罗。她娘是边境守军抓过来的高昌女奴,被卖给那个游击做妾。罗游击没有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