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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相处得还是不错。苏答笑了笑,温声和她们打招呼。几个朋友和她聊了几句,让她一起过去玩,“你一个人?我们都在那边,过来坐吧?”“不了吧……”“走嘛,好久不见了,我们坐下喝两杯!”推拒不过,苏答想想,反正自己一个人也是乱逛,便犹豫着点头,“那好吧。”这边和先前贺原带她玩的那处不一样,算是大厅,同样的玩法也有,但更多的是认识的人聚一块,一桌一桌。苏答和她们到坐的地方,才发现人不少。不仅单惜玉和她那帮闺蜜在,连方思喆也在。老爷子之前给她挑选的联姻对象,就是方家这位小儿子。两家商定婚事的消息,在这个圈子里私下已经传开了,结果苏答跑去申城,一躲一个月,回来就跟贺原搞在一起。无异于在方家和方思喆脸上扇了一耳光。这一照面,方思喆哪有好脸色,表情当场就变了。叫苏答来的蔓蔓也愣了,尴尬地低声对她道:“他刚才不在的……”才走开一会,估计是谁把他叫过来叙旧。还真是巧。苏答扯了下唇,表示没事。蔓蔓拉着苏答坐下,其他人许久不见她,略意外地打招呼寒暄。方思喆眼神阴冷,毒牙般恨不能一口咬死她。苏答当没看到,那边单惜玉悠悠开口:“难得啊,苏答也会纡尊降贵和我们这些人坐在一起。”蔓蔓皱眉,没来得及说话,方思喆冷哼:“谁说不是。苏大美人好一阵子没见,在忙什么?听说傍上了大人物,怎么不带出来见见。”霎时尴尬起来,其他人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难得聚一次,都少说两句……来来来,大家玩两把?”方思喆只盯着苏答,“苏小姐有没兴趣玩两把?”苏答淡定反问:“玩什么?”“你想玩什么都行。梭|哈?”苏答赌技不精——何止不精,今天才摸到边。换做平时她肯定推了,当下却一口应承:“行。”方思喆哼笑一声,几个有兴趣的加入一起玩,牌局开始,其他人在旁观战。苏答不想输了气势,架不住牌技实在不怎么样。在贺原身边看的时候,只觉得顺利无比,把把碾压其他人,到自己这……一塌糊涂。暗暗咳了声,她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绷着。一局接一句,一路输下来,筹码几乎快输没。苏答输牌不输气势,手握一把烂牌,镇定自若地放弃,将牌盖上,仿佛她才是最大赢家。方思喆又赢一局,扫向苏答面前所剩无几的筹码,“苏小姐这是快输完了?”蔓蔓怕他生事,忙道:“输完就输完,输没了那就不玩了嘛。”单惜玉睨她一眼,看向苏答,“以前没见你有这么财大气粗,如今连带着别人都替你视金钱如粪土,今非昔比呀。我记着你可是连件最新款都要过了一季才穿,新的包出来,大家已经人手一个,也迟迟不见你背上。”她意味深长,眼带讽刺地看着苏答面前的筹码,“现在还真是不一样,连赌桌都敢上。”“毕竟身份不同。苏小姐跟了贺家的人,自然今时不同往日。”方思喆冷笑,那股怨气,深深刻在心上,短时间内怕是消不了。他们一唱一和,苏答听得皱起眉头。奢侈品什么的,她一向没有太大执念,遇见喜欢的,觉得价位合适才会买。读大学那几年她一心扑在专业上,更是没关注这些。每学期回来北城,那时候还会参加这个圈子的聚会,单惜玉她们便有意无意笑她,说她身上各种单品都是过了季的。至于方思喆,他觉得被她折了面子,可他自己什么行径?拈花惹草,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勤,吊儿郎当,十足一个纨绔。他们之间本就是陌生人,她有什么理由为他的面子搭上自己一辈子?苏答脸色一肃,正要说话,单惜玉又阴阳怪气开腔:“先前跟了贺家的人是不假,可现在怕是未必。前阵子我们吃饭还碰见贺九,人家身边带着别的女人,当时苏答就在同一家店呢,连边都没挨上。”她几个闺蜜立刻帮腔。苏答挑眉:“你还好意思提那天的事?”单惜玉被赶出去,人家差点就叫保安,这笔账,她全算在了苏答头上。心里憋着一口气:“你都好意思坐在这,我有什么不敢?你搭上贺九又被甩掉,现在坐在这,是又攀上了哪个富商?”苏答沉沉警告:“单惜玉,你再满口胡言,信不信我把你摁进外面游泳池里?”这里靠近厅门,门外过去不远的甲板上就是泳池。单惜玉脸色一变,方思喆笑着打断:“何必火气这么大。既然苏小姐说不是富商,那就不是。”他挑眉,“只是苏小姐输了这么多,我看也不容易。这样吧,咱们来一把,我输了,我的筹码全归你。你输了,付不起也没关系。”他停了停,“……就把身上那件裙子脱了吧。”苏答眼神转冷。方思喆还很“贴心”地道:“人太多不好意思?那没事,到我房里来脱也行。”蔓蔓听得忍不住:“方思喆你别太过分了!你——”剑拔弩张间,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阵音乐声。桌边众人不由侧目。厅门外,甲板上抬上一架钢琴。勃兰号请了一位著名钢琴师,上船时便宣传过,今晚会有表演。大厅里陆续来了许多人,不少都是其它两个舱过来的。这个插曲教气氛缓和些许,其他人回过神来,忙打和稀泥:“大师现场演奏,机会难得,别玩了别玩了……”正说着,几个人从另一侧走来。为首的两位,年轻那个要比另一个高许多。一米八六的个头,身材精硕,西装笔挺,襟口和肩线一丝不苟。那双幽深的黑眸沉如寒潭,他迁就另一位年长者的身高,微微低头,边走边小声交谈着。苏答瞥见来人,顿时一愣。贺原也瞧见了她。身旁的客户正和他说话,他睇她一眼,若无其事收回目光。他们在厅门旁边那桌坐下。苏答是有些尴尬的,这么会时间就输得差不多。虽然知道这点小钱对贺原来说,九千头牛里拔一根毛都算不上,他根本不会在意。但她实在衰得没脸见他。苏答闪躲的神情落在单惜玉眼里,就成了她心虚的佐证。再加上贺原看见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单惜玉认定苏答必然是被玩腻甩了,立时一笑:“见着旧情人,你怎么不过去问候问候?”苏答淡淡看着她,道:“谁跟你说是旧情人?”“不是旧情人,那是什么?男朋友